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槐米睡了一個好覺, 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
她昨晚問了爸爸那麼多,結果還是沒有搞明白,爺爺和爸爸之間到底有沒有誤會。
小家伙有點沮喪, 不過不管有沒有,在爸爸生死攸關的時候, 爺爺確實沒有看過爸爸。
唉~
爸爸和媽媽都不在房間,槐米從床上爬起來, 決定先下樓去看看外公。雖然外公昨天對爺爺說了那些傷人的話, 但是外公看上去也很不開心。
外公最護短了,心也最柔軟,他是為爸爸和媽媽抱不平, 所以才出口傷人。
槐米真是搞不明白, 明明都是一家人,大人們為什麼要相互傷害呢?
保姆阿姨進來給槐米換上衣服,小家伙去哥哥的房間敲了門, 房間里沒有動靜,小槐米就只好下樓喝女乃吃早餐。
「姨姨, 外公去哪里了?」槐米吃完飯, 沒有看見外公的蹤影, 就問保姆阿姨。
「米米可以吃完飯飯自己去外面找。」保姆阿姨還賣起了關子。
小家伙吃完飯,果真出去找尋, 沒想卻在爺爺的院子里找到了外公。
外公正拿著一把掃帚,正在那里慢吞吞地掃著地, 爺爺在一旁給小白菊澆水, 花壇邊還有一張小桌子,上面擺放著爺爺的茶具。
原來外公真的過來給爺爺掃院子了呀!
槐米高興跑過去,「外公, 米米幫你掃。」
沈老爺子臉上的表情本來繃得很緊,看見小槐米,終于舒緩了一些,「米米自己去玩,外公輸得起,自己掃。」
「可是米米想幫你。」小槐米說道,他去問管家爺爺要了一把小掃帚。
沈細辛和顧澤蘭去外面跑了一圈回來,就听見隔壁院子傳來小家伙和老爺子的聲音。
沈細辛頓了一下,興致勃勃地問︰「老爺子在隔壁?」
顧澤蘭也听見了,他往隔壁院子瞧了一眼,不過兩家院子邊都種著不少花木,看不到隔壁院子的情況,只听得到小家伙軟糯糯的聲音。
「外公,好多葉子呀~」
「外公,我幫你掃這里!」
「爺爺,我和外公是不是很棒?」
……
兩名少年都奇了,沈老爺子和隔壁的顧老爺子向來水火不相容,沈老爺子怎麼可能去隔壁?而且看上去好像相處的還不錯?!
「看來今天的太陽從西邊出來了!走,我們也過去看看。」沈細辛拉著顧澤蘭朝隔壁院子走過去。
剛跨過兩個院子之間的小門,就見沈老爺子和小槐米正在顧家院子清掃落葉,這一老一少與其說是打掃院子,倒不如說是在玩鬧。
小家伙掃了幾下,就去抓地上的落葉,還興高采烈地拋向天空。老爺子也拿著掃帚,把掃帚當做拐杖,站在滿是落葉的院子里,滿臉慈愛地看著玩得正高興的小家伙。
而在遠處清掃干淨的花架下,顧正榮正坐在椅子上喝著茶。
平心而論,這畫面還挺和諧的。
可是發生在兩個相互看不順眼的老冤家身上,就讓人覺得不可思議了。
「哎呀,爺爺!你怎麼在這里?還在這里……掃地?爺爺現在改行當掃地僧了嗎?」沈細辛興致勃勃地說,朝著沈老爺子和小槐米走過去。
沈老爺子看見他們,臉又垮下來,槐米卻高興地說︰「心心哥哥,我們在給爺爺打掃院子。」
「自家的院子那麼多落葉都不去打掃,還跑來幫別人打掃,我看你們是吃多了撐著了~」沈細辛吊兒郎當道。
沈老爺子更來氣了,「我做什麼用不著你管!」
這個沈細辛,不幫他的忙也就算了,還在這里冷言冷語,真是白疼了。這麼一對比,小米米簡直就是個天使,沈老爺子越發疼愛小槐米。
「那看來爺爺最近的身體很不錯,還能掃落葉。你們要掃多久呀?」沈細辛又問。
小槐米︰「我們要把爺爺的院子掃完。」
沈細辛︰「為什麼先不把自己的院子清掃干淨?」
「因為外公和爺爺下棋輸了呀,外公願賭服輸,我們就要幫爺爺打掃院子。」小幼崽女乃聲女乃氣地解釋。
「哦,原來是這樣,難怪。」沈細辛這下總算明白過來。
