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穩住,不就是被藏起來嗎?
一開始綁架神無月幸一的人,看起來就不像有能力在田綱吉面前搞事的。
在他們莫名其妙抓錯人,對著照片還能硬說他就是田綱吉開始,神無月幸一就懷疑背後人的身份了。
如果說只是單一副本《王子的戀愛物語》,最有可能搞事的幕後黑手很好猜,除了黑衣組織不做他想的話,那鑒于如今所在的是融合副本,而且還是不知道到底融合了多少個副本的背景,這就很難推理了。
光是像田綱吉所在的《西西里風情交響曲》里面,彭格列說是意大利第一黑手黨,但其他組織並不是完全無法與其對抗。
曾經當過首領秘書的神無月幸一表示,擁有特殊能力的組織在西西里還是挺多的。
再則因為是融合副本地緣故,還不能排除黑衣組織同樣擁有特殊能力的可能性。
當然,要說目前所知的副本中,其中最讓神無月幸一懷疑的對象肯定是白蘭杰索無疑了。
這位大魔王搞事情從來沒有什麼規律,能力上來說更能和彭格列抗衡。
只是之前神無月幸一不太明白背後之人對他動手的意義所在,無法確定。
直到他被琴酒帶人救回去,發現他們擁有游戲攻略記憶,再加上這次被劫,他對自己的猜想才更有信心。現在倒好,他還沒怎麼試探,白蘭自己就自爆了!
「我被綁架的事情,是你策劃的?!」忽略掉喜不喜歡的話語,神無月幸一只提取出他最在意的內容。
「幸一醬真聰明,一下子就明白我的意思了。」白蘭捧著臉,對他眨眨眼,「這一切從一開始就是我策劃的呀,但我對幸一醬的喜歡也是真的哦,我超喜歡幸一醬的。」
神無月幸一震驚的神色漸漸收起,面上恢復平靜。
只是听著他的話又不由帶上些嘲諷之色︰「你的喜歡就是讓我被綁架,擔驚受怕,白蘭君真有意思。」
正常人無緣無故被綁架心里該有多害怕,這種事難道還需要別人來說嗎?
本來少年就對綁架他的人都不會有好臉色,如今得知所有一切都是眼前的青年策劃,還為他的行為冠上「喜歡」的帽子,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真要是如他所說,那被他喜歡的人可真是太可憐了,自己這些日子遭受的事情簡直就是無妄之災啊!
「幸一醬別生氣嘛,我錯了,以後不會了。」白蘭沒有半點心理壓力,滑跪道歉撒嬌保證一條龍,態度真誠目光真摯,讓人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似的,想生氣吵架都不得勁兒。
然而他這麼說尤嫌不夠,又信誓旦旦加上一句︰「我這不是把你搶回來了嗎?外面的人都太可怕了,但現在開始我會好好保護你的,幸一醬不用害怕~」
神無月幸一︰…………最可怕的不就是你嗎?棉花糖精你清醒一點!有點自知之明好不好!
事實上,依據自己對白蘭的了解,再從他短短的幾句話中透露出的信息,神無月幸一已經能窺得事情大部分的真相了。
他要綁了他並不難,直接把他從日本帶到意大利西西里密魯菲奧雷總部都可以。
但他偏不,還繞了這麼大個彎子策劃這麼個事件,原因神無月幸一也能猜出幾個。
其中第一個原因,肯定就是想試探他會不會和他們一樣得到這些be的記憶。
想通過他的真實反應來觀察得出結論,如果自己得到了記憶,就可以從他的反應力推測出他得到的是哪些記憶。
同時他可能也有試探田綱吉的意思。
按照白蘭的說法,是他策劃了這次的案件,那他應當在暗處觀察了不少時間,看出了田綱吉對他態度的不同尋常,這樣的不同促使他產生了懷疑。
白蘭擁有【窺知平行】的能力,他既然得到了記憶,那他掌握的情報天然地就比其他人多得多!
也就是說,他在得到be記憶的同時,也有可能得到自己在平行世界效忠彭格列,和田綱吉所率領的十代家族成員關系匪淺。
以前白蘭可能沒考慮過自己和彭格列的人有什麼超過家族成員的關系,但他足夠聰明,就算沒有從記憶展示的信息中推測到,也該從田綱吉的行動中看出了點什麼。
而剛才他都說了不止他一個人喜歡自己,那肯定就是猜到了。
這個世界中他和田綱吉沒有交集,對方對他的態度疑昭示著田綱吉也得到了類似的信息,白蘭應當確認他們得到的是不同平行世界的記憶了。
最後他不相信沒有白蘭特意透露出消息,黑衣組織能那麼快而精準地把他劫走。
琴酒他們能在彭格列和警方雙重努力下,扛住三天這麼長的時間,白蘭肯定還做了什麼其他的措施來混淆視听。
如今把他帶走,不過是再一次將水攪渾,這樣就能多留他一段時間了。
只是自己現在所在的位置,有可能是哪里呢?
