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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九章 暗流涌動

細細端詳著鐘意權的動作,寧遠也大抵是看出了這內練之法的本質了。

以特殊的動作激發氣血來刺激身體,無論是鐘意權的練皮、練肉乃至于練氣的練法。

在寧遠看來都是能讓他以前的那些對進一步強化自身的方式相映襯的。

這些法門和寧遠原先自己推演的一些特定動作有些相似,但是鐘意權的這種內練法的動作無論是從效果上還是對身體的傷害性都要比寧遠自己模索出來的強上很多。

說起來這些法門也有一定的意味在,因為就如同肌肉的強化是讓肌肉不斷撕裂再重新生長一樣。

這內練之法的原理也是如此,都是對身體進行打磨,讓身體不斷被破壞然後再不斷生成。

如練筋就是開筋再強筋,可能一般的開腿之類也能練到這筋,不過在氣血涌動之時,無論是從效果還是從痛苦程度來講都是要強上很多的。

而其余的練法也不一而是,只是這相應的動作和氣血鼓動方式不一樣了。

也難怪這練法需要拳法練到一定程度,打下一個不差的底子。

要是沒有這底子,怕是連這氣血涌動都做不到吧!

可如果光是這樣的練法,即便因為武人的氣血比一般的人要強上不少,而有氣血的溫養,武人的身體修復的比常人快一些。

但這種強度的練法光靠武人自我修復可屬實不夠。

而且寧遠也發現了這鐘意權雖然內練有成,但是這氣血卻並沒有強的有多夸張。

起碼鐘意權這身氣血甚至比之當初寧遠未練這氣血搬運術時還要差一點。

更不用和如今已然將氣血搬運術練到圓滿,成就練血大成的寧遠比了。

也不知是因為鐘意權歲數大了,還是這氣血強化的法門,他並沒有傳下來。

而當寧遠還在思考著這些時,鐘意權已然開始演示起了最後的練氣之法了。

只見鐘意權又一次開始了一套古怪的動作,而其呼吸的節奏也變得古怪起來了。

寧遠在端詳的時候,發覺好似每一個動作,鐘意權的呼吸節奏都是不一樣的。

越看寧遠越覺得新奇,而伴隨著鐘意權動作的進行,寧遠發覺鐘意權那氣息也越來越重。

知道最後一口氣似箭一般吐出,要知道如今可不是寒冬時節。

這種凝而不散的白氣可就有點玄乎了。

也在這一口氣箭吐出,鐘意權才停止。

此時汗水也在這一刻開始狂冒,好似將身體的所有重擔一下子泄掉了一般。

過了好一會,鐘意權才開口說道。

「這各類練法就是這樣,我知道這一遍演示你也很難得到其中真意,但是練拳到你這個程度,多多少少也看出點門道來了吧。」

「行氣血這種功夫沒有那個功底可是做不到的,拳法就是能讓你找到這種感覺,並讓氣血可以強化一些。」

「但是這氣血運行也是凶險的,沒那個功底在可學不來。」

「現在見識了,接下來慢慢來,以你這底子和天資,半年下來應該就能內練有所成了。」

「到那時候這李秋遠你也能和他過過招了,這擂主你也就當得下了。」

鐘意權說這話的時候可以說是胸有成竹了。

雖然他知道半年後寧遠打贏李秋遠很難,但是當這第五擂的擂主還是可以的。

這里面的門道也只有鐘意權才知道這因果了,這麼多年的根基不是擺設。

該給自己行的方便,鐘意權從來不含糊,只不過有些事情他沒辦法做的吃相太難看而已?。

可寧遠卻並沒有在乎這一點,其實這第五擂的水準寧遠已然不太擔心了。

畢竟從鬼門達的身手來看,這第五擂水平也就lv5的技法水平而已。

雖然寧遠的技巧也只是到lv8的水準而且還不能用六合拳以外的招式,所以光說技巧寧遠還沒辦法直接碾壓。

但是他這一身根骨以及由修行氣血搬運術練成的身體底子可還在這。

與鬼門達交手之時,寧遠一開始就留了手的,畢竟練氣血搬運術這麼久了,看人的氣血強度寧遠還是能做到的。

只不過一開始即便他留手了,也有些高估了鬼門達的力道。

與鬼門達交手之後,寧遠再一次收斂力道才能和鬼門達交手這麼多招,好好感受一下這通背的門道。

說起來當初在師父世界寧遠可沒接觸到這通背的無人。

大多是形意、八卦以及八極乃至于戳腳門的武人。

所以看到這通背的拳理在自己的面前展示,寧遠自然得好好偷……觀摩一下這拳法的妙處。

要是真完全放開手,一力降十會,少不得一招之下這鬼門達可能就會被自己給直接制住了。

這還是寧遠沒有將類似與五感強化以及腎上腺素激發這類的技能用上的前提。

說起來這麼久了,寧遠還真沒遇到讓他完全放開手腳打上一場的角色。

或許這內練有成的李秋遠能給寧遠一點刺激吧!

