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因為混亂。」
馬卡林又對郭騰說道。
讓郭騰覺得馬卡林是不是再給自己洗腦。
「騰先生，你應該知道這樣一句話。」
「任何東西都是有跡可循的。」
「你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嗎？」
郭騰點頭，這個他還是明白的。
事物發展的軌跡必定有它的源頭。
沒有什麼是憑空冒出來的。
「但是如果你仔細觀察一下蒸汽力量發展史，你會發現，魔能蒸汽力量，它是一個不符合科學的力量。」
MD，這個世界出現魔法，高達，艦娘，書娘已經很不科學了。
然後你現在給我說蒸汽力量是不科學的。
郭騰差點笑出聲。
「你不要這個樣子看著我。」
「即便是魔法，經過數千年的發展，無數人留下來的經驗，整理的方法技術。」
「也使得魔法算的上是一個正經的科學學科。
郭騰覺得魔法突然有點像中醫學，不由得點點頭。
「畢竟施法者專業也是要學習高數的。」
郭騰听到這句話，臉垮下去。
他還想使用5火球之術來著。
「但是魔能蒸汽力量，它出現的時機太不對勁了。」
「再生鋼，魔能蒸汽力量。最重要的是，符文能刻印在鋼鐵上。」
「要知道無論在哪個時代，符文只能刻在特制的物品上。」
「鋼鐵那種東西，是無法承載符文力量的。」
「他們出現的時機太巧了，巧到你們東國人會直接懷疑我們。」
馬卡林長嘆一聲。
辦公室內滿是他的嘆息。
「在東國人龍丟的那一年？」
郭騰懷疑是這個時候的事。
「我們懷疑是那一年，但是不是你們東國丟龍的那一年，我們不確定。」
窗外傳來蟾蜍的叫聲。
咕呱咕呱的。
夜也顯得更靜謐。
「蒸汽力量出現的時候，在300年前，無論如何，是得不到生命力量催化的。」
「生命力量對蒸汽力量來講，是兩個概念。」
「但是某一天後，情況變得奇怪。」
馬卡林看向郭騰，臉上露出一種荒謬。
「蒸汽機只要使用生命力量做催化劑後，它的出力會瞬間增長數倍，將普通鋼鐵撕碎。」
「所以魔能蒸汽機只能使用魔紋鋼做承載物體。」
「但是魔紋鋼是同魔能蒸汽力量一起出現的。」
「你覺得這是一件巧合的事情嗎？」
「這，這！」
郭騰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巧合？
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情。
一種不合理的東西變得合理起來。
郭騰覺得這里面絕對有個很大的問題。
「你們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郭騰向馬卡林問道，他肯定知道這個問題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第一次牢不可破的誓言簽訂的時候。」
「你要知道，人類是一個互相攻擊的個體。」
「巨大陸人同樣如此。」
「在300多年前，每隔數十年年，各個國家之間就會爆發各種沖突戰爭。」
「根本不可能安寧這麼久。」
郭騰覺得馬卡林說的很對。
即便是法律再健全的社會，打架殺人仍屢見不鮮。
即便是貼吧，也會有腦癱因為哪幾個字就抄起鍵盤。
大喊一聲「鍵來」，戰上幾百頁。
「所以蒸汽力量是科學的，魔能蒸汽力量是不科學的？」
郭騰向馬卡林問道，馬卡林點點頭。
「魔能蒸汽力量可以讓一個人，憑借機械，從白銀一階，變為白銀5階的存在。」
「不能將生命力量影響身體外的範圍，白銀永遠是白銀。」
「但是魔能蒸汽機，可以讓白銀踏上黃金。」
室內再次沉寂。
郭騰默默思索著。
魔能蒸汽力量讓西方有了對抗東國的能力。
但是東國龍不見了，西方是怎麼知道的呢？
如果說是東國百年災禍的時候了解的。
那這麼就說的通了。
「所以你們利用了魔能蒸汽力量，去侵略東國？」
郭騰向馬卡林證實道。
「沒錯。」
「但這還是因為混亂。」
馬卡林又提出這個詞。
「最開始的時候，大家都覺得不應該去侵略東國。」
「但是，很奇怪的，民眾仿佛一夜之間改變了主意，同意了侵入東國。」
「你要知道，東國離西巨大陸，要經過大海溝，娜迦帝國，橫斷長廊，漩渦海，數十萬公里的路程。」
「當年最快的輪船要航行6個月之久，更別說海上的各種突發情況。」
馬卡林給郭騰掏出一張地圖。
上面標注了各個區域範圍。
比郭騰之前在火車上看的那張更詳細。
「被稱作地上天國的東國，也出現了怪異，而且要比其他大陸的更加凶險。」
「即便是這樣，七國還是同時同意了這件事，是多麼的不可思議。」
「那麼，馬卡林校長，混亂是什麼？」
郭騰覺得馬卡林把什麼東西都推到這個混亂上，好像小鬼子鞠躬道歉一樣。
「混亂，就是目前300多年，這世界發展成這個樣子的原因。」
「不論是你們的龍，還是魔能蒸汽力量。」
「亦或者是巨大陸人這樣。」
「其實，應該稱它為外神的先手才對。」
馬卡林的說法讓郭騰有些暈眩。
「混亂的目的很簡單。」
「掠奪。」
「掠奪生靈的，掠奪生靈的靈魂。」
「吞噬他們的意識，磨滅人們認知的規則。」
「我們懷疑它是天災再次降臨的前兆。」
馬卡林對著面前牆壁揮手。
世界地圖掛在上面。
巨大的怪物撕開天空，掉下潮水般的惡魔。
怪物身後的黑暗，露出無數復眼。
詭異的笑聲在辦公室回蕩。
地圖從一個紅點，慢慢侵染到一個大塊。
地上滿是褪下血肉的骸骨。
讓郭騰覺得難受。
「這就是天災造成的後果嗎？」
盡管郭騰猜到了結果，他還是忍不住向馬卡林確認道。
「對，騰先生。」
「其實繞了這麼久，我就想告訴你一件事。」
「邪神一直在窺視這個世界。」
牆壁上的畫面隱去，馬卡林對郭騰說道。
「您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件事？」
郭騰非常不解。
難不成馬卡林想讓瑪格麗特上去擋槍？
那可得了吧。
自己人跟外人，他還是分的清的。
「因為，你是天機。」
馬卡林的話讓郭騰的臉色驟然一變。
「副官，傳送！」
馬卡林觸踫一下郭騰的胳膊，將傳送打斷。
「不用害怕，騰先生。」
馬卡林月兌下了外套。
露出了胸前的陰陽雙魚圖。
下方還寫了三個字。
尋龍會。
「在下尋龍會客卿。」
「馬卡林是也。」
郭騰心里數十億只羊駝奔過，匯聚成一個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