可惜自己沒搞清楚到底融合了多少個副本,否則根據副本設定還能猜上一猜。
算了,就算猜中了又能怎麼辦?現在在白蘭手上,他難不成還能找到辦法把自己的位置消息送出去?
現在這局勢,他還是別想太多了,相信田綱吉的力量吧。
再怎麼說這位十代目還打敗過白蘭拯救了世界,彭格列的勢力更是不容小覷,一時半會兒找不到,總有找到的時候。
他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穩住,小心著點白蘭耍花招,還要找找喚醒體內力量的辦法。
畢竟如今副本融合,世界力量體系混雜,別人都有超能力了,沒理由他還一直是個弱雞.吧,說不定只是缺少一個讓他力量覺醒的契機而已!
神無月幸一心想等他把能力找回來了,他就拍拍屁.股走人!半個眼神都不留給這群人!尤其是白蘭!
以後誰還敢對他下手就揍死他丫的,別當他好欺負!
這邊神無月幸一已經想通了,不打算搭理他。
而白蘭見他不言不語,又不甘寂寞︰「幸一醬你在想什麼?如果想離開可不行哦,外面太危險了。」
「如果沒人故意策劃針對我,我一個普通人能遇到什麼危險?」神無月幸一咬著牙道。
意有所指的話不會讓白蘭感到半分不適和心虛,相反他覺得能被少年這樣專注地看著,心里還挺開心的。
要是神無月幸一知道他在想什麼,保不準白眼都能翻到天上去,連話都不說當他不存在都有可能。
還好他專注對線,把一個遭受無妄之災,精神狀態過于緊繃以至知道真相後,心情不好甚至想打人的少年形象演繹得淋灕盡致。
「這可不一定~」白蘭意有所指,拉長了聲音故意吸引神無月幸一,勾起他的好奇心,「要讓幸一醬不被壞人找到,我肯定要找個合適的地方呀,你覺得呢?」
神無月幸一眼角抽了抽——這麼顛倒黑白,說別人是壞人的操作,確實是白蘭的風格了。
「想知道我們在哪里嗎?如果幸一醬想知道,我可以告訴你。」
少年這回目光實實在在落在青年身上了,半晌道︰「條件呢?」
「哎呀呀,幸一醬別這麼看著人家啦,人家才不是那種坐地起價的奸商,餓了嗎?不如我們先吃飯。」
「…………不用了,我不……」
咕——
話說一半,神無月幸一的肚子適時響了起來,他才想起來自己從早上吃完到現在都還沒吃飯。
神無月幸一有點尷尬,飆戲飆得太認真了都沒注意時間,現在屋外夕陽余暉都已經消退了,餓是正常的。
不過他還是很好地控制住神情,只是耳朵有點微紅,硬著頭皮接著剛才的話︰「我不怎麼餓,條件是什麼?」
白蘭輕笑一聲︰「只要幸一醬跟我一起吃飯就行,吃飽了我就告訴你。」
「就這麼簡單?」少年詫異。
「唔……還有!來,先吃一塊棉花糖,這是你最喜歡的口味,我一直都給幸一醬備著的。」
神無月幸一看著他拿著棉花糖伸到他面前的樣子,不由頓了頓思索。
對方看起來不像在哄騙他,應該可以相信吧……換個角度想想,就算他是在騙他又如何?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沒差的。
想通了少年就要伸手去接棉花糖,白蘭又縮了縮︰「我喂你。」
神無月幸一︰…………
少年張開嘴咬住松軟的棉花糖,甜香的氣息瞬間填滿味蕾,這是荔枝味的!
習慣性地用舌頭將棉花糖勾進口中時,似乎還一不小心踫到了白蘭的手指頭。
沒等他道歉,就見白蘭笑嘻嘻地收回手,慢悠悠地舌忝了舌忝沾著白色糖粉的手指頭,邊看著少年,眯著眼道︰「真甜~」
神無月幸一︰!!!
瞬間雞皮疙瘩起立敬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