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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震驚︰孟夏在國子監竟做了這種事

黎明時,孟夏出門踏足在離京古老的街道上。

雖還很早,但道路上卻已經熙熙攘攘,到處都充斥著叫賣之聲。

不過,孟夏還未走出幾步,卻感覺到不遠處有人盯梢。

孟夏回頭,看向了暗中幾個方位。

隱藏在暗中的幾個小報記者訕訕,遙遙對著孟夏抱了抱拳,然後直接離去。

見此,孟夏不由搖了搖頭。

離京報館出現的時間不長,但發展卻不慢,短短時間就出現了狗仔這種生物。

不過,現如今這些狗仔卻還相對比較稚女敕,面皮也沒有那麼厚。

但參考前世新聞報刊行業的發展,這些狗仔或許會快速「進化」。

就是不知道,這些狗仔會不會直接被打死。

在這個世界,挑釁強者那可是取死之道。

道路上認識孟夏的人不少,遠遠的就對孟夏投來了驚奇的目光。

不過,卻是沒有任何人湊過來。

孟夏所過之處,行人甚至主動讓開一條大道。

孟夏明白,這里的很多人估計都把他當成了瘟神。

畢竟,糜家在離京的威勢,可不是他所能比擬的。

和他沾上邊兒,萬一被殃及池魚該怎麼辦?

對此,孟夏卻是沒有什麼失落。

去留無意,看庭前花開花落;寵辱不驚,望天上雲卷雲舒。

人最難得的還是得明白自己的心意,始終保持一顆平常心。

孟夏離去後不久,剛剛安靜了許多的街市,這才重新恢復了喧鬧。

「孟夏竟然出來了?這還真是難得!」

自從朧月小築傳出事端,孟夏就傳聞閉關了,低調的可怕。

但是。

孟夏就算是想要低調也低調不下來,關于他和糜碭那一戰,反而被炒的越來越熱。

尤其是皇上的賞賜,更是給這場對決,帶來了無數的遐思,對皇上心意的揣摩層出不窮。

離京身為大離國都,萬族設立的使館並不少,有了這些大使的參與,這場對決徹底「國際化」。

「也是他運氣好,竟然獲得了陛下的青睞,估計能挺過兩個多月後的那一關!」

「很有可能,皇室內帑里寶物可不少,保不準有什麼替死之物!」

「這誰又說得準?糜家那可不是一般的人家!」

「沒錯兒,有替死之物,大不了就多殺幾次,以前也不是沒發生過!」

「肯定是了,不然閉關時間也不會這麼短!」

眾人深有感觸,忍不住點了點頭。

畢竟對手是糜碭糜玄玉,莫說是孟夏,就算是換一個宗師過來,也不見得能比孟夏做的更好。

人都是同情弱者的,紛紛對孟夏表示了同情。

路人自以為小聲,但殊不知他們這些聲音,對于孟夏而言簡直就是大聲密謀。

孟夏也沒想到,這些市井小民竟都猜到了皇上賜下了替死之寶。

該說這些不愧是京城的老百姓嗎?

就是見多識廣!

既然他們都知道了,糜碭自然不可能不知道。

不過對此,孟夏依舊沒放在心上。

孟夏想要知道的是,兩個多月後,他戰勝了糜碭後,這些人又該是個什麼表情!

念及此,孟夏就忍不住笑了笑,莫名有些惡趣味

國子監。

大離最高學府,氣象萬千,恢弘壯麗,守衛異常森嚴。

見孟夏走過來,守衛直接警惕,露出了危險的氣息。

待看到孟夏拿出的令牌之後,頓時變得和善起來。

護衛雙手奉還孟夏的令牌,笑道,「原來是孟公子,小的這就通知大師兄,讓他帶您去見山長!」

孟夏意外。

這護衛倒是有些意思,知曉了他的身份,還表現的這麼熱情,卻是絲毫沒有把糜家放在眼里。

和先前的小市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似是讀懂了孟夏的想法,護衛自豪道,「國子監就是國子監,莫說是他糜玄玉,就是大司空親至,見了咱們山長那也得執晚輩禮!」

孟夏莞爾。

卻是不曾想到,這護衛還有些小調皮。

不過,從側面也能看出,正我師兄在人族心中威望有多高。

有他坐鎮的國子監,連處于鄙視鏈頂端的糜家都直接被鄙視了。

厲害了!

