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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兩個聖誕老人

「哇~真的是聖誕老人!」白承希忍不住羨慕地重復了一遍。

「米米, 你好!」聖誕老人對槐米打招呼。

槐米不敢置信地望著他,還沉浸在驚喜中,「聖誕爺爺, 你好。」

「你許下的聖誕願望我已經知道了,全都會一一實現, 這些是你的聖誕禮物,你看看有沒有差?」聖誕老人說。

槐米走到那輛奇怪的麋鹿車後面, 聖誕老人幫她把車上的禮物一一拿下來, 滿滿一大堆,全都是她想要的。

小槐米簡直又驚又喜,「你真的是聖誕爺爺?」

「嗯。」

「謝謝聖誕爺爺!」槐米高興地收下禮物, 眼楮瞬也不瞬地望著他, 滿是新奇。

「聖誕爺爺,我的聖誕禮物呢?」白承希站在隔壁院子,無不羨慕地問。

「聖誕老人」︰「……你的禮物會在你睡覺的時候到。」

白承希十分不解, 「為什麼我的禮物不能和米米的一起到?」

聖誕老人略一沉思,「因為米米使用了漂亮的許願瓶, 我最先收到她的願望。」

原來許願瓶還有這樣的神奇效果,

「那我現在能對你說我的願望嗎?」白承希又問。

聖誕老人︰……

「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

白承希可憐兮兮, 早知道他就找槐米借一個許願瓶,也把自己的願望全部都寫進許願瓶里, 這樣聖誕老人也會駕著聖誕車、帶著聖誕禮物來看自己。

白承希非常遺憾,眼睜睜地看著槐米收到了一件又一件聖誕禮物, 保姆阿姨和葉阿姨懷里都抱不下了。

最後一樣是一套聖誕衣服, 和聖誕老人身上穿的那一套非常像,還有尖尖的聖誕帽。

小槐米看見非常喜歡,「這也是送給我的嗎?」

「是的, 你是聖誕小天使,這是我額外送給你的。」聖誕老人解釋道。

「那我現在可以穿嗎?」槐米已經迫不及待。

「當然可以。」

小家伙高高興興地拿著她的聖誕禮物,放到自己的房間,然後又換上聖誕老人送給她的聖誕服。

沈老爺子和顧正榮正在樓下的客廳下棋,看見穿著聖誕服的槐米走出來,老爺子臉上立馬堆滿了笑容︰「哎呀,我們的米米真適合穿這種紅色的衣服,太漂亮了!」

顧正榮也忍不住多看幾眼,臉上都是欣喜之色,「確實很可愛!」

「聖誕爺爺還在等我,外公、爺爺再見!」小家伙迫不及待地跑出去。

聖誕老人還在外面,隔壁的白承希也過來了,正圍著那輛麋鹿車看。

「這頭麋鹿不是真的。」白承希說道。

「但是它很漂亮,你看它會發光。」小槐米現在對聖誕老人深信不疑,才不會懷疑這頭麋鹿。

而且它確實是她見過的最漂亮的車,前面不知是用什麼東西做成的麋鹿造型,像一輛造型精致的玩具。麋鹿的角還是粉紫色的,在夜晚閃閃發光。

「聖誕爺爺,它會在天上飛嗎?」白承希又問。

聖誕老人︰「……這是它的第二形態,它會像奧特曼一樣能變身。它的本體不能見人,見著人類會化成雪花;只有化成這個樣子,才能隨我出來。它的本體可以飛,這個形態不可以。」

