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7.2 出發閩省、遇黃河幫
真正出發比原計劃推遲了三天，因為需要準備不少東西，雖說衛旭在玉佩中存儲了大量物資，甚至包括專門定制的馬車，但不少東西還是要買，比如快馬。
他只帶了自己的寶馬「追風」，這匹在《飛狐》世界搶來的御馬，被他多次以玉佩能量強化，如今那句著名的「日行千里」對它來說完全是寫實描述。
不過三個人肯定不能只要一匹馬，衛旭可不舍得讓追風拉車，因此又買了兩匹快馬，正好輪流拉車，必要的時候也可以每人一匹騎行。
哪怕是明朝並不缺馬，衛旭還是花了三天時間才找到滿意的，不是說價格或者性價比，他又不缺錢，而是看多了追風，看不上那些駑馬。
「夫君，從這里到福建行程數千里，我們要走好一段日子了。」馬車中，秦可卿望著逐漸遠去的華陰縣城門，語氣有些復雜。
「放心，忘了我們的當初可是從京城直到金陵，這次雖然更遠，但也能見識更多風景不是？」此時衛旭自然坐在了車夫的位置。
追風身上掛在常用物品褡褳和長戟，跟在馬車後面緩緩行進；另一匹快馬則是栓在車尾，必要時作為替換，兩匹快馬都上了馬鞍。
「這前明世界，也不像史書中說的那樣民不聊生，百姓似乎也能安居樂業。」薛寶釵對看過的書起了懷疑。
「笨丫頭，如今可是明朝萬歷年間，國勢依然稱得上強盛，自然不像明末那樣一堆問題，其實各朝各代不都一樣嗎？」衛旭看歷史的眼界明顯更加開闊。
「夫君，這是不是就是你說過的那種——嗯，發展的眼光看問題？」秦可卿想了想問道。
「嗯哼，任何時候研究歷史問題，都要把事例代入到當時的歷史大環境中，只談事件不談背景卻故意大講特講，不是蠢就是壞。」衛旭笑著說道。
三人其實也沒啥目的性，再加上時間充裕，因此路上的速度並不快，考慮到路況，衛旭最終決定避開華中、華南的山區，走華東沿海省份最終到福建。
一路走走停停，幾天後到了秦晉交界的「分界線」——黃河。
「夫君，哪怕是已經見過一次，看到這里還是感到自己無比渺小。」黃河岸邊，看著奔涌的黃河，秦可卿受到了不小的震撼。
「是啊，在自然界的偉力面前，人類還是有些太渺小了，哪怕我們一直堅信‘人定勝天’，但那也只是大方向，很多東西其實到了現代依然無法。
現在這黃河之上，自然不會有什麼大橋，我們只能想辦法找個渡船了——你們看，這不是來了？」衛旭笑著說道。
其實他們也可以把物資馬匹收入玉佩，然後三人找個人少的地方飛過去，但現在不是在旅游嘛，正好感受一下渡船。
「客官可是要過河？」已經靠岸的渡船上，一個看起來頗為健壯的年輕艄公擎著長竹竿站在船頭喊道，身後還跟著兩個手持船槳的漢子。
「過來吧！」衛旭笑著擺擺手，順便扔了一片一兩的銀葉子過去，「你也看到了，我們東西不少，這船我包了，辛苦一下。」
「包船啊！」艄公掂量了一下銀葉子，一聲 哨之後船艙里又出來了十多個手持板刀鐵尺的壯漢，「這點銀子，這麼多弟兄可不夠分啊！」
「哦？」衛旭面露感興趣的神色，「不知道你要多少？要是太貴的話，我可是會另找一艘渡船的。」
「放心好了，我黃河幫看上的點子，這秦晉交界的黃河地界上絕對無人敢插手。」艄公獰笑著說完，身後一片壯漢全都放聲大笑。
「這樣啊！」衛旭笑了笑向身後說道，「這一路上全是太平路子，看來華山派確實維護的不錯，我還以為能這樣清靜的走完全程呢。」
「夫君，正所謂‘當仁不讓’，今日盡然踫到了這種情況，自然應該替百姓做點什麼。」馬車中傳出了秦可卿嚴肅的聲音。
「原來還有女眷？」珠玉般的聲音讓艄公眼楮發光，畢竟美女的聲音都很好（迅哥兒︰你報我名字吧！），忍不住哈哈大笑，「這可就不只是一點銀子的事情了！」
