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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八章︰朱樉不行了

「早就應該這樣做了,雖然咱們不能直接反對寶鈔,但是咱們至少可以惡心惡心他陳松。

不然,他總以為,這天下間,只有他陳松有本事,而我們這些人,就是喝稀飯長大的。」

郭英眼楮圓瞪,臉上寫滿了不服氣。

「說來也是悲哀,咱們這些武將馳騁于天地間,建立無數功勛,到頭來竟然還比不上陳松這種賣弄小聰明的人,這真的是……」藍玉不停的拍著自己的大腿,憤怒和無奈在臉上交織。

這是一個狂妄的人,可還沒有到達歷史上的那般狂妄。

倘若日後掃平草原的人是藍玉,那麼以後,他勢必會變成歷史上的那副樣子。

藍玉坐在大廳中,不停的發著脾氣,和郭英不停的吐槽,吐著肚子里面的苦水。

……

天空忽然轉陰,雨說來就來,空氣中的水分又濃郁不少。

驚雷響起,大雨傾盆。

陳松站在衙門的大廳中,看著房檐上流下來的雨水。

在他身後,站著何湘林鉅以及一些技藝精湛的工匠。

陳松將這些人找來,主要目的是為了新寶鈔。

後世的紙幣確實精美,可現在造不出來,別說那些精美且華麗的花紋了,就是紙張,陳松也沒有辦法搞定。

里面的科技含量太高了,陳松壓根沒有仿制的辦法。

這個時代的寶鈔制造的那麼大,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因為紙張的質量不行,只有通過增大面積以及厚度來加強強度。

大廳中的這些工匠里面,有相當一部分是造紙的工匠。

主要目的就是讓他們商量,看能不能制造出質量好,強度高的紙張。

陳松對造紙所知甚少,只知道紙幣原材料的幾種。

對此,陳松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將自己知道全部說出來,然後讓這些工匠想辦法解決。

新寶鈔可是要流通的,質量不能太差,不敢說比肩後世,最起碼也不能太差了。

這些工匠們站在大廳中,大部分不敢坐下來。

陳松可是一朝侯爵,在陳松的面前,他們怎麼敢坐下來了呢?

根據陳松剛才提供的那些內容,他們議論紛紛。

這些工匠有著最精湛的造紙技藝,根據陳松剛才所說的那些,開始在腦海中進行推算。

不過,這只是一個初始階段,最終還是要進行實驗。

何湘畢恭畢敬的站在陳松的身後,說道︰「雨天潮氣大,尤其是江南這邊,潮氣大的驚人,往常的寶鈔,經常會因為潮氣大操作不當而發霉。

大人說,新寶鈔要能在潮氣大的情況下不輕易霉變,這恐怕很艱難啊。從古到今,不霉變的紙張,屬實不常見!」

「說的這些我都知道,新寶鈔絕對不能像舊寶鈔那樣,攜帶不便,質量不行,容易霉變。

不奢求完全不霉變,最起碼,也不能像現在的寶鈔那樣,不要輕易的隨便霉變。

這樣吧,我會劃出一個地方,專門留給這些工匠,讓他們實驗合適的紙張。

告訴他們,我給他們一個月的時間,早一天完成,就多一天的賞銀。

如果一天完成,就發放二十九天的賞銀,如果兩天完成,就發放二十八天的賞銀。

至于他們能拿到多少,就看他們的本事了!」

陳松當然知道這些工匠不可能一天兩天就將合適的紙張制造出來,也就是用這個方法舉個例子罷了。

何湘沒有想到陳松竟然會用這種辦法,實在是出乎意料。

一般來說,朝廷若是讓工匠干活,那工匠基本上都是被自願的,因為這是他們的職責,就和民間征發徭役一樣。

何湘本來還以為,這次的事情和往常差不多,可沒有想到,陳松竟然會給他們這些工匠賞賜,而且還是這種類型的賞賜。

何湘忍著心中的激動,看著陳松,小聲詢問︰「那不知道侯爺,這每一天的賞賜,是多少銀錢呢?」

說完話就眼巴巴的盯著陳松,生怕錯過什麼。

「一天多少賞賜?這樣吧,每人每天按照五錢銀子來算。早一天做出來,就加一錢銀子。這錢,我自己出,你們盡管放心!」陳松雲淡風輕。

何湘傻眼了,徹底的傻眼了,他實在沒有想到,陳松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光這個事情上賺到的銀子,就能和往年一整年相比較了。

