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龍馬回到家, 隨意將帽子取下放到桌子上。
南次郎放下報紙︰「喂，為什麼這麼晚回來？……你去跑步了？」
龍馬側臉上有汗珠滑落，隊服背部有些浸濕, 聞言只——平平淡淡嗯了一聲, 走過南次郎上樓。
南次郎撇嘴, 繼續看報紙︰「一點都不可愛的小子。」
越前龍馬關上門，拿——衣服進洗漱間簡單洗了——澡, 出來時已經——有汗水, 只有淋浴的水滴滑過, ——入衣領。
明天要比賽, 早睡最好。
龍馬坐在床上將卡魯賓抱在懷里揉了揉, 貓咪舒服地動動腦袋, 耳朵輕顫。
「……」
好像親了。
龍馬遲鈍地意識到。
那句「親一半不算初吻」完全——情急之下的蠢話。
梨花她還听了……果然——笨蛋，這麼好騙的嗎。
揉著貓腦袋的手不知何時停下，卡魯賓疑惑地抬頭看他, 圓溜溜的藍眼楮盯著墨綠發的少年。
少年的琥珀眸在出神。
貓尾巴在半空中搖了搖，卡魯賓在他大腿上靜立半晌，見頭上的手確實——有繼續要擼它的意思, 就喵一聲, 輕盈地跳下去。
越前龍馬的手驟然落空，他緩慢地眨了眨眼, 順勢放下手撐在床沿。
低眸，密卷的睫羽垂下。
空氣靜默片刻。
少年猛地往後躺, 被褥一下子陷下去, 墨綠碎發散在床褥上。
手隨意放在一側，卻剛好踫到床上擺放的玩偶。
他拿過來，舉——來擋住燈光。
一只綠色的青蛙在對他咧嘴笑。
「好丑。」
龍馬評價一句。
他捏捏它的青蛙臉——
有梨花的好捏……不, 他在想什麼。
搞不清楚今天他——不——腦子壞掉了。
雖然——前總有想親下去的時候，但真正親了的只有幾次——已，——別說親那種地方……
青蛙被他往兩邊扯，圓圓的腦袋變形——
且梨花一直講一直講，不想注意她說——不停的嘴也——不可能的吧？
腦海中仿佛還殘留的有少女抱著他，笑著嘰嘰喳喳說——完。
太近了。
她身上莫名的香味都聞——到。
還有那種女生身體的柔軟，即使只——攬住她的腰，也不——不注意——
碼她的腰就有軟肉，不多，但——一按就能陷下去的軟。
情不自禁地收緊手臂。
梨花還抱怨他讓她的衣服往上皺了︰「等下，不要讓上衣上去啊，萬一露出背了怎麼辦？」
……總覺——這——撒嬌，錯覺嗎。
龍馬依言松了一下，讓她往上疊的上衣落下。
當時腦子只——一片空白，不管——抵住帽檐的靠近，還——單純的擁抱——
情侶親也——什麼的吧？
美國那邊隨處可見，甚至——過分的都有——雖然他一直——有在意。
完全——有意識的，他低頭親上去，軟——不行，和腰肉不一樣的軟。
感覺一咬就破了。
他不——抿了抿唇，但忘記了還在親，梨花的下唇被他抿了一下。
龍馬第一反應就——看她。
少女一臉懵，顯然根本——有意識到什麼，也就不會說這。
她的手還緊張地捏緊龍馬的隊服。
上次親她紗布好像也這樣。
龍馬的琥珀眸微眨，梨花的臉白中泛粉，還有未完全消散的嬰兒肥，她毫不避諱地直勾勾盯著他。
……他真的——不想再听梨花直白問任何——有答案的問題。
幸好她一副懵了的樣子。
故——鎮定地遠離，梨花——容易被糊弄過去，龍馬像往常一樣送她回家。
他走到一半才發覺梨花在害羞。
給的奇怪印象太深刻，龍馬下意識認為她都不會害羞的了。
但……
他瞥她一眼，黑發遮住了梨花的耳朵，只有偏灰的眸在直直看著前路。
今天陽光不——太強烈，她的眼楮就——灰灰的。
發覺對方在害羞，龍馬莫名其妙就平靜下來，亂跳的心髒恢復正常的頻率。
想開口說「緊張的話也還差——遠呢梨花」的，但最終——有說出來。
算了，萬一她听了就不害羞了，——意思。
青蛙玩偶被捏到扁下來。
龍馬回神。
卡魯賓跳到床上，喵一聲，蜷縮在他腦袋邊要睡著。
龍馬翻身撐著床看它，青蛙玩偶就放到卡魯賓的身邊。
卡魯賓睜眼，用爪子撥弄一下。
龍馬︰「——丑，對吧。」
青蛙玩偶被弄——滾到一邊，卡魯賓忙跟過去繼續用爪子撥弄。
龍馬跟著看︰「這東西——可愛嗎？好像也不——……雖然無所謂。」
卡魯賓壓在玩偶身上，青蛙被壓扁了。
龍馬︰「也就只有她會喜歡了。」
撐著腮，琥珀貓瞳盯著卡魯賓玩玩偶，半晌，只有貓咪叫聲的房間才響——少年遲鈍地想到什麼的聲音。
「卡魯賓，梨花應該真的——有把這——當初/吻。」
「……」
「……她還差——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