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13.3 金鈸法王、分析黑幕
數日後，鳳凰山下。
「衛公子、白姐姐、兩位妹妹，如果你們說的是這附近修為最高而且經常禍害百姓的妖怪，那就只能是這里了。」白素貞指著山上說道，「這鳳凰山其實和青城山屬于同一山脈。
佔據這里的是一只蜈蚣精，不知從哪里得了一對佛門法器金鈸，于是學了幾本佛經，自稱是已經皈依佛門，甚至還給自己取了個‘金鈸法王’的稱號。
但他平日里行事，可沒有絲毫的佛門慈悲，禍害百姓是家常便飯，還欺壓這附近的其他修行同類，稍有不從就喊打喊殺，我那里能聚集這麼多兄弟姐妹，還得感謝這位的‘幫助’。」
「哦？」正所謂說者無心，听者有意，衛家人很快就從這些介紹中听出了疑點，于是放開了神識鏈接開始交流。
「不大對，修真世界的名號可不是亂取的，‘法王’更不是什麼東西都能撐得住，偏偏一個業力纏身、禍害百姓的蜈蚣精頂上了這一名號，佛門卻一句不問。」衛旭皺眉說道。
「旭哥哥，還不止這些，按照你的介紹，這金鈸法王的兒子後來可是被白素貞擊殺，兩人的仇恨堪稱不共戴天，所以他後來才想害死許仕林。」薛寶釵輕聲說道。
「最後在關鍵時刻，正好是觀音菩薩出手，解決了這只妖孽，順便救下了文曲星下凡的許仕林，還是當著白素貞的面，真是一舉三得。」東方白冷笑著說道。
「白姑娘，看起來你和它有些仇怨？」商量完之後，衛旭笑著開口問道，「不妨現在說說，我們能不能幫上忙？」
「這孽畜與我是青城山附近實力最強的，它打不過我，但我對付不了那對金鈸，于是僵持到了現在。」白素貞恨恨的說著，突然臉色一紅，「然後它就提了個要求。
就是要我嫁給他，這樣一來，合我們兩人之力，整個青城山附近就再無對手，但我見他禍害百姓，業力纏身，遲早身死道消，自然就不會同意。」
「原本打算直接干掉他，省掉以後的麻煩，現在看來，還不能動啊！」東方白冷笑著看了看眼前妖氣彌漫的鳳凰山，「那就讓他多活幾天好了，待我們實力突破，再說這件事。」
「姐姐，我不明白。」這時候的白素貞，對人世險惡顯然沒什麼直觀認識，表情茫然的問道。
「你暫時不需要知道，只要明白我們實力不足就可以了。」東方白暫時也沒法給她解釋，擺了擺手之後，所有人全都回了白蛇谷——白素貞這座山谷的名字。
山谷中除了白素貞一個真仙高階外，其他的全是小妖，連結成了妖丹的都不多，自然看不破幻境畫壁的保護，一個個在虛假的宮殿中玩的不亦樂乎。
「衛公子、姐姐、兩位妹妹，我這就回去閉關修行，就不打擾四位了。」白素貞苦惱的看了看全都忘了修行的一眾小妖，也沒忘了和衛家人告別。
「妹妹自去，等一下我們這邊商量完，我再去找你。」東方白擺了擺手，示意白素貞走人，直到她的消失在其他地方才轉頭看向了衛旭，「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衛旭茫然的問道。
「真懷疑你是怎麼走到這一步的。」東方白先是嘲諷了一句，這才開口解釋，「不過五天時間，她就已經轉修《大品天仙決》成功，這資質就是放在人類中也稱得上出類拔萃。
別忘了，一般情況下異類修行的速度都比人類慢得多，而且她已經是真仙高階，和我們的差距也就是一步之遙，待她徹底完成靈力轉換之後，大概就能跟上了。
還有最重要一點，她基本上可以確定是某個大能的子女轉世，收下她對我們有百利而無一害，你可千萬別說，自己對她沒興趣，這也是你曾經的女神對吧？」
「在你眼里，我就是這麼看到女人就拔不動腿？」衛旭無語的把她摟過來，「當初我見你的時候，也沒什麼主動做法吧？」
「本座沒了衣服的時候，也沒見你有一點拒絕的意思。」東方白不屑的懟了回去。
「人家只是想要借機找個靠山，還沒決定是否」薛寶釵一臉的幽怨，「的時候，就被某人偷偷吃了個干淨。」谷
「人家當初還這麼小，也只能委屈著為奴為婢。」薛寶琴更是萬分淒苦，「明明都成了小妾，卻連一頂小轎都沒能坐上。」
「咳咳」衛旭無語的瞪了偷笑的薛家姐妹一眼，這才看向了東方白，「東方教主，你還是把問題解釋清楚吧！」
