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9.14 回歸整理、後續計劃
永正十五年三月中旬，距離返回《紅樓》世界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衛旭總算是將各項雜物安排完畢，可以松口氣了，衛家人濟濟一堂，除了鞠川靜香都到了。
「真沒想到，你連皇帝的位置都能說扔就扔，還是在當了五年之後，可惜本座當皇後還沒過癮，就只能回來繼續當小妾了。」後院客廳中，東方白語氣涼涼的說道。
更過分的是，她現在是一身《大唐》世界紅底金鳳紋皇後常服，甚至手里還把玩著當初的「鳳印」，沒看到不遠處的秦可卿都兩眼冒火了嗎？
「東方！」衛旭沒好氣的把她拉到懷里， 里啪啦就是一頓PP，順便給了秦可卿一個歉意的眼神，「我記得回來的時候，你可是口口聲聲說根本不當回事！」
「旭哥哥，玉兒也沒想到，你會把位置讓給宋師道。」林黛玉善解人意的轉移了話題，「為什麼不是寇仲或者徐子陵？他們才是你的徒弟吧？」
「因為他倆都不是能當皇帝的人。」衛旭也不是沒考慮過這倆貨，但他們實在是爛泥扶不上牆，「寇仲的性格太隨意，他根本對任何事情都沒什麼長性。
徐子陵倒是夠穩當，但他太穩當了，如果不是我把佛門幾乎清理了一遍，讓整個天下的所有寺廟都沒了武僧，他說不定真會成了和尚。」
「旭哥哥，子陵是個很好的人，作為朋友，你可以在任何時候相信他，而不用擔心被出賣！」和雙龍關系不錯的商秀珣好心替他們辯護。
「是啊，作為朋友，他倆都無可挑剔，甚至作為他們的師傅，我對這兩個徒弟也很滿意，但如果讓他們當皇帝，那不僅是害了國家，也害了他們。
相比而言，宋師道並不是一個開拓進取的人，但做個守成之主綽綽有余，更何況這五年，我已經掃蕩了草原，也平定了高句麗，連畢玄、傅采林都干掉了。
別忘了還有遍布全國的主要城市的水泥大道、六十多萬純火器精銳部隊、基本被掃蕩一空的各大世家以及每年超過一百五十萬兩黃金的財政收入。
還有，他的夫人是獨孤鳳，妹夫是寇仲，親爹是宋缺，如果這樣的底蘊，他還能把國家敗了，那我只能說宋家就真的活該滅亡。」衛旭無語的說道。
「而且，子陵和小仲的政治敏感性也很差。」毒島子笑著開口當了惡人，「明知道旭哥哥討厭宗教勢力干涉朝政，可是那個師妃暄卻一直都住在子陵那里。
別忘了，他的夫人是石青璇，岳父石之軒已經是當朝宰相，文官第一人，我都沒想到，他還敢恢復‘裴矩’的名字回來，這都沒讓子陵學會怎麼當官，更別說當皇帝了。」
「我倒是挺佩服這個小家伙，本人如此佛系，卻有這麼多美女倒貼，家里三個女人，一個佛門聖女，一個魔門公主，還有一個亦正亦邪的正室夫人。
這樣的情況下，竟然還沒打起來，我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他手段高明，還是運氣爆棚。」東方白也涼涼的開了嘲諷，「但願他以後也能這樣吧。」
「寇仲也強不到哪里去，好歹也是中原戰區的上將軍，可是他在戰事結束之後，哪還回過一次軍營？哪怕他辭職了我都不會多說。」林黛玉對他的印象也不好。
「是，玉帥！」商秀珣笑嘻嘻的抱住她，兩人同屬于軍方，關系從《大唐》世界開始就一直不錯。
「夫君，這就是你只帶了秀珣姐姐回來，卻沒要他倆的原因嗎？」秦可卿最後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不只是如此。」衛旭笑著說道，「其實不光是他倆，原本我想著帶回一批有名號的人才，以後也好能夠獨當一面，可是在試驗之後卻不得不放棄了。
我沒辦法保證他們的絕對忠心，一旦通過玉佩把他們帶回來，就很難說是不是會因為他們而泄露，畢竟能夠進入其他世界的事情，一旦暴露就沒法收場了。
這次除了原本跟我們過去還活下來的不到兩百人之外，我還帶回來一千多名經過訓練的人才，這些人雖然沒有什麼大才，但勝在可用、夠用，而且還能用著放心。
每一個都是經過了兩年的系統化培訓，並且至少有在縣令一級的任職經歷，有近兩百人甚至是知府一級，還有五十多個在京城各部任職兩三年的。
有了這些人，我們在江南的基業就能徹底穩固，而不用再擔心基層無法掌握的問題，而且很長時間都處于人才過剩狀態，反倒是軍隊方面，如今獨當一面人才的缺口有些大。」
其實，衛旭說的這些已經有所保留了。
