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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老鄉當然得“照顧”一下

「所以你父親是衢州人。」

此時的轎車內,戴笠一臉笑意地看著寧遠。

而他的這一副神情也讓得陪同的王天風有些驚奇,在他的印象里戴老板可不是一個健談的人。

起碼像寧遠這樣的一個後生應該不值得戴老板這樣地熱切。

王天風此時也不懂為什麼這麼個乳臭未干的小子可以讓戴老板這樣地扯家常,雖然這小子長得不錯,腦子也不差。

直到幾年後經歷了更多的事情,在他同樣遇上了一個後生時,他才明白戴老板此時的心情。

可現在他只是奇怪戴老板的反應,以及寧遠與戴老板是同鄉這一巧合的事實。

而听著戴春峰話語的寧遠,卻直接回道。

「是的,家父正是衢州人,只是此前家父于上滬工作,所以才帶著我去往上滬,只是現如今……」

說到這時,寧遠的神色也顯得有些低落。

而一旁的戴春峰雖然還是面色如常地看著寧遠,但此時他的腦海里卻在不斷地記憶著寧遠剛剛所說的細節。

不過在記著的同時也發覺寧遠情緒上的低落,也就錯開話題說道。

「那你這次得到這筆錢之後想干什麼?按著你前面說的,你本來是想回老家的。」

而寧遠听到這話,卻也緩過了神來,看著戴春峰說道。

「本來父母亡故之後,我本來想在上滬接著讀書的,只是這銀錢上確實吃緊,所以便想著回鄉之後再找個學校繼續讀書。」

「本來想著先在金陵拜訪一下母親這邊的親族再回去的,沒想到遇上了這事。」

「也多虧先生,言而有信,有了這錢或許我可以多一些選擇。」

「一開始本來想著回老家之後,依靠著老家那邊留下的那些東西,在附近隨便上個學。」

「但現在有錢了,具體的打算我也不知道,可能會去其他地方考取大學,可能去黃埔考軍校,也可能去回上滬學金融。」

「不過現在這地方倒是沒定下來。」

可寧遠這話卻又引起了車內其他人的興趣。

不過還是戴春峰先說道。

「軍校?金融?小兄弟你這兩個方向倒是有點風馬牛不相及啊!」

此時戴春峰對于寧遠的好奇也更加多了一些,所以此時的目光便已全聚集在了寧遠的身上。

而寧遠听著戴春峰的疑問,卻有些激動地說道。

「不然干什麼呢?如今國內形勢復雜,洋人圖我華夏之心不死,倭寇自三年前那事以來也沒有打消自己的念頭。」

「就這次藏本的事,我不知道倭寇會有什麼反應,但是這戲碼不也讓人覺得熟悉嗎?」

「這樣一個時局,身為華夏之人,又怎能不有所作為呢?」

「如今對于這些外敵我所能做的無非兩條,一條便是參軍,因為戰爭應該是不可能避免的。」

「第二條便是打經濟戰,對于這些西方人來說,他們所求也只是將我華夏資源化作他們蠶食的資糧而已。」

可听著寧遠這些慷慨激昂的話語,在戴春峰耳朵里還是有些幼稚,不過在這個年紀這樣的一副熱血樣子不才是常態嗎?

他當年雖然有些浪蕩,但在家國大義上不也是如此嗎?

不過寧遠這些稚女敕話語的背後卻又有著不低的見識,特別是經濟戰這一點。

這個名詞就是戴春峰也只是听說過而已,但寧遠卻能說出來,這可不簡單,看來自己看重的這個後生貌似比他想的還要復雜一些。

所以他當即問道。

「小兄弟這一番話語倒也算是見識不淺了,想來小兄弟的父母也不是凡人吧!」

而對于戴春峰的話,寧遠當然不會奇怪,他之所以會說這話自然也有自己的考量。

所以他也回道。

「家父生前曾在濟仁大學經濟系教書,耳濡目染下也對這些東西有了一些微末了解。」

而這話卻讓戴春峰又問道。

「小兄弟能有這番見解,想來你父親也不可能是無名之輩,可否說個名號,說不準我還知道也說不準呢!」

「畢竟這樣一個老鄉,我應該不會不知道的。」

而听著戴春峰接著而來的問題,寧遠知道戴春峰依舊在套取消息,但寧遠依舊沒有什麼緊張的。

因為關于他父母的事,他出發前特意問過方漢州的。

而方漢州告訴他,他父母並沒有暴露,所以寧遠此時自然是直接回道。

「家父叫肖文字正國。」

而這個名字一出來,戴春峰面色平靜,但已經是在大腦中回憶起關于這個名字的信息。

這樣一個人,講道理確實不可能寂寂無名的,可回憶了一番之後。

還真讓戴春峰想起了一個情報,只是去驗證這個東西,卻還需要時間。

如果眼前這後生真是那人之子,那麼有這樣的見識也就不奇怪了。

也正是回想起了那段信息,戴春峰又想起了寧遠一開始那只換銀元的那個要求,說起來從委座那得來的消息,現如今國外的經濟形勢也有些奇怪了。

只是黨國內的一些經濟專家,也還沒有完全理清楚這些經濟趨勢的變化。

但也有一個大概得預測,而現如今這後生又提出這樣一個要求,這就不能不讓戴春峰多想了。

所以他又問道。

「小兄弟,能問問你,為什麼只要銀元嗎?」

這一個點,寧遠也沒有多想,只是說道。

「家父出事前,其實預測過洋人的一些可能做法,只是還沒有將這些陳述完便出事了。」

「不過這些家父也曾經考校過我,而自上月月初的那個架勢,貌似就已經和家父的一些預測吻合了。」

「所以可能接下來的事,真會和家父預測的一樣,出現金賤銀貴的現象。」

而這一句也引得戴春峰有些惱火,只是這惱火卻不是對寧遠,而是他們黨內的另外一批人。

那群蠢貨還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那樣一個人出事之後就對其家事不管不顧了。

這麼重要的一個前瞻性的預測,如果那群蠢貨在肖文出事後能多加留意,現如今國內這經濟局勢能這麼被動嗎?

越想這些,戴春峰就越火大,不過他也知道事已至此了,只能強壓著心中的火氣,然後對著寧遠說道。

「肖文先生倒是可惜了,當初其實……」

不過戴春峰也沒有多說太多了,只是又笑著對著寧遠說道。

「所以小兄弟其實無論是從軍也好,學經濟也好都是為了報效黨國吧。」

而寧遠對于這句話雖早有預料,但還是疑惑地回道。

「不然先生以為是為了什麼?」

而對于這個回答,戴春峰卻沒有接話了,只是打了個哈哈。

只是到最後寧遠下車時,他卻對王天風附耳說了一句話。

老鄉見老鄉,怎麼能不有一些特殊照顧呢?

听完寧遠的講述,戴春峰其實已經將其打上了人才,難有的人才這一標簽。

所以他怎麼會放過寧遠呢?

而下了車的寧遠,由于五感強化,對于不遠處戴春峰的小聲吩咐卻听了個一清二楚。

到此他的謀劃徹底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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