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12.30 極品「親戚」、新世界開
永正十八年四月初五上午，平遠侯府，內宅客廳。
「旭哥哥，我爹說他國事在身，這次回不來了。」林黛玉手里拿著兩枚玉佩，淚水已經在眼眶打轉，「但他用我們的加急線路送來了這個。」
「這是？」衛旭輕輕攬過妹子安慰，順便拿過一枚玉佩問道。
「娘親還在的時候說過，這是她當年出閣時，外祖專門送的，她和我爹一人一個，還說等我出門的時候，要親手給我戴上——嗚」林妹妹還是沒忍住哭了出來。
「好了，你好歹還有父親送禮物。」史湘雲從門外走來，臉上全是苦惱，「攤上我這樣的親戚，那才是真的倒霉，婚前沒有添箱禮也就罷了，還問我要銀子。」
「需要給嗎？」衛旭也被史家的一堆極品弄無語了。
「二叔專門派人來送信，說明天一定會帶人過來捧場。」史湘雲幽幽一嘆，「幸好我專門找了皇後姐姐過來鎮場子，要不然明天真會有不小的麻煩。」
「噗嗤——」哪怕明知道不合適，林黛玉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對不起，雲兒，我真的是想不到，天下竟然還有如此極品的一家人，簡直是讓人」
「三觀盡毀，對吧？」史湘雲也無奈了，可惜不能直接全宰了，「旭哥哥，這些日子他們又給你添了多少麻煩？」
「主要是錢的問題，包括但不限于飯店酒樓以及會館賒賬但記得是平遠侯府的名字、被青樓追債跑到了我們家門口、被人追打用我的名號嚇人等等。
還有在我們家的女衛面前擺架子被明月打腫了臉、死皮賴臉跑到雪字號門面上要錢被丟出去以及頂著‘平遠侯府親戚’的名號到武勛一脈宴席上蹭飯等等。
總的來說，自今年開年以來，史家兩座侯府給我們造成的各種損失合計三千六百七十五兩還掛點零，按照你的俸祿，大致需要兩年不吃不喝。」衛旭忍著笑說道。
「嗚——我不要活了！」史湘雲又羞又氣，轉過頭撲到衛旭懷里就是一頓蹭啊蹭，「旭哥哥，你就沒想出來什麼有效的辦法，不讓他們如此丟人嗎？」
「額又多了一個差不多的情況，讓這兩家顯得不這麼丟人算不算？」衛旭無奈的模了模鼻子，又不能宰了他們，「說起來，和你們還有點兒拐彎子親戚。
王家那位伯爺死後，他兒子王仁不降等襲爵，但王家因為崛起的日子太短，幾乎談不上什麼底蘊，除了在金陵老家的房產和田產，在京城只有一座府邸、兩座小農莊再加上不到十個鋪面。」
「我們的情報顯示，王家目前每月的收入不到兩千兩，除了好听沒啥用的爵位之外，基本上相當于較大的財主水平，而且一直在下滑，因為王家那些莊頭、掌櫃都開始不太老實。
前些日子王仁和另外一家沒啥名號的武勛雜魚打架，但人家身上好歹還有百戶的實職，叫了一幫雜兵堵著王家大門謾罵，最後還是榮國府動用人情擺平的。
對了，就是那位出身王家榮國府二房太太，找了錦鄉伯府出面打發走的，但也賠了人家一千兩，也是這位二太太掏的錢。」正好進門的毒島子忍著笑補充。
「賈史王薛，金陵四家——」衛旭長長的舒了口氣，「目前薛蟠早早地被我送到了京營，然後被鎮國公府親自安排教養，如今好歹也混到了千戶一級。
雖說能力有限，以後基本上到此為止，很難再有什麼前途，但也算是能出門，不至于除了丟人以及現眼之外啥都不行，另外三家都夠嗆，也就賈府的老本兒還沒吃完。」
「旭哥哥，你忘了蘭哥兒在金陵衛干的不錯，這些日子很是長進了不少，以後一個指揮使的前程還是跑不了的，璉二哥雖說沒長進，好歹今生無憂。」林黛玉小聲解釋。
「就是不知道榮國公看到子孫如此‘爭氣’，會不會氣的從墳墓里爬上來，把這群不孝子全部打死了拉倒。」衛旭無奈的說道，「還真是‘君子之澤，五世而斬’。」
「好了，別說了，我知道你們安慰我行了吧？」史湘雲無奈的從衛旭懷里抬起頭，卻已經眼淚婆娑，「旭哥哥，你說我們以後再也不管他們行不行？」
「不行。」這一點衛旭也很無奈，「封建社會的基本社會單位是宗族，家庭都不算，雖說我和這幾家不是一宗，但好歹也是親戚，幸好都比較遠，這才能夠不管大部分。
