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中燃燒的書信仍在地上,用腳踩了幾下,熄滅火焰。
「這個盧忠堂!」
卞俞氣憤的說了一聲。
接下來的時間中韓策和盧忠堂都沒有在攻城。
王庭之內,卞俞的府邸仿佛成為了範救的後花園,來去自如。
甚至堂而皇之的走進自己的府邸。
氣的卞俞真的想要一腳踢飛範救,但是他不能這樣說,現在戰況不明,自己得罪了範救等于是得罪了韓策。
韓策一生氣,破城之日恐怕就是他們的滅門之日。
「大人想好了嗎?」
「大人您的時間不多了!」
「大人侯爺可是在等著大人的答復!」
「大人?」
「滾!」
範救每天都像是催債一樣跟著自己,氣的卞俞是破口大罵,他現在也管不了什麼形象了,自己都快要被範救折磨的瘋了。
他以為這件事情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自己的每一次決定都是關系到自己一家人的生命安全。
自己若是投靠了韓策,倘若大梁敗退,自己怎麼辦?
倘若自己不投靠,若是西夷敗了,又怎麼辦?
範救像是玩笑一般整天煩自己,自己現在是水深火熱,真的是想要遠離這里,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一個人生活。
「我真的走了?」
卞俞大喊一聲滾,範救沒有生氣。
在範救的眼中卞俞也不算是什麼壞人,頂多就是患得患失,不知道如何決斷罷了。
倘若卞俞真的是仇視自己,自己這些天怎麼可能隨意出入卞俞的府邸。
「滾!」
「那我明天再來!」範救笑了笑「大人不用送我了!」
範救朝著外面走去。
「等等!」
範救剛要離開,被卞俞叫住。
「大人決定了嗎?」範救問道。相信這幾天過去,卞俞應該也有所想法才對。
「我若是幫助侯爺,我能得到什麼?」
卞俞問道,不能說自己勢利,自己要做得事情掉腦袋的事情,自己不能冒著生命危險幫助韓策最後得到一句贊賞吧。
自己要活下去,自己還有一大家子的人要養活。
自己必須要為自己的未來做考慮。
所以在必須有保障的情況下自己才能幫助韓策。
「拜將封侯?」
範救問道。
「將軍高看我了,在下可沒有那樣的才學。」卞俞說道,他是一個知道進退的人,知道自己的本事。
拜將封侯就算了。
「那想要什麼?」
範救問道。
「我要錢!」卞俞說道。
見到範救像是沒明白自己的意思,卞俞繼續說道「人這一輩子,說到底都是為了錢而努力,有了錢你才能擁有你想要的一切。」
卞俞說道。
「大人不做官了?」
「不做了!」
卞俞說道,他算是看透了,人們都說這做官好,現在在卞俞看來,這天底下最不好做的就是做官。
每天上朝,每天商議事情,你要是位高權重還好,像自己這樣職位的官員不上不下更是難受。
這不,如果自己不是官員,範救不會來找自己。
自己也不會擁有這麼多的煩惱,他是徹底的厭煩了,他想明白了,人這一輩子還是要獲得灑月兌一些。
「好,這件事情我可以替侯爺答應你!」範救說道。
「多謝將軍!」
卞俞拜謝。
「要多少錢?」
「十萬兩黃金!」
卞俞開口說道,一座王庭價值十萬兩,卞俞不覺得這筆買賣韓策吃虧,十萬兩換取西夷王庭,兵不血刃,這絕對是一個好買賣。
「可以。」
範救點了點頭,十萬兩黃金這不是什麼問題。
在範救看來,卞俞還說少了,西夷王庭怎麼說也價值五十萬兩黃金才對,這個才十萬兩,卞俞這是賤賣了。
「那好,你跟侯爺說,三天時候我給他開城門。」卞俞跟範救說道。
「一言為定。」
範救得到了卞俞的話離開了卞俞的府邸。
趁著夜色離開王庭。
「侯爺,範救回來了!」
展風高興的說道,這幾天下來一直沒有範救的情況,展風幾人也是擔心不已,擔心範救出了什麼事情。
他們寧願範救不完成任務,也不要範救出什麼意外。
見到範救回來,眾人心中的石頭終于是落下。
「快請!」
韓策說道。
「侯爺!」範救從外面進來,抱拳拜禮「範救幸不辱命,卞俞已經同意我們,給我們開城門,時間在三天之後的夜晚。」
範救將計劃告訴了韓策。
「好,範救這件事情上你功不可沒,我給你記上一功!」韓策說道,有了卞俞做內應,韓策相信王庭能夠兵不血刃的拿下。
他們也不需要在攻城。
「多謝侯爺,不過卞俞也有要求。」
範救說道。
「這是應該的,一座王庭值得他提出要求,讓我猜他一定是要官?」韓策猜了一下,範救笑著搖搖頭。
這還是韓策第一次猜錯。
「錯了?」
「嗯,卞俞要十萬兩黃金!」範救說出了卞俞的要求。
「他這是不想再做官了!」韓策听到卞俞索要十萬兩黃金立即明白過來卞俞的意思,這是在自己的後半生開始鋪路了。
「他說他厭倦了。」
範救說道。
「那你怎麼說?」
「我替侯爺您答應了卞俞。」範救說道,當時情況下,自己不能不答應卞俞,只有卞俞能幫助他們。
「你做得對,十萬兩黃金買下西夷王庭價格很便宜啊。」
韓策笑著說道,眾人听了韓策的話也是紛紛笑了出來,十萬兩黃金真的不算貴,要是韓策自己能提出五十萬兩黃金也不一定。
「我從外面就听到諸位將軍的笑聲,看來範將軍不虛此行!」
盧忠堂從外面走進來,看到眾人臉上帶著笑容便知道了範救是成功說服了卞俞。
「卞俞答應了我們幫助我們打開王庭城門,要求是十萬兩黃金!」韓策說道,對盧忠堂他們也沒有什麼隱瞞的必要。
「價格偏低了,卞俞這是擔心侯爺入城之後不會兌現承諾所以說成了十萬兩黃金。」盧忠堂听了韓策的話,立即笑著說道。
這可是西夷王庭,在賤賣也不可能是十萬兩黃金。
盧忠堂卻是猜到了卞俞的心思,卞俞擔心自己叫多了韓策會覺得自己貪得無厭,不會給自己兌現。
「所以我說這筆買賣我們不虧本。」
韓策也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