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11.1 兼祧之議、皇後之謎
要說衛家後院誰對現在的身份最不滿意，史湘雲肯定排第一，當初可是她先跟著衛旭的，要不是秦可卿橫插一杠，衛家正妻跑不到別人那里去。
「你忘了嗎，你們家那位在家里可是行二，衛家是分為上下兩房的。」再次恢復的皇後娘娘微微一笑，只是表情看著讓人害怕，「世人雖說只有一妻，可還有一種叫做‘兼祧’。」
「那就只能麻煩姐姐了。」史湘雲略一沉思，表情嚴肅的點了點頭，「只是，這樣一來我們以前的計劃，請恕小妹無能為力了。」
「本宮也是被你給坑了。」皇後沒好氣的擰住了她的耳朵，「秦夫人的位置根本動不了，將來就算你家那位榮登大寶，這李家的遺老遺少也得剩下不少。
她的身份其實在高層根本不算秘密，那些人就算有想法、想站隊，她和她的孩子完全是現成的，而且無論名分還是地位都無可挑剔，無論怎麼算也輪不到本宮的子嗣。
更何況，本宮的身份無論如何也見不得光，哪怕是將來有了孩子，又怎麼可能爭得過你們這些有正經名分的？你這丫頭真是滑頭！
當初竟然還被你說的動了心，直到發現你家那位進京時特意安排秦夫人與長子留守金陵，本宮想起‘家有長子，國有干臣’的在祖訓，才反應過來自己想多了！」
「嘻嘻，雲兒舍不得姐姐啊！」史湘雲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
「只是，有件事情雲兒你要想清楚，」皇後的表情也變得嚴肅，「一旦這‘兼祧’的名分定下，你和將來的小家伙就連爭奪正統的資格都沒了。」
「雲兒也是後來才想明白的。」史湘雲面泛苦笑，「正如姐姐所說，可兒姐姐的位置根本無可撼動，我就是再有想法都沒用，這才有了和姐姐的商議。」
「娘娘——」兩人正說著，卻見知秋毫無形象的撞開了們，跌跌撞撞的跑到兩人面前跪下，「他們——他們竟然都說沒看見！」
皇後猛地一驚，目光轉向史湘雲時，得到的卻是泛著得意笑容的如花俏顏。
「知秋，你派個人到平遠侯府傳話，就說本宮留下雲丫頭說話，這幾天就不讓她回去了。」皇後略一沉思向知秋說道，結果發現自己的丫鬟還處于蒙圈中，「知秋？」
「啊——是，娘娘！」反應過來的知秋趕緊答應。
「還有，帶人把這里收拾一下，一個時辰之後叫醒他。」皇後語氣平淡，顯然也不是第一次干這種事情了。
「奴婢明白！」知秋已經恢復了正常，立刻點頭答道，看來也是「業務熟練」。
「我的好姐姐，這次你可放心了？」史湘雲得意的一笑，順便撲到皇後懷里蹭啊蹭。
「若只是精兵二十萬，你們成功的可能性雖然很大，但並非沒有出意外的可能性，但若是再加上一身飛天遁地的本事，這天下怕是沒人擋得住。
還有，本宮上次接你們幾個姐妹到宮中時，那位林姑娘身上的氣度，可不是區區巡鹽御史府邸能夠培養出來的，怕是另有原因吧？」皇後淡淡的問道。
「是嗎？」史湘雲笑嘻嘻的表情看不出一點問題，「姐姐可是看出了什麼？」
「因為本宮在她的身上，不僅感覺到了殺氣與血氣，那一身氣勢，以及隨便一句話就讓人不自覺服從的壓力，除非真正帶領過千軍萬馬，否則地位再高也不可能養出來。
皇家可是養著不少客卿供奉，這些人一個個眼高于頂，若不是需要皇家的資源，恐怕沒誰會老老實實，可林姑娘卻能一句話讓他們听話離開，靠的不可能只是身份。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本宮在她的身上，感覺到了龍氣。」皇後自然沒這麼單純，「這種純粹的真龍之氣，只有接觸過龍脈氣運之人，而且必須是身邊人才可能會有。」
「哦？」這次史湘雲也愣了一下，「老實說，我真沒注意到，不過我只能說你猜的沒錯，具體情況就要等將來再說了，倒是龍氣，姐姐想知道恐怕要很久以後了。」
「是嗎？」皇後微微一笑，「聖教傳承千年，雖說至今也沒能完成過一統天下的夙願，可在術法方面還是有不少傳承的，不如我教你？」
「皇後娘娘會這麼好心？」史湘雲只是看著大大咧咧，但跟著衛旭行走諸天也不是一次，自然不會是真的「傻大姐」，「不如一起說出來吧。」
「比如，你和林姑娘本是縉紳之女，卻有了一身驚世駭俗的修行，我能知道嗎？」皇後溫婉一笑，說的很自然。
