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8.9 劇情完結、水貨煉器
七天後，義莊正廳。
任婷婷一身白色孝衣跪在火盆前，不時扔進去幾張紙錢，漂亮的臉蛋上，淚水已經留下了兩道痕跡，甚至因為長時間消耗而顯得很是蒼白，整個人顯得很是虛弱，真實詮釋了「我見猶憐」的現實含義。
「節哀順變！」衛旭帶著妹子三鞠躬之後，一句簡單的問候就退出了大廳。
「旭哥哥，我們是不是有些過分了？」剛一到了大門口，林黛玉就不忍的說道，「任姑娘看著好可憐。」
「雪崩發生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原子彈之下，也從來沒有什麼怨魂。」衛旭淡淡的說道，「她既然從小享受任家的富貴，自然也要背負代價。」
「林師妹，任姑娘可沒有你想象的這麼簡單。」九叔從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門前，听到他們聊天後說道，「這七天時間，任家已經渡過了危機。
就是她親手主持下，任家超過八成的田產都以只有市場一半的價格分別賣給了本地其他鄉紳地主，原本佔了半個鎮子的各類店鋪，更是只留了米鋪、錢莊和一處酒樓。
任家各家支脈都分到了大量財物，連任家大院都讓給了他們，她現在搬到了離義莊不遠的一處小了很多的別院，連僕婦都遣散了大半。
他那個原本是保安隊長的表哥，現在已經被公審處決，為她在百姓中贏得了不錯的名聲，甚至很多人因此自發參加了任發葬禮。」
「平息了其他家族的窺視，收攏了自己家族的人員，解決了一直對任家家產有想法、同時還握著槍桿子的表哥，順便贏得了聲望。」衛旭淡淡一笑。
「林師兄，就這樣你還同意了她和秋生的婚事？」林黛玉不解的問道，「就是想要照顧她，只需時常讓她來義莊上幾炷香就行了。」
「解決阿威的時候，是秋生拉著文才，以我的名義事先勸說保安隊其他人袖手旁觀；任小姐將田產、門面賣給其他世家的時候，也是他出面站台。」九叔淡淡說道。
「這小子也不老實啊！」衛旭笑著搖了搖頭，「罷了，他本就不是老實跟著師兄學藝的人，如今這結果也算不錯，反正師兄不是還有一個徒弟嗎？」
「三天前，文才已經向我辭行，回了鄉下，秋生告訴我，他拿了任小姐送的一千大洋。」九叔的語氣已經帶著說不出的感覺。
衛家人︰
「我們不過是大戰之後修養、消化了七天，听到任發葬禮的時候出于禮貌過來燒張紙，怎麼感覺錯過了整個世界？」衛旭無語的說道。
「旭哥哥忘了嗎？就在我們回去後的第二天，任小姐就派人請你到任府一敘，但是你拒絕了。」史湘雲語氣涼涼的說道。
「任家已經就她一個姑娘，我一個人上門合適嗎？」其實衛旭當時真沒想過，任婷婷拉他過去是為了站台，這是因為他忽略了自家目前的影響力。
衛家人如今也在任家鎮呆了一年多，雖然平時不怎麼管事，看起來也沒什麼錢，但實力極度強悍，畢竟修行不是閉門造車，他們中間可是多次代九叔出手。
九叔雖然住在城外義莊，而且窮的叮當響，但在任家鎮普通百姓眼里的地位真心不低，周邊無論哪一家，紅白喜事都少不了找他，或是算算黃道吉日，或是主持葬禮。
再加上這年月真有僵尸厲鬼，九叔幾十年來憑著不低的道行已經在周邊殺出了名號，能夠代他出手，再加上表現突出，衛家人的地位其實已經很高。
「而且還拒絕了任小姐送過來的房契。」寶珠同樣忍不住開口嘲諷，「公子怕是忘了，我們現在住的地方，還是從任家租的。」
「淘氣！」衛旭沒好氣的瞪他一眼。
他其實還有一件事沒說，那就是任婷婷現在的狀態一大半是化妝加表演，除了對父親去世的悲痛做不了假，其他的慘相基本都是假的。