「哦,我知道了,就像小美人魚一樣。小美人魚也不可以上岸,不能變成人類,不然會變成泡沫消失。」槐米補充道。

白承希好像也被說服了,而且眼前這頭麋鹿確實也很漂亮,只是有點像玩具。

「禮物已經送到,我也要走了,祝你們聖誕快樂!」聖誕老人說著,就要上車。

槐米卻很舍不得,「聖誕爺爺,我可以和你合個影嗎?」

這是她渡過的一個非常特別的聖誕節,她不知道明年聖誕老人會不會再來給她送聖誕禮物。

「當然可以。」聖誕老人非常慷慨地說道。

「我也要和你們合影!」白承希也湊過來湊熱鬧。

葉蓁笑著給他們拍了很多照片,也謝過「聖誕老人」的貼心。

聖誕老人跨上麋鹿車,小槐米就站在旁邊看著他,眼楮里充滿了期待,「聖誕爺爺,你明年還會來嗎?」

「乖乖听媽媽的話,做一個乖孩子,明年我就一樣來給你送聖誕禮物。」

「嗯,謝謝聖誕爺爺,我會乖乖听媽媽的話,做一個乖孩子。你等一等,米米也有禮物送你。」

小槐米說完,轉身讓保姆阿姨幫自己折了一枝梅花,然後拿去送給聖誕老人,「香香的花花送給你,祝你一路順風!」

「謝謝米米,我很喜歡。」

靠得近了,槐米感受到聖誕老人身上的氣息非常熟悉,清雅中有一絲冷冽,十分特別。

「你是我認識的人嗎?」槐米微微睜到眼,「松松哥哥?」

「你的松松哥哥正在來的路上。」聖誕老人說道。

「真的?!」槐米的眼楮流光溢彩。

聖誕老人伸手拍拍她頭頂的帽子,「我不騙人,尤其是小朋友。」

槐米對著似曾熟悉的聖誕老人揮揮手,繼續等待著松松哥哥到來。她也相信聖誕老人不會騙她,可能聖誕老人也有秘密,既然他不願意說,那自己就裝作不知道吧!

「米米,許願瓶真的可以實現願望嗎?」白承希問槐米。

「當然可以呀!」自己每次許的願望都實現了。

「為什麼我每次許的願望都無法成真呢?」白承希十分不解,無論是他的新年願望還是生日願望,都沒有實現過。

難道就因為差一只許願瓶嗎?

為了讓白承希的願望也實現,槐米送了一只許願瓶給他,希望能夠幫他實現他的聖誕願望。

白承希拿到許願瓶之後,高高興興跑回白家,也學著槐米,讓顏婉瓊把自己的聖誕願望全部都寫在了許願瓶里。

小槐米听說松松哥哥在趕來路上,怎麼也不肯進屋去,就在院子門口玩,她要等著松松哥哥。

果然沒過多久,道路盡頭就駛過來一輛白色轎車,那是松松哥哥的車!

