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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七章 司正大人的憤怒!(兩章合一)

伴隨著炸雷之聲,只見「大統領」的身體轟然爆炸!

爆炸產生了巨大的沖擊波,如同海嘯一般,瞬間便周遭一里之內的一切夷為平地,片瓦不存!

秦源此時離大統領也不過兩丈左右的距離,那沖擊波瞬息而至,饒是他這般修為也躲閃不及,頓時被彈了開去。

夜空之中,秦源完成了空翻三周半外加側身轉體兩周1440的高難度技術動作,隨後以一個漂亮的頭部向下硬著陸,兼全身翻滾一周半的姿勢,完美落地!

秦源表示對這個動作非常滿意,並隨即兩腿一蹬,手掌一松,頭一歪,表示自己已經昏迷過去了。

盡管實際上,爆炸時他的仙氣、正氣、冰魄同時激發,外加墨甲的防護,僅僅只是讓他氣息略微震蕩了一下,連小小的內傷都沒有形成。

可必須得昏迷一下啊,這麼劇烈的爆炸,像他這麼年輕而英俊的男孩子,又沒有太深的修為,怎麼扛得住呢?

範司正也受到了爆炸的波及,幾乎在一瞬間就被耀眼的火光所吞沒。

不過火光散去後,司正大人毫發無傷, 甚至連隨意披著的白長直發型都沒有亂。

他面無表情,平靜如水, 只是當看到在地上利索躺直了的秦源時, 才眉頭微微一皺。

現場突然一片死寂。

不過, 很快就有了聲音。

不少人從殘磚碎瓦中爬了出來,有些人受了輕傷, 但更多人竟毫發無傷!

這些人驚恐地看著眼前佇立的這位一頭白發,卻瞧上去只有六十左右的人。

有人想起,爆炸發生時, 自己忽然被一種溫潤的氣息所環繞,這才沒有受傷!

想來,救命之人就是這位一頭白發、仙風道骨之人……

于是有人跪了下來,喊道, 「多謝老神仙救命之恩。」

範正慶依舊面無表情,只是淡淡道,「清正司捉妖, 無關人等回避。所有房損, 回頭自有補償!」

眾人一听,立即嘩啦一下四散而跑。

這些日子, 京城可沒少出高手打架殃及平民的事, 大伙兒誰不怕?

就在此時,只見空中遮天蔽月的烏雲頓起,翻滾的烏雲直直地壓將下來,仿若天塌一般, 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和窒息感。

猛地,烏雲之中, 探出了一顆巨蛇的腦袋!

那蛇頭通體烏黑發亮,碩大無比, 光那蛇眼便有常人的腦袋大小,而吐出的信子, 竟有一丈多長!

爆炸的「大統領」, 自然不可能是真的,這點不光範司正知道, 也秦源也猜到了!

現在,這妖人變了妖身!

原來, 他體內的本妖,竟是一條蛇!

饒是範正慶這等見慣了大場面的高手, 在見到大統領的妖身之後, 也不由臉色一僵, 瞳孔一縮!

這是

腦海中剛閃過一個震驚的念頭,範正慶又見那妖蛇的尾巴驟然從雲中甩出,直奔躺在地上的秦源而去!

不由大喝一聲,渾身烈焰大起,再次化作一道橙光,與那巨闕劍一起,沖向妖蛇的巨尾!

範正慶瞬息而至,舉起巨闕劍,便朝蛇尾轟然砍去!

狂暴而醇厚的劍氣,在劃破空氣的瞬間,帶出比太陽更為耀眼的烈焰,仿若要點燃整個世界!

而那蛇尾也改了方向,則以摧枯拉朽、橫掃五岳的氣勢,狠狠地朝他抽打過來!

「轟隆隆!」

又是一陣巨響!

秦源再次被爆炸般的氣息「刮」得在地上翻滾了一周。

趁機,他悄悄睜眼一瞧。

只見巨蛇尾部破了一道口子,鮮血像煙花一樣噴射出來。

不過對于整條巨蛇而言,那道口子並不算大!

而此刻的範正慶,已然被蛇尾掃飛出去,往後飛了至少十余丈,這才落地!

落地之後,又連退三步,直到第三步,一腳深深地踩入土中,這才止住!

秦源心中駭然!

範司正,似乎也未必能拿下這妖人?

巨蛇一聲長嘯,引空氣巨震!

不過,幸運的是,它沒有發動第二次進攻,便忽然從雲間消失!

