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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義莊(連線師和扎紙匠)

這個義莊有點破爛,大大的木門貼著兩張門神,上面有一塊匾,上面用紅漆寫著「義莊」兩個字,可能時間太久了,這兩個字有點掉漆,看起來不是很清楚。

義莊的外面有幾棵柳樹,隨風擺動,在月光的照射下,地面上的陰影仿佛有幾只觸手怪在亂舞,空中有稻草紛飛,地面的枯葉很多,似乎很久沒打掃了。

他們三個把馬栓好。

「我們今晚真的要在這個地方過夜嗎。」

鐵心蘭看著周圍詭異的氣氛,一臉害怕的樣子。

「在里面休息,好比在外面風餐露宿強吧。」

義莊是存放棺材的地方。當然,棺材不會是空的,棺材中都有尸體,大都是一時還未曾找得好地方安葬,或是死者客死他鄉,家人準備運回本土去安葬,或是窮得無以為殮,只好暫時寄放在義莊之中。

義莊就相當于現代的太平間。

無缺過去敲門。

「咚咚咚~」

敲了三下,里面才傳來腳步聲。

不久門打開了,一個穿著粗布麻衣的大叔開門的,這個大叔的眉毛是連在一起的,是很少見的一字眉,他的嘴巴下面有一顆很大的痔,痔的上面有一根很長的毛,感覺就像牛屎上面長出一顆草。

