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10.32 邊患近況、擴軍備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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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平遠侯府後院客廳，除了衛旭和在京城的妹子外，還多了個外人——妙玉，對于衛旭想要直接帶走她的要求，賈母一句沒問就隨他安排了。
「目前四大邊軍面對的敵人各有不同，最主要的是敵人的實力也不太一樣，其中最強的並不是建奴，而是西寧王爺鎮西軍的直接對手，準噶爾部。
這一支一直自稱是韃子一代天驕的正統傳人，與鎮北軍面對的韃子爭奪話語權，而且他們與北方韃子不同，至今仍然頗為強盛，號稱大軍百萬，全民皆兵。
一直以來，鎮西軍的壓力也都是最大的，只能在名義上攻勢防守，實際上隨著永正上位、朝廷大肆打壓，這幾年的壓力越來越大，甚至已經出過幾次紕漏。」毒島子正在介紹大順朝周邊軍情。
「我們這邊有聯系嗎？」衛旭緊接著問道，相比于東、南、北三家，西寧郡王吳家一脈的鎮西軍打交道真的不多，至少他沒啥交情。
「不多。」毒島子搖了搖頭，「就連情報方面，因為路途過于遙遠，我們都只是依托商路安排了一些大面上的人手，基本沒什麼深入了解。」
「旭哥哥，寶釵姐姐的商路與他們聯系也不算多，基本上是依托我們的內河航路，走黃河、渭河線路，在天水甚至長安與鎮西軍交易。
總的來說，無論數量還是質量都不高，基本上就是我們收購鎮西軍方面的毛皮、牛羊以及少量戰馬，然後給他們提供糧草鹽貨等。」薛寶琴輕聲說道。
「只要不虧本，他們要什麼我們就提供什麼，必要的時候就是有損失也要支持他們，在邊關與異族廝殺的都是英雄，我們力所能及的幫幫吧！」衛旭馬上說道。
「旭哥哥，其實我們就算是把鎮西軍目前不足十萬的軍隊全部養著，也算不上什麼大事。」薛寶琴自信的說道。
「這不是銀子或者糧食的問題，甚至武器裝備都無所謂。」衛旭無奈的搖了搖頭，「我是怕西寧郡王吳家誤會。」
「實力第二的就是建奴，這里說的不光是軍事實力，建奴這支是周邊異族中僅有的一個懂政治、懂陰謀的，百年來大順朝沒少在這方面吃虧。
當初建奴入關之後，確實在京城建都、立國了二十多年，很是養了一批漢奸走狗，這些人在高宗皇帝北伐統一的時候，一部分跟著去了白山黑水之地。
基本上，現在的建奴朝廷可以認為是前明的縮小、加強版，各方面都已經非常穩定，也和中原朝廷很相似，如果不是因為基礎限制，恐怕現在的國力不會比大順朝差。
建奴在位的偽帝也稱得上英主，他也是唯一一個定了年號的，官制和大順朝一樣基本承襲明制，這一點連至今號稱大晉、自稱中原正統的茜香國都趕不上。」毒島子接著說道。
「軍政方面呢？」林黛玉更關心這些。
「我們對建奴朝廷方面基本上沒什麼了解，因為不重要，建奴的軍事實力一般，至今仍然堅持所謂的‘八旗’制度，總軍力大約在二十萬左右。
這些軍力中，這正屬于建奴的其實只有十萬多點，除此之外還有六萬左右的漢軍八旗和不到四萬的蒙八旗，主要是東蒙方面以科爾沁部為首。
所以理論上說，這位妙玉姑娘、或者叫固倫和敬公主早就應該在科爾沁草原上吃沙子了。」毒島子一臉調侃的看著客廳里唯一的外人妙玉，換來白眼一個。
「只是二十萬的話，倒也確實沒多少關注的價值。」「玉帥」听完後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林姑娘是不是太自信了？」妙玉不滿的說道，「大清鐵騎十萬，既沒有內部問題也沒有後顧之憂，隨時還能再召集十萬科爾沁鐵騎，一旦南下就是入主中原之時！」
「子姐姐？」林黛玉理都沒理她，轉頭向毒島子看去。
「按照我們的騎兵標準，建奴能稱得上合格的騎兵部隊不足一萬，其他都是自備武器戰馬的民兵，這也是所有異族兵馬的通病，裝備水平太差了。
就算是那一萬所謂的‘精銳’，如果正面對戰，在兵力對等的情況下也只配給秀珣姐姐送戰績，其他的所謂建奴‘鐵騎’就更不用說了。
