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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四章 論證會→段子場!(求訂閱!)

栩其實早就想到了,因此才沒有意外地就點了點頭。

「這個小陸的師姐,你也認識啊?」黃栩的聲音中似乎夾雜一些其他的問道,如果仔細體會的話,似乎是有點醋味。

林輝頓時就翻了翻白眼,很無奈地解釋說︰「你這里想什麼呢?她是我們醫院本院的職工,現在正在李東山教授那里的博士後流動站工作,因為認識,才有所了解。」

「你怎麼現在還在糾結這個問題呢?」

黃栩就說︰「我在樓下,還遇到了三個人呢。她們可都是很關心你的啊,听說一個還開了一家川菜館,一個現在是上市公司的高管,還有一個,現在也是大學里面的高級講師,很快就能升副教授了呢。」

「不曉得她們,林老師您都認識不認識呢?」

林輝一听到這,當時臉色稍稍一變,接著就無奈地解釋說︰「小栩,你怎麼還和卓灼一個樣?我給你講過了,一個是我留學的時候認識的朋友,就普通朋友。還有一個是我們研究團隊的師妹,另外一個是我老鄉,只是坐車的時候認識的。」

「就這樣,沒別的。」

林輝解釋得很認真。

黃栩就說︰「哦豁,這還記得很清楚呢?」

林輝頓時又差點被黃栩給送走,然後說︰「小栩,你去把她們都叫上來,我一個一個給你介紹,行不行?」

「我傻啊我?我還把她們叫上來?我就是要讓她們知難而退還差不多。」黃栩不干,然後比較狡黠地笑了起來。

如果林輝一直都在回避談論她們的話,可能還真有點什麼事,但是林輝竟然喊她把人叫上來,那就證明至少在林輝心里比較明鏡。她們不敢上來,沒機會上來,就是自己在。

自己有那麼傻乎乎的,把喜歡林輝的人給叫到林輝身邊來麼?

「和你開玩笑的啦,你好好休息,別氣到了好不好?」

……

此刻,墨華老年外科三病區的辦公室里面。

董術等給林輝進行過手術的人,全都再一次地聚集到了一起,對林輝的病情,再一次地重頭到尾進行了回顧,並且把手術的過程,也進行了再一次地回憶性地述說,就是為了找出可能出現的紕漏點。

會听的人有墨華醫院的院長、書記、外科學主任以及魔都市衛生健康委員會的一些重要領導及與神經外科、血管外科及普外科相關專業委員會的主席與副主席。

差不多有三四十個人,每個人在魔都的各個領域,都頗有建樹,名聲也很大。

能夠讓他們都聚集一團的,除了衛生健康委員會親自出面組織,單單是某一個醫院出面的話,可能都是湊不到這麼整齊的。也能夠看得出來,這一次官方對林輝的病情,有多麼的重視。

特別是在得知了受傷的真實人物,就是真實的林輝之後,就更加緊張了。

他們來這里啊,就是在舉行魔都規模最大,程序最正規的,術後討論會和手術過程的論證會。

不過,這一次的論證,並不是為了找手術中的錯誤,手術過程的紕漏,因為大家都知道,這次林輝受傷之前的傷勢有多嚴重,能夠活下來,有多麼的不容易。

他們是為了查漏補缺,如果還有哪些地方忘記了的話,那趁著現在時間還早,還能夠來得及補救!

最先開口的衛生健康委員會的雷霆,不過他們並沒有長篇大論,開口便道︰「今天我們只是組織者,只是傾听者,各位專科的專家和教授,才是真正的講者。」

「我們這里,沒有廢話!」

「就由,墨華醫院的倪雲教授,先開始說吧。」

林輝受傷的情況,血管外科是絕對的重頭戲,倪雲教授是血管外科的主任、教授,也是手術過程的親自參與者之一,自然是會出現在這次論證會上的。

倪雲教授道︰「雷主任,王院長,我是倪雲,來自血管外科。首先我要講一句啊,那就是,我很有幸能夠參與到這次林輝老師的搶救之中,讓我能夠近距離地大飽眼福,親眼見證世界上首例極限情況下,用丟車保帥的理念來進行搶救的頂級手術!」