「哥哥,心心哥哥,你們也是來幫外公打掃的嗎?」小槐米高興問。
「米米,外公能打掃,不需要他們幫忙。」沈老爺拉不下臉,這規則是他昨天定下的,現在不是打自己的臉麼。
「哎呀,看來爺爺還很硬氣!那爺爺加油吧!我也相信爺爺一定能行!」沈細辛笑嘻嘻地說。
沈老爺子的氣血不斷上涌,冷哼一聲,轉頭繼續打掃。
顧正榮在一旁喝著槐米給他泡的花茶,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鬧劇。
小槐米跑去拉顧澤蘭,「哥哥一起來,掃落葉很好玩。」
顧澤蘭︰「……」
他倒是很想知道,什麼東西在她眼里不好玩?這小家伙,和一只螞蟻都能玩上半天。
「蘭蘭,你回去!外公還沒有到那麼沒用的地步!」沈老爺子倔強道。
「走吧!爺爺只想小槐米陪他一起玩,我們就不要在這里礙手礙腳了。」沈細辛拉扯著顧澤蘭。
顧澤蘭猶豫了一下,跟著沈細辛離開。
小槐米一臉詫異地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哥哥和心心哥哥真的離開了呀?
沈老爺子沉著臉,狠狠地掃掉腳邊的落葉。
他不氣他不氣!
小槐米跑過去,「外公,沒關系,還有米米陪你一起打掃。」
「嗯,還是米米最乖。」沈老爺子的心情稍緩。
顧正榮喜歡種花花草草,一到秋天滿院子都是落葉,沈老爺子打掃了一會兒,就覺得腿酸腰也酸,手膀子跟快要月兌臼似的。
他瞟了一眼還在花架下面喝茶的顧正榮,恨得那個咬牙切齒呀!
這老頭子還真會享受!昨天給自己設陷阱,今天還在那里喝著茶、看笑話,就算昨晚顧立安來找過自己,說清了以前的誤會,沈老爺子看著那怡然自得的顧正榮,依舊覺得顧正榮這老頭子很討厭。
「外公,你是不是累著了?要不要休息一會兒?米米給你捶背,給你按摩。」小幼崽跑過來說。
沈老爺子看著小家伙臉上的關心,忽然又覺得受這麼一點皮肉之苦好像也沒什麼。
「不用了,我們繼續打掃吧!」沈老爺子不肯在顧正榮面前低頭,只好強撐著繼續打掃。
可惜他的年紀真的大了,心有余而力不足。
就在這時,一輛落葉掃地機朝他們這邊過來。
「哥哥!心心哥哥~」小幼崽對著落葉掃地機上的少年高興地又蹦又跳。
「爺爺,走到一邊兒去吧!這都什麼年代了,還用掃帚掃地!」
沈老爺子嘴上還是很硬氣,「不是要你幫忙!我樂意、我鍛煉身體!」
「行行行,你鍛煉身體,走兩步都要喘兩口氣,確實是要鍛煉身體。一天鍛煉一點吧,我怕你一次性就把後面的鍛煉機會都用了,這可不太好……」
「哼!」沈老爺子傲嬌地扭過頭。
沈細辛和顧澤蘭開著落葉掃地機朝他們這邊走過來,槐米趕緊拉著沈老爺子退到旁邊,「爺爺,米米累了,我們讓哥哥掃一會兒 ,我好想喝水呀!我們一起去喝水吧!」
小家伙哄著沈老爺子到顧正榮的小桌前,桌子上已經倒好兩杯水了,小槐米遞了一杯給沈老爺子,然後自己端起嬰兒保溫水杯,「外公、爺爺,我們一起干杯!」
顧正榮端起茶杯和槐米踫了一下,小槐米又和沈老爺子也踫了一下,「勞動光榮,干杯!」
沈老爺子喝了茶水,頓時感覺渾身都輕松了很多,「外公,還有桂花蜜,一人一勺。」
槐米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桂花蜜給沈老爺子,這桂花蜜是今年才做的,非常新鮮。
而且今年的桂花靈力比去年更加強盛,對老年人的身體很有幫助。
沈老爺子樂呵呵地接過她的一次性勺子,吃了一口,桂花蜜又香又甜,從舌尖一路甜到心口。
老爺子身上的疲憊感頓時減少了許多。
他慈祥地笑看著槐米,「米米真是外公的小福娃,也是外公的開心果和貼心小棉襖。」
「嗯,那外公不要生氣了好不好?」小家伙順口問道。
「外公沒有生氣。」沈老爺子說道,他怎麼舍得對這麼可愛的小幼崽生氣呢!
