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9.31 皇家困境、僧道再現
當晚，金陵衛府，後宅客廳，衛家人除了一向把藥鋪實驗室作為住處的鞠川靜香和贛北的東方白、商秀珣之外，其他人都到了。
「主人，現在的形勢對我們非常有利，因為永正面臨的情況，實在是太像前明末年的崇禎皇帝，幸好沒有再加上邊患，但光是內亂已經讓他疲于應付。
還沒恭喜主人聚氣成丹，自此修真路廣，達到可期，正所謂‘一顆金丹吞入月復，從此我命不由天’哎呀！」毒島子正調侃的時候被衛旭一頓PP打斷。
「死丫頭，在我這里還玩兒？金丹期不過是剛剛入了修行門檻，之前只能算是練氣士，結成金丹距離成道究竟還有多久，怕是再天才的人也不敢保證。
再說你不是和玉兒一起突破了嗎？還是說說現在的情況吧，雲兒畢竟不負責你這一塊兒，對不少東西都是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衛旭沒好氣的把話題拉回正路。
「如果主人指的是武勛全面放棄永正並對那位王爺開始有限支持的話，消息其實是我們自己的情報線查到的，京城武勛並沒有通知我們的意思。
原因很簡單，我們基本上算是被開除武勛陣營了。」毒島子無可無不可的吐槽，「我們在白姐姐那邊的事情漏了馬腳，已經引起他們的懷疑。
大概是為了以防萬一，核心的六家商議之後就終止了和我們的一切合作，但也並沒有向上匯報的意思，總之就是‘沒看見不知道’，其他的隨意。」
「露馬腳的地方我大概能猜出來，想必是九江前線，陳瑞文沒往上報我也不奇怪，畢竟我們也是武勛一支，出了問題肯定會有連帶處理。
但九江前線不是還有水漠嗎？北靜王一脈又在玩兒兩邊下注對吧？他們怎麼也沒往上報？」衛旭好奇的問道。
「其實也談不上暴露，主要是我們在贛北的作戰部隊風格問題，畢竟也是同一套操典訓練出來的，哪怕是武器裝備都不一樣，作戰風格也很一致。
陳瑞文並沒有什麼準確的情報，不過這種東西也從來不需要證據，只要懷疑就足夠了。」毒島子笑了笑回答，「水漠對我們不了解，他沒看出來，陳瑞文也沒通報。」
「四王八公一體，切！」衛旭被他們之間互相算計的騷操作弄得很無語，「東方那邊現在如何了？我閉關的這兩個月，她大概也突破了吧？」
「白姐姐是在得到玉兒妹妹突破的消息後閉關的，不到一個月就突破成功，目前已經完全穩固了修為，也恢復了日常指揮管理，秀珣姐姐被她趕去閉關了。
不過，除了你們三個之外，其他人沒有半年怕是沒戲，這還是建立在閉關的基礎上，如果只是像以前那樣日常修行，一兩年都不夸張。」毒島子說話的時候滿臉羨慕。
「好了，等下次有機會，我還能不給你們？」衛旭笑著抱過妹子輕輕一吻，「剛剛說的東西，皇家不知道嗎？我記得皇家暗衛的一向手很長的。」
「太上皇現在已經撐不住了，屬于龍首宮的皇家力量基本處于靜默狀態，具體消息我們也查不到，因為這里面只用皇家從小培養的人手，我們打不進去。
過去能夠盯上他們，主要是通過大方向變化判斷具體情況，現在他們直接靜默，我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進行到了哪一步，只能先看看情況。
通常所說的‘皇家暗衛’，其實就是這一支，太上皇並沒有向下交接，永正對他們的了解，很可能比我們還不如，他的消息相當閉塞。」毒島子語氣輕松的說道。
「旭哥哥，我听清言姐姐說，永正手里的消息來源只有戴權的番子和錦衣軍，後者的負責人、錦衣軍指揮使趙全前些日子被丟出去當了替死鬼，現在這些力量都在戴權手里。
不過，他們其實被封鎖的很厲害，龍首宮的暗衛、京城各家私底下的力量再加上清言姐姐手底下的人手都對他們嚴加防範，永正的耳目能堵住的幾乎都被堵住了。
特別是如今的情況下，他的旨意要說出不了皇宮可能太夸張了，但想要出京城，真得看朝堂上的文武重臣願不願意給他這個面子。」史湘雲不屑的說道。
「死丫頭，你和那個皇後老是這樣子，就不怕我擔心嗎？」衛旭放開精神力，順手把她拉過來揉臉撓癢。