「範正慶,我很快就會殺了你的!」

夜空中,回蕩著一個不甘而憤怒的聲音!

這個聲音還未消散,秦源便看到了兩個身影,如同電光般從遠處趕到了現場。

秦源定楮一瞧,發現其中一個正是之前見過的劍廟樵長老,而另一個則不認識,但看起來應該也是劍廟長老之一。

原來是劍廟來人了!

只可惜,那妖人提前感知,早已逃之夭夭了!

但無論如何,大統領之強悍,已經結結實實在秦源心里留下了陰影。

從剛剛的情況看,如果一對一,連範司正未必能打得贏他!

空中,樵長老看著範正慶,問,「那人可是大統領?」

範正慶收了氣息,平復了一下後,這才說道,「是!」

樵長老頗有些懊惱道,「可惜了!這下又不知道該去哪找他了!」

他身邊的另一位儒雅老者,倒是相對比較淡定,說道,「總會出來的。」

說完,又饒有興致地看了躺地上的秦源一眼,然後問範正慶,「這位,就是你們清正司撿來的寶貝?」

範正慶點了點頭,「對,他叫秦源。」

說著,又走到秦源跟前,輕輕踢了他一腳。

「別裝了!快起來,見過漁長老和樵長老!」

秦源頓時嘴巴一苦。

啊這被看穿了哈?

好尷尬,這算不算當場社死?而且還在劍廟大領導眼皮子底下,特麼的很可能影響仕途啊!

話說這範司正也真不會做人,外人面前你好歹愛護下手下,哪有直接拆穿的道理?

難怪他能跟鐘載成玩一起去,想必兩人都沒有什麼朋友!

秦源月復誹了一陣,但裝是肯定裝不下去了,只好咕嚕一下爬了起來。

行禮道,「屬下拜見漁長老、樵長老!」

頓了頓,又補充道,「那什麼,屬下方才假裝昏迷,是想趁那妖人不備陰他一把,從兵法上說,乃虛實之計、韜晦之策,所謂兵不厭詐」

「秦影使,」範司正淡淡地打斷道,「兩位長老自有判斷,不得油嘴滑舌!」

秦源只好聳了聳肩,把話頭給收了。

不過憑良心說,方才他還真是這麼打算的,甚至連隱守都準備好了,就等機會給那大統領來一把陰的!

卻見那漁長老听完,撫須而笑。

「呵呵,早就听聞秦影使辦事機靈、足智多謀了,今日一見果真如此,難怪能屢立奇功。秦影使,你做得很好。」

秦源立即說道,「不敢不敢。屬下別的本事沒有,也就會些旁門左道的小伎倆罷了,上不得什麼台面,漁長老謬贊了,呵呵。」

話音剛落,只見那樵長居高臨下地說道,「立功了便是立功了,又何須自謙至斯?你好好做,自有你的前程,記住了嗎?」

「記住了,記住了!」

秦源連連點頭,心想老子謙虛一下也不行啊,特麼的虎著個臉給誰看?

此時,卻听漁長老又輕笑道,「秦影使,好好當差,有空我帶你去劍廟轉轉。」

秦源一愣。

好家伙,這是什麼意思?

眾所周知,如果誰能獲邀進入劍廟,則必然會有一場機緣。

這機緣可以是漁長老親授武學,也可能是獲贈常人萬不可及的法寶,但這些都是小的!

若是往大了說,甚至有可能獲得劍奴的親自點撥!

據說範司正一開始也只不過是劍廟的劍士,就是因為當年立了一件不為外人所知的奇功,于是得到了劍奴的點撥!

從此他修為突飛猛進,仕途亦平步青雲,終成一代司正,天下人無不敬仰!

但同樣人所共知的是,天下能獲邀進入劍廟的人,寥寥無幾!

听蘇若依說,她也只在剛剛入司那年去過一次。

而除了她以外,清正司自範司正以下,這些年來,從未有人去過劍廟,即便是屢除大妖的錢玉書也沒有這種機會!

秦源知道,蘇若依能去劍廟,肯定跟她的特殊身份有關。

至于範司正能去,那自然是因為他要時時去劍廟述職。

那麼也就是說,自己很可能是近年來第三個,有資格去劍廟的!

難不成,劍廟看上自己了?

可就算自己屢立大功,應該也比不上錢玉書,對清正司的貢獻更大吧?