但要是等你進了門，史家那邊我無論如何也得拉著，要不然會造成名聲大降，別人會說‘連自家親戚都不照顧的人，根本靠不住’。」
「主人，我們的情報顯示，史家正支沒有任何可以抬舉的對象，沒有最差只有更差，倒是旁支方面，好歹找出了幾個有點兒價值的。」毒島子好心提了意見。
「找到他們，以我的名義全部送到金陵去，根據年齡分別安置在軍校或者軍營，先試試看有多大培養價值，一年後再說具體培養的問題。」衛旭連名字都懶得問。
「這樣至少能讓名義上好看點。」毒島子表示明白，「只是，若是接下來再出什麼問題呢？比如王家上次的事情，若是找到寶妹妹那里，恐怕也不好辦。」
「幸好我這里沒有賈府的女兒，不至于」衛旭松了口氣。
「旭哥哥，老祖宗那邊——」史湘雲很小心的說道。
「讓她繼續作吧，遲早有人會忍不了。」衛旭歉意的看了看林黛玉，發現連她也沒多說話才放心，「能讓她活到現在，你們知道我挨了多少罵？」
「要不，也在賈府的旁支找找，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抬舉的對象？」林黛玉笑聲說道。
「子？」衛旭轉頭看向自家的情報妹子。
「賈芸、賈藍，都是賈府旁支，原著出現過，我們調查發現，至少這兩個在孝道上絕對無虧。」毒島子立刻回答。
「孝順的孩子，至少不是壞人，和剛才說的史家那幾個一起送去金陵，給他們機會，能走多遠看他們自己的表現，過些日子再說具體抬舉。
從今往後，這幾家再有此類問題，但凡是沒到出人命的地步，我們不用再管，哪怕是當著面被打殘也不用理會，有個三兩次，想必京城都知道我們的態度了。」衛旭擺擺手說道。
「旭哥哥，謝謝你！」林黛玉也撲到了為懷里，和史湘雲「搶地盤」。
「好了，至少有了這幾個，我可以理直氣壯的說，親戚家也照顧到了，而且照顧的不錯。」衛旭也很無奈，就是到了現代社會，這種糟心親戚也不好辦。
「主人，這樣安排的話，就需要提前和夫人打個招呼。」毒島子順手取出了飛劍傳書，「以便她及時安排下去，還有寶珠妹妹那邊，也需要安排接應。」
「你看著辦就行。」衛旭點頭認可，隨即轉向了兩位「準新娘」，「倒是你們兩個，明日就正式入我衛家大門了，開不開心，喜不喜歡？」
「旭哥哥！」林黛玉面露憧憬之色，面頰緋紅眼含秋水，「玉兒很開心，終于能真的服侍哥哥，為哥哥生兒育女，傳宗接代！」
「哎呀，雞皮疙瘩都掉了。」林妹妹的感性思維發作，自然也少不了旁邊的搗亂分子，比如史湘雲，「除了最後一步，還有什麼沒讓人吃過的？左右不過是明晚疼一下！」
「淘氣！」剛剛有些心動的愛意就被如此打斷，衛旭沒好氣的給了史湘雲一記爆栗，「那我明日肯定讓你多疼一會兒，還有——嗯？」
「旭哥哥」史湘雲瞬間完成了從小魔女到甜妹子的轉變，眉目轉向了衛旭胸口，「bulin~bulin」一個勁兒放電，「需要你的小妻子服侍嗎？」
「本侯已經有了一個甜蜜的小妻子了。」順手把某個搗亂分在扔到一邊，衛旭取出玉佩，神識深入進去，「這算什麼？新婚禮物嗎？」
「旭哥哥——」林黛玉本就緋紅的面頰瞬間延伸到了脖子根兒，「若是合適的話，不如也帶上雲兒吧。」
「具體看看再安排吧！」衛旭心頭一動，低頭輕輕吻了一下妹子，順便把某個搗亂分子也拉到懷里，「這次的情況看起來非常不錯，有林有水不說，遠景應該是一座丘陵，看起來景色很好。」
「旭哥哥，這景色，為什麼很熟悉？」史湘雲自然也放開了神識看清「短視頻」，「我們以前肯定去過，除了衣著打扮不一樣之外，這里應該是——西湖？」
「西湖？」衛旭突然有了不祥的預感，尤其是遠景的小山上，還能看到一座相當氣派的寶塔，「雖然我覺得很熟悉，但也不至于太擔心。
還有，即使沒有進入，我依然能夠清晰的直接感覺出來，這次世界的時間流速很快，非常快，比家里快了太多、太多，至少，不影響我們的婚事，雲兒、玉兒，等完成了開荒，我們一起度個蜜月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