對此孟夏喜聞樂見!

尚未等候多久,禹霸先就急匆匆趕了過來。

看到孟夏,禹霸先頓時愣了愣。

身為武者,他對氣息感應格外敏感。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竟在孟夏身上感受到了絲絲壓制。

這才過去幾日啊?

禹霸先心緒復雜,忍不住感慨道,「孟兄還真是天資縱橫!」

一眾衛兵訝然。

這是從大師兄口中說出的話?!

禹霸先可是國子監的驕傲,他竟會說出這等話不可思議!

曾听聞孟夏閉關了,難道只是幾日,孟夏又突飛猛進了?

這怎麼可能?

聞听到禹霸先的話語,孟夏不由意外。

身懷靈術「絕淵」,孟夏對于斂息之道還是很自信的。

不過,想到禹霸先的「十八兵神道」,孟夏就有些了然了。

禹霸先的功法一部分源自上古器族,修修補補,打算鑄造十八天兵,藉此實現萬兵皆通。

但孟夏的真理戰刀卻是道兵胚子,自然受到壓制。

禹霸先有些不服道,「我們切磋一番如何?」

孟夏笑笑,「國子監可是學習的地方,打架會教壞小朋友的」

禹霸先無語,這話說的還真是夠敷衍。

不會打架,還能進得了國子監?

但隨即禹霸先卻是駭然的發現,他動不了了?!

「這是?」

禹霸先震撼不已,簡直難以相信。

但隨即,禹霸先發現他又恢復了自由。

禹霸先瞪大眼楮,心頭掀起驚濤駭浪,甚至有些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數息過後,禹霸先這才回過神來。

禹霸先躬身行禮。

眾護衛面面相覷。

什麼鬼?

難道就在剛剛一瞬,大師兄已經和孟夏交過手了,而且還敗了?

眾護衛狂咽唾沫,感覺腦子都不夠用了。

直到孟夏和禹霸先兩人離去多時,眾人依舊沒有回過神來

國子監內。

優秀的武者多不勝數,每人都青春靚麗,孟夏恍惚感覺回到了前世的大學校園,忍不住感慨年輕真好。

沉默多時的禹霸先,忽然道,「孟兄,你剛剛禁錮我的手法,可是月兌胎自靈術中的縛靈之法?」

人族乃天下霸族,所以,人族真元道,傳播很廣。

同理。

靈族的影響力也同樣不可小覷,靈術也是很多種族的選擇。

對于禹霸先認出縛靈,孟夏倒也不意外。

若是他莫名其妙動彈不得,估計也會一直耿耿于懷。

孟夏︰「禹兄高見。」

禹霸先苦笑,「讓孟兄見笑了,若我和你交手,估計會被你瞬殺只是不知孟兄的縛靈之術練到了第幾層!」

見禹霸先深受打擊的模樣,孟夏想了想,稍微將縛靈之術的層級隱瞞了一點點。

「剛剛三層圓滿。」

禹霸先瞪大眼楮,難以置信道,「三層圓滿?」

孟夏無語。

一個普通人大驚小怪也就罷了,你好歹也是個超級天才,至于嗎?

他難道要告訴禹霸先,他已經修煉到十二層圓滿了?

禹霸先苦笑道,「縛靈之術,每一層都有十三根靈絲。人族真元和靈子性質不一,修煉起來難度卻是倍增。若我來修煉,最少需得十年苦功不可!」

孟夏不知該怎麼解釋了,但看禹霸先這孩子備受打擊的模樣,孟夏還是心軟了。

「夫子曾言,知至而道至,最核心還是要對靈子有足夠了解。人族真元雖和靈子差別很大,但真元是想象力,或者說智慧的集中體現。只要明白靈子的律動,真元便可直接模擬靈子!」

「」

禹霸先仰頭。

這就是天才的思維方式嗎?

他忽然不敢低頭,害怕一低頭眼淚就會忍不住掉下來!

修煉這麼多年以來,他第一次感覺自己是個廢物。

靈子律動,這玩意是什麼東東?

禹霸先目光幽怨,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兒,「靈子的律動,何解?」

修煉如恰飯,不懂就問,不丟人!

孟夏想了想,手指一點,直接出現一道靈絲。

然後,靈絲就開始波動起來。

看到有序顫動的靈力絲線,禹霸先目光徹底迷離起來。

這就是靈子的律動?

