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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一章 這是福報啊貝爾摩德!

從黑夜到白天,陽光顯得多麼刺眼,行駛到保時捷356A上,富江和琴酒都沉默不語。

他們在執行任務。

琴酒需要完成業績,富江則是需要一筆能彌補他為裝修損耗的錢的收入。

「以後別來我家。」富江的表情要多陰沉有多陰沉。

「你也開槍打了我的牆。」對于自己在富江的別墅內進行了小規模戰爭一事,琴酒拒不承認。

富江咬了咬舌尖,可惡,無法反駁啊。

正所謂別人扇我一巴掌我得還十巴掌,他在琴酒家門口開了一槍,那琴酒在他家開個十幾槍也很合理

合理個屁啊。

京極真的娛樂型投影都被打死了,那可是整整一百個愉悅點啊!

他這波血虧。

「天亮了,我該回去工作了。」富江咬牙打了個哈欠。

他昨晚被琴酒拉著執行了一晚上任務,覺都沒睡。

「工作期間不要忘記睡覺。」琴酒吸了口香煙,「晚上還要執行其他任務。」

富江的眉頭挑了挑,「知道麼,如果可以,我真想把自由行動權這項獎勵送給你。」

自由行動權在某種程度上也代表了那位先生的信任。

有著自由行動權,就可以在不匯報的情況下,自由離開自己所在的區域。

也可以單獨執行任務,不需要和一名搭檔合作並互相監視。

「我曾經有自由行動權。」琴酒抽出煙灰缸彈了彈煙灰,「這樣的權利,一旦失去就很難再獲取。」

赤井秀一,也就是黑麥威士忌,是當初他一手推薦上去的人物。

因此,他的背叛也給琴酒帶來了非常多的麻煩。

在很多成員的心中,這都是一根刺,影響著他們對琴酒的信任度。

因為這名琴酒之前一手提拔上來的成員,在背叛後依舊活得好好的,還不斷給組織帶來麻煩。

這根刺,大概只有伴隨著赤井秀一的死亡,才會拔出。

「呵,識人不清麼。」富江看出了琴酒指的是什麼。

看著越來越近的酒店,富江清了清嗓子。

「我是站在你這邊的,琴酒,你可以永遠信任我,赤井秀一,不是我的對手。」

「哼,那就拭目以待吧。」琴酒看著富江推開車門,按著禮帽走向了酒樓,去和貝爾摩德匯合。

……

酒店的套房內,貝爾摩德坐在台式電腦前,雙手敲動著鍵盤,時不時端起酒杯抿一口紅酒,心情看上去相當不錯。

注意到富江進門後,她也沒有變了臉色,反倒很有興致的挑了挑眉,「你回來了?」

「你的心情好像不錯。」富江眯起了雙眼。

他希望貝爾摩德的好心情不是來自于破壞了什麼有關他的好事。

「是啊。」貝爾摩德咯咯笑著,從桌子上拿起一份表格和聲明遞給了富江。

「你成功進入了四井不動產公司,成為了東京的負責人,接下來只要用你最擅長的下黑手,任務就完成了。」

貝爾摩德的嘴角向揚起,臉頰帶上了小小的酒窩。

而她,也就要擺月兌格拉巴,過上好日子了。

「真好。」富江嗓音沙啞的笑了起來,「但你好像誤會了什麼。」

貝爾摩德歪了歪脖子,挑起右眉表示了疑問。

「現在,只是完成了皮斯科需要的那一部分。」富江用手指彈了彈手上那白底黑字的紙張,「還剩下,我需要的那部分。」

貝爾摩德︰

她的好心情,沒有了。

「需要多久?」

「努力吧。」富江沒有正面回復她,而是坐在了椅子上,「現在,給我易容。」

貝爾摩德小聲抽了口氣,然後抱著工具箱,彎腰站在椅子前幫富江易容。

她盡力不和那雙直勾勾的瞪著她的黑瞳對視,這種感覺真糟糕。

而最糟糕的是,她好像已經有些習慣每天早上起床後等富江回來,然後給他易容了。

她發覺她是這次任務中的唯一受害者。

皮斯科,坐著不動,每天喝著咖啡,看著電影,時不時讓女僕給自己揉揉肩,按按腿,坐等收益就可以了。

格拉巴,偶爾露個面,要麼就參加會議說幾句話,然後每天照常過自己的生活,收取僅次于皮斯科的利益就可以了。

