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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章︰新寶鈔紙張完成

看著朱元璋遠去的身影,朱標的心里也不好受。

整個歷史上,像朱元璋朱標這樣的父子倆,實在找不出幾個。

朱標快走兩步,跟在朱元璋的身後。

夜寂靜無聲,天氣微寒。

在這初秋的季節中,江南水鄉之地,晚上陰寒刺骨。

朱元璋時不時的揉著自己的腰和膝蓋,常年的征戰,留下了不少的病根。

陳松之前給朱元璋調理過,可根本已經傷了,陳松醫術再好,也不可能將朱元璋治療的和以前一樣。

時光可不會因為朱元璋是個厲害的皇帝就會饒過他,不管是誰,都不會饒恕!

走在後宮中,只有朱元璋和朱標兩人。

「老二,唉!」

朱元璋長嘆了一口氣,眼神復雜,想要說些什麼,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沉默了下來,默不作聲,接著往前走去

又是一個艷陽天,陰天總會過去。

初秋的季節里,少了不少的炎熱,多了不少的涼爽。

陳松走在街道上,空氣中飄蕩著秋的味道。

道路兩邊種植的樹木也早已經黃了樹葉,陳松漫步在街道上,帶著朱靜安和自己的兒子遛彎。

剛剛從中都回來沒幾天,朱元璋給陳松放了幾天假。

趁著好不容易得來的清閑功夫,陳松就會陪著自己的媳婦和兒子。

朱靜安笑容滿面的走在陳松身旁,腳步輕松,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愜意之感。

若說,整個朝中,誰最疼愛媳婦,恐怕除過陳松之外,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了。

對了,除過朱元璋。

陳松一臉悠閑,雙手隨意的在身體兩側搖擺著。

「你不是要忙寶鈔的事情嗎?今天怎麼這麼有時間?」朱靜安隨口問道。

「這不是陛下給我放了假嗎?這事情也急不得,要慢慢的來,不管什麼時候,心急永遠都吃不了熱豆腐。尤其像這種事情,更是急不得,要慢慢的來!」陳松隨意的說道。

「確實,從中都回來沒幾天,一路奔波,確實操勞不少!休息幾天也非常合適。」

說著說著,朱靜安語氣一轉,情緒忽然低沉了下來,「唉,說起來,我那二哥也是可憐,今年也沒多大,年紀輕輕的就沒了,唉!」

可憐嗎?陳松並不覺的可憐。

吃人的猛獸,不管臨死之前有多可憐,也掩蓋不了吃人的本質。

陳松只能說這一切都是他罪有應得罷了,如果他沒有在陝西做出那麼多腌事,又怎麼可能會有今天的事情呢?

可別忘了,朱樉之前可一直都在用趙鐵繩作為威脅。

若不是這樣,陳松又怎麼可能會將自己的舅舅帶到京城來呢?

陳松沉默不語,對于這樣的事情,陳松不管說什麼都不合適。

在京城的街道上閑逛著,陳炯一臉驚奇的看著街道兩旁的稀罕物件,時不時發出驚嘆聲,叫著自己的爹娘趕緊去看。

不管什麼時候,陳炯昌永遠都是這樣,就好像,他的好奇心永遠都在一樣。

現在的陳炯昌已經大了不少,基本上不用人再抱著了。

跑在陳松和朱靜安的周圍,小腿蹬的老快,陳松和朱靜安的眼楮幾乎沒有離開過。

遠處有人跑來,定楮一看,竟是寶鈔提舉司何湘。

他的臉上滿是興奮,那感覺,就好像今天是他結婚一樣。

陳松停了下來,看著跑過來的何湘,也能猜到是怎麼一回事。

「見過侯爺,見過公主殿下!」

何湘的身份雖然卑微,可最基本的眼力見還是有的。

能走在陳松身旁的女性,除過當今公主殿下之外,還能有誰呢?

