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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在歡呼贊嘆,而在周安對面,翠文閣陣營的魏大海卻是一臉的鄙夷和不屑。

老實說,他在魏家的地位很尷尬,魏金文有多優秀,他就有多難受。

這也是魏大海為什麼經常在黑市拍賣會出現的原因。

他想向家族證明自己也有能力接替家族產業,至少也給點機會是不是?

可是現在魏金文出手就是唐伯虎的畫,已經讓他望塵莫及了。

不僅僅是魏大海,就連魏金文的雙胞胎哥哥魏金銘的臉上也是陰晴不定。

要說你魏金文拿出名人古字那還能說的過去,畢竟他魏金文自己就是玩書法的。

可是現在他偏偏要拿出一幅畫來,這是什麼道理?

想蓋我一頭嗎?

如果今天魏金銘拿出不如魏金文的畫來,那他這個丹青國手的名頭豈不是浪得虛名,在家族的地位豈不是不如自己的弟弟了。

那以後對接替家主之位,弟弟的呼聲不就高過自己一頭?

此時周安只知道這副畫自己非常喜歡,他哪里知道這里面還有不為人知的宮斗戲。

老實說,如果換個時間換個場合,魏金文來這麼一出,也沒什麼。

但魏金文卻專門挑選了這個古玩聚會,被京都古玩界萬眾矚目的時刻,玩這一手,擺明了是要在此時,告訴家中族老,自己是家族最優秀的那一個。

其中目的很值得耐人尋味。

果然,魏金文玩的這一手,在場明白其中道理的人,目光立刻都瞬間集中到了魏金銘的身上。

這些目光中有好奇也有詢問,但更多的則是在看熱鬧。

魏大海見到這一幕,心中尋思則個,當時就一躍而起,半陰不陽地冷哼道。

「這世界上,總有些不自量力之輩,因為好運氣而做出了一丁點成績,立刻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一個寫字的,卻拿出一副山水畫出來,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魏金銘你怎麼看?」說完,魏大海眼角斜覷著魏金銘。

此言一出,翠文閣閣主就知道不好,魏大海魏大海,你這不是讓翠文閣在古玩圈丟人現眼嗎。

魏大海就是要丟人,丟人他不怕,可是家族未來的希望,優秀人才的魏金文和魏金銘丟人,那就是他很想看到的。

家族看不起我,那我就讓你們認為優秀的雙胞胎也丟人一回。

雖然不能打消家族長輩對這對雙胞胎看重,但臭臭他們的名聲,是魏大海很想看到的,以後看你們還在我面前神氣不?!

魏大海此舉不妥,翠文閣閣主越眾而出,起身呵斥道。

「魏大海,休要胡鬧!你知道這是什麼場合嗎?再不退下,休怪我家法伺候!」

魏大海眯起眼楮,冷冷地盯著翠文閣閣主,「大伯,就因為我是旁枝庶出的子弟,您就這麼對我?」

翠文閣閣主也眯起眼,咬牙說道,「家族未來,老爺子自有定計!」

翠文閣閣主的意思就是說,家族未來誰能當家做主,那不是自己說了算的,家族未來老爺子說了才算。

翠文閣人群里,有人見狀,連忙起身拉住魏大海的胳膊,把他拖回原來位置,後者這才深吸了一口氣,坐回自己的位置。

這人也不想魏大海連累自己和大家一起丟人。

魏大海是回去了,可是眾人的目光在魏金銘的身上沒有離開過。

他們是想看看魏金銘是怎麼應對這個突然的變故。

魏金銘也很苦惱,沒辦法,他手里的古畫確實沒有自己弟弟的那幅畫價值高,要是拿出來,就是自取其辱,徒惹麻煩,只能捏著鼻子把這口氣咽在肚子里。

見沒有人出場,秦友三搗了搗周安,示意他也出來展示展示。

要是周安在這場聚會中露臉了,那以後在古玩圈里,也就有了棲身之地。

這圈子人對外人很排斥,周安出名了,也能夠被這些所容納。

這也是秦友三讓周安開參加聚會的目的。

周安知道三爺是讓自己出場,可是自己該拿什麼出來呢?

乾隆愛蓮說的黃花梨帖盒?

哥窯黃秞筆洗?

手里的雞缸杯還是算了,走了楊天成的斗彩,再拿雞缸杯就沒有什麼新鮮感了。

要是拿愛蓮說的帖盒,以乾隆爺的名頭在這里,也能唬唬人。

不過和以上幾位的物件相比,也就唬唬人罷了。

哼!唐伯虎的畫算什麼,還不是出自「我手」!

心中定計,于是周安拍拍手里干果的殘渣,從布袋里拿出帖盒,然後把桌子上的茶水一飲而盡,朗聲說道。

「既然沒有人上場,那小子就獻丑了。」說完,周安大步流星的向場地中央走去。

看到周安突然畫風一轉,莊萱藝沒來由的為之一震。

就他?

能有什麼寶貝?

也難怪莊萱藝這麼想,要知道之前可是眾星雲集,哪個手里不是古玩里的好玩意。

哼!看你能有什麼物件?也不怕丟人!

只見周安在場中昂首挺胸,意氣風發,手托一物,在場中周圍走了一圈說道。

「此物為一枚古硯台,名曰‘桃花虎硯’,正所謂︰

桃花塢里桃花庵,

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種桃樹,

又摘桃花換酒錢。

酒醒只在花前坐,

酒醉還來花下眠。

半醒半醉日復日,

花落花開年復年。

但願老死花酒間,

不願鞠躬車馬前。

車塵馬足富者趣,

酒盞花枝貧者緣。

若將富貴比貧者,

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將貧賤比車馬,

他得驅馳我得閑。

別人笑我忒風顛,

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見五陵豪杰墓,

無花無酒鋤作田。」

周安說到這的時候,人群里有一人嗤之以鼻,如果周安發現此人的話,就一定能認出此人。

沒錯,這人就是程建軍。

自從程建軍下崗後,就把自己關在家里尋思著發財的事,他不能被韓春明和周安這兩個「小人」比下去。

程建軍想著,如果那天是自己拿出一袋錢給蘇萌爸爸住院治病,說不定,蘇萌就能和自己成了。

再想想自己因為一個香爐被打,那一個香爐就是一萬塊啊!

狗日的春明,坑了老子一萬塊,老子要不把這口氣在韓春明身上撒出來,誓不為人。

也包括周安這個小人!

所以之後,程建軍就混跡古玩圈,經過兩年的磨練,再加上程建軍也確實聰明,他在古玩圈也混出了小名聲。

當然也在古玩上掙了不少錢。

看到周安上場,鼻眼朝天的程建軍能有好臉色嗎?

當然不能!

再加上周安在那里不講講自己手里的物件,卻充什麼大詩人在那里背起詩來,這就是程建軍嗤之以鼻的原因所在。

見場外的人不明所以,周安也不在裝神弄鬼,正色說道。

「此物之所以叫‘桃花虎硯’,那是因為它是唐寅唐伯虎所用,剛才那位的‘廬山觀瀑圖’就是出自這枚硯台之下。

這也是哥們幾年前,在京都大學上學的時候,在一古玩攤偶然得之。」

此言一出眾人嘩然,唐伯虎的畫听說有不少,可是唐伯虎的硯台誰人有之?!

就是不知道這個年青人手里的硯台是不是真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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