「在這次論證會開始之前,我們醫院已經把林輝老師受傷前的MRA,分享給了各個同行,相信大家都了解了。所以,廢話我就不多說了。」

「林輝老師的情況很緊急,多發血管創傷,失血量很大,血壓很不穩定。是小陸,也就是林輝老師自己的學生啊,在我們都不知情的情況下,跑到了我們的手術室,提出來,要把四肢的大動脈都栓塞住來止血。」

「先丟棄手保命,最後再保手的手術方案。這次的方案設計,很依賴于小陸骨科醫生的身份,他非常清楚,四肢缺血壞死的時間窗大概有多久。」

「所以,我們很快就完成了四肢的止血。」

「而在我建立了導鞘管之後,小陸又是快速地完成了脾動脈的栓塞,為減少脾破裂的出血,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小陸同志,不,應該叫小陸老師。」

「他做出來這些手術設計,其實都是有先見之明的。他之所以敢去把四肢的動脈都給栓了,那是他有絕對的把握,再把四肢栓塞的動脈給再通。正是基于這一個事實,所以才讓小陸有了這麼大的膽子。」

「這一點,想必所有血管外科的同行是非常清楚的。尹教授,小陸老師在急診動脈損傷後取栓術上的造詣,您應該是最清楚的吧?」

一邊說著,倪雲還客氣地向尹玉教授討論了一下。

尹玉點了點頭說︰「嗯,小陸是非常擅長這個手術,這個不僅是我,瑞金醫院的古丈量教授,也是親眼所見的。所以小陸在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至少心里是有八成的把握的。」

「這不算是失誤和冒險。」

這是尹玉給衛生健康委員會的解釋,生怕對方誤會了陸成去栓塞林輝四肢動脈的舉動,讓它們追責到陸成的頭上。

雖然知道有林輝頂在前面,發生這種可能的可能性並不大。

同時,尹玉心里已經對倪雲開始罵娘了。

你倪雲知道就知道,確定就確定,你扯上我做什麼?

而且,你有多不要臉啊,這一次林輝老師能在墨華醫院醒過來,是因為你們墨華醫院的實力嗎?講點道理好不好?要是來我們九院,可能林輝老師還早就醒了呢?

現在還好意思賣弄,藥店碧蓮麼?(故意的)

倪雲可不管尹玉這時候在想什麼,林輝這一次的成功搶救,墨華醫院絕對是出了大名的。直到現在,都還有媒體在宣傳科的門口等著排隊采訪呢?本來還有很多人想要來病房里親自采訪林輝和去找陸成采訪的。

不過被當作故意擾亂公共秩序的人抓進去幾個後,那些吵吵鬧鬧著要還原事實真相的媒體朋友們,也不敢多說什麼了。

開玩笑,他們之前鬧出來那麼一出的板子都還沒打下來,現在就又要開始為了流量不擇手段,打擾林輝和陸成,這怎麼可能同意?

所以倪雲繼續說︰「血管外科的整個手術過程,在小陸的主導下,在我們血管外科的協助之下,完成得非常順利,為之後的止血,為避免大出血,也是打下了基礎!」

「這個從林輝老師能夠這麼快醒過來,沒有太超額的失血量,就可以看得出來。」

倪雲也沒多說什麼,但是就這麼一句話,就已經足夠讓他被重視了。

這是一台史無前例的手術,很有可能至少十年內後無來者。他作為協助者,能不留名麼?

雖然倪雲也知道這一切陸成都是主導者,可,大功勞陸成佔去了,他們也可以撈一點小功勞的,這對前程,對晉升,都有頗大的裨益,相當于是順手而為的事情。

接下來,神經外科杜代山道︰「這一次手術過程中,小陸主刀了介入顱內出血的止血術,我負責的是穿刺針鑽孔顱內血腫引流術。」

「我在做鑽孔顱內血腫引流術的過程中,是全程根據術前的MRA定位的,一共做了五個部位的鑽孔引流。術後因為小陸止血的操作完成得很徹底,所以到目前為止,相關導管內的出血量,都已經少于5ml/24h!」

