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和你姐都不信這些，但還是小心點為好。」李青峰道。
「我記住了。」何凡點頭應道。
李青峰離開了，何凡拿出手機，搜索相關新聞。
新聞上確實有三西路有人跳樓，但關于繡花鞋，並沒有單獨提出來說事，應該只是鄰里之間的傳言。
何凡略一沉思，決定親自去看看。
剛處理了一只二級鬼，李小文更是得了通行令，懷疑還有其余鬼滯留陽間。
自己去看看，若是有問題，就處理了，沒問題也費不了什麼事。
何凡沒有急著出去，白天這些鬼是不敢出來的。
盤坐而下，運轉體內氣流，他發現，自己在白天，也受到了壓制。
他嘗試了一下，還是能飄起來，但速度遠不如夜晚，下降約有十分之一。
而且，虛幻也做不到了。
好在氣流的破壞力沒有受到壓制，算下來只是速度減弱一些。
至于虛幻能力，就能虛幻一個部位，本來就沒什麼作用，影響不大。
氣流擴散至四肢百骸，洗練每一寸血肉骨骼，渾身輕若鴻毛。
何凡自己感覺暖洋洋的，但周身散發的氣息，卻是格外森寒刺骨。
氣流一遍遍洗練身軀，兩個小時後，氣流耗盡，何凡蘇醒過來，開始忙活晚飯。
吃完晚飯，已經五點了，體內氣流恢復，精進了一絲，還不如罰站幾分鐘。
畢竟，發展時候有四倍陰氣，還有刺青轉化。
白天修煉，完全是氣流洗練身軀，沒有陰氣可吸收。
看了看天色，何凡等六點多，天色昏暗的時候，離開家門。
路上行人不少，特別是一些年輕人，更是剛出門逛街。
何凡沒有用飄的，走路也避開人群，盡量不與人接觸。
夜晚，他的體溫太低了。
對于他這種獨行的年輕人，路上有不少，若沒猜錯，應該都是單身狗。
來到三西路，這里路上只有寥寥幾人，也都是匆匆離開，不敢多留。
對于死人，活人都很避諱，特別是還有什麼繡花鞋傳聞。
何凡走在三西路，這里有一棟公寓樓，路上有一個花壇，被砸壞了。
打量著花壇，還有點點血跡，沒有清理干淨。
他抬頭仰望，新聞上，女孩子是從十樓跳下來的。
經過白天的烈陽照射，就算是有鬼氣殘留，現在也消散了。
何凡想了想，抬步走進公寓樓。
進入電梯，直上十樓。
叮咚
電梯打開，何凡來到十樓走廊，徑直來到女孩兒生前房間房門前。
一股陰冷氣息，隔著房門，都能感覺到。
整個走廊，寂靜無聲，家家戶戶房門緊閉。
噠噠
腳步聲傳來，一道蒼老身影，佝僂著身子，走了過來︰「小伙子，你在這里做什麼？」
「我是記者，听說這里出了事，來看看。」
何凡回過神來，打量著蒼老身影。
皺紋層疊的老人家，一身衣服十分樸素，打著補丁。
「這事有什麼好看的？你們這些記者，膽子忒大了，什麼事都敢往上湊。」老人家眉頭一皺，道︰「這里不干淨，你趕緊回去吧。」
「老人家是住在這里的？我可不信什麼不干淨，這思想要不得。」何凡道。
「我不住在這里的話，早就走了。」
老人家癟了癟嘴，嘴里沒剩下幾顆牙了︰「你趕緊走吧，小伙子，不是什麼事都能往上湊的。」
「老人家，我听人說繡花鞋，你能和我說說麼？」
何凡走了過去，從兜里模了一百乾元，遞給老人家︰「我就是吃這碗飯的，還請老人家告訴我。」
提到繡花鞋，老人家面色一變，眼中閃過一絲驚恐，打開房門就要進去。
何凡連忙上前，攔住老人家︰「老女乃女乃，你行行好，這次事情對我很重要，若是無法得到新材料，我們報社要把我開除了。」
「這事太邪乎，不能招惹，我勸你還是回去吧。」老人家連連搖頭︰「你快讓開，我要回家了。」
「老女乃女乃，這個數，你看成嗎？」何凡又取出四百乾元。
老人家看了眼五張錢，有些心動，但還是搖頭。
何凡再次取出兩百︰「我身上就這麼多了，我只是了解下事情經過，整理上交，不會有別的事情。」
「那你跟我進來。」老人家猶豫了下，答應下來。
「多謝老女乃女乃。」何凡連忙道謝。
打開房門，進入房間內，老女乃女乃道︰「隨便坐。」
「老女乃女乃一個人住？」何凡問道。
老人家警惕地看著他︰「是一個人，但街坊鄰居都熟，我兒媳就在隔壁商場上班。」
「是我多嘴了。」何凡笑了笑，道︰「現在，能說說事情麼？」
老人家在他對面坐下，道︰「你想了解什麼？繡花鞋？」
「隔壁女孩子的為人，還有繡花鞋，都想知道。」何凡道。
老人家嘆道︰
「隔壁女娃叫陳靜，非常好的姑娘，溫柔賢惠，街坊四鄰都很喜歡她，可惜了。」
「陳靜喜歡古代服裝，一有錢就會買各式各樣的古裝，特別是白色的，一周前，她在北街十八號買了一雙繡花鞋……」
從那時開始，陳靜對繡花鞋喜愛的不行，以前的古裝，都不喜歡了。
甚至脾氣也從之前的溫婉，變的有些暴躁。
和他們這些鄰居，也是交流沒幾句，便不耐煩地走了。
「以前小靜還幫我們打水，做飯，可自從穿了那雙鞋就變了。」老人家回憶道︰「而且還說不喜歡白色，喜歡紅色，要買一套紅色古裝，搭配她的繡花鞋。」
那雙繡花鞋，是大紅色的，繡著牡丹花，瓖著金邊，極為漂亮。
就在兩天前，陳靜買了紅色古裝長裙，穿著繡花鞋，挨家挨戶走了一遍，問漂不漂亮。
「那女娃很漂亮，可隔壁的二娃，說了句沒有她穿白色古裝好看，直接被她抓花了臉。」老人家道。
本來這些也算正常，畢竟只是喜歡的顏色變了。
可就在昨天晚上，陳靜再次穿著紅色古裝和繡花鞋，串門之後，突然問他們，想不想要一雙繡花鞋。
所有人都拒絕了，並不是每個人都喜歡繡花鞋。
到了凌晨，所有人熟睡的時候，陳靜從十樓跳下去了。
「那雙繡花鞋呢？」何凡問道。
老人家搖頭道︰「不知道，沒人看見那雙繡花鞋。」
「朝廷的執法們，前來調查，也沒看見繡花鞋？」何凡詫異道。
「沒有，執法們找遍了，都沒找到繡花鞋，說我們全是瞎編的。」老人家嘆道︰「可我們，真的看見了繡花鞋。」
「監控呢？」何凡問道。
「監控中，陳靜穿的只是普通的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