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馮逍竟然選擇了賊窩作為歷練地點,嬴政和胡亥都有些古怪地看向馮逍。
這到底是無知者無畏呢,還是強大到對于反賊不屑一顧了?
看到這父子兩人都是一幅奇怪的表情,馮逍就感到有些心累。
「之前給陛下說過,那個誘導六國余孽的計策,微臣認為會稽就是個完美的地方。」
「而且,會稽東臨大海,南靠百越,微臣希望,能夠將整個南方,收入我大秦的版圖當中。」
「你準備對百越動手?」
一听馮逍的目標不僅是六國余孽,甚至還有百越這塊難啃的骨頭,嬴政立馬就來了精神。
自認將神州大地都納入版圖的嬴政,自從驅逐了匈奴之後。
唯一被視為心病的,就剩下百越這塊雞肋骨了。
如今馮逍竟然主動要針對百越,嬴政甚至都將六國余孽的事情扔到了一邊。
「如果動靜太大,那麼對方有了準備不說,那些六國余孽還會搗亂。」
「可要是讓別人去的話,也未必能很好的領會臣的意圖。」
「既然臣準備去歷練一番,那麼還不如趁機布置好一切,繼任者只要不改變臣的布置,那麼百越就不會成為問題。」
看著馮逍那信息十足的樣子,嬴政原本七分的信任,如今也被感染地信心十足。
「好,只要你心里有成算,那麼需要朝堂上怎麼配合盡管開口。」
對于能用政治手段解決的問題,嬴政也不會固執地非要去用軍事手段。
而听到嬴政的話,馮逍立即眼楮一亮,有些羞澀的開口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臣答應過兩位夫人,要帶她們一起赴任的,希望陛下能夠允許!」
一听馮逍的話,嬴政立刻斯巴達起來。
贏舞那可是最疼愛的閨女啊,這馮逍還不知道去多長時間呢。
一想到不知道有多長時間都見不到自己寶貝女兒,嬴政的胡子都快吹起來了。
只是他才剛剛保證過,如果現在又後悔,打了自己的臉不說,還未必落得了好。
【政老頭,您可不要說話不算話,俺媳婦要是達不到目的,還不得傷心死了。】
想想眼前這家伙,目前還沒有一個兒子呢。
而且結婚後沒有一個月時間,就跟著自己跑了半年的北疆,嬴政的心里就是一軟。
「赴任以前,舞兒就在宮里陪著朕吧,趕緊滾蛋,看著你就心煩!」
「滾!滾!滾!」
看著在哪里擺著手的嬴政,馮逍達到了目的之後,又哪里敢呆這里再惹人嫌。
急忙跑出宮外,準備將好消息和自己家夫人分享。
「父皇是讓馮逍任會稽郡守?」
看著快速消失的馮逍,胡亥才扭頭看向一臉心痛模樣的父皇,不由心中好笑。
「你這蠢貨,朝中一品大員去做郡守,你怎麼想的?」
原本就心里不平衡的嬴政,听到胡亥的話,根本不講道理的訓斥起來。
被嬴政毫不留情地訓斥著,胡亥都有些傻眼。
倒不是因為訓斥的原因。
畢竟這麼多年下來,面對嬴政天天的訓斥,胡亥都已經練出了一幅唾面自干的能力。
而是嬴政所說的話的內容,要知道嬴政可是剛剛才答應馮逍的,如今難道又反悔了?
看著胡亥迷糊的表情,嬴政就有些無力。
「馮逍那家伙現在是一部尚書,一品的大員,如何去擔任四品的郡守?」
「要知道他既要對付百越,還要防著六國余孽,難免捉襟見肘。」
「既然這家伙難得主動了一次,那麼還不趁機讓他多干點事情。」
「干脆設立一個新的職位,將會稽、廬江、障郡、蒼梧都劃給他好了。」
听到嬴政的話,胡亥張大著嘴巴,目瞪口呆。
還真看不出來啊,這父皇平日里對于馮逍寵信無比。
結果到了使喚的時候,下黑手一點都不手軟,簡直就當牲口一樣使喚啊。
馮逍得到了嬴政的首肯之後,就第一時間回到了家里,靜等任命的下達。
但是,當第二天聖旨和吏部的任命下達之後,馮逍就懵了。
「任命馮逍為南嶺巡察使,統御節制會稽、廬江、障郡、蒼梧四郡軍政、司法諸多事宜……」
按說,馮逍上任是不需要聖旨的,只要吏部的公文就行。
但是這次嬴政玩了一個花活,弄出了一個巡察使出來。
本來按照只能,巡察使這樣性質的職務,應該是御史巡查的範疇。
基本上也沒有什麼地域限制。
可以說要麼是職務範圍內的郡縣,要麼就是整個大秦的疆域通行。
可是如今,嬴政竟然弄出了一個四郡的巡察使。
而且還統御、節制四郡軍政、司法,基本上能管的就全管了。
更加形象一點的參照職務,除了後世的省級一把手之外,還有唐朝的節度使。
可以說軍、政一把抓,甚至連官員任免,估計吏部哪里也就是報備一番。
這就讓馮逍有些措手不及。
如果平常的情況下,他肯定會第一時間進入宮中,勸阻嬴政。
畢竟節度使的害處,再沒有人比他更加清楚了。
這樣兩項權利相加,所養成的龐然大物,非常容易形成尾大不掉的尷尬局面。
是國家不穩定的根源,是天下紛亂的開端。
可是面對著南越,他卻又需要這樣一個權利。
如果不能節制當地郡兵的話,面對百越如何保持前期的安穩。
任何和平都是在有武力保證的前提下,這一個道理,再沒有人比馮逍體會更深了。
但……
幾經思索之後,馮逍決定還是進宮一趟,听听嬴政的想法。
「你怎麼又來了,等你上任的時候,舞兒就跟著上任了,讓她陪朕幾天你都舍不得?」
看到馮逍,嬴政根本就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嗤笑起來。
這樣的行為,有幾分真心實意,也有坑了馮逍的心虛。
畢竟自家女婿,不比別的大臣。
食言而肥的事情,雖然對于馮逍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但多少有些讓人詬病。
無奈的看了一眼嬴政,雖然不可能全部猜到嬴政的心思。
但這幅惡人先告狀的行為,肯定隱藏著什麼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