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計算整個仙界所有勢力都是五行殿的附屬勢力,單單五行殿本殿勢力就已經達到了一個恐怖的層次。
五行殿依然走的是精英路線,只招收仙境弟子,而且是從整個仙界招收,五行殿的勢力基數太大了,整個仙界總有許多優秀的年輕天驕出現。
而五行殿,每隔十年,就會開啟一次招收弟子試煉,整個仙界所有的天驕都會雲集到五行殿之中,經過層層選拔,最終進入到五行殿內。
每個人都以能夠進入五行殿為榮,包括每個勢力,都會以自己勢力出了一個五行殿弟子為榮。這不僅僅意味著將會有著全仙界最好的資源,可以供他們成長,更是代表著榮譽和實力,五行殿乃是仙界至高之地,出過拯救仙界的英雄,單單這一份榮耀,就讓他們沉醉,更何況能夠躋身到五行殿內,成為弟子,就足以證明他們的實力了。
五行殿弟子不論去到哪里,都會受到當地之人的崇敬和熱情,而五行殿宗規也極為森嚴,避戰畏縮、仗勢欺人、同門相殘、毀壞宗門名譽,皆會受到嚴懲,所以他們無論去到哪里,都不會做仗勢欺人的事情,畢竟五行殿是標桿,他們無論做什麼,都會被人所關注著,根本無法做仗勢欺人之事。
五行殿弟子還有一個福利,那就是死後只要靈魂不滅,進入到鬼界後,可以到就近的城池中尋找五行殿的駐點,成為那里的五行殿弟子,也可以前往鬼帝島,由鬼帝安排他們在鬼界五行殿繼續修煉。
畢竟,鬼帝可是他們五行殿的執法堂堂主,五行殿弟子在鬼界不受優待,那誰會受到優待。
而這樣做有一個好處就是,如果有人因為貪圖五行殿弟子身上的寶物,而圍殺了五行殿弟子,那麼五行殿弟子死後就可以前往鬼界報告,由鬼界聯系仙界這邊,仙界五行殿再派人擊殺殺人凶手。
五行殿弟子出門在外,不會仗勢欺人亂殺無辜,但也決不允許有人欺負殺掠五行殿的弟子,否則宗門哪來的凝聚力。
在一系列的政策之下,五行殿對仙鬼兩界的統治固若金湯,而最高領袖,就是萬鴻,這個僅僅只有太虛境修為的掌門。
一切都步入了正軌,人們忘記了戰爭帶來的傷痛,仙界重新有了歡聲笑語。
只是這世間……少了幾人。
這世間有能量,各種屬性的能量都有,但最多的,是金木水火土五行能量。
絕大多數的修士,都是這五種屬性能量的一種。
一團金屬性法則之力正在一個星球上游蕩著,它的不遠處有一個修士正在修煉,那個修士吸收了這團能量,增強了自身。
不多時,他與人斗法,使用了這團法則之力,擊殺了敵人,那團金屬性法則之力再次回到了虛空之中。
一個煉丹師正在修煉著,他吸收著四周的木屬性法則之力,將其經過自己的丹田,轉換為本命丹火,那團木屬性能量也進入到了丹藥之中。
一個修士服下了這枚丹藥,恢復了生機和傷勢,那團木屬性法則之力在其體內停留了下來。
北部冰原
之下,一個妖族吸收了很多水屬性法則之力,其體內凝聚出一顆水丹,那水丹從其口中噴出,將另一個妖族冰凍成了一塊冰雕。
那團水屬性法則之力,也化作了冰塊,片刻之後,那妖族撐破了冰塊,它又重新變回了一團法則之力。
仙界東土,一個修士正在與人斗法,他落了下風,他不斷的吸收著土屬性法則之力,維持著自己的那道土牆,來防御敵人。
可他畢竟不是對方的對手,最終被對手打破了土牆,將其當場格殺。
那土牆隨之消散,化作土屬性法則之力,接著游蕩在虛空之中。
法則之力無處不在,它們供養著修士,化作丹藥、化作力量、化作一切,它們不會消失,卻總是變幻著各種形態。
時間匆匆而過,五百年過去了,萬物復蘇,一片祥和。
在不為人知的一片虛空之中,一個無形無質無法被任何人看見的一團金屬性法則之力中,一個圓環正散發著光芒。
漸漸的,那團金屬性法則之力,有了自己的意識。
它是懵懂的,是無知的,它對一切都充滿了好奇,它觀察著世間萬物。
那圓環帶著它,它帶著那圓環,走遍了許多地方,被各式各樣的人的使用著,變幻成各式各樣的形態。
「我是誰?」
這是那團金屬性法則之力的第一個想法。