剎那之間,禹霸先只感覺腦海中恍若爆炸開來,迸發出無限的智慧火花。

禹霸先點指,一道絲線自手指中浮現,而後按照孟夏手中的波動方式律動起來。

霎時。

禹霸先面前就先後出現數條絲線,然後開始按照順序疊加。

短短片刻,就疊加到了二十道絲線。

孟夏目光明亮。

這禹霸先不愧是國子監大師兄,這悟性的確是超然。

實驗完畢,禹霸先叉手,鄭重的給孟夏行了一個揖禮。

「多謝孟師傳道之恩,日後但凡有差遣,霸先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孟夏伸手,扶起了禹霸先。

「禹兄太客氣了,不過是一個小技巧而已,以禹兄的天資早晚也能明悟。」

禹霸先搖頭,「見賢而思齊焉,上古先賢有一字之師,我禹霸先又豈會落後于人?」

孟夏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說禹霸先迂腐吧,這貌似是一種非常可貴的品質。

對于學問的虔誠之心,的的確確非常的動人心魄。

孟夏只能感慨,身為一個現代人,他可能永遠都不會明白古人對于知識的尊重之心。

孟夏想了想,道,「既然你叫我一聲孟師,那我也再多指點你一句吧,所謂的靈子的律動,不僅是波,還是粒子。」

孟夏點指。

手指之上出現一道律動的靈子絲線,而後這些靈子絲線又直接化為規律律動的粒子。

粒子和波浪交叉出現,一時讓禹霸先都看的痴了。

禹霸先只感覺腦海爆炸,無窮智慧的火花迸濺,所有關于「十八兵神道」修煉的疑問都豁然開朗。

整個人念頭通達,如飲甘泉,愜意無比。

而他的氣勢,更是節節攀升,竟直接走到了突破的邊緣。

「多謝孟師傳道,大恩大德霸先永不敢妄!」

禹霸先說完,直接行大禮參拜。

國子監的人並不算少,以至于把周圍的同學都看傻了。

孟夏也有些猝不及防。

若非國子監秉持「聖人無常師」,並沒有太強的門戶之見,禹霸先這行為估計都算是欺師滅祖了。

禹霸先狂熱道,「孟師,我夫子一脈秉持‘知至而道至’,您這個真元和靈子之間的完美轉換模型,簡直就是人族覺醒路里程碑式的進步。還請孟師允許我邀請國子監的教授、大儒,一起開宴听講!」

孟夏大驚,連忙拒絕。

國子監作為大離最高學府,里面的大儒那都是聞名整個人族,他一個小輩又有什麼資格給他們講課?

不僅是孟夏,所有聞听到禹霸先話語的學生,各個都懵逼了。

但聞听到所講課程是「靈子和真元之間的完美轉換模型」,所有的學生直接高潮。

這是真的嗎?

靈子和真元之間真的能實現完美轉化?

若如此,那對人族的意義實在是太大了!

人族的真元具備難以想象的包容性,以前也不是沒有人用真元模擬靈術。

但是。

模擬就是模擬,更別提模型了。

基本上都只能算是經驗上的累積,屬于「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類型。

人族這些年繳獲的靈術卻是不少,但真正能夠將靈術修煉到高層次的,其實並沒有多少。

一旦實現轉化,人族尤其是夫子覺醒路一脈,立馬會暴增。

害怕孟夏拒絕,眾學生直接「逼宮」,紛紛行大禮參拜,邀請孟夏在國子監開講堂講課。

見此,孟夏也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其實,造成目前局面的核心,其實還是孟夏低估了他這個轉換模型的意義。

知識的進步,是一代又一代的積累,更存在無數的偶然。

除了孟夏,沒有人能夠像他這般精修靈術,更別說開源眼,直接看到數層不同的空間。

希金一族雖能看破空間,但卻沒有人族真元的知識。

人族也好、靈族也罷,雖能專精本族武道,但卻很難精研外族,從而實現共通。

更何況,孟夏這個律動理論,其實是源自綺琴的音律積累。

在孟夏的眼中,天地之間存在無數的弦。

靈子、真元,都是弦的一部分。

就在孟夏進入國子監不足半個時辰,整個國子監都因為孟夏的到來,而被徹底驚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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