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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九十三章︰還是人才數量不夠啊

「明初第一話癆茹太素,百聞不如一見,沒想到竟然真的如此能說,簡直出乎意料!」

陳松瞠目結舌的看著站在大殿中的茹太素,不知道說什麼好。

茹太素還沒有說完話,依舊在那里引經據典,說著一些子曰孟子曰之類的話。

「《明史》中說,茹太素是一個正直、極富責任心、有原則的忠臣,現在看來,倒是不假,只不過,這一張嘴,確實讓人難受。」

看著朱元璋那張扭曲的臉,陳松只覺得好笑。

可茹太素說的又很對,又是給陳松說話,所以就只能忍著,任由茹太素在那里叨叨。

朱元璋一臉厭煩的揉搓著自己的臉,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孟子曰︰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

臣以為,這天下萬民,不僅僅是朝中官員以及士紳,還有那些勞苦大眾。

從古到今,交稅的只有百姓,這不公平。

而今,陛下帶頭交稅,光是這件事,就遠超秦皇漢武唐宗宋祖。

仁德遠超文帝,當古往今來第一仁政」

茹太素又是一陣叨叨,還是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行了,行了,愛卿先退下去吧。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就先退下去吧!」朱元璋一臉厭煩的朝著茹太素揮揮手,示意他先下去。

茹太素是個話癆,可也不是那種拎不清的人。

朝著朱元璋行了一禮之後,退了下去。

見再沒有人站出來,朱元璋下達了退朝的命令。

朝臣山呼萬歲,退出了金鑾殿。

陳松走的很慢,並不著急,悠哉游哉的走在後面。

文武官員們看著這個樣子的陳松,氣的他們牙根癢癢.

陳松毫不在意的從這些人的面前走過,朝著外面走去。

剛走出幾步路,陳松就听到了一陣呵斥聲。

「茹大人,你怎能替陳松那個賊子說話?你是我戶部的人,怎能如此?」

陳松往前走了幾步,看到了戶部尚書站在道路邊上,正在呵斥著戶部侍郎茹太素。

戶部尚書曾泰剛剛擔任戶部尚書沒多長時間,至于前任戶部尚書,被朱元璋找了一個由頭,罷官了。

茹太素梗著脖子,並沒有因為曾泰是自己的頂頭上司而退縮,直接反懟︰「尚書大人,您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既然您嫌棄我替陳松說話了,那你剛才為什麼不在朝堂上說?

既然你覺得我說的不對,為什麼不當朝呵斥呢?」

茹太素這話將曾泰氣的說不出話來,不知道說什麼。

只是指著茹太素不停,哆哆嗦嗦,怒目而視。

七八個呼吸之後,曾泰一甩衣袖,臉色一沉,道︰「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話,曾泰一走了之。

看著曾泰的背影,茹太素道︰「尚書大人,莫要對我這樣說。下官當年被陛下扔在浙江當參政之時,可要比如今凶險的多。

橫豎不過一條性命,哆哆嗦嗦怕個什麼勁?下官性子直,有什麼就說什麼,要是大人看不慣,完全可以奏請陛下,讓我接著去當浙江參政。

正所謂,故君子可欺之以方,難罔以非其道。我茹太素不是什麼君子,可也不是小人,要是」

看著曾泰的背影,茹太素絮絮叨叨沒完沒了,甚至還追了上去講道理。

看著這個樣子的茹太素,陳松是打心眼里覺得有趣。

如此話癆之人,陳松還是第一次見。

禮部尚書任昂回到自己的禮部衙門。

站在班房中不停的罵著茹太素。

茹太素的大名,朝中官員無人不知。

之前被朱元璋叫到御書房中毆打之事,到現在還有所流傳。

「該死的茹太素,怪不得當年陛下要把你叫到御書房中毆打,真是活該,現在竟然幫著賊子說話,你可真行啊。」

任昂不停的罵著,眼底滿是火氣。

禮部侍郎徐栗德來到了班房前,看著自己的上官如此憤怒,只好先回避一下。

剛剛準備回去,任昂就看到了他。

收拾了一下心情,任昂看向徐栗德,問道︰「有什麼事情?」

徐栗德轉過身子,走進了班房,對著任昂說道︰「大人,會試之事是不是應該定下來?按照規矩,應當在二月間,可今年情況特殊,鄉試才結束不久,下官想問問大人,應該定在什麼時候?」

