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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字在摩恩听來就是對他的肯定, 他忍不住對著維爾涅斯討好地笑了笑。

然後他便像一只小狗狗一樣用自己的臉胡亂地蹭著維爾涅斯的臉, 毫無章法地循著本能貼上了對方的嘴唇。

維爾涅斯沒有閃躲。

摩恩瞪著眼楮啄了兩口, 只覺得它冰冰涼涼的,但是好像帶著電。

他愣了一下突然捂住心口從對方的身上掙扎著跳了下去。

維爾涅斯神色不明地看著他,把手收了回去。

兩個人隔著一步默默對望。

摩恩困惑地按住自己有些抖的手腕, 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神奇的感覺。

他略微被身體的反應嚇到了,仿佛他不該那麼做, 他的身體在告訴他,他做了很逾矩而放肆的事情, 如同他褻.瀆了神靈一般。

他靜靜地站定了兩秒, 突然舌忝了舌忝嘴巴, 又一次將維爾涅斯撲到了。

「唔……」他的膝蓋撞在地上,有點疼。

維爾涅斯像是被嚇到了,又像是生氣了, 臉上的表情叫摩恩分辨不出那究竟是什麼情緒。

不過他竟然也毫不反抗地任由摩恩將自己壓在地上, 沉默著不說話,唯有那雙漂亮的眼楮死死地盯著摩恩, 喉結滾動了兩下。

摩恩什麼都不懂, 但是他知道,自己現在要遵從本能做一切的事情,所以不用猶豫, 想做什麼就去做。

而他喜歡面前的人,他們兩人是戀人的關系。

好想要對他做出親密的舉動,好想要和他肌膚相貼, 做快樂的事情啊。

這間屋子里明明有一張柔軟而舒適的床,可他們偏偏要交疊著躺在地上。

摩恩撐著身子,看著一塵不染的白袍鋪在黑漆的地上怎麼看都不順眼。

他皺著眉頭一臉認真地抱住維爾涅斯的肩膀,腿也將對方夾住,強行翻了個身,換成自己躺在下面。

「……你想做什麼?」

維爾涅斯的表情從開始便十分復雜,像是在克制著什麼。

他把手撐在摩恩的頭側,以控制著身體不壓在摩恩的身上,可惜被體諒的一方並沒有領會這番好意,反而不悅地按著維爾涅斯的腰身往自己的身上壓。

如此一來,對方如瀑布般的黑發傾瀉在他二人身側,有幾縷發絲貼在摩恩露出來的肌膚之上。

它們滑滑的又涼涼的,只是貼在摩恩的身上讓他有一種被灼燒到了的錯覺。

「我好熱。」他呆呆地說。

做法如此「奔放」的摩恩在言語上反倒天真異常。

他注視著「被迫」壓在他身上的人,目光直白之中還帶著絲絲貪婪,突然抬起一只手扣在了維爾涅斯的脖頸上。

他太熱了,他真想再吃一次維爾涅斯涼涼的嘴巴啊,可是他有一點點害怕。

看對方的反應,為什麼維爾涅斯的手也抖了起來呢?

是他同樣在害怕自己嗎?