小槐米高興地跑過去,簡菘藍看見小家伙,讓司機靠邊停了車,自己下車去迎接小槐米。

「松松哥哥,你真的來了!」小家伙興奮得眼楮都是亮晶晶的。

「聖誕老人告訴我,你想見我,我就來了。」

「你也見到了聖誕老人嗎?」槐米驚訝地問道。

簡菘藍抿著唇,唇角有淺淺的笑意︰「見到了,他的聖誕車比我的車快,所以我來遲了。」

「哦,那確實有點遺憾,我們還和聖誕老人一起拍了照,要是你也在,也可以和聖誕老人一起合影。」

簡菘藍︰「听起來真的很遺憾吶!不過沒關系,下次我們遇上,就一起合影。」

「嗯。」

「好了,寶貝,外面太冷了,叫松松哥哥一起進屋去休息。」葉蓁出來招呼道,這小家伙竟然還追到院子外面了,看來今晚她真的很興奮。

槐米牽著簡菘藍的手,一起進了房間。

廚房的叔叔做了烤雞和酒釀元子,酒釀元子里有五角小星、有小紅心、還有小黃月亮,看上去漂亮極了。

黃色多半有桂花成份,紅色則有玫瑰汁,聞著香飄四溢。槐米舀了一顆小星星給簡菘藍,「松松哥哥,送你一顆星星,你嘗嘗好不好吃?」

簡菘藍眉眼染著淺淺笑意,舀來嘗了一口,小星星入口有桂花的香氣,令人心曠神怡。

「好吃。」

「米米把粉色的小心也送給你,這是玫瑰做的喲。」

簡菘藍被小家伙甜到了,「你自己也吃!不用什麼都給我,一會兒你吃什麼?」

「明明還有小月亮呀!還有很多顆小星星。」小幼崽天真地說道。

「那我們一起吃,你碗中有,我碗中也有。」簡菘藍溫聲說道。

小家伙點點頭,和簡菘藍埋頭吃起來,廚房叔叔的烤雞也是一絕,簡菘藍吃了不少。溫熱的酒釀圓子和香噴噴的烤雞驅散了冬日夜晚的寒冷,讓人的心也跟著溫暖起來。

槐米也不知道爺爺和外公什麼時候和好了,好像是從他們一起下棋之後開始的吧!外公是個五子棋迷,現在天天約著爺爺下棋,不過外公的棋藝真的沒有爺爺好,經常輸給爺爺,輸了之後又很不高興。