但如今的寧遠可不會關心這些,比起今後那所謂的拳擂之主的名頭,寧遠更看重現在鐘意權將出來的新門道。

所以寧遠並沒有搭著鐘意權那第五擂挑戰事宜的話頭,反而是接著對鐘意權說道。

「老爺子這內練法雖然精妙,但為什麼都只是氣血運行刺激身體的法門,怎麼沒有直接增強氣血的方法?」

「我剛剛看了一遍,發現所有的練法這氣血才是這其中的關鍵!」

「難道說老爺子您所說的法門略有殘缺,便是少了這氣血強化之法?」

而這話被鐘意權听到表情卻有些古怪。

因為寧遠這份眼力著實不錯,可惜這常識屬實是太欠缺了。

只听得鐘意權說道。

「這氣血強化哪能有什麼法門?你小子離開合一門的時間屬實有些偏早了。」

「不然你也不至于連這都不知道,就我了解這天下武術流派能強化氣血的可以說一個都沒有。」

「氣血強化只能靠自己練,從平時積攢,哪怕是有相關的藥材也只不過是讓這個過程快一點而已。」

「但這終究還是要看武人自己積攢的,而且氣血的把控不僅需要武人自己的氣血把控能力,而且這運行的時候還不能過久。」

「這原因就是這武人氣血總量有限,要是如你所說還能讓直接練氣血。」

「那這內煉法還有什麼難度可言?」

听著這話,寧遠也只得默不作聲了,看來每個世界的知識終究還是有偏差。

自己的氣血搬運術想來便是這個世界所欠缺的東西。

只不過如果是這樣的話,想來自己的內練之旅可能會快上不少吧。

想著這些寧遠也發覺這個世界越發的有意思了。

而看到寧遠默不作聲了,鐘意權也就沒有糾在這一點上了。

年輕人沒常識他的作用才可以顯現出來。

所以他也點了點頭說道。

「想開剛剛那些法門你應該沒有完全領會吧!接下來我一步一步教你,今天我們先從這練皮開始。你先听我說。」

而後鐘意權也開始將自己剛剛演示的東西慢慢地講與寧遠听。谷

時不時還會讓寧遠擺弄一番動作。

殊不知在他第一次開始展示的時候,寧遠已然是講這些個技巧門道看出了個七七八八。

只能說系統給與寧遠的天賦積累到了如今,寧遠這攝取知識的速度乃至于學習的速度已然是到一個極為可怕的地步。

如今掣肘寧遠的也只是有一些知識他接觸不到而已。

不過即便如此,寧遠也沒有表現出風頭的心思。

他還是細心地听了听鐘意權所說的門道,並和自己的一些猜想應證了一番。

當然在這進度上寧遠也看著鐘意權的情緒,展示出讓其滿意的程度。

就這樣一個教,一個學,已然是過去了一個多時辰了。

也正是這麼久,寧遠在鐘意權的「期待」下,將這練皮之法,給重現出了一個大抵的樣子。

雖然沒有完全顯現出這其中的精髓,但是這氣血調動已然是可以運行到對自己皮膚的強化了。

而這番進度也讓得鐘意權心喜的很,因為寧遠的進度比他預期的還要好「一點點」。

說不準不用半年,寧遠就能將這些法門小有所成了。

這怎能讓他不開心了,畢竟距離回歸的日子雖然久,但龍城的人心變了才是他最大的困境。

寧遠早一日能擁有接盤龍城的底蘊,龍城就早一日安穩。

為此他都不惜壞一些龍城的老規矩。

畢竟如今龍城都快完了,這龍城的規矩自然也沒什麼做數的必要了。

想著這些,鐘意權也更加急迫起來了。

「遠仔,這練皮的法門你倒是學的挺快的,接下來你就練上一個時辰。」

「到時再用上我給你準備的藥浴,這也就完整了。」

「不過記住了,只能練一個時辰,久了,氣血虧損可是壞你根基的。」

一邊說著,鐘意權一邊向著門外走去,快到門口的時候,他才又說道。

「我這就去給你備好藥浴的東西!」

說完便出了門,而寧遠自然沒有過多理會,反而是細細體會這內練的感覺。

說起來以寧遠的身體掌控天賦和氣血搬運的底子在,這內練的速度以及進程可要快太多了。