摩恩把放在維爾涅斯腰上的手抽出去轉而拉住了對方在顫抖的手,手指擠進去同人十指相扣。

可是他這樣做完後,維爾涅斯立刻就撐起身子不再跟他緊密相貼。

摩恩不高興地用腿纏住對方的腿,不許對方跑走。

然後就拉著那只手帶到了自己的嘴邊,啄個沒完,一邊啄一邊用期盼而乞憐的眼神注視著維爾涅斯。

「幫幫我,好不好?」

摩恩有些苦惱,他只能討好對方,企圖得到一點指示。

他還手癢地去扯對方的衣服。

維爾涅斯低著頭攏了攏自己的神袍,再次抬眼看向摩恩的時候他的眼底已經藏著像糖漿一般濃稠的欲.望。

窗外灰色的天穹變得越發暗沉,有奇妙的物質在流動和匯聚,眼看著又要有黑雨凝結而下。

這一切不過是因為深淵在興奮罷了。

可是交纏在一起的兩人恐怕無力分神出一二來觀察這不同往常的天象。

摩恩久久等不到回應,他實在是不願意再等下去了。

他憑著一股莽勁兒,抬手攬住維爾涅斯的頭就吻了下去。

「嗯……」

他的呼吸有些錯亂,不得要領地一遍一遍地用舌頭舌忝著對方的唇縫,他還想要更多,可是他不知道怎麼做,這讓他急得直哼哼。

好不容易撬開維爾涅斯的嘴巴,摩恩立刻讓自己的舌頭鑽了進去。

維爾涅斯的喉腔中溢出一聲低吟,摩恩從頭皮連帶著整條後脊椎都麻麻酥酥的。

他舒服得大腦一片空白,也沒有意識到壓在自己身上的力量已經變得越來越緊。

原本由他主導的局面在轉瞬之間開始發生逆轉。

維爾涅斯一手扣住了他的手腕,一手伸到了他的頭下,用手掌墊著冰涼堅硬的地板的同時,將摩恩的頭顱向自己的方向扣壓。

他還掙開了摩恩壓住他的腿,而是自己主動地把腿抵進摩恩的中間。

摩恩用手攬住對方的脖子,享受其中,快樂得要死掉。

等他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已經很遲了。

口水聲黏膩而曖昧,懷抱越來越緊,索取越來越深。

摩恩漸漸有些窒息,想要推開維爾涅斯大口的呼吸,卻一點也不能撼動對方一絲一毫。

不合時宜的瀕死般的快感襲來,他渾身顫抖地揚起一截白皙而脆弱的脖頸,連呻.吟出口的力氣也沒有了。

維爾涅斯終于松開了他,可是他的身體卻開始往下移動,一點點地啄吻著摩恩的喉結和鎖骨。

摩恩面頰泛紅,眼神迷離,嘴上水光閃閃,大口地喘著氣。

他像是抗拒又像是歡愉地不停地扭動著自己的身體,一直到這個時候都還是爽的,直到他感覺自己的脖子被人咬了一口。

血腥味在這間陰暗的屋子里面蔓延,摩恩疼得開始掙扎,可對方看起來越來越不對勁,像個吸食人血的魔鬼一般吮吻著他的傷口。

「維……」他推著維爾涅斯的肩膀,「我很疼。」

維爾涅斯突然燙到了一般地松開了手,起身的動作似乎有些狼狽和慌亂。

下一秒,他身形一閃已經站到了房間的最外側,遠遠地同摩恩保持著距離。

摩恩還在地上大口地喘著氣。

維爾涅斯驚醒似的看向窗外的濃雲,攥緊了自己還在抖的手。

幾縷黑霧纏繞在摩恩的脖子上,很快那里已經沒有了齒印的痕跡。

他斂下神情,快步上前將摩恩從地上抱了起來放到了床上。

在對方的黏糊糊的注視下,眼看著自己又要被纏身,維爾涅斯沉默地抬手蓋住了摩恩的眼楮。

摩恩那雙伸在半空中即將再次「作祟」的手月兌力地倒在了床上。

維爾涅斯站在床邊,垂眸望著摩恩,抬手撫上了已經被治愈過的傷口的位置,臉上突然帶上了笑意。

他閉上眼楮靜靜地待了兩秒,再次睜開眼時窗外的天象卻並未恢復平靜,反倒有著風暴正在醞釀的兆頭。

鐵門上層層繞繞的鐵鏈突然從中斷裂了,垂在地上放開了離開房間的通道。

帶著澀意的風從打開著的窗戶處涌進來,維爾涅斯的身影隨風一起消失在這片空間中。

有一顆銀白色的卵石從他的身上掉了下來,在地面上滾來滾去,滾到了床腳處。

卵石上刻有兩個點和一條弧線。

那樣子就好像……

一個笑臉。

……

摩恩醒來的時候覺得大腦有點缺氧。

他蹙著眉抽了口氣,立刻發現自己的舌頭好像也有點麻麻腫腫的。

但是身體上的不對勁都不是重點,眼下的環境才是真正令他不知所措的關鍵所在。

他慌亂地坐起身,從床上爬了下去,警惕地環顧著四周。

想要從身後拔劍出來,卻模了一個空。

他根本連劍鞘都沒有背。

這讓他十分沒有安全感,恨不得把長椅上的木頭卸下來提在手里防身。

可是坐以待斃也是不行的。

摩恩咬著牙蹭身到門邊,將耳朵貼在上面細細地听著外面的動靜,唯恐有人在門外埋伏。

他做好了立刻迎戰的心理準備,卻沒有貿然地打開門,而是在屋子里搜查了一番。

他不知道這里是哪里,也有些忘記了自己是怎麼到了這里,但是他還記得自己的身份,他是一名以鏟除魔人為己任的除魔院校預備戰士。

憑著過往的認知,他只能猜測著自己可能是在出任務的過程中遭遇了什麼不測,與隊友走散的同時還遺忘了關于任務的全部記憶。

也許就是腦袋遭到了重擊,不然他怎麼感覺昏昏沉沉的。

可是他怎麼會在床上醒來呢?

摩恩走到窗邊,迎頭吹來一陣大風,他屏住呼吸眯了眯眼楮向外探看,底下的景色讓他汗毛直豎。

而且高度實在過分了,他心驚肉跳地向後撤了幾步,腳卻踩在了某個凸出的物件上。

摩恩移開腳步頓住身形,小心地低頭看過去,發現那不過是一塊不起眼的小石頭。

他蹲把卵石捏在指間,心里突然有種又癢又疼的奇妙感覺。

他定定地看著上面的花紋幾眼,一邊搓著胸口,一邊把卵石握在了掌心,起身搜查起其他地方。

這里似乎是只是一間風格較為陰暗的臥室。

摩恩沒有別的收獲,便再次走向鐵門處,遲疑了兩秒,還是繃緊著全身的肌肉,將門拉開了。

四下無人。

他依然沒有放松神經。

第一眼便看到了正對著大門的彎曲又狹窄的樓梯,通往深不可測的底部。

摩恩站在屋子里沒有立刻邁步出去,他垂眼看向門口處的地上,那里躺著一把看起來有些古老的長劍,沒有劍鞘。

他心下一動,把劍撿起來,持在了手上,小心翼翼地打量了起來。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黑暗之地里傳來了一聲呻.吟。

是魔人,還是被困在這里的其他人類?

摩恩神色一凜,悄悄地長呼一口氣,將劍持于胸前,貼著牆壁向聲源處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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