急忙收起剛才的樣子,恭恭敬敬的朝著陳松和朱靜安行了一禮。

「看你如此高興的樣子,是有什麼好事嗎?」陳松看著何湘,問道。

何湘笑道︰「還是什麼事都瞞不過侯爺啊!」

「行了,有什麼事就趕緊說吧,不要拐彎抹角的!」陳松笑罵道。

「是這樣的,侯爺安排下來的事情已經完成了。已經造出來了合適的紙張!」何湘道。

陳松笑了,這可是最近這段時間當中,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陳松也顧不上什麼,轉過頭對著朱靜安道︰「你先回去吧,我還有急事,就先走了!」

實在不是陳松不願意將朱靜安送回去,實在是這件事情對陳松非常重要。

如果不能解決紙張的問題,那麼新寶鈔就制造不出來。

新寶鈔制造不出來,那後面的事情就沒有辦法展開。

所以,新寶鈔能不能制造出來,至關重要。

而新寶鈔能不能制造出來,就全看新紙張了。

「你去吧!」朱靜安甜甜的一笑,道。

陳松點點頭,跟著何湘就朝著寶鈔行事衙門跑去。

一路狂奔,幸虧陳松的身體素質還好,沒花費多長時間就跑到了寶鈔行事衙門。

走進寶鈔行事衙門,陳松直奔大廳。

剛剛來到大廳,陳松就看到了大廳中站著滿滿當當的一群人。

這些人正是之前的那些工匠,此時的他們,幾乎個個面帶笑容,那燦爛的笑容,就像是春天的花海一樣。

「侯爺!」

「侯爺!」

看著走進來的陳松,眾人朝著陳松行禮。

陳松笑著一一回應,隨後直抒胸臆,迫不及待,「不知道諸位所說的紙張在哪?」

何湘不急不緩,從眾人的身後推來一個箱子。

這箱子就半米高,里面裝著滿滿當當的紙張。

推到陳松的面前,陳松蹲來,看著里面的紙張。

紙張雪白,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已經超過了朝廷的官方用紙。

取出幾張,揉捏,抖擻。

紙張的聲音清脆,甩起來有一陣陣的 嚓聲。

這是上好的紙張,光是從紙張的聲音上就能听的出來。

陳松的臉上出現了笑容,陳松又將手中的紙張折疊,撕碎,用盡所有的辦法驗證紙張的質量。

甚至還讓人取一杯水來,試驗了一下紙張的防水性。

隨著試驗的進行,陳松臉上的笑容更甚了。

紙張的質量不錯,比之前的寶鈔質量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防水性也有很大的提升,已經符合陳松的期望。

當然了,這紙張比不過後世紙幣的紙張。

陳松也沒有奢求能比得上後世的紙幣,畢竟那玩意,後世人都不可能隨意搞出來,更別說是現在了。

陳松坐在了大廳的主位上,手中拿著幾張紙張。

「這些紙張的質量不錯,達到了我所需要的標準。按照之前的規矩,應該賞賜你們!

話說,你們提前多少天完成啊?」陳松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這些人。

何湘帶著這些工匠站在陳松的面前,臉上的笑容愈發的濃烈。

身後的那些工匠們,笑的更是合不攏嘴。

人都是趨利的,他們這些人之所以能這麼快的完成陳松交給他們的事情,正是因為陳松之前的那番話。

如果不是陳松之前的那番話,他們這些人有沒有這個速度,實在是未可知。

陳松的臉上帶著笑容,慢慢說道︰「上次這個事你們不要擔心,你們一共忙碌了多少天?提前了多少天,將這些東西全部寫在紙上,然後拿給我看。到時候,就按照你們所寫的東西進行賞賜。當然了,我也相信你們不會欺騙我!」

陳松話音落下,大廳當中爆發出了劇烈的喝彩聲。

「侯爺仗義!」

「侯爺真是豪杰!」

像陳松這麼利索的人,實在是不常見。

而且,這次的賞賜也不是一個小數目,剛開始的時候,這些工匠們還會以為陳松食言。

可萬萬沒有想到,陳松竟然是如此的果斷干脆。

「何湘啊,這次的事情當中你居功甚偉,我要對你進行格外的賞賜,不知道你想要些什麼!」陳松看著何湘。

何湘臉上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嚴肅。

他鄭重其事的看著陳松,道︰「屬下不要什麼賞賜,所做的一切都是屬下的職責。屬下也領著朝廷的俸祿,比這些工匠們的家境要好上很多。

侯爺如果要賞賜的話,還不如賞賜這些工匠。屬下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跟著侯爺辦事!」