杜代山並沒有刻意地去模糊化自己的操作。

因為在他選擇了,不顧一切代價地去為林輝冒險,操刀平時在臨床上不適用,不在指南上面的操作的時候,他就做好了一個準備,那就是被追責的準備。

听到杜代山的話,顯然雷霆的眉頭稍稍皺了一下,等到杜代山說完之後,道︰「杜教授,您剛剛講的手術操作,我已經听過其他專家們的意見了。可以說是非常冒險,非常地不按照規定和指南行事。」

「可以說是有炫技的嫌疑!」

杜代山听了,並沒有反駁。即便下面雷霆宣布自己的職稱就到了頭,再也不可能更進一步,那也無憾了!

能夠參與到一個學生,為救自己師父做出了巨大的努力過程中,參與那麼一腳,成全一段佳話,這其中所帶來的美好和自己當時做出決定的勇氣,其實就足夠杜代山一輩子都不遺憾了。

人間短短幾十年,若能夠有一次對他人的成全,便沒有遺憾來過這一生了!

就算沒成功,但是至少我爭取過,我努力過,我並不是為了炫技,只是為了救人!

雷霆接著又說︰「這是一個非常冒險,非常大膽的決定。當然,也是一個非常好的決定。膽大心細!夠決絕,夠果斷,有一個教學醫院里教授該有的勇氣和擔當。」

「我其實一直都強調這麼一個觀念,那就是在醫學界,一定要把下級醫生的習慣鎖得更加死一點,更加正規一點,一定要把上級醫師的權限和思維放得更加寬一點,不能夠被條條框框所拷住。」

「所以,我在這里,特意為杜代山教授的果敢和敢出手而做出表揚。」

「我知道我們這些年,被一些醫療糾紛,被一些殘酷的醫療事故,都搞怕了,把膽子都縮回去得比老鼠都還要小了。因為病患和醫生信息不對稱,導致患者對我們有太多的誤會!」

「而且,在之後進行仲裁,在發生了醫療糾紛的情況下,法律多會偏向于患者。可是?」

「我們一定要相信,這一切,都會變得更加好,一定會有一種力量,去規避掉這種事情的發生!」

「下面,請骨科的董術和普外科的……」雷霆接著又把話轉移到了董術、嚴宗明和陳林海陳教授的身上。

陳教授是普外科的教授。嚴宗明是胸外科的教授。

董術此刻尷尬地模了模頭道︰「雷主任,我開個玩笑啊。因為我們骨科的小陸,在林輝老師的身上,我們骨科沒生意可做了,這句話您同意不?」

「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說,我在看整個手術的時候,看得很過癮。」

「哈哈哈!」

當時,在場的很多教授們都笑了起來。

只有病人會把病房里收住患者,做手術,叫做做生意!

但笑完後,雷霆還是對董術進行了批評︰「董教授,以後說話嚴肅點。今天這只是個玩笑,你說話還是要為你所戴著的教授頭餃負責的。本來外面的人,對我們醫療行業的丑化,就已經足夠了。我們自己,可不能懷以這樣的心理啊。」

「陳教授,您有什麼看法嗎?」雷霆繼續問陳林海。

陳林海稍微抿了抿嘴,吞了半口唾沫,說︰「既然剛剛董教授講了一個笑話,那我也講一個笑話給大家樂一樂吧。」

「如果說小陸同志把董教授的生意給攪黃了的話,那就是把我在整個手術台上的價值,都給沒收了。現在網上不是流傳一個詞嗎?叫那個什麼鐵打工人,純粹的工具人!只打工,都不干活的。」

「陳教授,我听我家兒子說的好像是打游戲的時候,被搶了人頭,沒了痛快感的時候,就這麼說。」

「陳教授的意思是,小陸還把你的快感都給搞沒了咯?這是個很好的擋箭牌啊。」听到了一片形式大好之後,就有人開始搞起了葷段子。

外科領域的人,因為做手術的時候,切開的是皮肉,講出來的笑話就不可能不葷腥!

「您這是把小陸當按摩的了,還是搓腳的了?」

「玩笑不能隨便開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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