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王離的話,瞄了馮逍一眼,隨後王賁用一種看鄉巴佬的眼神,看向兒子。
「這算什麼,他都敢和陛下搶飯吃!」
「我……」
以往還認為自己在大秦也算是頂級的貴公子的王離,此時都有些世界崩塌的感覺。
同樣是年輕人,甚至這位妹夫還比自己小好幾歲,結果自己在一樓洋洋得意的時候,人家都已經沖出大氣層了。
想想前幾天,就在這個地方,馮逍當著自己的面,都能和始皇帝陛下直接互懟。
王離瞬間也覺得自己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
這個妹夫,根本就不能以常理來度之。
羨慕不來!
等到馮逍都瞌睡了一覺之後,大秦的皇帝陛下,和朝堂最核心的幾個武將,依舊趴在那里興致勃勃地討論著。
「要不,你們慢慢看著,我先回去了。」
等了半天,都沒有人在意自己,馮逍實在忍不住,只能提高聲音,開口說到。
「嗯,你怎麼沒走啊,還在這干嘛?」
正討論地興致勃勃的嬴政,听到了馮逍的聲音,皺起眉頭,一幅不耐煩地揮手開始攆人了。
「我……這……」
看到嬴政那趕蒼蠅一樣的架勢,馮逍差點一口氣上不來。
【合著小爺在這墨跡了半天,純屬自找苦吃是吧?】
懶得和這個過河拆橋的老頭爭論,極不客氣的翻了幾個白眼,馮逍拍了拍,就搖晃著出了宮。
耽擱了半天時間,結果就在大殿上眯了一會兒,馮逍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圖個啥?
無奈那是自己老丈人,同時也是皇帝陛下,否則馮逍都想把政老頭打死。
看著剛才那副架勢,估計短時間內,自己是看不到研究的結果了。
「合著,小爺還是要繼續去吃苦頭啊?」
原本為了自己的小命,馮逍打算去跟羅網那些武裝部的小伙子同甘共苦一番,順便給自己刷一個親民的形象。
結果隨後就簽出來一卷黃帝心經。
滿以為不用曬太陽,可以走捷徑的馮逍,現在又遭受了當頭一棒。
誰知道東西到了嬴政的手里,啥時候能夠再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畢竟里面涉及到諸多的專業術語,在沒有完全成熟的翻譯版出現之前,馮逍是絕對不敢隨意就練習的。
可是面對那些動不動,就沉浸在知識的世界當中的學術者,馮逍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達到自己的願望。
以這個時代的效率,半年乃至一年的時間,都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可要是等到一年之後,還要苦練的話,武裝部的訓練都結束了。
而且如果沒有人教導,就是馮逍一個人拿著秘籍,練出個什麼結果來,也難說的很。
但讓別人教導自己,恐怕必須是剛才大殿上那幾個人才行。
倒不是馮逍架子大,而是以嬴政的習性,其他人暫時根本接觸不到黃帝心經。
仰天長嘆一聲,馮逍只能無奈地回到了羅網。
沒想到都回到了兩千年以前,還能再次體驗一下軍訓的感覺。
馮逍畢竟和那些士兵不同,只是為了提高自身素質,所以倒不必和士兵一樣練得那麼狠。
看著馮逍一身戎裝出現在校場上,葉欒一時之間都有些無法相信自己的眼楮。
要知道,在所有羅網人員的心里,馮逍總是一幅風度翩翩、身材瘦弱的智者形象。
哪怕是曾經入驪山剿匪的時候,那拎著秦劍的架勢,和砍柴差不了多少。
所以,馮逍文人的身份,已經深入人心。
所以此刻,當馮逍一幅訓練打扮走過來的時候,校場上數千道目光,齊刷刷地就掃了過來。
好在經過了幾天的訓練之後,起碼在紀律方面,所有羅網武裝部的士兵都有了一個初步的提升。
否則,以馮逍此刻的怪異形象,大家早都交頭接耳討論起來了。
看著眾人雖然詫異地看著自己,但訓練地動作卻絲毫沒有走形,馮逍對此感到非常滿意。
「嗯,不錯,起碼有了雛形了,要繼續堅持下去,你們就離精兵的距離不遠了。」
隨後扭頭對著來到身邊的葉欒等人說道。
「別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小爺就是鍛煉鍛煉身體,別忘了,小爺可是有兩個老婆的人,如果沒有一幅好身體,那還不得哭死!」
听到馮逍罕見地和眾人開起了車,大家都差點忍不住笑了起來。
不過雖然滿臉通紅地憋著,但卻沒有一個人敢于笑出聲來。
雖然馮逍非常親民,和手下也很隨意。
但別忘了,馮逍的兩個媳婦的身份都是啥,一個公主,一個僅次于公主的侯府小姐。
這里的人,都是底層百姓家的子弟,哪有膽量去打趣公主和駙馬啊。
「好了,都散了吧,我就跟著大家隨便練練,你們不用管我。」
雖然馮逍這麼說,但葉欒等人,依然為馮逍所在的百人隊,增加了一位教官,專門負責葉欒的訓練進度。
雖然論對訓練的熟悉,這些人加起來都比不過馮逍,但對于部下的安排,馮逍也沒有強硬地拒絕。
有時候適當的接受部下的好意,更能凝聚周圍人的向心力。
這就是領導團隊的技巧。
站在隊伍的最後,感受著頭頂的太陽照射,不一會汗水就從額頭流下。
僅僅半個時辰,馮逍就感覺到身體的發軟。
以往都沒有注意到,這幅身體竟然這麼虛弱,一個立正的訓練,都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想象一下,曾經歷史上那些一步三喘,所謂「魏晉」遺風的文弱書生,個個英年早逝。
馮逍就只能咬著壓根,努力讓自己堅持下去。
而馮逍的這種奇葩行為,也又一次引來了整個咸陽勛貴的關注。
作為一個貴族子弟,竟然和大頭兵混在一起訓練。
讓這些貴族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地好。
畢竟,在這個年代里,哪一個貴族沒有自己家的培養體系。
就是那些走文臣道路的,也沒有哪一家能夠認識到身體的重要性。
所以,和以前幾次相比,這次大部分人都不怎麼理解馮逍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