休息區那邊又傳來爺爺生氣的聲音︰「你剛剛又詐棋!你這老頭子壞得很!不玩了!」

沈老爺子在家里輩分高,後輩們都順著他,可惜顧正榮也是個驕傲的人,兩個驕傲的人在一起彼此不肯讓步、不肯服輸,爭執也是常有的事。

兩人經常玩著玩著就傷了和氣,都說老小孩老小孩,大概人老了就會像小孩一樣無理取鬧。

「哎呀,外公好像生氣了!松松哥哥,我們過去看看。」槐米拉著簡菘藍,朝兩個老人那邊走去,「外公,怎麼了?」

「你爺爺耍賴!我不和他玩了!」沈老爺子氣鼓鼓地說。

「是你自己技不如人……」顧正榮的語氣也冷冰冰的。

「你天天在我這里贏了那麼多東西,現在還嘲笑我技不如人?」

現在天氣冷了,兩個老人也沒再賭掃院子,轉而開始賭東西,賭錢、賭收藏品都是常事。

槐米眼看兩個老人又要吵起來,便道︰「外公,爺爺,不要爭吵了,米米幫你們看著,松松哥哥也在,我們一起玩。」

「那你們過來幫外公看,今天贏來的東西我們一人一半。」沈老爺子說道。

「好啊,那我和松松哥哥幫你看。」槐米拉著簡菘藍,在沈老爺子旁邊坐下。

「技術不行,還要找幫手。」顧正榮十分不屑。

「找得到幫手也是一種本事,你倒是去找兩個幫手看看。」沈老爺子也嘲諷過去。

顧正榮冷哼一聲,「手下敗將!」

「兩位老先生,開始吧!」簡菘藍趕緊岔開話題。

沈老爺子和顧正榮這才安靜下來,開始新一輪的比賽。沒想到簡菘藍對五子棋竟然還有研究,第一局就幫老爺子扳回了贏面。

沈老爺子心情愉快,「菘藍棋藝不錯。」

「沈老先生過獎了。」

「你以前學過?」顧正榮抬起眼,他發現這小子是個熟手,就算是顧澤蘭和沈細辛,一開始也不可能贏得這麼快。

「以前拍過一本和五子棋有關的影視劇,了解過一些。」簡菘藍輕描淡寫地回道。

「想不到菘藍還是個高手!你們的顧爺爺就是半壺響叮當,不過贏了幾局,就覺得老子天下第一。」沈老爺子現在心情很好,讓槐米把籌碼都拿過來。

今天晚上他們賭的是錢,倒也十分方便結算。

顧正榮也認真起來,和簡菘藍談起了五子棋的各種下法。簡菘藍應對如流,也和顧正榮說了一些他從專業起手身上學來的技巧,倒是那兩個老爺子刮目相看。

姜心妍和葉蓁坐在沙發上聊天。

「菘藍這孩子厲害,小小年紀什麼都會,還特別有心,難怪米米那麼喜歡。」姜心妍道。

葉蓁也十分感慨,「確實是個不錯的好孩子,我沒想到他今晚竟然真的會來,還給米米帶來那麼多驚喜。」

「他也很喜歡米米,我倒是知道他會來,但是沒想到他還扮演了聖誕老人,大概沒有小孩能抵擋得住這一份驚喜。不過也說明我們的米米確實很招人疼。」

原來葉蓁幫槐米寫下聖誕願望之後,不經意和姜心妍聊到了這事兒,姜心妍得知之後,恰好想起簡菘藍最近兩天就在上淮參加節目,便給簡菘藍說了。

原本姜心妍只是想簡菘藍過來看看槐米,讓小家伙高興高興,順便一起過聖誕節。沒想到簡菘藍還精心安排了一番,扮演成聖誕老人,還給槐米拉了一車禮物。

簡菘藍一直玩到十半點才離開,槐米依依不舍地送他。

剛送走簡菘藍,兩個哥哥也回來了。

「哥哥,松松哥哥~\(≧▽≦)/~」小家伙高興地跑著迎上去。

「嘖,什麼事這麼高興?不就是小偶像來了麼?」沈細辛一把將她抱起來,吊兒郎當地逗她。

「聖誕老人也來了!還給我帶來了很多很多的禮物,聖誕爺爺非常帥氣,我們還拍了照片……」小家伙說起聖誕老人,眼楮里都像散落的星星。

停了車,慢吞吞跟過來的顧澤蘭︰「聖誕老人?」

「是呀!這套衣服就是聖誕老人送給我的,米米會乖乖听媽媽的話,明年聖誕老人還會來看望我們。哥哥,下次聖誕老人來,你不要出去了,他會給我們帶聖誕禮物。」槐米還沉浸在自己的興奮中。

顧澤蘭︰「……」

「難怪今天臉都快要笑爛了,原來是聖誕老人來看了你呀!」沈細辛嘖嘖兩聲。

「聖誕老人的車車超級漂亮,會閃閃發光,沒有人看見的時候,它還能飛上天……」槐米興奮地給他們描述著今晚的奇聞。

兩名少年跟著進房間,姜心妍問道︰「今晚怎麼回來得這麼遲?米米都等了你們老半天了。」

「她是等我們?我怎麼橫看豎看,都覺得她是和小偶像一起玩,興奮得不想睡覺。」沈細辛捏著小家伙的臉頰說。

「米米也很想哥哥早點回來,你們出去玩不帶米米!」小家伙有些不滿,又有點委屈地看向顧澤蘭。

幸好今天晚上有聖誕老人和松松哥哥來陪她,不然等到這個時候好無聊。

顧澤蘭︰「問你心心哥哥,是他弄得這麼遲。」

「心心哥哥,你做什麼去了?」小家伙當真好奇地問。

其實以前兩個哥哥都回來得很早,最近卻總是很晚才回來。

「心心哥哥去給你買聖誕禮物了。」

「禮物在哪里?」小槐米問道。

沈細辛對顧澤蘭攤開手,「我給小槐米買的禮物呢?」

顧澤蘭把手上提著的袋子遞給他,沈細辛幫小槐米打開,里面竟然是一直用手工制作的小人,小人頭上戴著各種珠翠,看上去珠光寶氣,色澤也非常艷麗。

槐米十分驚訝,這似乎並不像心心哥哥會送的東西。

那只特大號的袋子里還有很多只小人,都是一些戲曲人物,沈細辛人手送了一只,還剩下不少。

「這東西是什麼材質呀?看上去有點廉價,你這是搞批發?批發市場弄回來的?」姜心妍拿著手上的小人膽小了一番,不過這些頭飾倒是做得很漂亮,還算精致。

「夜市上批發的,嫌廉價還回來……」沈細辛說道。

「難怪這麼大方,原來是夜市上批發的。我們劇組扔掉的道具,材質應該都比這個好,不過這手藝倒是值得稱贊,應該是手工藝品吧?」姜心妍說。

「還算你有眼光,不瞞你說,這還真是一門手工藝。說起來你問問你的朋友些,有沒有人需要這種手工藝品的?我那朋友是手工藝世家出身,各種手工品都能做,古裝劇那些道具全不在話下……」沈細辛開始賣安利。