「咯咯咯——旭哥哥，你可要小心了，大不了我就去清言姐姐那里，省的天天被你欺負哎呀！」史湘雲剛剛「強硬」了一把就慘遭PP鎮壓。
「主人，皇後娘娘的信息都是直接送到京城衛府，然後經我們自己的線路帶過來，不過我沒看過，都是直接交給雲妹妹。」毒島子笑著補充道。
「都這樣了，龍首宮的暗衛也沒幫個忙？他們不是皇家暗衛嗎？現在皇家都到了這個地步，他們的忠心呢？」薛寶釵表示完全理解不能。
「皇家暗衛雖然頂著‘皇家’的名號，其實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很少出現平穩留用的，底下的人還好說，首領和主要頭目很少有善終的。
這樣一來，每次踫到皇權交接的時候，暗衛總會出現較大變動，指望原本的首領、頭目直接效忠下一任皇帝根本不可能，陛下也不會接受。」這方面秦可卿顯然更加了解。
「子，我們試過嗎？」衛旭心頭一動，既然已經離心，何不試試收為己用？
「試了。」毒島子懶懶的說道，「幸好動手前就安排了後手以防萬一，沒死人但不得不放棄了三處秘密據點。」
「好吧，既然他們想死，那就讓他們死好了。」衛旭也沒太當回事，轉頭向秦可卿說道，「這樣一來的話，你大哥成功可能性還是很大的，說不定你就是公主了！」
「現在我兒子很可能成為太子，說不定哪天我也能自稱‘本宮’。」秦可卿沒好氣的懟了回去，客廳里馬上笑成了一片。
「好了，我保證你一定會的！」衛旭笑著把她摟緊。
衛家人經常笑話薛寶釵功利心重，但實際上，真正功利心最重的，是秦可卿，出身皇家嫡脈正支，只是因為斗爭失敗，平日里連原本的姓氏都不能用。
她的親哥哥義忠郡王李皙從來沒有一天放棄過奪回皇位的努力，難道她就甘心這樣「隱姓埋名」？怕是有點腦子的都不會信！
「可兒相信，夫君一定能行！」秦可卿用力點點頭。
「子，我們和他有聯系對吧？」衛旭輕輕一笑，看到毒島子點頭後才接著說道，「送十萬兩黃金過去，無論如何我們現在不是敵人。」
「夫君，你不用再」秦可卿趕緊說道。
「安心，這對我們雙方都有好處。」衛旭笑著安慰愛人。
「旭哥哥，可兒姐姐，有情況！」一直沒說話的林黛玉突然開口打斷了他們，目光冷冽的看向了外面。
「玉兒，什麼情況？」衛旭立刻放開了精神掃描，卻什麼都沒發現，其他人同樣如此，大家全都看向了林黛玉。
「城外，兩個和我們一樣的修行者，一個和尚一個道士，剛剛似乎有什麼沖突，其中一個的氣勢一閃而過，但也沒躲過我的探查。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的氣息與我們差別很大，但實力比我們強了不少，還好並不算多！」林黛玉立刻解釋道。
「看來，是那兩位！」衛旭表情一冷，「既然是好朋友上門，無論如何也該去看看，子你看好家，我和玉兒過去看看。」
「遲早要面對的，旭哥哥，我們過去！」林黛玉順手放下了一個百寶囊，「雲兒、子姐姐，這是我這些日子練手的東西，你們拿著小心些！」
時間倒退一下，回到這天上午，衛旭剛剛突破的時候。
「道友，如今這戰事已經平息了有些日子，你看我們是不是該把仙子交代的事情處理一下了？」癩頭和尚一臉苦相的說道，「剛剛的氣勢你也感受到了吧？」
「我們在江南之地走了一遍，沒發現什麼修行者，如果有的話，那就只能是那幾位姑女乃女乃。」跛足道士很不情願，「它們若是沒覺醒，恐怕恢復不了修為。
如今看這樣子，怕是已經有不止一個人恢復了記憶，甚至連修為都恢復到了如此水平，我們要是還敢過去，你就不怕再也回不來嗎？
更何況，這金陵城這半年多來突然氣運大盛，先不說那道龍氣，甚至連功德之氣都已經隱隱成型，別說是我們兩個，就是仙子親至，短時間內怕也只能退避三舍！」
「你的意思，就是不想把仙子的事情完成了？」癩頭和尚冷冷的問道。
「我怎麼敢！」跛足道士嚇了一跳，趕緊開口解釋，「只是要想一個萬全的法子，至少也要保證沒問題，才能再說仙子安排的事情。」
于是，時間就在兩日毫無意義的商討中匆忙而過，轉眼到了晚上，徹底失去了耐心的癩頭和尚猛地站起來，甚至放開了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