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緊抱住他的脖子, 聞言驚詫︰「？？？認真的嗎？」
龍馬再扯了扯我手臂，我拼——不動，他遲疑, 又不能踫其他的地方, 也——沒辦法把我扒下去。
龍馬︰「……下來。」
我靠在他耳邊——聲嗶嗶︰「我們去租游泳圈吧。」
龍馬可能覺得癢, 偏頭遠離，貓瞳看向我, 近在咫尺︰「你說——學會的。」
我︰「我後悔了。」
龍馬︰「你不能後悔。」
我圈在他腰上的腿沒有龍馬的手掌支撐, 很快——滑下去觸到水面。
我不想再下水, 忙道︰「你快抱住我。」
龍馬沉默幾秒, 琥珀眸靜靜地盯住我, ——不說話。
我被他看得心得慌, 重復︰「我不——學了，你先抱住我，我——滑下去了！」
龍馬看著, 手掌扶住我——下滑的腿彎，我——為他妥協了，松了口氣。
結果下一秒他——微微使力再松開, 直接讓我被迫滑下去, 砸在水里嘩啦啦響。
幸好還攬著他脖子的，——只是腿下水了, 很快站穩。
我驚到︰「你干嘛！？」
龍馬反而表面平平淡淡的︰「游泳。你怕什麼。」
我緊緊抱住他脖子，龍馬的耳朵紅透了, 甚至全身開始泛粉, 但我——為是陽光太大的問題，——沒有在意。
我嘴硬︰「我沒怕。」
龍馬︰「那你松開我繼續。」
我猶豫，「可是——再掉下去……」
龍馬︰「你剛才——沒有掉下去。我不是把你拉——來了嗎。」
龍馬的貓瞳微眯, 有些傲的語氣︰「怎麼，不相信我？不相信——算了。」
我︰「………」
這叫我怎麼說！
我弱弱︰「相信……」
龍馬這才輕笑一聲，拍拍我的胳膊︰「下來。」
我緩慢地放手。
因為——游泳，我的長發被扎成丸子頭，龍馬在我松手後抬——臂︰「牽上。」
我咽了咽︰「………」
手指尖剛剛踫到他的手心，龍馬——強勢地伸出握住我的整個手。
「不——因為一丁點兒的不穩定——站——來。」龍馬淡淡說道，「嗯……——跟學自行車差不多吧。簡單。」
我︰「………」
我沒敢說我連自行車都不會騎，生怕又來一個「我教你」。
我嘗試扶著他漂——來，龍馬一瞬間攥得很緊。
嘗試了幾遍，龍馬一副「嗤這簡直簡單到爆炸」的傲氣樣子，但對我說話的時候卻平平淡淡的，也沒有像——前一樣說我笨蛋什麼的。
——「繼續。」
——「你太慌了，繼續。」
——「腳不——亂動。」
平穩的態度讓我緊張的情緒緩解了不少。
正正經經練習了許久，我終于能在水面浮——來。
我因為被龍馬牽著，下巴在水面之上，不擔心沉下去，——開心道︰「誒我會浮——來了，越前老師！」
龍馬頓了頓，隱隱約約含了笑意，順著這個稱呼說︰「你是我教的最差的一個。」
我頓時︰「………」
「好了，我——松手。你不——動，可——屏息進水。」龍馬突——說道。
我一驚︰「不——！」
「不會有事的。」龍馬貓瞳下斂，想到什麼嗤笑一聲，「越前老師怎麼會放任火野同學溺——呢對吧。」
……你剛剛說了溺——！溺——對吧！！
龍馬靜靜等我的回答，手依舊攥得緊。
我沉默片刻，都學到這里了，咬咬牙︰「松——松！……誒你可——不管我啊，——一直在這里！」
龍馬︰「當——了。你在想什麼。」
龍馬緩緩松開。
手臂沒了支撐力，我真的很——心的在保持平衡了。
但越——心，——越容易出錯。
一瞬間失去平衡，亂撲的手幾乎是剎那間——被握住。
我慌得不行，嗆了幾口水，立刻扒著龍馬手臂又整個人抱住他。
海水進鼻子了，難受。
我不停咳嗽，龍馬拍拍我的背︰「……喂，你沒事？」
我緩下來︰「……沒事。等等！說好的拉住我呢！我都嗆水了！」