「我的好姐姐，你看小妹是這麼好騙的人嗎？」史湘雲笑的更加開心，撲到皇後懷里一頓霍霍，「至少在旭哥哥達成目的之前，姐姐不可能知道了。」
「還說是一世姐妹，哼！」皇後做了個「我很生氣」的表情，卻發現除了讓史湘雲霍霍她更用心外啥用沒有，氣的全力抵抗，卻因為實力太差慘遭「鎮壓」。
「嘻嘻，姐姐還是老老實實等著就好，若能有個一男半女，好歹不至于半生無著。」良久，直到皇後的一身金鳳紋常服基本上不如不穿，史湘雲才滿意的放過她。
「死丫頭，你大喜的日子定在什麼時候？」眼看反抗不過，無奈只能屈從的皇後娘娘好心問道。
「旭哥哥說，等明年春季找個好日子，就接我和林姐姐正式進門。」史湘雲表情充滿了期待。
「還真是不過十八歲就不舍得動你們。」皇後沒好氣的哼了一聲，「知道了，到時候提前一點兒說一聲，本宮也好安排日子。」
「嘻嘻，姐姐最好了！」史湘雲趁機香了一口，歡呼一聲跑出了門外，「我去和元春姐姐說話。」
「我的好妹妹，事情可不會像你想的這麼簡答哦！」看著轉身進了鳳藻宮配殿的倩影，皇後整理衣服後輕聲說道，只是絕美的眼眸中閃著與平日完全不同的光芒！
同一時間，鏡頭回到平遠侯府，後宅客廳。
「是嗎？」看著過來傳話的宮娥，衛旭也沒當回事，簡單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擺手示意甄英蓮遞上了一個滿當當的荷包，「勞煩姑娘一趟，一點茶水錢別嫌少。」
「奴婢謝侯爺賞！」宮娥高興的點點頭告辭。
「留下說話？雲兒妹妹倒是夠坦誠，也沒個節制。」送了宮娥離開後，甄英蓮回來就忍不住笑了，「只是這皇後娘娘也真是的，竟然會如此！」
「怕是以後，我們也要叫一聲姐姐了吧？」正好進門的毒島子一臉嘲弄，「就是不知主人可曾盡興，要不要臣下繼續服侍啊？」
「淘氣！」衛旭笑著把她拉進懷里，送上以及長吻，「你不是去整理資料了嗎，怎麼，有情況？」
「寶珠妹妹那邊剛剛傳來了消息，鎮南軍方面不太老實，根據他們兵力調動的方向，大約兩萬余精銳部隊正在進行開拔前準備。
按照他們的速度分析，估計正式出兵需要十天左右，方向也已經根據他們斥候的活動判定了，應該就是白姐姐那邊。」毒島子馬上說道。
「不用太擔心，東方如今在前線，大軍隨時戰備，如果鎮南軍想要搗亂的話，最優路線就是從湘南省進兵，經湘江水脈入洞庭，這樣是最優後勤線。
看來皇家應該是許了很大好處，要不然南安郡王也是個老滑頭，恐怕不會如此積極，但也不用太擔心，他不會把老本都搭上的，估計是有好處就上，骨頭太硬就松口。」
「我們的分析也是這樣。」鞠川靜香點了點頭，「目前整個湘北省的長江以南部分都在白姐姐手里，與湘南正好連著，恐怕需要些兵力堵住兩湖咽喉。」
「馬上通知東方，讓他立刻發兵拿下岳州。」衛旭當然不會忘了這處連接兩湖的咽喉要道，「然後留下充足的兵力就行，鎮南軍不會下死力的，皇家出再多的好處也沒戲。」
「明白了！」毒島子轉身就走。
「等會兒！」衛旭一把將她摟住，在妹子不解的眼神中將她狠狠撲倒，「忘了你剛才說什麼了？先讓主人盡興！」
當晚，廊坊千戶所後院。
「老爺，怎麼又喝了這多多酒，當心傷了身子。」薔薇一臉無奈的從親兵手中接過連走路都已經站不穩的衛若蘭輕聲抱怨，「這里有我就好，你們都下去吧！」
「是，姨娘！」兩個親兵立刻行禮退出。
「怎麼會——額——傷了身子！」已經喝的差不多斷片的衛若蘭說話都大著舌頭，「我這就讓你知道——嗯——老爺我身體有多好！」
「哎呀，老爺你干嘛！」明知道情況不合適，薔薇只好手忙腳亂的推阻，然後發現衛若蘭竟然已經睡著了，氣的把他一把推在床上，「老爺，奴婢去倒碗茶！」
就在她出門後片刻，另一個黑影進入了臥室，看著床上死豬般的衛若蘭冷冷一笑，從懷中取出一個瓷瓶。
「老爺，快把茶喝了醒醒酒！」黑影把衛若蘭嘴巴掰開，將瓷瓶里的液體倒了進去，只是說話的聲音竟與剛剛出門的薔薇一般無二！
良久，端著茶碗的薔薇進入臥室。
「啪拉——哎呀，老爺你干什麼，茶都灑了，不要——」（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