然後他瞟了一眼坐在對面的顧正榮,這顧老頭還真愛裝,自以為聰明絕頂,實際上還不是個傻子!
昨天晚上顧立安來找過他,就是幫這老頭子說話。
原來當年顧立安畢業後,沒有走顧正榮給他鋪的道路,兩父子因此鬧得很僵。後來顧正榮終于想通,想要尋回兒子的時候,顧立安又有任務在身,而且正是重要的關口,索性狠心和顧正榮斷了關系。
顧正榮年輕的時候也是個非常強勢的人,都已經放下面子和身段跟兒子示好,結果顧立安一點都不領情,還和他真的較起了勁。
顧正榮一怒之下,後來真的當沒有顧立安這個兒子,轉而一門心思培養小兒子顧立辰。
沒想到顧立辰和顧立安半斤八兩,而且論起學業和能為,顧立辰又比不上顧立安,讀書時候經常給他惹事,後來顧立辰也走上了和他期待完全不同的一條路。
其實顧正榮後來也找過葉蓁,可惜每次提到自己的兒子,他們的對話都非常不愉快。別看葉蓁溫溫柔柔,但是在某些事情的態度上,葉蓁也是帶刺的。
顧正榮這樣有頭有臉的人物,哪里經得起這麼不給面子,導致後來真的好幾年都沒有去關注過他們一家的狀況。
當時葉蓁和顧立安的生活都還過得去,也沒有要過顧正榮的錢,也正因為這樣,顧正榮才更生氣。
直到一天從網絡上看到自己的孫子很優秀,還添了個可愛的小孫女,顧正榮這才去了解他們一家的狀況,得知顧立安九死一生,為了他心中的正義和志向,真的連命都不要。
後來顧正榮一直想彌補,就搬來這邊,和沈家為鄰。
了解了前因後果之後,沈老爺子對顧正榮的意見雖然沒有那麼大,但還是覺得顧正榮愚不可及。
顧正榮強硬又擰巴脾氣就決定了他和子女的關系處不好,活該現在成了孤寡老人。
雖說現在顧正榮沒有年輕時那麼強硬,但還是很難相處。
顧正榮感受到了沈老爺子的視線,也冷冰冰地看了回去,像是帶著幾分嘲諷。
昨晚顧立安也找過他,不過兩父子沒有說什麼,話題只有一個——小槐米。
顧立安把槐米說過的話告訴了顧正榮。
「爺爺,吃桂花蜜。」小家伙把另外一只一次性勺子舀了一勺桂花蜜給顧正榮。
「嗯。」
他接過勺子卻沒有急著吃,只是怔怔地看著眼前的小女孩出神,如果沒有米米,他這輩子可能和沈家永遠不會有化解的一天。
不說沈家,或許顧立安、顧立辰都會和他離得遠遠的。
「爺爺,你為什麼只看著我不吃呀?」小家伙眨巴著眼楮問。
「我這就吃。」顧正榮說。
明明是甜美的桂花蜜,可吃到肚子里,卻有了些酸澀。
「剩下的都是米米的啦!」槐米拿著自己的小豬佩奇勺子,一勺一勺地吃起來。
醫生叔叔給外公和爺爺都做過身體檢查,說他們不能吃太多的甜食,所以他們只能吃一點點。
小幼崽吃著桂花蜜,幸福地彎起眼楮。
「喂!小槐米,你又在偷吃什麼好東西?」
「我沒有偷吃。」米米是正大光明地吃!