比如，她臉上化不開的淚痕，其實大部分是化妝，也包括了發白的臉色；她身上的孝衣連一個褶子都沒有，身上也沒啥異味，估計是每天沐浴更衣。
再有一點，她其實過的很「滋潤」，這一點是從她身上的氣息判斷出來的，沒什麼意外的話，「合作對象」應該就是秋生——原本她想要的是衛旭，被拒絕就迅速「更換」。
考慮到原著中她一開始對秋生、文才甚至九叔都不怎麼看得上，但在結尾卻迅速與秋生結合，這里面怕是沒這麼多一見鐘情。
「衛師弟今日過來，應該不只是為了吊唁任發吧？」九叔打斷了他們的「家庭閑話」，沒好氣說道，他可是很清楚，衛家人和任發沒交情。
「當然是為了學習煉器。」衛旭同樣語氣古怪，順便把《混元功》秘籍遞了過去，「這是我帶來作為交換的，現在看來是用不著了。」
「哼！」九叔一把奪過秘籍，翻了幾頁點點頭回了自己臥室，很快就拿著一本很有年份的線裝書回來，「自己抄一份，明天還我就行。」
「師兄稍等片刻！」他根本不需要抄錄，除了與人交換之外也不需要秘籍，只是不能在九叔身邊展示，「玉兒天生過目不忘，有個盞茶功夫就夠了。」
在九叔滿是不信任的目光中，衛旭拉著林黛玉回了「客房」，立刻把這本《煉器詳解》收入玉佩，片刻後完成「收錄」就取出了，然後灌輸給了林黛玉。
「真的可以？」接過秘籍後，九叔反復檢查確認是自己那本，這才難以置信的問道，「上萬字的東西，還有大量插圖，這點時間就記住了？」
「林師兄放心，我們現在就能開始講解。」衛旭自信的說道。
「也好！」既然人家都說可以了，九叔自然不會廢話，帶著他們回了自己的靜室。
「林師兄，這就是‘金錢劍’？」史湘雲好奇的摘下了牆上的一把銅錢組成的「寶劍」問道，「怎能抓鬼除僵尸？」
「要是我有你們的力氣，也不需要這些東西！」九叔沒好氣的說了一句就轉入正題，「所謂的‘煉器’，其實現在已經是給自己臉上貼金，因為早已沒這麼高端。
現在我們常做的，其實就是找一些合適的材料，然後按照傳承，加工成常用的法器，剛剛給你們的那本《煉器真解》，其實連半成都用不上。
如今已是末法時代，很多過去能用的手段都用不出來，我現在真的擔心，百年之後這世界到底會是什麼樣子，我等修行之人又該如何？」
「其實用不了百年，咳咳」衛旭想告訴他二十多年後的世界就會「橫掃一切牛鬼蛇神」，但考慮了一下放棄了。
「哼！」九叔還以為他是故意嘲諷，翻來翻白眼繼續講解，「目前所謂的‘煉器’，其實主要是尋找合適的材料，比如百年雷擊木、百年朱砂之類。
然後能做的，其實主要就是利用有限的手段盡可能發揮這些材料本身就有的破邪功能，在捉鬼除妖中用處最大的殺傷力。」
「師兄，我看到那本《煉器真解》中提到了不少符文法陣之類，如果刻印在法器上，是不是可以大幅度提升殺傷力？」衛旭笑著問道。
「理論上是。」在衛家人不解的表情中，九叔繼續解釋，「但符文法陣要發揮作用就需要溫養，而溫養的話，最少也要先天起步，消耗還很大。
換句話說，你們家放眼天下也稱得上是頂尖實力，但只有衛師弟你自己能夠溫養法器，至于效果，我也說不清，因為太久沒看到這類上品法器了。」
衛家人︰
「林師兄，我看到你經常攜帶的桃木劍，似乎效果很好啊！」史湘雲指了指放在書桌上的背囊，那是九叔常用來攜帶桃木劍的道具。
「里面有一把是我師父傳下來的寶貝。」猶豫了一下，九叔還是取過背囊打開，「這背囊也是傳下來的百寶囊，能夠養護法器，另外兩把你們自己看看。」
「這不就是用老桃木削好的木劍嗎？」衛旭無語的晃了晃所謂的「桃木劍」說道。
「確實如此，只不過是在做好之後每日以內力游走養護，然後供奉在供桌上，時間越長越好。」九叔無奈的點了點頭，「不過你有先天真氣，可以試試刻上符文。」
衛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