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以羅網的能力,去工部找一下府邸的建造圖紙有什麼難得?」
「可別忘了,我們羅網到底是做什麼的?」
贏舞和王筠兩個女主人都已經這樣了,更別說前廳的張良和韓信了。
「這……羅網這幫家伙,拍馬屁也不能如此明顯吧?」
「嗯,除了規模小了一點,其他的基本差不離了!」
看著連客房的床,擺放的位置都沒有多大的區別,以張良的沉穩,都有種無語的感覺。
這馮逍,到底教出來一批什麼奇葩啊?
還是說,人家羅網都已經發展到了如此的地步,高調地已經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了?
其他郡縣不知道,但目前就從會稽郡來看。
羅網簡直就是把馮逍在咸陽的府邸,縮小了幾倍之後,整個搬到了會稽來了。
要是其他幾個郡也都是這樣的話,那麼羅網也算是逆天了。
在咸陽的時候,因為關系親近的原因,張良和韓信也上門做客過幾次。
所以對于馮逍府邸的前半部分多少也有些了解。
但此刻走在羅網分部的府邸當中,兩人差點都以為沒有離開過咸陽一樣。
同時對于馮逍對于羅網的掌控,也有了更深一層的理解。
如果不是內心里極為尊敬和愛戴,兩人才不相信。
在有了一個嬴政的情況下,羅網會如此地發自內心的擁戴馮逍?
畢竟,嬴政才是羅網的真正主人。
「哎,看看人家,這才叫當官呢,哪像咱們兩個,簡直就是賣命呢。」
看著院子里一幅江南風格的細膩柔和的景色,韓信話里話外都流露出一股酸味。
「嫉妒使你的面目扭曲,使你的心靈丑陋!」
看著韓信那副氣急敗壞的樣子,張良一幅平靜的樣子,言語毒舌的打擊起來。
但韓信是什麼人,除非他讓你看到,否則誰都別想輕易知道他的想法。
一個連胯下之辱都能忍受的人,才不會在臉上露出真正的想法。
所以听到張良的話,韓信臉色瞬間平靜下來,然後一幅不屑一顧的表情反擊起來。
「別說你什麼感覺都沒有,」
「我確是什麼感覺都沒有?」
面對韓信的質疑,張良表情溫和的說道,一點都沒有被質疑的惱怒感。
「你認為我會信麼?」
看著張良那平靜無波的雙眸,韓信的冰冷的目光注視著,嘴角微微勾起,帶著幾分譏諷。
到並非他和張良關系多麼惡劣,所以才會露出如此的表情。
而是作為一個主修兵家學說的人,他的心要修到古井無波的狀態,才能做到常勝。
但這幾乎做不到。
所以後來人就想到了一個捷徑,那就是經常體驗人生的喜怒哀樂。
然後通過大起大落的情緒,來鍛煉心靈的承受能力。
這樣一來,心靈的強大,就能夠使得主將在戰場上。
關鍵地時刻,面對任何情況,都能冷靜的思考對策。
雖然馮逍曾經對于這種方法,評價為異端學說。
不過他也承認,這種方法稍微有點用,但容易讓人心靈扭曲。
雖然不知道馮逍所說的,心靈扭曲是個什麼樣的意思。
但既然馮逍都說過有用,那麼韓信也就不介意小試牛刀,嘗試一下。
當然,對于馮逍所做出的異端評價,韓信的心里也非常在意。
這也是他沒有投入太深的原因。
雖然不想承認,但無論是他自己,還是周圍的朋友,如張良、蕭何等。
對于馮逍的能力,都不得不望而嘆服。
或許在有些方面,馮逍的知識儲備不如他們,理解不如他們透徹。
但無論是哪一門的學派,馮逍永遠都仿佛,站在另一個角度來看待一切。
就好比他們都在水中,唯獨馮逍站在岸邊一樣。
雖然張良從來都沒有說過,但韓信卻清楚的感覺到。
這個總是一張冷臉的帥哥,其實對于馮逍也是非常敬佩的,不過就是有時候太愛裝了。
就比如現在。
「我需要你的相信有什麼用?」
對于韓信的反問,張良依然沒有生氣,整個人好像莫得感情一般。
這麼長時間接觸以來,張良頂多就是臉上露出一絲溫和的笑容。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高興的時候微笑,不高興就是一張撲克臉,幾乎沒有第三種表情。
如果不是非常明確,張良修的是儒家的學說。
韓信都要沮喪地認為,這個家伙甚至都比他更加適合休息兵家學說。
但是同為當世能力最為杰出,性格高傲的存在,韓信絕對不甘于落入下風。
「你就算不羨慕又怎麼樣?」
「難道你不準備娶妻生子麼?準備讓你的家族失傳不成?」
「等你娶了妻子之後,那麼未來你的妻兒也不在意麼?」
「人啊,總會落入凡俗之中的。」
作為高端人士,韓信和張良這種心理上、精神上的踫撞,已經成為日常。
兩人互有勝負,但是彼此能力的不斷提高,才是他們最為重視的。
這還是馮逍給出得主意。
但可惜的是經過幾次輕微的試探之後,就沒有人願意和馮逍以這種方式交流了。
因為,任何一個人,包括張良、蕭何、韓信和曹參等人。
沒有一個人,所學習的領域,能夠有馮逍那麼多,那麼雜。
用馮逍的話來說,總有一款你沒有見過。
所以任何一個人,理論上,尋找馮逍來對決的話,那都是找虐。
大家不過是想提高自己的能力,又不是找虐。
所以幾次之後,馮逍就被幾個人默契地排除到交流的隊列之外。
沒有再就金錢重不重要這個問題,繼續討論下去。
張良反而說起了,今天所發生的一幕。
「你認為今天,馮祭酒為什麼要抓那個殷通?」
听到張良聊起了正事,韓信的臉色一正,隨即坐在了走廊的木欄上。
「這個家伙,肯定做出了什麼,讓咱們尚書大人無法忍受的事情。」
「如果僅僅是因為余孽的身份,那麼他旁邊的哪幾個,肯定一個都逃不了。」
對于韓信的分析,張良點了點頭,甚至他比韓信還知道的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