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所有人,都已經將家人接入到了大秦學府之內,在咸陽安家落戶。
任何人都不希望,好不容易得到的安穩日子,被別人破壞。
尤其是這些年不在一處的昔日好友,誰也不知道如今是個什麼樣的情況。
如果不是十分的把握,大家都不希望冒這個風險,省的混入一些居心叵測之人。
這麼一個安穩開放的學術環境,整個天下已經找不到第二處地方了。
剛剛生出心思的人,此刻也不由感到猶豫起來,畢竟這可不是某個人一個人的事情。
看到大家並沒有單純盲目的信任,馮逍的心里感到非常的滿意。
這說明大家已經對大秦有了認同感,將大秦當做自己的家來考慮。
這麼多年的辛苦總算是沒有白費。
「當然,要是諸位有著十分的把握,但又出于對大家負責的態度,感到為難的話。」
「可以先把他們介紹到我的隊伍當中,跟著我在南邊歷練幾年。」
「退一萬步來說,要是真有個什麼的話,也不影響大家目前的生活。」
「而我相信,有著大家的共同觀察,是沒有人能夠心懷不軌而不被大家察覺。」
「這樣一來,既能壯大我的隊伍,又能不讓大家為難,還能為大家解決心中的遺憾。」
「看,一舉三得,何樂而不為?」
人才,大秦永遠都不嫌多,所以馮逍還是決定給那些人一個機會。
正如他所說,沒有人能夠逃過時間的檢驗。
而且大秦這邊多一個人才,六國余孽那邊就弱上一分,此長彼消之下,大秦的優勢就顯現出來了。
任何能夠增強大秦實力的機會,馮逍都不想放過。
而且馮逍所選的幾個學派,都是有著針對性的選擇。
墨家是一切的基礎,畢竟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無論是政務、經濟、軍事還是日常生產、生活,都離不開墨家的制造業。
而百越勢力繁多,利益錯綜復雜,正是縱橫家大展其手的良好環境。
橫掃需要大秦付出的代價太多,所以馮逍只能用偉人的戰術。
拉攏一批,打壓一批,孤立一批。
馮逍不認為沒有百越的勢力,不希望過上好日子。
因為任何時候,任何人,對于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人性的根本。
所以在眾多的百越勢力當中,選上一批性格好的,親近大秦的,遵守承諾的,將是馮逍扶持的第一選擇。
然後對于那些頑固分子將進行針對性的,狠辣的打擊。
那些牆頭草,不理會就行了,最後的結果,相信會讓他們做出一個正確的選擇。
而這一切,都需要縱橫家的人才,去實現最終的目標。
漢蠻交界,矛盾叢生,相信肯定有著無數的爭議和沖突。
而名家的人,就是為了這種情況準備的。
受特區設想的啟發,馮逍希望針對于百越,在大秦試行一番。
看不同的策略,能否團結不同習俗的百姓,一起靠攏在大秦的黑龍旗下。
一個好漢三個幫,雜家什麼都會一些,都懂一些的特點,就成為秘書和調度的不二人選。
如果說墨家、縱橫家和名家是三個專業方面的人才,那麼雜家就是所有行業的後備。
畢竟大秦現在人才的培養還有些短缺,第一期的大秦學子,到明年才能夠畢業呢。
更何況,剛畢業的一幫子青年。
沒有經過官場和社會的磨礪,估計暫時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墨首肯定是走不了,縱橫家現在連首領都沒有。
所以名家的公孫衍和雜家的徐良,就成為唯二跟隨馮逍南下的學派首領。
經過一番商議之後,墨家出二十人,其他三個學派各十人,共五十名博士跟隨馮逍南下。
這已經是諸學派能夠騰出來最大數量的人手。
無論是馮逍還是各家學派,心里都非常清楚,大秦學府才是百家發展的根本。
五百的羅網人員,五十名學派傳人,加上張良這個丞相之才,兵仙韓信。
馮逍南下的隊伍,不僅數量眾多,而且含金量十足。
雖然已經盡可能的簡約,但當上路的時候,依然浩浩蕩蕩組成了一個由二十輛馬車的車隊。
而且女兒奴的嬴政,又加派了兩百人的御林軍護衛馮逍一行人的安全。
所以一溜排的車隊,一字排開,行走于馳道之上,向著會稽進發。
「不行,我不走這步,重新來!」
將剛剛推上去的車撤了回來,馮逍臉色非常不好看地嘟囔著。
「君子落子無悔!你懂不懂?」
坐在對面的張良,氣的臉色通紅。
他長這麼大,都還沒有踫到如此無賴之人。
兩人對弈之間,竟然悔棋?
「君子?那是個什麼東西,能吃麼?什麼滋味?」
听到張良的話,馮逍非常不雅地翻了個白眼,厚著臉皮說道。
那無賴的模樣,甚至把一旁慵懶憊賴的韓信,都對比成了一個風度翩翩的君子風範。
「呵呵!」
看著馮逍那厚顏無恥的話,說得如此理直氣壯,韓信樂不可支。
在大秦學院當中,能力能夠得到他認可的,年輕人當中,唯有張良和曹參。
可惜曹參為人太過老實,實在沒有意思。
張良到是機智多謀,可惜太過于老成,做事總是一板一眼,太過無趣。
本以為對他有知遇之恩的馮逍,位高權重,應該是一個端方嚴肅的政治家之類的。
誰讓馮逍的名頭如此之多,如此之大。
而且平日里馮逍可沒有多余的時間和眾人在一起消遣,即使到了大秦學府,也是來去匆匆。
誰知道今日一番玩樂之後,韓信才發現,有著大秦第一寵臣、權臣之稱的馮逍。
竟然還是一個如此奇妙的隨和之人。
因為路上實在無聊,而且政務也不是什麼著急的事情。
所以大家基本上就是游玩著,慢慢向著會稽挪移著。
到並非是馮逍放飛自我了,而是要照顧兩位嬌妻的情緒。
王筠到還好說,跟著王翦在雍州生活過相當長一段時間。
幾乎可以說少女時代,一大半的時間都是在外面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