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手中的紙張炸裂，鬼氣逸散，化作灰燼。
「二級的陣法，還真是困難。」
何凡看著紙張消失，再次拿出第二張，繼續繪畫。
二級的陣法，要復雜一些。
這陣法圖案和之前的骷髏頭差不多，只是里面陣法路線更復雜。
從外表看，就像是在二維碼，都差不多，但內部結構卻完全不同。
能承載的鬼氣更多，聚集的陰氣更強。
何凡並不氣餒，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無數次！
體內鬼氣也在迅速消耗，消耗過半，他便恢復。
砰砰……
炸裂聲不停響起，眨眼已經是中午了，何凡拉上窗簾，遮上陽光，繼續繪畫。
嗡
終于，一個漆黑骷髏頭躍然紙上，鬼氣剪裁紙張，化作一個巴掌大小的紙人。
紙人雖小，但散發的陰氣，卻是達到了二級頂峰！
「見過主人。」二級紙人躬身行禮，聲音卻是陰惻惻的，帶著寒意。
「不錯。」
何凡打量著紙人，伸手觸模了下紙人，刺骨的冰寒︰「動一下我看看。」
紙人飄了起來，在空中坐著各種動作，翻跟頭，彎腰，橫掃，十分靈活，宛如真人。
「有趣。」何凡驚喜地看著紙人，對于畫紙術，有多了幾分喜愛︰「你有靈智嗎？」
這紙人如此听話乖巧，難不成，真的誕生靈智了？
「全憑主人吩咐。」紙人停了下來，躬身道。
何凡眉頭一挑︰「一加一等于幾？」
「全憑主人吩咐。」紙人重復著這句話。
何凡放心了，這紙人，應該像是機器一樣，听話，但沒有自己的思考能力。
也就是說，沒有智慧！
如果隨便畫一個紙人，就能誕生靈智，那就不是畫紙術，完全是創造生命了。
紙人完全是由陣法驅動的，若是鬼氣耗盡，紙人也會化作普通紙張。
但，紙人的陣法能聚集陰氣，轉化鬼氣，就算是耗盡了也能恢復過來。
「那這紙人，能不能學基礎槍法？」
何凡心頭一動，撼龍槍，紙人肯定學不會，涉及到鬼氣新的運轉路線。
他現在剛接觸畫紙術，也不會陰界陣法，不可能改造。
而基礎槍法，可不需要改造運轉路線，只是將鬼氣發揮出來！
之前沒有學槍法，完全是憑借自己鬼氣強，對付其余鬼。
只有學會武技，才能將鬼氣完美發揮。
想到這里，何凡再次拿出紙張，給紙人畫個槍？
二級紙人，搭配二級紙槍，一般二級頂峰，沒有學過武的鬼，都未必是紙人的對手。
何凡再次繪畫陣法，這紙人只有巴掌大小，那就給他畫兩個巴掌大的紙槍。
讓紙人自個先玩著，何凡開始畫紙槍。
一筆一畫，鬼氣灌注，一條條陣法線路烙印在紙上，交錯縱橫。
紙人則飄到窗邊，撞在窗戶上，滑落下來。
被太陽一照，炙熱身上冒煙了，連忙穿過縫隙，不敢動彈。
很快，骷髏頭顯化而出，紙槍畫成了。
森森鬼氣蔓延，陰冷刺骨。
何凡看著紙槍，揉了揉眉心︰「有種畫符的感覺。」
體內鬼氣消耗的差不多了，一招手，紙人飄了過來。
「鬼氣怎麼少了這麼多？」何凡拿著紙人，感應其中鬼氣。
紙人顫了顫，一幅幅畫面傳入腦海，正是紙人穿過窗簾，撞在窗戶上，被太陽照到的畫面。
「竟還有這個功能？」何凡震驚了。
這還帶記錄的？
紙人經歷，都能傳給自己？
不知道能不能記錄聲音？
何凡連忙打開手機，播放視頻，讓紙人觀看。
紙人將視頻畫面，語音，盡數全給何凡，一個字也沒差。
「厲害了，我的紙人！」
何凡心頭狂喜，這特麼就是神器！
老李出品，果然精品！
「今晚，就把紙人放在葉紅身上。」何凡心中想著。
紙人有二級頂峰，收斂鬼氣之後，就是一張紙，葉紅這個二級頂峰的鬼，未必能察覺。
而且，就算是察覺到了，敢反抗不成？
為了萬無一失，晚上可以去找虞夕想想辦法。
忙活這麼久，鬼氣差不多耗盡了，畫不了紙人，何凡起身出去買東西。
一夜沒睡，一點也不困。
有鬼氣，任性！
買了一大堆東西，酒水飲料，各種零食，足足裝了三個麻袋。
回到家，鬼氣已經恢復了，何凡繼續畫紙人和紙槍。
爭取每個紙人小弟，全部配上槍，將實力發揮出來。
而第一個紙人，正在一旁演練基礎槍法。
紙人有記錄能力，相當于過目不忘，學習基礎槍法太簡單了。
只可惜，只能用到六級，這是個傷心的故事。
等晚上見到老李，一定要讓他幫忙找畫紙術後續內容。
一直到晚上八點，何凡再次畫出一個紙人，一桿紙槍。
讓兩個紙人全都聯系基礎槍法，他自己在一旁恢復鬼氣。
等到晚上十一點半，何凡銀行卡到賬一筆錢，昨天購物的兩倍！
讓紙人背起麻袋，自己也背一個，鬼氣籠罩全身，避開監控，快速飄出小區。
江城大西門，老李小賣部。
何凡將虞夕要的好酒留下，其余的全部交給老李︰「記得幫我找畫紙術後面內容。」
「沒問題。」老李咧嘴笑道。
這批陽間活物，能讓他大賺一筆。
提著魂液和好酒前往學堂，虞夕已經在大堂等他了。
「你要的好酒和魂液。」何凡東西交給虞夕。
「嗯，接下來沒什麼課程了，陰陽節日之前，都是利用魂液努力修煉。」
虞夕清冷地道︰「你若沒事，可以直接去找葉紅。」
「西西呢？」何凡問道。
「我待會叫他下來。」虞夕淡淡道︰「你要加快速度了，陰陽節日之前，必須將外面的鬼，全部抓回來。」
何凡無奈道︰「我盡量，其余班的鬼還沒來找我，我也沒辦法。」
現在就指望葉紅找鬼，這樣太慢了，希望紙人放在她身上，能有所收獲。
想到這里，何凡道︰「老師，我學了畫紙術，想將紙人放在葉紅身邊，但我擔心，萬一被發現，她會有防備。」
「畫紙術？」虞夕眼中閃過一絲訝色，接著道︰「你將紙人取出來，我看看。」
何凡心念一動，兩個紙人飄了出來。
虞夕伸手一點，一抹紅光沒入紙人體內，紙人化作一道鬼氣，沒入何凡體內。
「我的紙人呢？」何凡急了，他居然失去了對紙人的感應。
「我以鬼氣掩藏了，可藏入鬼體之內。」虞夕清冷道，輕輕點在何凡眉心︰「我給你一點鬼氣，只有你和我，能夠聯系這兩個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