「那你手上的是什麼東西?」
「是桂花蜜!」
「拿過來讓心心哥哥嘗嘗。」
沈細辛和小家伙對吼著。
小槐米拿起桂花蜜和兩只一次性勺子,跑到掃地機面前。
這落葉掃地機算是比較大型的,操縱室里可以坐兩個人,再擠上一個小槐米也不是問題。
「桂花蜜就這麼吃,你也不嫌膩。」沈細辛瞅著她手上的玻璃杯子說。
顧澤蘭︰「你心心哥哥嫌膩,不要給他吃了。」
小槐米立馬附和︰「好啊好啊!哥哥,我們一起分享。」
「喂!小槐米,你也開始學你哥哥這麼小氣,以後心心哥哥就不和你好了。」沈細辛挑眉說道。
「原來心心哥哥也想吃呀!」小家伙嘻嘻笑著,心心哥哥就是這樣,總是口是心非。
三兄妹在掃地機車里打打鬧鬧,沒過多久,果真就把顧家院子都清掃得差不多了。
沈老爺子和顧正榮還坐在桌子旁,兩人都不說話,也不嫌氣氛尷尬。
三兄妹從掃地機上下來,沈細辛倒是有些好奇,今天老爺子的態度有點微妙呀!平時根本不屑看顧家這邊一眼,今天竟然能在這里坐這麼久,嗯……
「外公、爺爺,我們掃完了,下棋嗎?」小槐米問道。
顧正榮沒說話,沈老爺子冷冷看著顧正榮,「不下了!」
沈細辛一看這兩位老爺子的氣場,眼珠子精明地轉了一圈,「爺爺,你怕什麼?反正都是消磨時光,那就下唄!我幫你看著,這次絕對能贏回來。」
「誰要你幫忙看了?」沈老爺子傲嬌道。
「行吧,那我就陪小家伙在這里玩,跟你學兩招。」沈細辛又說道。
老管家非常積極︰「那我去給你們拿棋子。」
難得今天隔壁的客人過來了,老管家也很希望他們能夠解開誤會和好。
「蘭蘭過來幫我看。」沈老爺子招呼旁邊站著的顧澤蘭,「你聰明沉穩,眼楮又好,應該比我這老頭子會玩。」
顧正榮微微皺眉,有點泛酸道︰「下棋還找這麼多幫手。」
「我就找幫手怎麼了?你找得到你也去找呀!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沈老爺子也不甘示弱。
「那要不這樣吧!爺爺,我幫你看,顧澤蘭就幫他爺爺看,小槐米當我們的裁判。」沈細辛說。
「好呀好呀!」還是心心哥哥最聰明,這樣外公和爺爺都不用吃醋了。
顧澤蘭︰……
他還什麼都沒說呢,就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顧正榮︰「可以。」
老管家把五子棋拿了出來,放在小桌子上,新的對弈即將開始。
沈細辛表現得可積極了,一直對著老爺子的棋子指指點點,老爺子忍無可忍,「觀棋不語真君子,誰要你說了,我不會下?退到一邊去。」
不過罵完沈細辛之後,老爺子還是老老實實按照沈細辛指點的棋路走。
而坐在他們對面的顧家爺孫相比起來就安靜多了,顧澤蘭只是坐在顧正榮旁邊看著,並沒有開口說話,也沒有給顧正榮指點。
顧正榮的棋技還不錯,黑白棋子你來我往,基本上能打平手,也算是勢均力敵了。
「爺爺好厲害!」槐米忍不住說道。
沈老爺子听見槐米夸獎顧正榮,心中不舒服,正好剛剛因為一招之差惜敗給了顧正榮。老爺子便對沈細辛道︰「不會指點,就別亂指點,你就不能像蘭蘭一樣安靜一點。」
「行吧,那我閉上嘴。」
沈細辛果真把嘴巴閉上了,沈老爺子卻拿著棋子遲遲落不下去。
沈細辛忍不住偷著樂︰「爺爺,我都快要睡著了,你看你是不是想下在這里。」
沈老爺子一看,頓時了悟過來,不過還是用手肘頂了沈細辛一下,「要你小子說!」
