笠日……
「平凡啊,俺來送送你啦!」大清早的,平凡一出門就看見胖子平三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渾身上下都是肉的他,跑起路來還真的有點小滑稽。
不過這並沒有什麼,重要的是平凡一見到胖子就立刻把門關了起來,轉身進了屋。
「小凡,你這是怎麼了?小胖子來送送你這還不好嗎?」香怡姐走了過來,她自是知道外面的那個家伙是胖子。不過當看著平凡一張黑的不能再黑的臉時,也是不由的疑惑。
「自己去看一下吧,不過盡量別動手,因為胖子送的東西有些特別……。」平凡無語,和香怡姐交代了一番,然後頭也不回的走開了,因為他不想听到胖子接下來那「霸氣側漏的殺豬聲」。
「好好的就怎麼了?真是奇怪?」香怡姐不解,緩緩走了出去開門給胖子。
此時的胖子也是奇怪,好端端的平凡怎麼看見自己就突然關上了門?難道是因為太感動了?
沒錯,平凡是真的太「感動」了,感動的想哭。
「哎呀?是香怡姐啊,怎麼你……啊!」
果不其然,真如平凡所想,在香怡姐開門給胖子的那一刻,沒等胖子把話說完,瞬間就听見了胖子那「霸氣側漏的殺豬聲」。
「小胖子!說,你這是幾個意思?!」把胖子捶打了一頓,香怡姐才是松手,雙手叉腰質問道。
不怪平凡和香怡姐這樣,只怪胖子送的禮物真的太特別了,你說你來給我們送別就行了,干嘛還要帶禮物,帶禮物也就算了,而且還是這麼特別的禮物?!
難怪平凡一見到他就立刻關上了門,難怪香怡姐一見他就是一頓胖揍。這禮物確實很特別,論誰都受不了,它不是什麼農村土特產,而是家家戶戶都有的香,真是那種燒香拜佛,祭祀的香……
看來胖子挨揍也不是沒有道理,怪只怪胖子他手里的那一把香真的太遮眼了,有誰給朋友送別,送的禮物是香?
「那……那個別誤會啊!俺這香是俺老爹讓俺拿到土地廟那里燒的啊!俺真的沒別的意思啊!」胖子終于知道自己挨揍的原因了,嚇得他趕緊將手里的香往旁邊一丟,裝不知道是自己的……。
「小胖子,你就不能先去把香燒了再回來嗎?非要帶到家里來。」香怡姐也是臉黑,揪著胖子的耳朵使勁扭了扭,「還虧你是小凡的發小,他不收拾你就算好的了。」
「哎呀呀疼!香怡姐你到是輕點啊!」沒折了,因為香怡姐下手太重,胖子就感覺耳朵都快要被她扯下來了。連忙招呼著︰「俺錯了,俺真的錯了!那把香真不是俺的!」
死胖子干脆不要臉了,死活不承認那把香是他剛剛丟的。
「好啦好啦,別鬧了,都多大了。」這一幕正巧被出門的平秋看見,也不在意胖子的說辭,笑了笑,道︰「都過來吃早飯吧,吃完也該出發了。」
飯桌上,誰也沒有說話,都是沉默不語,就連平時愛折騰的阿泰也是出奇的安靜,整個客廳也只听見胖子吃飯的咕嚕聲。
「爸,你不用多想,我以後又不是不回來了。」終于,平凡扒了一口飯,沖著平秋笑了笑道︰「再說了,這不是還有香怡姐嗎?不用擔心。」
「是啊,平叔叔也不用擔心,我會照顧好小凡的。」香怡姐也是應聲,說話時還不忘夾菜給平秋。
「嗯,這樣就好。」平秋輕笑,緩緩拿出一壺珍藏多年的美酒,給平凡倒上一碗,笑道︰「小凡啊,來,陪我喝一次。」
和父親喝酒,平凡自然不會拒絕,也不能拒絕,拿過那一碗盛好的酒和平秋對踫了一下就是大口喝了下去。
酒水入喉,清舒干爽,沒有烈勁,很是舒暢,一時間,平凡就感覺渾身輕松,精神倍增。
「爸,這酒?」平凡面露喜色,看著平秋一臉驚異,道︰「這酒可不是你平常喝的那種,相比起來,這酒更有味道!」
要說這酒不好喝那才怪了,如果老村長在場,這酒估計都不夠他喝。平凡雖然很少喝酒,但對酒也是認識不少,酒水看起來平平無奇,實則味香具全。
「這酒也可以說不是酒。」平秋也是喝了幾碗,很是回味,想了想繼續道︰「說來,這酒也是我早些年在一處山澗中尋到的,也是那時候遇到你的母親。」
說到這里,平秋身軀顫動,雙眼變得濕潤,懷想道︰ 「那是候,我剛退伍回村里沒幾年,孤家寡人的,也只有幾頭小牛小羊伴度。」
「可是有一天,在我進山抓草藥尋羊時,無意間落入了一個山澗,那個山澗中好像四季如春,到處都是盛開的花草樹木,其中還有一條清澈見底的河流。」
「而我們喝的酒正是那條河流里的水!當時我也是被河流散發的香味所吸引,所以忍不住喝了幾口,可是這一喝,足足讓我醉了兩天!」
「當我醒來時也已經到了家中,是你母親將我背回來的,也是那時候讓我認識了你母親……。」
平秋越說越激動,同時心中也是傷感,獨自悶干了幾碗香酒,不再說話。見平秋這樣,平凡和香怡姐也是觸動,也不知該怎麼勸說。
「平叔,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我們改變不了什麼,珍惜眼前才是生活的繼續。」胖子開口了,擦了擦嘴,一向不正經的他也是認真說了句正常話︰「
我想平姨在天之上也是希望俺們高高興興,平平安安的。」
「是啊,平叔叔,快快樂樂的就好,不用多想。」香怡姐嬌笑,但眼中也是起了一層水霧,因為在平秋說到平凡的母親時,讓她想起那個溫和文雅,平易近人的平姨。
「唉,老啦老啦,一個人總是喜歡胡思亂想。」,平秋干笑,不再提起這事。或許年輕人說的對,改變不了的,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爸,媽的事我們不提了,讓它過去吧。」平凡一直沉默不語,又喝了幾碗美酒,低沉道︰「這酒還有多少,我想帶一點進城去。」
酒,非常好喝,但,平凡越喝,這酒的味道越香濃,好似總有一股莫名的感受從他的身上流動出來。
「沒有了,只剩最後這一小壺了。」平秋搖頭,鄭重收起那一小壺美酒,繼續道︰「說來也是奇怪,自從那次醒來後,我再次回到那個地方,可怎麼找也找不到那個山澗,好像消失了,從沒出現過一般。」
听見父親平秋這麼說,平凡心中一突,像父親的這種情況很類似他所遇到的事情。
從百米山崖掉落,不僅沒事,反而更加生龍活虎,身體上上下下好像都發生了巨大變化。這種變化不止是他,就連阿泰也是一樣,這更讓平凡喜憂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