這小子,路走寬了。

陳松確實沒有想到何湘居然能說出這樣一番話,看著何湘這鄭重其事的樣子,陳松站了起來,將手中的紙張放在旁邊的桌子上,來到何湘的面前,拍打著何湘的肩膀。

「你能這樣想,我非常欣慰,既然如此的話,那以後就跟著我做事吧。

只不過有些事情我要提前說清楚,在我這里做事可要比在朝廷做事要嚴格無數倍。我希望你能做好這個準備!」陳松也一臉嚴肅,語重心長。

何湘拍著自己的胸脯,斬釘截鐵的說道︰「屬下以後定然好好做事,不辜負侯爺的期望!」

「好,那就好!」

……

當天下午,陳松就將賞賜分給了那些工匠。

算起來也不算多,可對那些工匠來說,卻是往年一整年的收入甚至還要多。

有了這筆收入,他們今年會過得很好,最起碼也不用愁未來一年的活計。

陳松的名望也在工匠群中攀升,一時間,陳松在這些工匠當中成了賢德仁厚的典範。

回到家,陳松坐在書房。

面前的書桌上擺放著陳松從衙門拿回來的紙張,這些紙張的質地非常好,光滑潔白。

陳松的右手不停地敲打著桌面,左手出在下巴上,想著新寶鈔的圖案。

對于新寶鈔,陳松有自己的想法。

首先,不能像舊寶鈔那樣,畫面粗糙。

必須要有精美的圖案,可問題就來了。

在雕版印刷的明朝,想要將畫面印制的精美,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陳松陷入了沉思,在想著,寶鈔的畫面到底要不要精美?

說起來陳松所背負的醫院當中就有打印機,如果采用打印機的話,那麼精美的畫面是完全可以打印出來的。

可問題就在于,陳松打印的了一時,可卻打印不了一世。

陳松不覺得自己會長生不老,倘若自己死了之後呢?那個時候寶鈔的印制該怎麼辦?

這些事情都不能不想啊。

陳松眉頭皺的很緊,心中不停的思量著。

「新寶鈔的花紋不能太過精美,但也不能太過粗糙,最起碼也應該像個樣子。

舊寶鈔上面的那種花紋絕對不行,那種花紋看上去一看就顯得很廉價,這種花紋要不得……

制造的雕版一定要精細,必須要找那些技術精湛的工匠,不管花費多少代價,都必須要制造出來……」

決定了這件事情之後,陳松想到了防偽措施。

後世的鈔票防偽的手段很多,可是,這些手段,有很多這個時代都無法實現。

「水印、銀線、變色油墨,難啊……」

陳松撓著頭,在房間中來來回回的走著。

水印倒是容易實現,水印是在鈔票紙的制造過程中經過特殊工藝印出來的。

在制造鈔票紙的時候,在紙漿還沒有干的情況下用鋼印模在鈔紙上印壓,鈔紙的厚薄因此變得不同,所以透光看去就能看到圖案。

「這倒是不太難,努努力就能實現。可銀線和變色油墨,實在是太扯淡了,根本就沒有辦法實現。」

陳松撓著頭,又坐了下來。

在桌子上放的宣紙上寫下了水印兩個字。

做完了這件事情之後,陳松開始著手設計新寶鈔的圖案。

之前陳松設計了一部分,只不過,還沒有完成。

夜漸漸的深了,陳松換了一個蠟燭之後又開始奮斗。

一直忙到後半夜,才將新寶鈔的手稿完成一半。

只不過,陳松這繪畫技術實在糟糕,出來的畫,看上去實在粗糙。

「看上去也不是個事兒啊,明天有時間得去找一下老朱,讓他給調配幾個畫工筆畫的大師算了!」陳松收拾好這些東西,回房睡覺。

在明朝,陳松根本就不用擔心朱元璋找不到會畫工筆畫的大師。

宮中像這樣的大師數不勝數,每年朱元璋和馬皇後的壽辰,都會有這樣的大師,給朱元璋和馬皇後繪制畫像。

能被選入宮中的畫師,不敢說技壓天下人,但他的基礎絕對是最牢固的。

有這些人在,陳松相信自己所需要的那些圖案,絕對能夠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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