今天玩下來,最後兩家打成平局,輸贏的次數都一樣多。
不過有了這個開頭之後,兩個老爺子的關系明顯變好了,雖然還是有些相互看不順眼,不過會每天相約著一起下棋。
沈老爺子一心要贏過顧正榮,不過通常都是沈老爺子輸得多一些。
下棋的規矩還在,沈老爺子輸了就要給顧正榮打掃院子。于是每天傍晚,沈細辛和顧澤蘭還要幫著沈老爺子到隔壁院子清掃落葉。
沈細辛很不服氣,「爺爺,你們立下的這個懲罰規矩太沒意義了,無論你輸還是贏,最後打掃院子的活還不是落在我的頭上。這就成了你玩游戲,我幫你受懲罰,這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
沈老爺子︰「明明是蘭蘭打掃的,你卻往你臉上貼金。蘭蘭、米米過來,外公給你們發辛苦費。」
小槐米樂顛顛地跑過去︰「謝謝外公!」
顧澤蘭也接過沈老爺子遞過去的一沓厚厚的錢,給沈老爺子道了謝。
沈細辛︰……
丹雪給小槐米寄來了一份特別的禮物,除了丹雪的結婚紀念相冊,里面還多出了一套新的小相冊。
小相冊里的照片全都是小槐米在上次的結婚典禮上拍攝的,而且經過精挑細選,這些照片都非常不錯,精修之後制作成一套。
槐米看見里面那只粉雕玉琢的小女圭女圭,簡直不敢相信就是自己。
「媽媽,米米真的有這麼漂亮嗎?」小槐米問道。
葉蓁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當然,我們的寶貝本來就非常漂亮。」
小家伙翻到一張她穿著白色的紗紗裙站在鋪滿鮮花的紅毯上的照片,忽然突發奇想︰「媽媽,米米也想結婚!」
「噗嗤!」葉蓁一下笑出來,「米米為什麼突然想結婚?」
「因為新娘子很漂亮,米米也想當漂亮的新娘子。」
妞妞經常和她玩新娘子的游戲,妞妞媽媽的紗巾就經常是她們扮演新娘子的工具,而且槐米也打心眼覺得新娘子非常漂亮,就算只在頭頂遮上一塊紗巾,那也絕對是美顏10級濾鏡。
「米米寶貝這個想法不錯!舅媽幫你張羅。」姜心妍終于拍完了這次的電影,她這次回來能夠休息一段日子了。
小槐米看見舅媽回來,高興地迎了上去。
「你連男朋友都沒有,還想結婚?結婚是要有兩個人才能結。」沈細辛在姜心妍後面幫她推箱子,剛才也听見了槐米和葉蓁的對話。
「那哥哥陪我玩,哥哥當我的男朋友好不好?」小家伙跑到走在最後的顧澤蘭面前。
顧澤蘭想也不想就直接回絕︰「……不好。哥哥已經養了一只粘人精妹妹,不想再養小女朋友。」
「哎呀,小槐米,你又被嫌棄了!」沈細辛幸災樂禍,「你好好討好一下心心哥哥,心心哥哥不嫌棄你。」
小槐米︰「好……」
顧澤蘭一把將小家伙拖過來,「你不能嫁給我,更不能嫁給他。」
「那我可以嫁給誰呀?」小槐米問道。
顧澤蘭︰「嫁給空氣,這輩子別想嫁了,要結婚一個人結。」
小槐米︰?!
哥哥怎麼又生氣了呀?
「哎呀,寶貝,哥哥吃醋了!你哥哥現在成了醋壇子,你不要去招惹他,快到媽媽這邊來。」葉蓁笑著對于槐米招手。
夏槐米猶豫著,「哥哥,我假裝嫁給你呀!不是真的嫁,陪米米過家家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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