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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一章︰準備逃跑

月兌古思帖木兒倒是想跑,可是他的手下們,因為爭執不休,以至于月兌古思帖木兒,一時之間無法逃月兌。

至于自己逃跑,這是一件不現實的事情,月兌古思帖木兒現在的手中有沒有那麼多的兵馬。

再說了,跟月兌古思帖木兒一起逃跑的,還有他手下的那些嫡系部落。

而這些部落正是月兌古思帖木兒的立身之本,如果沒了這些部落,那麼月兌古思帖木兒的這個皇帝之位,也就是一個空職。

如果沒有這些部落,那麼以後,月兌古思帖木兒如果想東山再起,就成了一句空話。

沒了那些部落的支持,月兌古思帖木兒就什麼都不是。

月兌古思帖木兒可以得罪任何人,唯獨不能得罪這些人,這是一件非常現實的事情。

再加上月兌古思帖木兒手下的那些人的蠱惑,已至于月兌古思帖木兒現在手中的大部分部落都不願意西去。

其實不光是漢人有戀鄉情結,月兌古思帖木兒的這些部落也或多或少擁有著這些情節。

畢竟這次是去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誰知道那里會好不好,再說了,誰知道那里有沒有敵人?如果有敵人那該怎麼辦?

如果沒有敵人,那麼在那里生活能比得上在這里嗎?

雖然現在大明將他們追的上天無門,但總的來說,這里還是要比西邊要好。

畢竟他們這些人相信大明不可能一直強盛,只要有松懈的時間,那麼就是他們重新興起的時候,在這樣的心理之下,很多人都不願意離開。

其實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在這些部落的牧民看來,大明要追殺的人並不是他們這些毫不重要的牧民,而是以月兌古思帖木兒為首的這些貴族。

說難听點,如果大明將他們這些人俘虜,說不定大概率也不會對他們趕盡殺絕。

可對于這些貴族就不一樣了,如果將這些貴族們抓住,恐怕大明不會饒過他們。

別看只是一些普普通通的牧民,他們心里想的事情也要比常人多很多。

月兌古思帖木兒當然想走,可現在他走得了嗎?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月兌古思帖木兒這里還沒有商議出一個具體的結果,這兩派人馬就到底西不西去一事進行了激烈的討論。

在他們一天天的爭吵當中,朱元璋的兵馬也開始到位。

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地現牛羊。

秋高氣爽,草原上的牧草大部分已經枯黃,看上去別有幾分美感。

可是現在的朱元璋根本顧不上欣賞這所謂的美感,對于朱元璋來說,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先將月兌古思帖木兒一行人追上。

還有闊闊貼木兒手中的那五萬大軍,這些兵馬也要全部收拾,如果任由他們成長,誰知道多年以後會不會成為一個新的威脅。

大風不停的吹著,朱元璋騎在戰馬上,身上穿著鎧甲。

今天風沙有些大,空氣中的砂石數量很多,吹打在鎧甲上面 里啪啦作響。

朱元璋常年在南方征戰,北方幾乎沒有來過,這還是他第一次親率大軍出塞。

他騎在戰馬上看著天上的夕陽,忍不住感慨一句︰「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這句話說的果然不錯!」

朱雄英騎在一匹戰馬上跟在朱元璋的身後,這首詩他當然知道。

朱雄英的聲音稍微有一些激動。他看了看天上的夕陽,沖著朱元璋說道︰「爺爺,這次戰事結束之後,咱們大明能不能將草原之事徹底解決?

草原上的這些韃子們禍害中原的無數年,先生之前的辦法孫兒也知道,但可能是因為孫兒的閱歷不夠吧,孫兒看不出什麼名堂!」

「哈哈哈!」

朱元璋哈哈大笑,他說道︰「別說是你看不出什麼名堂,最開始的時候,俺也看不出什麼名堂,那個時候,俺還以為這些事情全部都是你那個先生胡說出來的。

可沒想到啊,越往後面看,越發的覺得你那個先生說的很對!」

朱雄英點了點頭,也不再糾結這個問題,語氣一轉,詢問另外一件事。

這件事情說起來,其實是有些大膽的。

可這件事情憋在朱雄英的心頭很長時間,以至于朱雄英最近這段時間晚上都沒有睡過幾次好覺。

「爺爺,之前那個叫做張中的人,他到底是何方神聖啊?

