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11.7 上皇退場、全面備戰
這次應該沒人再說「虐主、壓劇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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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女子應該在四十歲左右，當真經得起「風華絕代」的稱呼，歲月沒能在她的臉上留下任何痕跡，卻又賦予了她經過沉澱的迷人氣質。
雖說衛家後院的妹子們也就寶珠稍微遜色半籌，其他人哪一個都不差，但這位完全是不同的美，不只是成熟或者生澀，而是誰見了都覺會瞬間明白，但見不到卻無法想象。
臉色因為長期不見陽光而顯得有些蒼白，身體素質也真心不咋樣，氣質更是以幽怨、淒楚為主，屬于那種誰看了都覺得心疼的類型，當得起一句「我見猶憐」。
這一點與林黛玉還不一樣，林妹妹是那種讓人一看就覺得心疼，忍不住想要保護的氣質，這位一被看到就能讓男人產生的，卻是不想放手、一心想要拉回內宅的佔有欲。
搖搖頭沒再想那些有的沒的，衛旭懶洋洋的坐等著皇家的三位結束交流，倒不是他有耐心，而是眼前的情況太特殊，讓他不知道該從哪里說起。
「可兒從小受苦，沒過上幾天好日子，這些年多虧了侯爺照料，我在這里謝過了。」足足一刻鐘之後，母女二人終于平靜下來，甄貴太妃一邊擦眼淚一邊向衛旭表示感謝。
「娘娘言重了，可兒是我的妻子，照顧她是應該的。」衛旭考慮了一下想了一個合適的稱呼，這才起身行禮——岳母？不好意思，她不是正妻，哪怕是親生女兒出嫁也不配當「岳母」。
「好了，你們先去後面，有什麼事情慢慢談。」輪椅上的太上皇語氣帶著虛弱，「朕有些事情要和這位侯爺談談。」
「太上皇請講。」眼看四個女性進了後室，衛旭才客氣的說道。
「這些年你做的不錯，整個朝廷的所有大事，沒有你摻和的事情不多。」太上皇語氣冰冷，「朕只是想知道，你不過二十多歲就如此能為，可想過日後結果？」
「太上皇的意思呢？」衛旭懶得廢話，坐下後才直接問了出來。
「交出兵權，留在京城榮養，看在可兒的面子上，朕可以保證你的榮華富貴，而且只有你這一代就行，你的後人依然是大順朝的武侯。」太上皇同樣沒興趣繞圈子。
「太上皇，這話你自己信嗎？」以他現在的實力，已經完全不需要給誰面子，沒有全面動手只是因為想要儲備人才，但不代表就是怕了。
「你想造反？」明明很大的問題，太上皇卻問的很平淡，明顯是早已有了猜測。
「太上皇何出此言？」衛旭皺了皺眉，因為理論上說，如果皇家真的發現了問題，應該早就動手了才對，如果只是猜測，那就不應該在這里說出來。
除非，他已經有了、或者自認為有了絕對的把握，想到這里，衛旭立刻放開神識掃描，卻發現周圍依然只有門房里的一個人。
「成老，你出來吧。」太上皇的語氣明顯客氣了很多。
「太上皇，我已經完全確認，在公主身上發現了龍氣，不論是不是真龍之氣，至少說明了這位侯爺有爭龍之心，而且已經有了不小的收獲。
而且，侯爺的身體非常強健，不愧是名震天下的戰場無敵將，說是百人不敵都不夸張。」這位「成老」很明顯也是有兩把刷子的。
「所以，這就是太上皇自信心的來源？」衛旭掃了一眼「成老」，半步金丹罷了，看修為應該走的是正道，正宗的道家修行。
「自廢修為，以後不得出平遠侯府半步，朕可以做主留你一命，保證不影響你和可兒的孩子。」太上皇的語氣愈發冷漠。
「看來，你的信心就是他給的。」衛旭自然懶得搭理，掃了一眼旁邊的「成老」說道，「久聞皇家供奉之名，今日一見，真是見面不如聞名，讓人頗為失望。」
這個「成老」的修為，如果放在《紅樓》世界的話，倒也稱得上不錯，因為好歹也是半步金丹的修為，但這也要看和誰比，至少對于衛家人來說，一巴掌拍死那是給他面子。
「哼，成老，麻煩了！」太上皇雖然已經基本癱瘓，但說話辦事兒的氣勢依然不失皇家風範，「事成之後，你要的資源自會奉上。」
「侯爺見諒，今日只能得罪了！」就在說話間，「成老」已經取出了一把寶劍，看起來很不錯的樣子。
「太上皇此舉，不怕可兒傷心嗎？」衛旭非常好奇，「我看的出來，她從小應該沒和你見過，因為始終都沒打招呼，與娘娘應該是見過的，只是不多罷了。」
「她畢竟是皇家的公主，以後就不用你費心了，朕自會給她安排更好的夫婿。」太上皇冷冷的說道。
「既如此，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衛旭搖了搖頭，對于一心致自己于死地的對手，他可沒有留手的想法，說話間手中已經取出了飛刀！