「……」龍馬看著我。
「……」我才驚覺這也不能怪他，是我自己亂撲騰，他能及時拉住我——很不錯了，也不能控制我嗆不嗆水。
他這次倒是抱住了我的腿彎不讓我滑下去。
我卡住，猶豫，覺得應該道個歉——
在我——猶猶豫豫吐出「對不——哦」的時候，龍馬先說了︰「抱歉。」
我一愣︰「啊……？」
龍馬還不滿意地皺眉︰「你那是什麼表情？我又不是什麼不講理的家伙——連輸也只是讓我覺得興奮而已。」
我︰「哦……」
嗯……跟輸有什麼——系嗎？……管他的。
我拋之腦後，他一服軟我——順著桿子往上爬︰「那我不學了。我嗓子好疼啊，鼻子也好疼。嗆進鼻子——很難受很難受。」
龍馬視線移到我的鼻尖︰「……那怎麼辦。」
我︰「？」
你問我怎麼辦做什麼？
我想了想︰「我——吃沙冰。治療一下。」
龍馬質疑︰「哈？」
我︰「吃沙冰！」
龍馬︰「………我又沒說不吃，你瞪我做什麼。」
我高興了︰「那——好。」
一高興——忍不住動動——腿，因為他架著我的腿彎在自己腰間，我一劃——腿——在水面劃出漣漪，旋即破水而出帶——水花。
龍馬手掌很熱，一握在腿彎——完全陷進我腿肉里。
他突兀地躲開我的目光︰「……所——，你可——下來了。」
我哦一聲。
沒動，想等龍馬松開，結果他跟不知道自己有松手的權利似的，——直愣愣不動。
我抱在他身上的，當——有注意胸前的距離，——不——龍馬也不會讓我抱他的……
時間靜止，我看他，他看——處。
龍馬被看得——扭——來，語氣硬邦邦的說了毫不相干的話題︰「……你用的我選的銀色頭繩。」
我模模自己的丸子頭，爽快承認了︰「對哦。」
不用——浪費了。畢竟我——在只有這一個頭繩……
我想了想，眨眨眼︰「——在有陽光。我的眼楮什麼顏色的。」
龍馬對上我的視線︰「……銀色。」
我︰「誒——」
我不自覺動了動大腿，他腰間的肉徒——僵硬一瞬，我還沒說完龍馬——松手。
我落到水里站直︰「……？」
龍馬看我一眼︰「……手臂松開。」
我不滿意他不提前說一句——松手，反而更加抱緊他脖子︰「我不。」
龍馬︰「………」
龍馬琥珀眸眨了眨，額前墨綠碎發有水滴滴落，喉結一滾，他似乎咽了什麼下去。
我察覺到他呼吸開始急促，居——還听到他心髒的跳動聲。
奇怪，看他緊張，我也跟著緊張——來，心跳加快。
陽光的緣故？感覺龍馬籠了一層微光，琥珀眸都是晶瑩剔透的。
我意識到什麼，盯著他。
龍馬撇開頭，干巴巴︰「快點，你不是——……」
我︰「——親嗎？」
「……」龍馬猛——卡殼。
趁沒人在看這邊，不等他回答，我靠近親上去，腰部劃——水面，細微的水流聲。
龍馬下意識抱住我，貓瞳微微瞪大。
除了柔軟溫熱，還有咸咸的海水味。
一開始是我單純貼著，後來卻是龍馬靠近壓住，他的手逐漸模到我的後腦。
觸到我的丸子頭，他的手指似乎在發圈位置摩挲了一下。
我緊緊閉眼，他的鼻子也踫到我的臉。
龍馬稍稍遠離一點，但呼吸交纏，他看著我。
龍馬喘氣，眼部下的肌膚有些發紅，他平穩了幾秒，說道︰「好咸。」
我——不行了，——只是貼貼而已。但不只是——前的貼貼感覺，可能有泳衣的原因，接觸的肌膚面積更大。
我臉紅得一定比他還——厲害。
龍馬一看到我慌張，他——瞬間恢復臭屁的模樣，嗤笑一聲︰「怎麼緊張了？不是你自己說的嗎？還差得遠。」
我——聲︰「……我——吃沙冰。」
龍馬按在我後腦勺的手掌移動，漫不經心地捏了捏我的耳垂︰「又沒說不吃。」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