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盡管diss了一下部下,但「火烈鳥」也覺得邁克是小白臉,心里瞧不起。
「火烈鳥」是雇佣兵代號,大部分雇佣兵都一個,顯得比較酷。他的部下代號︰「野牛」,人如其名,莽得一匹,不過按照「野牛」的說法,他是在至今米國有名的連環殺手「野牛比爾」。
就很混蛋。
見不得光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火烈鳥覺得他和野牛兩人就夠了。
只要知道邁克搜索過的區域,很容易就能預測邁克將要搜索的下一個區域。接下來,他們只需要提前出發,在必經之路上埋伏。
武器是斯塔克集團出品的肩扛式單兵導彈,火烈鳥稱它為「愛情」,意思是,它將無可阻擋地與你邂逅,然後——「 」,在火藥中升華。
火烈鳥負責發射,野牛負責觀察,身上蓋著迷彩布,肉眼很難發現。
沒過多久,兩人听到了直升機旋翼發出的巨大聲響。
野牛嚴格地履行觀瞄手的職責︰
「注意,目標接近中!」
「A扇區,1號標記物,右50度,距離150。」
面對超低空飛行,大大咧咧飛過來的直升機,火烈鳥覺得這是一道送分題。
火烈鳥半跪著.
「距離100。」
「追蹤系統鎖定中。」
「距離80。」
「追蹤系統鎖定完成,準備發射。」
「距離50。」
「發射!」
透過瞄準鏡,火烈鳥甚至能清晰地看到飛行員驚惶的表情和手忙腳亂。
「被發現了?」
火烈鳥不在意,以直升機的機動性,這個距離發現了也無法進行戰術躲避。
直升機側門開著。
火烈鳥看到目標手持長刀,擺出奇怪的架勢,不管飛機如何搖晃,始終不動如山。
「他該不會想刀砍導彈吧。」
火烈鳥生出荒謬的猜想。作為資深雇佣兵,他遇到過不少超能力者,其中變種人更多。一開始,火烈鳥確實被嚇到了,但是隨著接觸越來越多,覺得也就那樣。
有的超能者能肉身抗手槍子彈?
然後呢?
被重型狙擊槍打爛了半邊身子。
有的超能力能噴火。
然後呢?
也就相當于隨身帶著個噴火器。
很了不起麼?
火烈鳥承認,確實存在少數一人成軍的超能力者,但99%的超能力者擋不住訓練有素的武裝小隊。
為什麼總有政客叫囂著要監禁、消滅變種人?
說明他們沒有電視上所宣揚的那麼恐怖。
至于變種人造成的破壞……你知道為了石油、礦藏,中東和非洲有多少村莊直接「莫名」從地圖上消失嗎?
不過是美政客為了選票,以恐懼操控人心、民意的手段而已。
諸多想法,其實就一瞬間。
火烈鳥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
轟!
劇烈的爆炸聲中,直升機完好無損,持續拉升。
「擋住了?!」
火烈鳥驚訝得咬到了舌尖,疼痛讓他頭腦清醒。
「野牛!」火烈鳥大吼。
觀瞄手的另一職責就是保護射手。野牛也不明白為什麼直升機沒有在絢爛的爆炸中墜落。听到火烈鳥的吼叫,他直接端起準備好的自動步槍。
一道人影從空中墜落,可是爆炸的煙霧遮蔽了視野。
噠噠噠……
野牛打出一串子彈,大概知道自己打了個寂寞,不再浪費子彈,而是把槍口對準預判的落地地點。
噠噠噠……
邁克落地瞬間,野牛再次開槍,打空了彈夾。可是邁克落地前式翻滾讓子彈盡數落在身後。
落地點離兩人僅二十米。
野牛更換彈夾的空檔,火烈鳥拔出手槍,配合默契。
「噗!」
「啊!」
只開了兩槍,火烈鳥感覺手腕一涼,劇痛猛烈襲來。
槍掉落地上,還有那只握槍的手。
斷口整齊,白骨森森,血液噴灑。
邁克一刀砍斷了火烈鳥的小臂,然後旋身砍了野牛一刀。
「防彈衣?呵呵~」
觸感不對,邁克立刻加大力道。
變砍為砸。
砰!
野牛像被疾馳的火車撞到,倒飛了五六米,人在空中,狂噴鮮血,落地前已經失去了意識。
「嗯?」
看到火烈鳥強忍著劇痛,拔出砍刀,邁克覺得這人至少是個硬漢。
「我勸你還是先包扎一下,否則……」
話沒說完,火烈鳥一刀砍過來。
「沒禮貌!」
邁克以巧勁挑飛砍刀,砍刀在空中旋轉著,落下時被邁克一把接住。
「好刀。」
這是一把巴斯魔甲M戰斗砍刀,用于處決的戰俘刀,全長41.5厘米,筷子長的血槽讓人望而生畏。《日內瓦條約》簽訂,戰俘刀退出歷史舞台,成為軍迷的藏品。
噗!
邁克扔出砍刀,刀刃沒入火烈鳥大腿,後者撲倒在地。
邁克道︰「我可沒想殺你,這麼急著找死?」
火烈鳥仰面躺著,死死盯著邁克,說道︰「任務失敗,要麼當場死掉,要麼事後被人滅口,我倆死定了。」
「就算守口如瓶也會不行?」
「如果你是雇主,你信嗎?敢冒險嗎?」
「也對。」邁克模著下巴,「不過你可以先下手為強,先出賣雇主啊。」
火烈鳥沉默。
邁克取出繃帶,幫火烈鳥包扎手腕斷口,嘆氣道︰「不要告訴我你們絕不會出賣雇主,我不信。難道是為了家人?也對,像你們這種做髒活的,沒點把柄在雇主手里,誰敢用你們。」
「說來好笑,為了錢,在別人的土地上肆意屠殺妻子的丈夫,孩子的母親,無辜的孩子,你們也配信仰、家庭?」
「你的雇主會傷害你的家人,憑什麼覺得我的雇主不會?有些人失去了最珍貴的東西,你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哪怕原本是善良的人。我很願意給雇主一個折扣價來做這件事。事實上,不需要親自出手對嗎,只要把你家人的信息透露給你的仇人,你有很多仇人吧。相信他們很願意對待你的家人,就如同你在這片土地上對待老人、婦女、兒童那樣。」
邁克淡淡地說著,就像在閑話家常。
「你敢……你不能這麼做!」火烈鳥目眥欲裂。
「雪崩時,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我,為什麼不能這麼做?」邁克微笑著,「雙標狗!」
邁克的笑容在火烈鳥眼里宛如惡魔。
「你的雇主不可能無條件相信你們,想必你們也不會相信他吧,你應該有準備吧,保證死後雇主不會傷害你的家人的手段。」
火烈鳥繼續沉默。
邁克不介意,溫和道︰「那麼,我們就從你的雇主是誰開始怎麼樣?」
「奧巴代亞.斯坦尼!」
經過激烈的思想斗爭,火烈鳥終于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