「不知道是不是以為當初日子過的太黑暗，我在考慮問題的時候往往會從黑暗面開始。」東方白語氣平淡，卻讓衛旭心疼的抱緊了妹子，「這次也不例外。
剛剛在那座鳳凰山，我能清楚的判斷出來，這個所謂的‘金鈸法王’至少害死了上千條人命，怨氣、死氣幾乎凝成了實質，偏偏他還扛著法王的名號。
沒什麼意外的話，他其實是佛門養的肉豬，平日里放在那里故意吸引仇恨，需要的時候就宰了打響名聲，從你的介紹來看，大致上就是這樣。」
「不錯！」衛旭點了點頭，「所以，我們本來都準備動手了，你才讓我們都回來？」
「他最後死在了觀音手里，沒什麼意外的話，我們只要一動手，要麼在殺了他之後被佛門盯上，要麼就是快要殺了的時候有高僧之類出現，還會大講所謂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我們現在的實力扛不住如此大的壓力，現在動手有百害而無一利，那就只能留著他，順便給自己找一個靠得住的大腿抱住。」東方白繼續解釋。
「正如我們一開始的預計，白素貞背後的問題非常復雜，絕非一個人妖結合以及高僧降妖能夠解釋的，所以我才一開始就打算借著機會聯絡上驪山老母」衛旭接著說道。
「不好說。」東方白打斷了他，「這位老夫人的名號響徹千年，徒弟有一堆，卻很少見她親自出面，僅有的一次明確的現身，是《西游記》中協助佛門考驗唐僧師徒。」
「白姐姐的意思，驪山老母其實是佛門的？」薛寶釵驚訝的說道。
「難說，但如果我們與佛門發生了沖突，指望她出面抗住恐怕是想多了，至少在衛侯爺介紹的情況中，從未有過這位出面的記錄。」東方白搖頭說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想要聯絡一下白素貞那位傳說中的父母？」衛旭皺了皺眉頭，「這個更難說吧？我們甚至沒法確定到底有沒有。」
「旭哥哥，其實不難確定。」薛寶琴開口說道，「白姐姐，你是怎麼確定，白素貞身上潛伏者未激活的功德？」
「我們剛剛在鳳凰山腳下的時候，那些死氣、怨氣根本無法對我們近身，然後我就發現，白素貞也一樣，這只能是功德深厚的情況下才有。」東方白立刻說道。
「怪不得！」薛寶釵反應過來，「按照旭哥哥的說法，她後來水漫金山幾乎淹沒了整個鎮江城，造成的業力足以讓她天打雷劈魂飛魄散，結果卻」
「只是在雷峰塔下鎮壓了二十年，出了塔很快就飛升仙界了。」衛旭也明白過來，「這只能是功德深厚，抵消了龐大的業力，否則別說升仙，恐怕雷劫都下來了。」
「它修行了1800年，中間沒有任何上台面的功績，自然不可能獲得什麼功德，身上海量的功德只能是繼承或者共用的，這種情況只能是在對方允許的情況下進行。
考慮到背後之人在如此龐大的消耗下依然不在乎，那就只能是一些大能才行，而且還得是足夠親近的關系，比如父母或者師傅。」東方白最後總結。
「旭哥哥，白姐姐的計劃反而簡單了。」薛寶琴眼楮一亮，「我們只要把功法給她，以她的資質，修行速度不會比我們慢，只要能夠突破金仙，剛剛說的問題全都能夠忽略了！
到時候一個功德深厚、資質高絕的金仙期苗子，不論是哪方勢力都不會輕易放棄，她既然出身很高，那她背後的勢力肯定會站出來，我們就不用頂在前面了。」
「這世上到底能夠承受多高的修為，我們也不知道。」衛旭點了點頭，「但法海也不過真仙中階，他應該是全天下修行者的天花板一級，想必金仙還是沒問題的。
若是我們能夠突破，就算是面對所謂的仙佛，也不用太過擔心，而且我們沒能耐連上那位驪山老母，不代表白素貞不行，若她能突破金仙的話」
「我們就和她一起去拜訪那位驪山老母，不論她到底多相信明哲保身，就算為了白素貞背後的勢力，也會給出讓人滿意的幫助。
我之所以不介意她入門，還有一個原因你們不要忘了，她可是蛇妖，可這蛇身要是足夠巨大，也是可以解釋成真龍、至少是蛟龍的。」東方白自信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