何湘屏住了呼吸,呆呆的看著陳松,顯然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看著何湘這幅模樣,陳松自然能看出來他心里想的什麼。

「盡管放心,我陳松說話,還是算數的。」陳松開口說道。

「這這這……」何湘呆滯的說著,結結巴巴,一句話都說不完整,「這是真的?這竟然是真的?這這……」

雨還在下著,何湘終于反應了過來。

轉過身子,看著身後的那些工匠,沖上前去,大喊道︰「諸位,諸位且听我說,有個好消息,有個好消息……」

眾人都停了下來,看向何湘。

何湘清了清嗓子,道︰「諸位,是這樣的,事情是這樣的,富平侯打算……」

話音落下,大廳寂靜的就像是沒有人一樣。

陳松轉過身子,看向眾人,臉上帶著笑容。

雨水拍打在屋檐下的是石階上,泛起白霧,這白霧顯化在陳松身後,顯得此時的陳松聖潔無比。

短暫的寂靜之後,爆發出了轟烈的告謝聲。

工匠們瞬間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興奮到無以復加,幾乎所有的工匠都在拍打著自己的胸脯,連連保證。

對此,陳松欣慰的笑了笑,道︰「此事乃是朝廷之大事,諸位共勉之!」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收盡了民心。

「我等絕對不會辜負侯爺!」何湘率先朝著陳松拱手行禮,身後的那些人,也一並朝著陳松拱手行禮。

雨更大了,陳松坐在大廳中喝著茶,看著這些討論的工匠,時不時說出一些自己的見解。

雨天的白天顯得短,天很快就黑了。

陳松坐著馬車回到了家,來到了書房,開始設計寶鈔的規格。

……

黑夜沉沉,大雨綿綿,宮牆上放下了一個巨大的籃子,在漂泊大雨中,一個騎士被吊了上去。

此時的朱元璋還在批閱奏折,御書房中的蠟燭燃燒著。

外面響起了腳步聲,朱標的手持急報,腳步急促,臉上滿是著急。

走進御書房,朱元璋抬起頭,看著走進來的朱標,問道︰「何事?為何如此驚慌?」

朱標忙道︰「二弟重病纏身,恐命不久矣……」

朱元璋的臉色瞬間也陰沉了下來,這個消息對于朱元璋來說,實在是太過突兀了。

突兀到朱元璋甚至連個心理準備都沒有,好端端的听到這個消息,朱元璋第一個反應就是不相信。

看著來到自己面前的朱標,追問道︰「哪里來的消息?什麼時候的消息,此事過去多長時間了」

朱元璋一系列的追問,朱標急忙將手中的那封急報放在了朱元璋面前的桌子上。

朱元璋沒有任何遲疑,將桌子上的急報拿起,直接拆開。

看著里面的內容,朱元璋的臉色更陰沉了。

「啪!」

將手中的急報拍在桌子上,朱元璋臉色陰沉,沒有說出一句話。

御書房中的氣氛開始詭異起來,房間中的太監和宮女們都低下了腦袋,不敢發出任何動靜。

朱元璋站起,雙手背在伸手,在御書房中來來回回的走著,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麼。

朱標也沒有過多的詢問,只是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

朱標的臉上也帶著焦急的表情,畢竟是自己的弟弟,也可以算是朱標一手帶大的,盡管之前犯下了很多的過錯,可也是自己的弟弟,身上流淌著和自己一樣的血。

「 啪!」

外面的他天空有驚雷炸起,狂風直接吹開房門,房門上的窗戶紙被吹的嘩啦啦作響。

御書房中的太監們急忙去關窗戶,朱元璋停下腳步,靜靜的看著。

風又大了幾分,關門的太監們艱難了不少。

「這個逆子,這是老天對他的懲罰!」

長嘆一聲,沒來由的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語氣中除過無奈之外,還包含著恨鐵不成鋼。

朱元璋和朱標哪里會知道這是陳松動的手腳,事情已經過了很長的時間,他們又怎麼可能會將這是懷疑到陳松的身上呢?