「你——」成老臉色巨變，「這不可能」
「哼！」銀光一閃，「成老」已經不可置信的看著左胸口的空洞，卻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身體緩緩倒下。
「原來，你的修為比朕查到的還要厲害。」出乎意料的是，太上皇只是表情微變，卻很快恢復平靜，似乎早有準備，「怎麼，你準備弒君嗎？」
「以後，你好好躺著就是，這天下大勢，不需要再費心了。」衛旭絲毫沒有和他廢話的意思，精神沖擊立刻放出，將太上皇的神志直接攪碎！
簡單點兒說，一個嶄新的植物人就這麼誕生了，之所以沒直接弄死他，主要是不想讓永正帝以後這麼輕松，留著這麼個「吉祥物」，照樣能造成很大的限制。
至于說天子、龍氣威壓，衛旭只是稍有感覺，法力運轉就扛過去了，因為他也當過皇帝，還是一個掃平四夷的絕世武皇，龍氣比眼前這位太上皇不知道高出幾個華萊士！
順便，地上那位供奉「成老」的尸體直接收入玉佩，等方便的時候找個合適的地方一張烈火符就能安排好，地磚上本就不多的血跡更是隨便幾道劍氣刮干淨。
「可是侯爺動的手？」正無聊等待的時候，一個幽幽的聲音傳入耳中，衛旭這才發現，秦可卿那邊已經聊完了，現在說話的是理論上的岳母大人。
「本侯听不懂娘娘的意思？」衛旭笑了笑起身一禮。
「當初王爺準備動手的時候，提前安排人通知了我。」甄貴太妃表情復雜的看了看已經徹底廢掉的太上皇，聲音听起來非常空靈，仿佛來自天外，「就在那人走後，我就告訴了陛下。」
「娘親——」秦可卿當場傻了，她完全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出。
衛旭則對當初那場完全不正常的兵諫有了新的理解，怪不得義忠親王明明一切都安排好了，偏偏在突襲京城時才發現，敵人早有準備，原來根子在這里。
「其實自那以後，太上皇就很少來我這里，一年能有三次就算多了。」甄貴太妃繼續說著，「今日到了之後，他第一時間說要在我這里見見可兒的時候，我就知道他另有安排。」
「娘親」秦可卿的聲音帶著哭腔，「從小我都只是偶爾見你，時至今日也沒超過十次，我原以為您和父王是被太上皇分開，原來竟是如此嗎？」
「我是個不潔之人」甄貴太妃剩下的說法，衛旭直接屏蔽了。
他現在明白過來，這位雖然在皇宮呆的時間很長，但因為一直受寵，沒經歷什麼黑暗，思想卻還停留在滿是幻想的大小姐水平，至今沒啥進步。
當初和義忠親王有一腿，很可能也只是文青病發作，一時受了委屈，正踫上了各方面都堪稱頂級的皇子，于是就像干柴遇上了烈火，甚至意外有了秦可卿，但她本質上仍然是被封建禮教束縛的女性。
所以，當義忠親王自認為遇上了一生所愛，甚至連關系到生死的兵諫大業都不忘提醒一句，省得「愛人」受了傷害的時候，甄貴太妃其實內心深處仍然認為自己是泰和帝的妃子。
于是，悲劇就以這樣完全充滿了狗血的形式發生了
這樣的人，如果沒被發現確實危險很大，但如果暴露了，其實也就這麼回事了，帶走就是，之所以沒直接處理掉，根本原因還是顧忌秦可卿的感受。
「可兒，你現在就返回金陵，別忘了帶上太妃娘娘。」衛旭顧不上秦可卿的狀態，立刻開始安排，「回去後馬上進行軍隊整備，確保任何時候都能有一支不少于六萬的野戰部隊能拉出來。
寶珠，立刻封鎖我們地盤上的所有消息，為整個江南的地方行政安排爭取時間，不要再有什麼顧忌，事後京城知道了也無妨，確保江南之地的絕對掌控。
東方那邊我會另外安排，你們就不用擔心了，總之，這一次我們既然已經暴露，那就只能提前開始‘爭龍’大業了，可兒？」
「夫君放心！」表情復雜的看著眼前陌生的母親，秦可卿強忍著心中的苦澀點頭答應，「娘親，隨我回金陵吧，以後我會好好照顧你。」
「公子爺，我們以前在浙省和閩省的安排，是不是也可以提前鋪開了？」寶珠輕聲問道。
「我們在這兩個省有多少人手？」衛旭當初只是布置下去，還真沒太關注。
「情報網全覆蓋，兵力都是大約兩個衛一萬余人。」寶珠作為南方情報負責人，當然不會不知道，「以山頭的形式分散在各處，基本是以鎮撫單位。
除了這些硬性手段之外，我們的商業網絡覆蓋的不只是這兩個就近的省份，而是整個南方地區，如果有需要，除了鎮南軍的基本盤之外，其他省份年底前都能達到這一水平，只是需要從江南省調撥不小的力量。」
「安排人手過去整合一下，待起兵之時正好內外合力，以最小的損失、最快的速度結束戰斗，人手也分散下去，家里及時補充就是。
但不要著急，盡量拖延起兵時間，我們最重要的對手，遠不是區區朝廷能夠比擬的，否則何必拖延至今！」衛旭立刻拍板。
「是，公子爺（夫君）！」*，兩個妹子都知道，他說的是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