而她,貝爾摩德,每天雷打不動的工作八九個小時,全程沒有任何自由,每天還要負責給格拉巴易容。

且,沒有任何收益。

這不應該,一定是哪里搞錯了。

「吶,格拉巴,我有點累了,最近很疲憊。」貝爾摩德按了按太陽穴,神情很萎靡。

「多喝熱水。」富江站起身走到鏡子前,換好衣服,打好領結。

貝爾摩德嘴角抽動了一下,「沒有別的了?」

例如,看在我這麼累的份上,少侵蝕幾家四井的產業?

「貝爾摩德,人要為了理想而奮斗,不能因為苦和累就停止前進的步伐。」

富江的眼神一下子就變得充滿正氣,好似一個道貌岸然的惡鬼,說著不知從哪里學來的屁話。

「現在的苦和累,都是為了明天,我們的明天,組織的明天,不知有多少人,都想要像你一樣累,可他們都沒有這個機會。」

富江拍了拍貝爾摩德肩膀,「這是你的福報啊,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嘆了口氣,認真的看著富江。

「我可以全力的幫助你,配合你,所以,你能給我一句實話嗎?」

「好。」富江認真點頭,「我從短暫的人生中學到了一件事,越是努力,越是拼搏,就會發現,一個人能掙到的錢是有極限的。」

他搭在貝爾摩德肩膀上的那只手一下握緊,「所以,為了讓我的錢能像沙子一般多,一些好用的墊腳石是必不可少的,你的努力可以讓我過得更好,你是我的翅膀,謝謝你,貝爾摩德。」

「謝謝你說實話,吃人的格拉巴。」貝爾摩德後退幾步,坐在了沙發上。

「我討厭資本家。」

「我也一樣。」富江扯開嘴角,露出森白的牙齒。

貝爾摩德少許的獲得了一些動力,她不得不承認,格拉巴有點會。

至少她感覺,格拉巴很懂她,懂她為什麼缺乏動力。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她在幫助格拉巴,從四井財團這個大吸血鬼身上摳肉。

也許她得不到什麼利益,但格拉巴也是組織的人,至少,和她是一伙的。

既然無法打倒資本家,那就讓資本家變成自己人。

屠龍的勇士終將成為惡龍。

……

在公司轉悠了幾圈,處理了一下事物之後,富江回到了辦公室。

貝爾摩德正在辦公桌上給文件蓋章,很認真。

世界著名的大明星克麗絲溫亞德,工具人罷了。

好像有點可憐。

「今天放假。」富江坐在了沙發上。

「我不是沒有假期麼?」貝爾摩德或許是真可憐兮兮,也可能是裝可憐兮兮的抬起了頭。

「你不是覺得累麼?」富江晃了晃頭,「讓自己輕松點,我又不會怪你。」

貝爾摩德詫異的睜大了眼楮,格拉巴居然會有善意的一面。

居然能和她產生共情?

莫名的,她覺得格拉巴也不是一個完全和她沒有共同語言,沒有共同情感的危險生物。

相比起一些人,他其實還是很善良的。

貝爾摩德警惕的眯了下眼,「大棒加甜棗,是嗎?」

「還行。」富江看了貝爾摩德一眼,低聲評價道。

居然能察覺出來,到底不是年輕人了,還是很警覺地。

這要換做柯南或是快斗那種小年輕,都已經感激的不得了了。

貝爾摩德抽了抽嘴角,果然。

覺得格拉巴有同理心這點果然還是搞錯了。

「不過我是說真的。」富江對著手鏡拉了拉易容面具,扒拉了一下嘴唇,「組織的任務而已,糊弄點也沒什麼。」

「我知道。」貝爾摩德挽了一下頭發,在腦後扎了個馬尾,「但我可不想成為任務出問題後那個背鍋的。」

「我從不找人背鍋。」富江指了指自己旁邊的沙發空位,「坐。」

貝爾摩德看了看富江那不听話就殺了你的眼神,沒有磨嘰什麼的坐了過去。

「怎麼了?」

「你和琴酒之間的事,具體講講。」

富江眯著眼問道。

他今晚還要和琴酒執行任務,這是問出琴酒的黑歷史,並以此脅迫,讓琴酒付出裝修錢的最好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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