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1.10 家人齊聚、省親前奏
不論這日子開心還是糟心，時間都不會因此而停留，永正十七年就在這一系列的糟心與開心中過去，大家都長了一歲，咳咳
還要加上「年節易逝，轉眼即過」，一眨眼功夫就已經是永正十八年正月十五，元宵節到了，一起到的還有元春省親。
理論上說，這事情與衛家大部分人沒啥關系，不過都到了《紅樓》世界，這場景要是不看看，似乎總覺得少了點兒什麼，既然趕上了，那就跟著打個醬油好了。
而且，也不是完全沒關系，後院里還是有幾個賈府的親戚，又一次飄得很厲害的賈府老太太很自信的給林黛玉、史湘雲、薛寶釵甚至是薛寶琴都下了帖子，邀請她們過來觀禮。
總算她腦子還沒完全被污水灌滿，知道秦可卿不能隨便邀請，因此專門派了目前榮國府里除她之外地位最高的王夫人親自上門詢問，早已商量好的平遠侯夫人答應了。
對了，現在王夫人之所以能夠出門，根本原因是她的大女兒成了貴妃，那麼她身為母親，無論如何也不能是圈禁狀態，這才被賈母放了出來。
而且她也不再是白身，正所謂「母憑女貴」，當然還得加上賈政正在江南擔任空桶子學政，最終王夫人還是沒能按照丈夫的品級獲封，只得了個五品宜人。
這也是她能到衛家拜訪秦可卿的身份基礎，否則一個侯爵夫人，可不是什麼誥命都沒有的阿貓阿狗能夠隨便求見的，心氣再高也無用。
衛家內眷除了爛泥扶不上牆的甄英蓮，其他人都被灌輸過《紅樓》原著，對現在的情況自然很了解，忙了一年也都很感興趣放松一下，甚至因為過年的原因，衛家人很罕見的聚齊了。
清晨，平遠侯府後院，早上不到八點，一家人剛剛吃完早飯。
「旭哥哥，我們現在就過去嗎？」史湘雲的聲音明顯帶著點兒小興奮，「前兩天我和元春姐姐說了，在她出宮時親自去接，到時候旭哥哥要把親兵借我。」
「你是親兵統領，這點兒事情你看著辦就是。」對于元春這位十二金釵之一，衛旭還是願意照顧一下的，「不過女衛你只能帶一半兒，到時候其他人還要到榮國府去，少不了她們。」
「夫君，以家里人的實力，何必在乎什麼親衛？沒了她們，大家還更自由一點，其實出入跟著這麼多人服侍也會讓人不自在。」秦可卿輕聲說道。
「所以，我連親衛都另外買了一座院子安置，平時他們也是輪流到城外軍營訓練，除了個別時候需要儀仗或者場面，我都沒讓他們露過面。
不過，女衛還是很必要的，不是指望他們保護，而是很多事情沒個人招呼會不太方便，畢竟這年月，對內院女眷不太友好。」衛旭笑著解釋。
「所以，旭哥哥就把女衛也擴充到了一個百戶？」林黛玉笑著問道，「這樣的話，五個小旗去迎接元春姐姐，倒也盡夠了。」
「雲兒，時間你都安排好了吧？」林黛玉好心問道，「不會再出現晚上到家，後半夜回宮之類的糟心事兒吧？」
「放心吧，清言姐姐已經答應，今天巳時（上午九點）保證從宮門出發，就算是儀仗人多快不起來，也能確保中午一家人吃團圓飯。」史湘雲自信的說道。
「那就好，我們可沒人有興趣等到半夜玩什麼‘夜生活’。」相比于《紅樓》世界「原住民」們的興奮，其他世界的妹子更多是想看個熱鬧，東方白更是干脆的說出了想法。
「什麼人敢和本姑娘玩手段？」史湘雲不屑的說道，「我親自帶人去接，要是還接不回來的話，有些人就沒必要繼續活著了，更何況還能找清言姐姐背書。」
「那就好，現在還早了點兒，等下你帶人出發，我們大致也是在元春從宮門出發的時間去賈府，不要讓我們等的太久。」衛旭點點頭表示明白。
至于史湘雲張口就是「清言姐姐」的問題，衛家人很淡定的就放過去了，哪怕是金陵、武昌的妹子們也無人過問，畢竟衛旭時不時就晚上去皇宮，再猜不出問題那就是侮辱智商了。
「夫君，需要帶著儀仗過去嗎？」秦可卿忍著笑問道。
「可兒姐姐，你想砸場子是吧？」平日里最歡快也最喜歡看熱鬧的史湘雲撲到她懷里就是一頓霍霍，氣的秦可卿最後忍不住把她扔到了衛旭懷里。
「好了，別搗亂了。」衛旭沒好氣的瞪了秦可卿一眼，她要是真的擺開了侯爵夫人儀仗，賈元春一個貴妃都得從車駕上下來打招呼，然後雙方一起入賈府，頂多也就是賈元春先行！