理論上但凡進入過玉佩的人，至少在一定時間內對他的忠誠度都不低，但在拿一些原著中有名有姓的重要配角試驗後發現，效果基本可以忽略。
比如一開始就被收入麾下的左孝友、秦文超、白文原三人，跟了衛旭七年還多，中間也多次收入玉佩，但在臨來時，衛旭依然通過玉佩的「鑒定」發現，三人對他的忠誠度並不太高。
配角尚且如此，主角就更別說了，比如雙龍，他們可是衛旭一手帶出來的，但在立國之後連軍務政務都不在乎，更別說完全忠誠了。
這一千多名著重培養的人才就不一樣，他們大部分都是一開始就被收入玉佩，中間教育也是衛旭親自插手，任職後也是每次述職都再次強化，忠誠度早已爆棚。
如今玉佩內部空間到底有多大，衛旭已經不再關心了，反正到目前為止，他就再沒踫上不夠用問題，一千多人再加上一大批專門準備的物資，里面依然還剩下巨大的空間。
「旭哥哥，還有一點我一直沒問。」商秀珣茫然問道，「破碎虛空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鎮南王宋前輩想要試試，卻被你攔住了？」
「幻覺罷了，本質上應該是那方世界清除‘異數’的手段。」衛旭笑著說道，「人一旦修為極高，就不可避免的追求更高的境界，這是修行者的本能。
問題是，那方世界的上限並不高，一旦修行者實力過高，整個天地都可能扛不住，于是就自動生成了某種幻覺，讓人以為自己能夠更進一步，其實‘破碎’之後，就是靈魂身體反哺天地，再無一絲存在的痕跡。」
衛家眾人︰
「旭哥哥！」總算有機會插話的史湘雲滿臉幽怨，「別忘了現在江南之地我們只掌控了軍務，政務方面理論上根本無法插手。」
「那就玩點策略吧。」衛旭自信的一笑，順便給她一個模頭殺，「原本我準備通過捐官來解決，但是如果太多的話，同樣會暴露，而且買下這麼多縣丞、縣尉甚至同知，難度太大了。
所以我的辦法，就是用兩種策略，根據各地官員表現的不同分別對待，無論如何也要把地方掌握在我們手里。
一種是遇到那種能吏，工作能力強、上進心強的，找個機會干掉，然後以巡撫衙門的名義，安排我們的人上位，直接掌控地方，這比較麻煩，但這樣的官員也不會太多。
第二種就是那種廢料，我們直接以地方勢力予以架空，然後以各種名義另外安排我們的人管理，雖然差個名分，但也可以保證有效控制。」
「怎麼，終于不準備再容忍金陵城里那群廢料了？」東方白懶懶的說道，「什麼時候解決他們？」
「再等等，如今我們人才過剩，因為江南根本沒這麼多州縣，因此所有地方都是至少安排三個人以上負責，算是一邊干活一邊鍛煉。
等我們徹底完成了各地州縣的梳理，就可以把這兩個人干掉了，但還是要讓他們的名號掛上一段時間，確保我們有充足的時間把我們需要的人扶上去。
如今江南之地剛剛經過戰亂，不論是朝廷的勢力還是皇家的手段，都被我們清理的差不多了，唯一有可能暴露的是勛貴的暗手，正好接下來處理一下。」
「等我們的十萬大軍徹底成形，就不用再像這樣小心翼翼了，不過也就半年罷了，到時候就算我們公開安排官員，京城也只能捏著鼻子默認。」史湘雲笑嘻嘻的說道。
「旭哥哥，我們如今掌控的正好是江淮之地，可是要等完全控制長江以南之後再直接起兵？」林黛玉輕笑一聲問道。
「差不多，這天下的大糧倉，江南已經入手，下一步自然就是湖廣，正所謂‘湖廣熟天下足’，雖然夸張了點，卻也不容忽視。
反正我們在江南打的這麼厲害，白蓮教吃不住勁兒，自然只能逃跑，有個幾萬亂軍跑到其他省份很正常，比如湖廣之類。」衛旭淡淡一笑說道。
「不管外面打的多厲害，朝廷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讓旭哥哥繼續出兵平叛。」史湘雲笑嘻嘻的說道，「正好給我們時間好好發展，修煉內功。」
「對了，以後把我們的騎兵整合出最少兩千人出來，交給秀珣就好，所有的騎兵部隊都要在她那里輪訓。」衛旭想起了一直以來的缺陷。
「旭哥哥，我專門去原本牧場的位置看過，兩邊的情況基本一致，完全可以把飛馬牧場重新建起來。」商秀珣輕聲說道，「只是暫時還無法成行。」
「無妨，等到江南平定之後，我們有的是時間，到時候你能帶過去的，肯定不只是兩千騎兵。」衛旭笑著說道。
「夫君，軒兒那里有些不舒服，我去看看」有些僵硬的聲音之後，秦可卿起身就要離開。
「回來！」意識到問題之後，衛旭聲音也帶著嚴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