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天過去了。」
雷納感嘆,然後偷偷瞥了邁克一眼。他其實想說「又是一無所獲的一天」。
「是啊。」
邁克嘴角微微翹起。
終于發現了十戒幫的基地,預感果然沒錯。
就是不知道斯塔克有沒有關押在里面。
山洞很隱秘,外面做了偽裝,雷納沒發現很正常,卻逃不過邁克的見聞色霸氣。
邁克沒有打草驚蛇,而是像往常一樣回到臨時營地,洗澡吃飯。
然後打給佩珀,請她幫忙安排一輛車,放在空軍基地外面。
時間午夜。
「我好想挺喜歡午夜出動,還好身體棒棒噠,能熬。」
沒辦法,夜色就是天然的掩護色,而且下半夜人自然犯困,除非夜貓子。
邁克換上桃地再不斬的附身卡,輕松避開監控和崗哨出了基地。
按照佩珀提供的地點,邁克來到一處小樹林里,那里停著一輛軍用悍馬。
邁克上前。
車窗搖下,露出鷹眼的臉。
「我只要了輛車,沒想到還贈送了個司機。」邁克似笑非笑。
「我只想幫忙……我的意思是,你需要司機嗎?」鷹眼略顯尷尬,大概是沒說過這麼沒水準的謊話。
「收費嗎?」
「啊!」
「我是說,不用給酬勞嗎?」
「要不,隨便給點?」
邁克在導航上輸入經緯度,克林特發動汽車。
時速約80公里,克林特問︰「這速度可以嗎?」
「可以,不錯了。」邁克贊嘆,「很快了,而且超級穩,就這手開車功夫,不當特工也能混口飯吃。」
克林特︰「我的視力比較好,能提前看到地上的坑坑窪窪。不過,這是夸我吧?」
邁克肯定地回答︰「當然。」
空軍基地外面的路況很差,經常有人惡意破壞。這里挖個坑,哪里擺顆石頭,放排地釘,老司機也不敢開快車。最慘的是碾到土制地雷,能把你炸的菊.花開滿山。
兩人沉默了許久。
克林特突然說道︰「查理開口了……查理就是代號‘火烈鳥’的雇佣兵。」
邁克笑道︰「名字意外的普通。」
克林特繼續道︰「火烈鳥在被押會基地後十個小時後松口,要求確保他的家人安全,然後才交出放在車站儲物櫃的錄音證據。總共花了十二個小時。」
邁克模著下巴說道︰「故意拖了十二小時,倒是沒有徹底出賣雇主……」
克林特道︰「沒錯,等特工前往奧巴代亞住所時,已經人去樓空。」
邁克︰「很正常,兩名雇佣兵失蹤事件太久,引起了奧巴代亞的警覺。不過奧巴代亞肯定還在紐約,只是躲起來觀望。僅憑一份錄音,不可能徹底扳倒他。」
邁克本身是學法律的,只要花的錢夠多,請的律師團隊足夠夢幻,他們能把黑的說成白的,死得說成活的。
克林特嘆氣︰「唉~打草驚蛇……這下斯塔克的處境更危險了,所以听到你要輛車,佩珀覺得你可能有突破性進展,應波茨小姐請求,我的任務是協助你。」
「這就是堂堂神盾局高級特工給人當司機的理由?」
「原因之一……根據火烈鳥描述,你用刀遠程攔截微型導彈,五十米高空無設備空降,我很好奇——這是另外一個原因。」
大約兩個小時,邁克示意克林特停車。
「這就到了?」克林特問。
「怎麼可能,還要兩三里地。這里人煙稀少,開著車子容易被人發現。」邁克稍微解釋了一下。
于是克林特拿著狙擊槍盒子,背著弓箭跟在邁克穿山越嶺。
停!
邁克打手勢。
克林特拿出夜視望遠鏡仔細觀察一處小山谷,也就他視力超群,看到谷底扎著幾頂帳篷,露天隨意堆著各種軍火,外面就簡單覆蓋著迷彩網布,但正是如此簡陋的偽裝,反而恰恰躲過了各種高科技的偵查。
克林特發現邁克目光灼灼地盯著半坡的一處洞口。
「這是關押斯塔克的地方?」克林特低聲問。
「不確定,之前大概五成把握,現在……九成!。」
邁克相當有信心,從這個角度看,洞口位置、洞外景象和電影里的剪影幾乎一模一樣。
剩下一分不確定在于蝴蝶效應。
「洞口兩個明面持槍守衛,附近各兩處暗哨。」
克林特眼楮越來越亮,荒郊野外的,守衛如此嚴密,說明這里住著重要人物。
克林特問︰「有什麼計劃?需要我做什麼?」
邁克︰「有。在這乖乖呆著,遠程支援。」
克林特︰「……」
一腔熱血瞬間被澆滅。
就這?
就在克林特想要表示抗.議時,他發現空氣中出現了濃稠的白霧,夜視鏡沒用了,旁邊的邁克失去蹤影。
突然,克林特渾身汗毛倒豎,毛骨悚然,扭頭。只見邁克站在身後,武士刀滴著鮮血。
「暗哨三處,洞外左右各一處,對面……也就是這邊,離我們不遠還有一處。三處,形成三角互相倚望。」邁克的聲音顯得縹緲。
克林特知道邁克刀上血液的來源了。他忽略了一處暗哨,可能這就是燈下黑吧。
而邁克不僅發現了,還解決了。
克林特吞了口唾沫,如果剛剛邁克對他下手,他察覺嗎?他下意識地想去模喉嚨,感覺那里有一絲涼涼。
克林特正想說什麼,邁克往後一步,身影消失在霧中。
「該怎麼做?」身為高級特工,克林特腦筋急轉,最後決定靜觀其變。
下半夜兩三點正是人最容易困乏的時候,雖說有明哨暗哨好幾處,但長久以來的安逸使得他們早就放松了警惕,要麼抱著步槍沉沉睡去,要麼昏昏欲睡。
濃霧彌漫開來,邁克對霧中的一切了如指掌。不管明哨還是暗哨,在發出任何聲音前,全部被殺。
至于帳篷里的人,也被邁克下重手打暈。
血腥氣在霧中飄散,克林特的精神更加集中,更加緊張,如同繃緊的琴弦。
相對的是邁克的輕松寫意。如之前所預料,找到斯塔克才是這次委托的難點。這些十戒幫的恐怖分子或許在平民中作威作福,但素養也就幫派水準。
難怪電影中被奧巴代亞的手下輕松一鍋端。
斯塔克被監禁了一個多月,在伊森的激勵下,他已經重新振作,燃起了生的希望。此時馬克Ⅰ型圖紙設計完成,正是進入打造階段。
叮叮叮……
鐵錘敲打鋼鐵的聲音。
斯塔克突然停下,握著鐵錘,扭頭看向洞口方向。
「怎麼啦?」伊森問。
下半夜是恐怖分子最松懈的時候,打造盔甲的最好時間,得抓緊。
「好像有人敲門。」斯塔克說。
「听錯了吧。」伊森說,心想︰「都幻听了嗎。幽禁在這種暗無天日的地方,果然容易導致精神創傷。」
「應該是吧。」
斯塔克苦笑。恐怖分子才不會彬彬有禮的敲門。他們只會粗暴的砸門或直接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