衛旭表情冰冷的輕輕抬起右手，玄鐵短刀準確的落在手中，在穿上黃河幫嘍哈哈大笑的時候身形一晃到了他們中間，一片刀光之後，只有艄公和兩個船槳手還站著。
「我覺得，現在可以開船了，沒問題吧？」冰冷的刀鋒放在了艄公脖子上，絲絲寒氣甚至讓他渾身發冷。
「大俠說了算，大俠說了算！」三個面色慘白的船夫雞啄米一般點頭。
衛旭這才收回了短刀，回身將馬車趕上了渡船，這三個人絕對死有余辜，但在殺了之前，還是讓他們發揮點應有的作用。
「我知道你們的水性很好，就是在水下鑿沉一艘渡船也用不了多少時間，但還是要告訴你們。」衛旭一躍到了河面上「飄著」，「我只是無法飛躍黃河，但一半還是可以的。
若是你想鑿沉之後在對我們做點什麼，隨意就是，只是做了之後就要承受代價，比如你家里應該還有其他人對吧？一家團聚可好？」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艄公嚇得跪地磕頭，他剛才真有這想法，但現在絕對不敢有絲毫的異心。
大約一刻鐘之後，衛旭在河對岸趕著馬車繼續出發，河面上只留下幾片模板與正在消散的血跡，無非就是以精神力劈開罷了，他連船都沒留下。
雖然被幾個不長眼的嘍影響力心情，衛旭還是和妹子們繼續游覽，雖說那幾個人連基本的實力參考對象都當不了，但也讓他對這個世界的實力水平有了基本了解。
不過，在三人又行進了兩天，進入晉省一個不知名地界的時候，眼前終于來了可以參考的對象，看他站在中間，身後超過一百小弟的派頭，身份應該不低。
「來者可是從老秦之地游覽至此的衛少俠？老夫黃河幫黃伯流有禮了。」對方一開口就展示了強悍的情報能力，因為衛旭也沒幾次向別人提過自己的姓氏。
「黃河幫幫主黃伯流？這是打了小的老的來了？」衛旭冷冷一笑，這些古代幫派分子可沒有一個不該死的，正好試試身手。
「既然你知道老夫的身份，那就好說了，黃河邊上整整十七個兒郎的命，總要有個說法的。」黃伯流也沒繞圈子，直接說明了來意。
「是啊，黃河幫的人死了，你來要說法。」衛旭表情冰冷的從追風背上摘下了長戟，「就是不知道被你們害死的旅客，又該要個什麼說法？」
那艘渡船在踫到衛旭時「業務熟練」的表現，讓他明白這些人已經不只是「慣犯」這麼簡單，怕是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才「鍛煉」出來的。
「車船店腳牙，無罪也該殺」，這句封建時代的俗語也揭示了這個行業的黑暗，要是沒證據也就罷了，既然踫上那就沒有留著的說法。
「衛少俠請！」黃伯流連解釋的意思都沒有，平平伸手示意衛旭可以動手了，顯然也不是第一次踫到這類情況。
「嗡——」衛旭一躍而起，單手平端著長戟跳起了足有三丈，半空中長戟直刺而下，槍刃劃破空氣時產生了有些刺耳的破空聲，也讓黃河幫眾人全都色變。
正所謂「獅子搏兔尚用全力」，衛旭並不清楚自己的能耐在《笑傲》世界到底什麼水平，因此出手就是殺招，而且直接發揮了七成的實力！
「殺！」黃伯流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多了一根長達八尺的重型金屬船槳，眼看對手來者不善，他也全力出手，怒喝聲中揮出了船槳！
「鏘——」刺耳的金屬撞擊聲中，兩把同屬于重武器的兵器毫無花哨的撞擊在一起，按說一個直刺一個橫掃，結果應該是長戟被挑開，然後兩人繼續變招交手。
但實際情況卻出乎了所有人預料，長戟僅僅是稍微一晃就沿著「原路」直奔目標，準確貫穿了黃伯流心髒，甚至一截槍刃從後背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