至于那相應的藥材配比的東西,寧遠也挺好奇的。

在寧遠想來這東西鐘意權可能還是會留一手,畢竟這東西算是內練的核心了。

不過寧遠也不急,有著鬼門十三針所附帶的中醫知識,寧遠倒也可以試著自己破解。

畢竟這鬼門十三針除了手法,本身也是可以于針上附藥的,只不過這相應的藥材知識有限而已。

可誰讓寧遠在其他都市世界時間多呢?

原本淺的知識硬生生被他自己給領悟到深了。

所以他自然在藥材的品鑒上有那麼點功底在了。

說起來如今隨著知識的累積,寧遠越發覺得自己好像類似一個解析器一般。

很多事情都是一點就通,要不是寧遠刻意放大自己的情緒,守著自己的那些本性。

說不準寧遠還真就會迷失。

不過如今寧遠還是更想將自己這內練之法學個通透。

而此時的門外,出了門的鐘意權也對鬼門達說道。

「阿達記住了,今天遠仔和你比武這事只能由我們三個人知道。」

「有些家伙性子野,別真就狗急跳牆了。」

說完才向著自己的藥材庫走去。

而鬼門達听著這些,也沒有更多的反應,畢竟這事就算是鐘意權不說他也知道的。

鐘意權這位置雖穩,但誰讓這龍城魚龍混雜呢!

畢竟除了本就生活龍城的這些龍城人,那些個在這避難的匪徒可不願意龍城沒了的。

……

「威少,這些年你為龍城做了這麼多,我們都是看在眼里的,如果你想要上位我們絕對是支持的。」

「鐘意權那老家伙當初雖然站出來保住了龍城,可沒有他難道龍城就保不住了嗎?」

「讓他當了這麼多年的委員會會長的職務也算是對的起他了,現在他竟然還想著搞定接班人這一套。」

「莫不是真以為龍城是他一個人的龍城吧!」

「要我說,身為當年鼎爺長孫的威少才是眾望所歸!大家說是不是?」

龍城某間昏暗的房間內,屋子依舊是那般復古的樣式。

四四方方的十來張太師椅上此時已然坐滿了人。

有的帶著金項鏈躺著胸口在那翹著二郎腿,有的穿著西服貌似斌斌有禮,也有的直接拿著一把匕首反復模索。

而其中的主位卻是一個年紀三十來歲的大背頭男人。

而對著主位男人講話的叫車房強,原先也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社團的大佬,也不知是喝醉了酒還是平時對洋馬有點興致。

十來年前在街上遇到了個洋妞,一時沒忍住,便惹下了禍端。

沒轍了,逃到了龍城,憑借著一身不錯的拳腳,倒也混出了點名堂。

在龍城也和外面的幾個撈家合作,在龍城做起了粉擋工廠。

靠著這營生,他這日子也算過得滋潤。

可現在外面的風頭說要拆龍城,他可就不能忍了。

記得外面他的拘捕令可還沒消,離開了龍城他還不得遠走他鄉,可沒了根基這日子又怎會好過。

所以對于龍城那些圖安穩的老家伙,他怎麼可能服氣。

不過他雖有個位子,但是這排面卻並不怎麼高,無非是被給這主位的林世威造勢而已。

不然面對如今這個桌子上的悍匪以及大佬,他還真沒說話的份。

而主位上的林世威卻只是面色平靜地等待著其他人的反應。

畢竟能來這的,都是有所求的,不然來都不會來。

開了這個腔,接下來的事就看這些人里面誰能做出決斷了。

反正如今他也只能背水一戰了,畢竟以前鐘意權能容他是沒必要弄掉他。

可現在按著港島政府提出的條件,有著當年鼎爺給他留下的那些房權在,鐘意權就不可能放過他。

至于放手,把現如今價值連城的家業直接拱手讓人,他可舍不得!

所以他也只能先下手為強了,畢竟如今這個時局,龍城有歪心思的實在是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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