至于東蒙方面，如果他們傾全力搞的話，倒也確實能湊合十萬騎兵，先不說戰斗力如何，只要他們敢動，北靜王爺絕對不介意再拿些首級功。」毒島子一臉不屑的說道。
「你——」妙玉憤怒的瞪眼，換來的只有「呵呵」。
「北方韃子和南方茜香國的情況都差不多，以後只要北靜王和南安王一脈不是作死太厲害，基本上不會有什麼麻煩，完全能用來刷戰功。
事實上，如果這兩家按照主人的‘輪戰’計劃執行的話，最多二十年後，這世上還有沒有所謂的‘茜香國’與‘韃子’都得兩說。」毒島子接著說道。
「這樣的話，這位公主殿下的自信又是哪里來的？」史湘雲不解的問道，「就憑那點兒實力，乘虛而入撈一把還行，要說入主中原完全是痴人說夢。」
「東平郡王一脈的問題太嚴重了。」毒島子無奈的說道，「先不說軍隊腐化的問題，那些所謂的‘鎮東軍’到底有多少人已經被建奴收買都是個未知數。
但最主要的，還是他們自己的戰斗力雪崩，以我們現在一直在進行的戰馬、糧食和鹽貨生意為例，基本上只要給足了銀子，根本沒有哪個鎮東軍的關口會攔。
這樣一來，原本屬于鎮東軍的關稅自然就一降再降，各路軍頭吃飽喝足，只能領一份軍餉的大頭兵能拿到的餉銀卻越來越少，戰斗力要是能保持才有鬼了。」
「以現在鎮東軍的情況，我大清鐵騎想要入關不過是隨時隨地就能安排，就連唯一擔心的京城十萬京營，如今大部分都去了九江前線。」妙玉驕傲的說道。
「主人，確實如此！」毒島子面露苦笑，「隨著京營主力的陸續抽調，雖然京城各大營也都進行了補充，但總數至今也只有六萬不到。
數量還不是最主要的，戰斗力更是夸張，因為大部分的錢糧都投入了前線的戰事，如今的京營各軍，很多連武器都配不齊，鎧甲更是提都別提。
除了作為定海神針的兩萬原京營老底子，也就是五軍營一萬二左右步兵、三千營五千左右的騎兵再加上神機營三千左右弓弩手，其他各軍說是擺設都不為過。」
「這麼夸張？」除了妙玉外，其他人全都傻眼。
「看到了？」妙玉的語氣更加高傲，「衛侯爺，你現在可是整個大順朝最主要的戰力，若是願意歸降大清，將來本宮保你個王爵如何？」
衛家人全都用看白痴的眼神盯著她
「旭哥哥，這樣一來的話，我們就要有所安排了。」林黛玉嚴肅的說道，「我們想要奪取天下是一回事，建奴想要趁虛而入就是另一回事了。
事實上，前明末年之所以會讓建奴鑽了空子，根本原因還是中原內部太亂，否則但凡明末各家有一家像樣點兒，也輪不到一群建奴說話。」
「旭哥哥，後勤方面不用擔心，不說銀子的事情，就是糧餉武器我們也不缺。」薛寶琴自信的說道，「如果需要，我們的海運可以保證用南洋的白米淹沒掉任何敵人。
武器裝備更不用擔心，我們的兵工廠多次擴大後，如果開足了馬力，就是百萬大軍也用不了三年就能武裝出來，無非就是銀子問題，現在我們最不缺的就是這些黃白之物。」
「那就好辦了。」衛旭點了點頭，「江南這邊不太好動了，通知東方那邊，我把這批已經完成兩年培訓的五百軍校生全部派給她，讓她就地擴充四萬精銳。
武器裝備和糧餉補給都不要吝嗇，及時補充過去，保證她那里的人數在半年內達到十二萬規模，徹底將天下的目光全部吸引過去。」
「這樣的話，我們原本散在各山頭的兵力就能整合出來。」林黛玉點了點頭，「只是他們的訓練還不太夠，至少三個月的加強訓練和武器裝備補充是少不了的。」
「無妨，做吧！」衛旭點了點頭，「這樣一來的話，玉兒你恐怕需要在必要的時候兩邊跑了，我不太好動，等這些兵力完成初步訓練，江南那邊少不了你。」
「旭哥哥放心！」林黛玉含笑點頭，「等江南個山頭基地的兵力補充訓練差不多，我就回去整合部隊，總數正好也是六個衛接近四萬。」
「那就好！」衛旭點了點頭，「也不用急，怎麼都是明年的事情了。」
「增加四萬之後，正好是十二萬？」妙玉突然驚訝的開口，「我們的情報顯示，贛北那支白蓮聖軍正好是八萬左右，而且帶頭的正好又是自稱‘白蓮聖後’的女子——原來，那里也是你的人？」
「哦？」衛旭冷冷一笑，「那麼很抱歉，就算你是曾經的女神、十二金釵正冊之一，我也沒辦法放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