這就是明顯的喧賓奪主了！
封建時代女子的地位全看家里男人，衛旭現在是天下公認的大順朝第一武侯，就是所謂的「四王八公」承爵人，見了他頂多也就是倚老賣老稱呼一聲「賢佷」。
單純討論地位，其實不能完全按照爵位來計算，軍頭們的地位，根本上還得看手中實力，要不然以前的賈府也不至于一直被公認為武勛第一家了。
如今衛旭手握十萬精銳江南軍，核心地盤江南省又是公認的天下第一富庶之地，基本盤在邊境的四王可趕不上，那就只能承認地位。
就算賈元春有著貴妃身份，歸根結底還是皇帝的小妾，算上自帶皇家金光護體，她在衛家面前也談不上什麼傲氣，而且史湘雲和皇後的關系如何，除了衛家人自己，沒人比她更了解！
「好了，雲妹妹還是趕緊出發吧，誤了時辰可是要治罪的哦！」秦可卿罕見的暴露出了惡趣味的一面，卻是被衛旭「扔在」金陵的不滿。
「秦可卿，我看你是找刺激。」衛旭直接起身，扛起她直奔內室，順便把一直站在她身後的寶珠和甄英蓮也拉走了。
「怎麼，兩位妹妹不過去湊湊熱鬧嗎？」毒島子笑嘻嘻的拿同樣「分配」在金陵的薛家姐妹開起了玩笑，「要不然可就吃不到了。」
「很快就得出發，時間太短了。」客廳里全是自家姐妹，薛寶釵也不是省油的燈，開起車來同樣容易狂飆。
東方白和商秀珣都是事業型的，百無聊賴的看著眼前的鬧劇，對望一眼後忍不住「切」了一聲，引的姐妹們全都笑了出來。
不提衛家人的家庭喜劇，史湘雲這邊帶著五個小旗女衛，全副武裝直奔皇宮，一路上留下了遍地的「碎眼鏡片」，衛家有女衛不是什麼秘密，但像這麼公開大規模出面，還真是首次。
「姑娘，不對勁兒！」等到一隊人到了宮門口，按程序下馬待命之後，跟著史湘雲上前交接的明月第一時間發現了問題，「如今距離出發時間不到兩刻鐘，可是你看這里」
「各家都開始準備了，偏偏元春姐姐那邊沒有任何痕跡。」史湘雲馬上意識到，這是有人玩手段了，「看來，有些人真是活得不耐煩了，走，上去問問。」
正月十五被批準回家省親的肯定不可能只有賈元春一個，因此宮門口專門安排了值班人員，其中一個應該是負責人的太監，正一臉不耐的站在那里，看起來應該是有點兒冷。
「公公，賈府賢德妃的車駕何時出發？」明月耐著性子上前詢問，她如今在史湘雲這里雖然是丫鬟身份，卻也背著百戶的頭餃，管著一個總旗女衛。
「早著呢！」這太監不耐煩的說了一句，抬頭發現情況不對，這才仔細解釋，「未時初刻用過晚膳怕是過了戌時（晚上七點）才能動身呢。」
「有些意思。」史湘雲冷笑一聲，摘了面紗直接上前，亮出了皇後給的鳳印金牌後問道，「你是哪個宮里的？剛才說的時間，是哪個不知死活的安排？」
「見過史姑娘！」那太監猛然色變，「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如今這皇宮里，不認識史湘雲的絕對只剩下冷宮，「小的是龍首宮的，是六宮都太監夏總管的意思。」
「滾吧，去通知賢德妃車駕，現在出發！」史湘雲懶得和一個太監沖突，「還是要我親自去宮里通知？你可要想清楚了！」
「姑娘，太上皇如今早已昏迷，不省人事，想不到這夏守忠還有膽子搞事情。」明月看著狂奔而去的太監背影，憤憤的說道，「我們有他住處的情報，需不要出手解決他？」
「這小太監說是，就一定是了？更何況這應該是最後一次看到他了。」如今的史湘雲只是性格開朗，可不是真的莽撞，「不著急，等這事情了了，再好好查探便是，不論是誰，敢落了衛家的面子，都不會這麼過去的。」
「姑娘的意思，是還有另外的人搗亂？」明月不解的問道，「這麼大的事情，肯定是皇後娘娘親自派人安排，想必各時間節點早就傳出去了，宮里怎麼可能會有人這麼不長眼？」
「皇宮里的事情，可不代表就是皇宮里的人搞出來的。」史湘雲冷冷一笑，看著正開過來的賈元春車駕，「更何況，我可是早說過要親自接人，看來有些人的底線，比他們的口號低了太多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