前一陣子听魏國公爺說這個張中,之前建立了不少的功勞,而且好像和天上的神仙有些什麼關系。」

小孩子畢竟好奇心重,再加上神仙之事又是老生常談喜聞樂見的事,所以朱雄英實在忍不住好奇心。

朱元璋看向朱雄英,猶豫了半天,才開口道︰「這些事情你就不要再打听了,該讓你知道的時候肯定會讓你知道。

至于張中這個人,你只需要知道他是一個非常神奇的人。

至于他到底和天上的神仙有沒有關系,這點俺並不清楚,俺也不敢保證說他一定和天上的神仙有關!」

見自己的爺爺這樣說,朱雄英也不在詢問,沉默了下來。

在夕陽之下,朱元璋的大軍不停的往金山附近前進。

這個時候,已經到達了金山的外圍。

距離金山越近,夜不收的廝殺也就越激烈。

在金山營地中,闊闊帖木兒騎著戰馬從遠處狂奔而來,今天早上的時候,他率領了一支騎兵親自出去打探消息。

闊闊帖木兒是一員猛將,在月兌古思帖木兒的陣營當中也算得上是一員敢殺敢拼的猛將。

為了能夠準確地查清消息,所以闊闊貼木兒親自率領騎兵出去。

在夕陽的映照之下,闊闊貼木兒的臉色非常難看,甚至能看到一絲絕望。

他騎著戰馬在月兌古思帖木兒的帳前停下,顧不上讓衛兵稟報,直接沖進了大帳。

大帳當中還是那個樣子,兩派人馬爭吵不休,月兌古思帖木兒高坐上位,愁容滿面,不知所措。

闊闊貼木兒看了一眼這些爭吵得臉紅脖子粗的眾人,冷哼一聲,旋即來到了月兌古思帖木兒面前。

月兌古思帖木兒的臉色很難看,可是當他看到闊闊帖木兒的時候,那難看的臉色稍微舒展了一些。

月兌古思帖木兒希望能從闊闊帖木兒這里听到一些好消息。

今天早上闊闊貼木兒出去的時候,月兌古思帖木兒也知道。

可是闊闊貼木兒接下來的那番話,終究讓月兌古思帖木兒失望了。

「陛下,大事不好了,明國皇帝已經率領大軍逼近,他們現在已經來到了金山外圍地區,而且距離金山沒有多少距離了。

如果明國皇帝真的想要進攻的話,恐怕兩日之內就能殺到金山腳下。

咱們現在的情況非常危急,根據現在所調查的情況來看,明軍兵分三路,分別封堵住了咱們南下和西去的道路。

現在只剩下一條北上之路,可是北邊是密林和大山進去,只是一個死。

但是現在明軍估計應該還沒有全部到位,不知道陛下的打算是什麼?」

闊闊帖木兒的這番話非常的著急,听上去有些逼問之意。

此言一出,四下皆驚,倒吸冷氣的聲音此起彼伏響個不停。

有人震驚,就有人不相信。

一些王公貴族怒視著闊闊貼木兒,大聲呵斥︰「這是在危言聳听,怎麼突然之間明國就大軍壓境了呢?

為什麼之前的時候沒有听到任何的消息?你肯定是在說謊,你肯定是在逼我們西去或者南下。

闊闊貼木兒啊,你現在手中手握大軍,一旦陛下離開這里,那麼你就可以仿照曹魏,就是挾天子以令諸侯,你真打了一手好算盤。」

呵斥闊闊帖木兒的人,是最堅定的留守派。

他們的基業就在草原上,他們如果跟著月兌古思帖木兒一起西去了,那麼他們的心血全都沒了。

人都是逐利的,他們又怎麼可能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多年以來積攢的心血毀之一旦?再加上有僥幸心理存在,他們更願意留在這里。

當有人開始質疑的時候,留守派的那些王公貴族們就像是找到了發泄口一樣,矛頭一下子全部都沖在了闊闊帖木兒的身上。

闊闊帖木兒冷冰冰的看了一眼眾人,冷哼道︰「你們這些酒囊飯袋之徒,如果不是你們的話,朝廷又怎麼可能會淪落到這個地步,這一切全部都是你們的錯,我現在終于明白了啊。

我現在終于明白,為什麼前宋會滅亡的如此之快。那是因為當時前宋的朝廷當中,全部都是你們這種酒囊飯袋之徒!」

闊闊帖木兒的眼神都能殺人了,那冷冰冰的目光當中涌動著殺氣。

說完話,闊闊貼木不再看他們,再次看向了月兌古思帖木兒。

「陛下,不管陛下同意不同意,現在都必須離開了,如果就這樣一直龜縮在這里,恐怕要不了多長時間,咱們就會被明軍消滅。

陛下,也別怪臣說話難听,現在,必須要走了。至于以後到底是走還是留,留在以後說吧,現在必須要走!

臣已經開始收縮軍隊了,明天下午就能夠全部收縮完畢。後天清晨,必須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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