「唉!逆子啊!!!」

不停的拍打著自己的大腿,臉上的憎恨也少了很多。

朱元璋不是普通的皇帝,他對自己的這幾個兒子,感情不是普通人能比得上的。

就像是普通的農家老農一樣,在對待自己的兒子的時候,也是那種父子情深的情感。

之前,朱樉犯了不少的過錯,朱元璋當然也討厭,甚至有直接將他打死的沖動。

可話分兩頭,朱樉畢竟是朱元璋的兒子,不管怎麼說,身上都流著他的血。

現在距離朱樉為禍陝西已經過去了很長時間,心中的那股怒氣已經消失了不少。

「父親,現在該如何呢?讓常青去一趟中都吧,他有起死回生之能,讓他去,應該會有不小的作用吧!」朱標看著朱元璋,一臉擔憂。

「只是,目前寶鈔之事剛剛展開,此去中都,不知道又要耽擱多少的時間,這可是朝廷大事。

急報上說,老二已經病入膏肓,邪祟入體,咯血不止,恐怕時日無多。這種情況,就算是大羅金仙下凡,恐怕也無濟于事!」

不管什麼時候,朱元璋總會保持清淨。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朱元璋才能有今日的輝煌。

可說到底,朱樉畢竟是他的兒子。

「還是讓常青去一趟吧,讓他去看看二弟吧!耽擱不了多長的時間,很快的」朱標一臉難受。

朱元璋沉默不語,臉上看不出有任何的表情。

過了很長時間,朱元璋才幽幽的說道︰「唉,事已至此,只好如此了。著令,讓常青連夜啟程,不得耽擱!」

決心下定,朱元璋蒼老了不少。

看著中都的方向,朱元璋的心中有不少的自責。

子不教父之過,這是傳統百姓心中的觀念。

其他的皇帝,可不會覺得自己的兒子不孝順或者胡來和自己有關系。

嘴里低聲的念叨著,「希望還來得及吧,唉,來得及也不行!他是個逆子,是個不知道體恤民心的惡人啊!可他總歸是俺的兒子。但他實在不堪」

不知道想說些什麼,朱元璋處在糾結當中

雷鳴聲不斷,陳松家的大門前,慶童用力的拍打著銅環。

在宵禁的京城,大半夜的傳出來敲門聲,一般都是有急事的,而且事情還不會太小。

片刻後,慶童慌慌張張的來到了書房外。

門童已經稟報過了,所以陳松已經站在了書房外面。

「進來說話!」看著一臉焦急的慶童,陳松說道。

慶童來不及走進去,便道︰「來不及了,事情很大,還是長話短說吧!

秦王殿下已至彌留之際,陛下著令,讓你趕緊去中都一趟,診治秦王!」

陳松的心里咯 一下,可很快又恢復平靜。

這是早在意料中的事情,這可是陳松一手促成的。

只不過,臉上還裝作慌張的樣子,大驚道︰「什麼?秦王殿下竟然已經到了如此地步?」

「是啊,侯爺還是先不要再管其他的事情了,趕緊準備出發吧!」慶童催促!

陳松重重的點頭,「好,我這就準備,馬上出發!」

陳松轉身回屋,開始準備。

安排好所有的事情,陳松坐著慶童的馬車,朝著城門口方向而去。

為了保證陳松能順利的到達,朱元璋這次讓慶童跟著陳松一起去。

不僅僅是慶童,還有朱標。

不過,朱標將會在第二天前往中都

雨敲打著頂棚,淅淅瀝瀝嘩嘩啦啦。

陳松坐在馬車中,閉目養神。

慶童坐在陳松的旁邊,不停的擦著額頭上的汗。

他已經著急到了頂點。

雨沒有停下來的跡象,就算進入中都境內,還在下個不停。

馬車停在了秦王府的大門前。

顧不上那些虛禮,慶童帶著陳松直奔臥室。

一路上,隨處可見那些哭喪著臉的侍女和太監。

朱樉突然死掉,這對他們來說,也是一種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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