它游蕩了很多地方,直到它來到一個叫南疆寒門的地方後,在那里停留了下來。
那里是寒門舊址,之前想雲顛宗舊址上建立的寒門已經隨著道韻反應堆的爆炸而煙消雲散,道達子和韓峰林合計過後,決定就在舊址上重建寒門,那里有著現成的山峰和建築,並沒有被損壞多少。
重建後的寒門擴大了很多,最顯眼的標志,就是那個屹立的少年雕像。
那團金屬性法則之力就在這個雕像的頭頂之上停留了下來,它茫然的過著一天又一天,看著每天都來這里祭拜的年輕弟子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仙神戰爭後的第六百年,一團木屬性法則之力,逐漸有了自己的意識,它如同那團金屬性法則之力一樣,不斷的被人吸收釋放,沉思著自己是誰這個頗具哲學性的問題。
這一天,它游蕩到了仙界長安城的西側,那里有著幾座大墓。
它看著這幾座墓,沉思了幾年,然後便在那個守護著這幾座墳的松鼠的那個小木屋上停留了下來。
它看著偶爾到這里來祭拜的人們,看著每天都打掃墳墓的那只松鼠,每天就這樣看著……看著……
它很想去跟那個小松鼠說說話,問問它是誰,問問它為什麼每天都要打掃那幾個奇怪的建築。
可是它無論如何也無法說出話,無法傳出神念……
仙神戰爭後的第六百二十年,斜月三星洞的一片水潭里,一團水法則之力有了自己的意識。
它融入在這水潭之中,太陽暴曬,它隨著水蒸氣進入到天空。烏雲密集,它化作雨水重新落入到水潭之中。
周而復始,年年如此。
這一天,它又化作了雨水,飄落的過程中,一陣風吹過,它被吹向了一個山洞。
山洞口坐著一位老者,老者看著外面的狂風暴雨,伸出手,接住了一滴雨水,接住了它。
「哎,痴兒,是你嗎?」
老者看著手中的這滴雨水,仿佛一切回到了數百萬年前,他接住的那滴雨水一般。
「當初你拼盡全力,轉生無數次,只為尋找自己的成聖路。可是啊……你終于成聖了,終于完成了自己的夢想,可是還沒幾天,你便身死道消……
時也,命也。」
老者嘆息著,那團水屬性法則之力,呆呆的看著他,不知他在說什麼。
仙神戰爭後的第七百年,一團火屬性法則之力,有了自己的意識。
它也一樣,不斷的游蕩,不斷的被人吸收釋放,這一天,它來到了一個叫五行殿的地方。
五行殿聖殿廣場前,屹立著五個高達萬丈的巨大雕像,雕像三男兩女,他們的頭顱微低,或喜或怒,看著前方的各殿各峰各個弟子,像是長輩在看晚輩們成長一般。
那團火屬性法則之力在五個雕像間游蕩著,每一個人從這里經過,都會凝望片刻這五個雕像。
他們凝望著雕像,那團火屬性法則之力凝望著他們。
仙神戰爭的八百年後,一團土屬性法則之力 有了自己的意識,它是懵懂的,是無知的,對一切充滿了好奇。
這一天,它來到了五行殿,它看著五行殿中央那三道高聳入雲的金黃色階梯,階梯上有著三個人。
這三人,一人一襲青衣,周遭雷電密布。一人身著白衣,整個人宛如一把利劍一般。一人頭戴皇冠,上身是人身,下半身卻是蛇尾。
它看著這些階梯,隱約有著一絲熟悉的感覺。它來到了階梯上,上下攀登著,它本是一團無形無質的法則之力,此時卻在階梯上蹦蹦跳跳,時而跑到下面,時而上到頂端,時而盤踞在一個人的頭頂上,玩的不亦樂乎。
欣喜,這是它的第一個情緒。
它就這樣一直待在這三個階梯上,時而好奇的看著他們凝聚聖道,時而茫然的看著四周。
終于有一天,它對天空最頂端的那一天跟它一樣無形無質的東西的起了興趣,它蹦蹦跳跳的飄到了那團無形無質之中,好奇的打量著。
「孩子,你來了。」
那團無形無質傳出一道神念,語氣中滿是慈愛與關懷,像是一個母親安慰自己的孩子一般。
那團土屬性法則之力茫然的看了看四周,接著,它出現了一個想法。
「我是誰?」
接著,它又有了新的問題。
「你是誰?」
那團無形無質沉默了片刻後,傳出神念。
「我是仙界意志,如今我早已陷入沉睡,什麼也幫不了你,只能幫你蘇醒你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