會試可是現在禮部的頭等大事,盡管茹太素不是個東西,可還是要先將會試辦好再說。

任昂在了班房中的桌子後面,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徐栗德,「你的意思是什麼?」

「是這樣的,下官和同僚們商量了一下,覺得推遲兩個月,定在四月初。

按照規矩,鄉試之後就是會試,可今年鄉試較晚,所以會試也要晚一點!」徐栗德說道。

任昂思考了一陣,道︰「鄉試比之前推遲了差不多四個月,可會試只推遲了兩個月,時間會不會有些緊?」

「大人,不緊了。要是再推遲,那咱們禮部的事情可就要更多了。會試之後還有殿試,還有選官下放等等之類的事情,要是再往後面推遲,可能又要推到下一年去了。

這可是九年來第一次科舉,要是再推遲,實在是說不過去!」徐栗德苦口婆心的勸說著。

任昂覺得徐栗德這話說的在理,便道︰「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定下來吧。待會我上一封奏折,向陛下明說這事,陛下回復之後,就明發各地,準備會試吧!」

徐栗德行了一禮,走出了班房。

殊不知,一個禍根已經在不知不覺當中埋下

今天是新學學堂開學的日子,陳松下朝之後,就去了學堂。

操場上,新生們在學堂的侍衛安排下,站著整齊的隊列。

陳松站在操場的正前方,大聲的宣讀著告新生書︰「從今天起,你們就是新學學生。

可能你們很好奇,新學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學問,我這樣告訴你們,新學就是和儒家理學不一樣,是一門研究天地萬物運行規律的學問」

陳松站在最前方,大聲的喊著。

下面的這些學生們人認認真真的听著,臉上滿是激動。

他們不過是低賤的工匠之子,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以後祖祖輩輩都會這樣下去,不要說什麼改變命運這種話,因為改變命運這是和他們幾乎沒有任何關系。

可現在不一樣了,只要進入新學學堂學習,只要以後能夠順利畢業,那麼他們這些人就會像普通人一樣,擺月兌匠戶這個身份。

能不能當官,在這些人的心中並不重要,他們最看重就是擺月兌身份。

「如果你們能好好學習,能夠盡可能的多掌握新學知識,那麼你們以後將會有無比光明的前途。

當官更是不在話下,你們以後就是新學的中流砥柱,你們的未來將會無比的光明!」

……

新生們的入學儀式就這樣結束,過程當中也沒有什麼意外,已經是第二次了,都已經有了經驗。

接下來便是軍訓的時間,畢竟軍訓可是陳松很早之前就已經敲定的。

也幸虧于第一次將所有的規章制度都已經定了下來,所以第二次的軍訓就順利得多準備工作,也比第一次更加詳實。

這一切陳松根本就不用去官,陳松的那四個學生就做好了所有的工作。

只需要安安靜靜的做一個甩手掌櫃就行了,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目前學校里缺老師,滿打滿算也才四個人。

新招收的這些學生,這四人勉勉強強也可以應付過來。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陳松並沒有招數,太多的學生。

以後就會好了,只要將這批學生認認真真的交完,那麼以後就不會再缺老師了,最起碼對于那些基礎的課程,這些學生們都可以應對。

至于更高深的學問,到時候就會由陳松來教,當然最先教的就是陳松的這四個學生,然後再由這四個學生交給其他學生。

生活又進入了平靜,每天的日子大都相同。上朝,下朝,去學校給那四個學生上課,有時候也會教導一下朱雄英。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平淡下去,也沒有什麼動靜涌起。

陳松走出書房,看著天上的太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俗話說,煙花三月下揚州,現在已經是三月間,在家里憋了這麼長的時間,也該出去轉轉!」

陳松手中拿著幾本厚厚的冊子,這幾本冊子都是陳松給自己那四個學生的。

這些內容包含了後世高中階段的課程,而且進行了延伸,還涉及到了一些大學的初級課程。

至于更高深的大學課程,因為陳松學的是醫學,所以在生物這邊比較詳細,至于物理化學那邊,就沒有這麼高深了。

可這並不代表就沒有這邊的課程,陳松畢竟是理科生,再加上對這方面也有興趣,所以平日里也看了不少關于這方面的書。

其實,高中的那些課程只要學通學懂融會貫通,在大明朝這個時代就已經夠用了。

煉鋼,煉鐵,發電等等知識高中階段都有涉獵。

「還是人才數量不夠啊,再先讓他們學一學基礎理論,等人才數量足夠了,再往更高深的方面發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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