此時,只听一旁的範司正說道,「秦源,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謝謝漁長老的美意?他說請你去,自然就會請你去。」

漁長老瞧了範正慶一眼,淡淡一笑,知道這老頭說這話,是怕自己反悔,想把這事兒給定實了。

瞧著吧,要是過些日子自己沒動靜,他能直接跑劍廟來,幫這小子跟自己吵架。

這老範啊,護犢子護得比誰都緊。

秦源豈能听不出範司正的意思,也趕緊說道,「屬下多謝漁長老美意!請漁長老以及諸位長老放心,屬下一定撩起袖子好好干!」

「呵呵呵」

伴隨著一陣朗笑,兩位長老便悄然消失于夜空之中。

現場,就只剩下範司正和秦源兩個人了。

秦源想起蘇若依的事,又連忙問道,「司正大人,請問蘇若依眼下在哪?那妖人要對蘇若依不利,我這次過來,原本是」

「她很好。」範正慶冷冷地打斷道,「你先隨我來!」

說完,便大袖一揮,雙手負在背後,朝清正司走去。

秦源不明白範司正為什麼對自己這個態度,但是又不敢問,只好乖乖地跟在他的後頭。

進了清正司,又沿著一條寬大的石徑,兩人便來到了一棟三層木樓。

清正司有兩棟木樓,一棟秦源去過,是甲字科、乙字科等諸科聯合辦公之地,而另一棟則據說只有天字科和司正大人才能進,連趙宗鎮都不能隨意去。

這棟木樓其實也沒什麼不同,和旁邊的一棟差不多,只是進去之後明顯能覺察到某種能量波動,想必周圍布置了大量的陣法,沒人能輕易闖入。

範正慶的房間位于三樓,房間不大,擺設也很簡單,一胡桃木長案、三大紅漆木椅以及數個靠牆的櫃子罷了,甚至連茶桌的都沒有。

只不過,三樓明明有七八個房間,但似乎就他這一個房間在用,其他房間門口,都貼著封條。

進屋,範正慶坐到長案後自己的位置,然後一指對面的椅子,說道,「坐那。」

態度依然很冷,就好像秦源是他的仇人。

秦源也不知道是自己得罪他了,還是他本身就是那種性子。

但還是乖乖坐下,雙腿是並攏的,手也規規矩矩放在腿上,然後沖範正慶露出了十六歲年紀才有的純真笑容。

請叫我乖乖虎,謝謝!

哪料到範正慶壓根就不吃這套,不但依舊一臉面癱的樣子,甚至還問了個讓他猝不及防的問題。

「清正司八條司訓,你背與我听听。」

秦源當時就懵了。

八條司訓?

八項注意自己倒是知道一點,有一條是不調戲婦女。

至于什麼八條司訓,沒人說過啊!

想到這里,他只好說道,「回大人,這個我不知道,但是我回頭一定去背會!」

範正慶黑臉,「當初入司之時,趙檔頭沒與你說麼?」

秦源回憶了下,記得當時加入清正司的時候,趙宗鎮就給了自己一個令牌,然後說了什麼他們甲字科的口號,跟順口溜似的,主題好像是「干」據說還是趙大檔頭自己花了三天想出來的,後來被自己換成了「我為人人,人人為我」。

但,就這麼把趙檔頭賣了,未免不太講義氣。

于是說道,「趙檔頭倒是教過,不過我記性不大好,給忘了」

範正慶身子微微後傾,背靠在椅背上,深邃的眼楮停在秦源的臉上。

淡淡道,「倒是還知道一條,不可出賣同袍。」

眼神中微露出一絲欣慰,但轉瞬即逝。

隨後,他又冷聲道,「八大司訓,最後一條是,同袍有義,不可有情,你知道什麼意思麼?」

秦源心想,這特麼難道是說,同袍之間不可搞基?

他為什麼突然說這個?

卻還沒等他開口,只听範正慶又道,「你站起來,把下衣褪去!」

秦源登時就慌了,差點就跳起來。

我擦,這是要鬧哪樣?

吶吶吶,老頭你別太過分啊,你這屬于職場騷擾了,很容易身敗名裂的!

但是震驚過後細一想,他忽然有點明白了。

不可有情蘇若依

完了,這老頭多少是知道點什麼了,難怪一路上對自己黑著個臉!

「大人」

「月兌!」

「不是,大人,您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吧!」

卻只見範正慶猛地一拍桌子,怒道,「秦源,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冒充太監,又拐騙良家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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