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胖子,醒醒啊!」
平凡家院,平凡拍了拍胖子的臉蛋輕聲喊著。
「嗯?是小凡子啊!」經過平凡不停的拍打,胖子這才悠悠的轉醒。待看到平凡時,一把撲了過去緊緊抱著平凡哭喊著︰「有鬼啊平凡!俺看見鬼了!那個鬼大爺好凶啊!」
鬼?!
平凡和香怡姐相視了一會,從神色中皆是看到了對方的疑惑和不解。
「嗯……沒發燒啊,小胖子,你該不會是被打傻了吧?」香怡姐把手搭在胖子的額頭上輕聲說著。她根本不相信胖子說的話,因為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所謂的「鬼」!
「哎呀,俺說的可是真的啊!你要相信俺啊平凡!」胖子無語,繼續喊道。心中更是無奈,為麻自己說謊時所有人都相信,可一說真話別人鳥都不鳥自己……
「好了好了,我相信你。」見胖子這麼執著,平凡就一頓好笑,同時也是順著胖子的話應了下來。
像胖子所說的「鬼」,平凡自然不會相信,除非是自己真的見到了,不然他根本不會相信「鬼」這種的存在。
「這種東西信則有,不信則無,小三子,你不要想太多了。」這時,平秋走了進來,平凡他們之前的對話自然也落在平秋的耳中,也沒說什麼,淡淡一笑道。
「哦,知道了平叔。」平秋發話,胖子哪還敢繼續糾結那個「鬼大爺」,反正他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繼而看向平凡小聲道︰「小凡子,有沒有飯吃啊?俺都快餓扁了。」
「額,哈哈哈哈哈」。
胖子的聲音不大,正好落在香怡姐和平秋的耳中,頓時引起了大笑聲。要說在平家村里,就屬平凡和胖子兩家的關系最好。而胖子老爹在不煮飯的情況下,胖子都是在平凡家中蹭飯的,一來二去的就習慣了。
在其樂融融的飯後,幾個不速之客來到了平凡的家中,但其中不包括那個白胡子羊胡須的老村長。
「平秋啊,在不在?」
村長一進門就帶著一股濃厚的酒味,刺鼻燻耳。別說平秋,就連平凡和香怡姐都忍不住捏了捏鼻子。而胖子更是夸張,見到村長直接藏在了平凡的身後,生怕被酒鬼村長發現似的。
村長歲數不小,已有六十來歲,光禿禿的頭上沒有一根毛發,反到是胡子和羊胡須有不少。村長身形不高,還有點小駝背,但卻始終給他人一種高壯有氣的氣勢。
而村民之所以稱他為酒鬼老村長,是因為村長從來都是酒不離身,到哪都帶著一個葫蘆做的酒壺,時不時粘上一小口,生活別提過得多滋潤。
且別看老村長已有六十來歲,但他卻從來沒虛過,杠杠的老當益壯。以前听說有村民看見過老村長一手提起一塊百斤重的巨石!
要知道,百斤重的巨石,別說六十來歲的老人家了,就連幾個成年人加起來都不一定能抬起來。而老村長卻做到了,還是一手一個,但也有不信邪的,比如說那種缺少社會的毒打的家伙。
胖子平三就是其中一個……
胖子很愛瞎折騰,對此立馬來了興趣,起初听到這事他就不信,嘟囔著非要找老村長好好聊聊天。
結果,老村長還真的和胖子好好聊了聊人生。再等胖子從老村長家中出來時,鼻青臉腫的,扶著老腰,手腳都不利索,跑起路來還不忘一步三回頭的……
當別人問起他來是怎麼回事時,他也不說,只管著自個跑,有多快就跑多快,還時不時回頭看向老村長的家院。好像生怕老村長家中突然沖出一個恐怖家伙,準確來說是害怕老村長從家中追出來……
從那以後,胖子再也沒去過老村長的家中,甚至是見到老村長時都是躲的遠遠的。
「怎麼了老李頭,有什麼事嗎?不會是又來蹭我的酒喝吧。」平秋應了一聲。老村長如此,平秋也是見怪不怪了,拿出一個碗再倒上一兩白酒推給老村長。
「哇,夠味!酒勁還是沒變。」老村長一上桌,直接拿起酒來干了下去,從一系列嫻熟的動作可以看出,這老村長肯定沒少在平凡家中蹭酒喝。
「老李頭,這幾位是?」在老村長還想干上幾碗時,平秋不干了,直接收起了那一壺酒淡淡問道。
「哎呀,愁我這記性,差點忘了!」老村長一拍大腿,有些尷尬了,之後便是晃了晃腦悠悠介紹著,「這幾位是縣城里來的干部,好像是來村里巡視條件發展的。」
老村長一說完就是拿過平秋手中的那壺酒,給自個滿上一碗後就津津有味的干了起來,完全忽略身後的那幾位干部。
「幾位,請坐。」平秋似乎對這幾位干部不太感冒,沒有過多的客套,招呼一聲便是和老村長干了起來。誰也有沒說話,整個屋里只听見平秋和老村長喝酒的「咕嚕」聲。
來到平家村的這隊干部只有四人,三男一女,年紀最大的有五十來歲,最小的有二十出頭。
見到沒人理會自己幾人,那個中年男子和另一個中年婦女臉上皆是閃過一絲不快。但也沒說什麼,依然安靜的坐在一旁,而那年輕人則是一臉不屑,上下打量著屋內的環境。
「幾位,你們有什麼事情要問的?」不久,平秋和老村長停下來了,看向幾位干部淡淡道。說著便是向著沈文良遞過一碗白酒,「這白酒可是農家自制,味道還不錯,你嘗嘗?」
「等等!沈書記不會喝酒,還請……?!」沒等沈文良說話,旁邊的中年男子急忙阻止道。但他沒把話說完,只見沈文良制止了他,淡笑道︰「沒事,小劉,別動不動就大驚小怪的,我沒有你想的這麼弱。」
「咕嚕」,話完,沈文良接過平秋手中的那碗酒,一飲而盡。喝完後擦了擦嘴邊的酒水,完全不在意漲紅的臉,大笑道︰「不錯不錯,好久沒喝過這麼好的酒了,濃烈的酒氣勁好像戰場上戰士的血性!」
「想來這位平秋兄弟曾經也是上過場上的戰士吧?!」
「哈哈,以前的事情就讓他過去了吧,老啦,經不起折騰嘍!」平秋苦笑搖頭,他又何曾沒想過?但始終邁不出那一步,因為歲月留下的創傷磨滅了他最後僅有的血性。
「是啊,所謂長江後浪推前浪,我們老輩能做的只有在背後默默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