姜心妍琢磨出一點不對,「你不是夜市上批發的?怎麼又成了你朋友?」

沈細辛挑挑眉,「難道我就不能有兩個朋友擺夜市?」

姜心妍拿著手上的手工藝品看了看,「正好我接了一本古代劇本,有這方面的需求,你把你那個朋友的聯系方式給我,我和他溝通溝通。」

沈細辛略微躊躇,把對方的微信號給姜心妍。

姜心妍︰「女的?」

沈細辛︰「你今天怎麼這麼嗦!難不成你還有性別歧視?哦,我倒是忘了,你還真有性別歧視,重女輕男……」

姜心妍的鐵沙掌拍過去,沈細辛趕緊往旁躲。

沈細辛給大家的聖誕禮物就是手工小人,不過顧澤蘭卻沒什麼表示。

槐米興沖沖問︰「哥哥,米米有沒有聖誕禮物呀?」

「你不是收到那麼多聖誕禮物了麼?聖誕老人也來看過你了,你還要什麼聖誕禮物?我可不是聖誕老人,不負責發禮物。」顧澤蘭十分直男地說。

小槐米︰qaq!

好吧,哥哥說的好像也沒錯,聖誕老人和松松哥哥都來看過她了,不能再貪心。

「寶貝,沒事!等你睡著的時候,沒準聖誕老人還會再來看你,再給你一份意外之喜。」葉蓁說道。

其實她也給槐米備了一份,是顧立安早前就定好的,打算等槐米今晚睡著再給她放在床尾。

鑒于時間也不早了,小家伙只好乖乖地跟著保姆阿姨一起去睡覺。

媽媽說她現在已經長大了,要學會獨立,而且今晚必須一個人睡,聖誕老人才會來送禮物。槐米只好去自己的房間,睡她的公主床。

槐米今晚玩得興奮,再加上時間也不早了,洗完澡澡躺上床,沒過多久就睡著。

窗外的雪花悄悄飄落,給小家伙織了一個美好的夢。

也不知過了多久,房間門悄悄打開,一個穿著聖誕老人衣服的高大人影出現在門口。

他手上提著大包小包的禮盒,走進了夢幻的公主房,它拆開一只禮盒袋,把里面的紫色風鈴拿出來,給小幼崽掛在窗前。

那紫色風鈴是用紫水晶做的,被窗外的白雪和路燈映照,折射出漂亮的光。

掛好了風鈴,「聖誕老人」又拆出一些亮晶晶的裝飾品,給小幼崽擺放在房間的各個角落。

有閃爍的星星、橙黃色的彎彎月亮,有漂亮的、會旋轉起舞的水晶天鵝,有打扮得精致的花妖玩偶女圭女圭,還有在雪花中飛奔在天上的聖誕車……

聖誕老人把東西擺放好之後,正準備離開,床上的小家伙醒了。

她忽然坐起來,揉了揉眼楮,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哥哥,你怎麼成了聖誕老人了?」

「聖誕老人」︰……

不等顧澤蘭回答,小家伙又自顧自地說︰「米米是不是在做夢?」

「聖誕老人」略微考慮,幾步走到床邊,「這就是夢,乖乖睡覺。」

「米米不想睡,怕睡了哥哥就不見了,你多陪陪我一會兒好不好?」小幼崽睡得迷迷糊糊,聲音也軟軟糯糯的,帶著幾分可憐巴巴的懇求。

顧澤蘭心口頓時軟了幾分,「嗯,我就在這里陪著你,睡吧!」

房間里沒有開燈,只有那些亮晶晶的禮物在幽暗的夜中閃著微光,看上去如夢如幻,連同眼前的人也變得不太真實。

她不舍得抓著床邊人的手,仿佛怕他會從自己眼前消失,「哥哥,我很喜歡這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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