他身材瘦小,眼楮卻十分有神,腳下的布鞋破了一個洞,腳拇指從洞里面露出來。

「你們是誰?」

「大叔,我們是過路的,晚上能在義莊借宿一宿嗎。」

「只要你們不害怕,請隨便。」

「謝謝大叔。」

鐵心蘭拉著無缺的衣服,一臉害怕東張西望。

進去里面,一眼就看到里面擺放了十幾口棺材,這些棺材,有的棺材木材有些老舊,有些看起來很新。

棺材四周有一些扎紙,有扎紙人、扎紙馬、扎紙轎子……

五顏六色的扎紙,給里面增添詭異氣氛。

鐵心蘭寸步不肯離開無缺,手臂抓著無缺的手很緊。

江辰倒不害怕,世界上最可怕的是活人,而不是死人。

他倒是好奇,這些棺材里面真的有尸體嗎。

就在這個時候,一塊很長的木板,木板上面的東西卻嚇了他們一跳,尤其是鐵心蘭更是發出尖叫。

他們到底看到什麼那麼害怕。

原來木板上放著尸塊,這具尸體,頭和身體分離,肚子也被利器化開肚皮,里面的內髒清晰可見,一只手臂也和軀干分離。

而木板上放著一些縫制工具。

「大叔你這尸體放在木板上做什麼,怎麼不放進棺材里面。」

「這具尸體尸首分離,我的工作就是把他們縫好,讓尸體完整無缺,大家都把這個工作叫做連線師。」

世界上存在一種古老而又神秘的職業,他們鮮為人知,他們幫著被殘忍分尸各地的慘死亡人拼湊好遺體,修補其殘缺的靈魂,為枉死的人伸冤平息怨氣,超度亡靈。他們就是連線師。

「那些扎紙也是你做的。」

「是的,開義莊的不僅收容死人,為了經營,還會扎紙,修補尸體,勘察穴位和給人做法事等……」

前世江辰住的村子,就有一戶人家專門給死人做扎紙的,大家都稱這一行叫「扎紙匠」。

鐵心蘭看著木板上的尸體忍不住想吐,她實在忍不住了跑了出去。

花無缺連忙追了出去。

鐵心蘭扶著柳樹不停地嘔吐。

無缺輕輕拍打她的後背。

「你沒事吧。」

「我說什麼也不在里面睡,今晚我就在外面睡,你陪著我。」

「好吧。」

既然要在外面睡,無缺就去找一些柴火,不然睡到後半夜會很冷的。

江辰隨便坐在一副棺材上看著大叔縫合尸體。

「大叔你做這一行多久了。」

「我很小的時候,就跟隨父親做這個了,之前收了幾個學徒,後面都出去自己開義莊了。」

現在兵荒馬亂的年代,死人是很常見的事情,所以義莊的生意還不錯。

江辰看他沒有戴著手套,光著手拿著白色的絲線細心縫合,江辰看縫合好的地方,手藝真不錯,這縫合的地方密集和整齊。

「這些棺材里面都有死人嗎。」

「老舊的棺材都有死人,看起來新的棺材有的沒有。」

「這老舊的棺材里面的尸體是不是放很久了,不會腐爛嗎。」

「我們秘制的藥水處理,保證尸體幾周不腐爛,如果親人沒來領走,到時候直接用柳樹枝燒掉,骨灰放在骨灰盒里面,貼上名字和生辰八字,等親人來了,把骨灰盒交給他。」

「原來這樣啊。」

「這些棺材也是你自己做的嗎。」

「棺材是到棺材鋪買的,一般是死者家屬先出錢購買,棺材送過來後,我們負責把尸體處理放進去。」

「你做這一行那麼久,看過僵尸嗎。」

「沒見過,人死如燈滅,死了以後鬼魂都被陰差勾走了,尸體一般不會尸變的。」

「你每天在這里面,你不害怕嗎。」

「這個有什麼,就像那些殺人,殺豬的,時間久了就麻木了,小兄弟你對我們這行很好奇,要不你留下來義莊,我把手藝傳給你。」

「那個不用了,我只是好奇,沒有興趣做。」

這義莊里面味道不是那麼好聞,不過江辰也不在意。

江辰找了個地方離木板尸體遠點,從包裹里面拿出干糧吃了起來。

那個義莊大叔看江辰的膽子還是很大的,看他縫合尸體竟然能吃下東西,心里素質還是很強大的。

這種傻大膽的很適合守義莊。

吃飽後,無缺從外面進來。

「晚上,我要在外面陪著她。」

「嗯。」

江辰看里面只有一張小床,只夠大叔一個人睡。

「你晚上睡哪里。」

「你不用擔心我,我晚上睡在棺材板上就可以。」

「這樣你睡得著。」

「平時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

「那行,我先出去了,鐵姑娘一個人在外害怕。」

「去保護你小女朋友吧。」

無缺被江辰說得很不好意思出去。

大叔在蠟燭下還在縫合尸體,江辰坐在棺材板上修煉。

過了一個時辰,當江辰醒過來的時候,大叔已經把尸體縫合好了,此時這具尸體好看多了,看起來沒那麼惡心和恐怖了。

「大叔這具尸體是怎麼弄成這樣的。」

「他是被仇家先砍掉手臂,最後一斧頭把腦袋砍下來。」

「這是有多大的仇恨,才能下此毒手。」

「誰知道呢,反正他的親人付了錢讓我把尸體縫合好,做我們這一行的,是不會隨便打听死者的。」

在這個武俠世界,每天都有人死,死的樣子奇形怪狀,只是江辰少見多怪而已。

「你的膽子很大啊,一般人晚上都不敢進義莊。」

「我這個人沒啥優點,就是膽子大。」

「這個時代膽子大的都不長命,膽子小的反而活得長。」

江辰愣住了,這話听起來好像很有道理。

「你娘子和兒子呢。」

「我沒有成過親,是老光棍一個,整天和死人打交道,哪家姑娘會嫁給我。」

「你沒想過做其他工作嗎。」

「沒想過,現在的生活也挺好的,現在多積陰德,死後,希望下輩子能投胎好人家。」

這輩子都沒享過福,哪里還能指望下輩子。

兩人雖然年紀相差很多,但是江辰兩世為人,對人生的感悟不比他少,而且江辰見多識廣,有些觀點,他听起來還听新鮮的。

江辰透過門外,看到外面熊熊的火焰,無缺和鐵心蘭在外面估計依偎著說著情話。

時候已經不早了,江辰看到大叔已經呼呼入睡,那打呼嚕的聲音很大,估計晚上不好睡覺。

江辰躺在棺材板上,雙手枕著腦袋,看著屋頂。

就在這個時候,江辰靈敏的耳朵听到棺材板下面,也就是棺材里面傳來響動,雖然只是霎那間的輕微響動,他卻肯定自己沒听錯。

江辰的毛骨悚然,雖然他自稱膽子大,但是面對未知的東西還是會感覺害怕。

這里面到底什麼在動,難道是老鼠,不可能,老鼠怎麼只動一下,難道是尸變了,里面的尸體開始活動了嗎。

這怎麼可能,義莊大叔干了幾十年都沒遇到尸變的事情,難道自己一來就遇到這種事情。

應該不可能,這是武俠世界,又不是鬼怪世界。

難道真的是自己幻听嗎。

江辰把耳朵貼近棺材板仔細的听。

時間慢慢流逝,那種聲音始終沒有出現,就在江辰想要放棄的,棺材里面有傳來輕微響動,這種響動就好像用指甲輕輕抓了下木板。

江辰確定這次肯定沒听錯,雖然聲音很輕微。

江辰坐了起來,然後走到大叔床邊,用手推醒他。

「是你啊,怎麼還不睡,把我推醒有事嗎。」

「大叔你先醒醒,我有事情問你。」

「什麼事情不能明天問。」

「我躺的那副棺材里面有響動。」

「是不是你听錯了,這木板如果質量差,有時候也有響聲。」

我們買過家具都知道,有時候家具在夜里會發出聲音,這是為什麼。

因為在季節交替時產生的熱脹冷縮,導致家具會突然出現啪的聲響,這是屬于正常的響聲,二是家居板材,在組裝的結構部位,在加工的精度上可能差1~2毫米或者板材平面上稍微有些彎曲,季節一變化夜里改變有個突然釋放的過程,也會導致家具發出啪的聲響。

棺材有時候也會因為這個原因發出聲音。

但是江辰覺得剛才听到那種聲音不像。

「大叔,那副棺材送來多久了。」

「那副棺材白天下午剛送來的。」

「我想打開棺材蓋一看究竟。」

「如果你不死心,你就打開看吧。」

江辰走到棺材旁,運氣內力兩手抓起棺材板。

「吱吱~」

幾十斤重的棺材板在江辰手中舉重若輕,仿佛一點重量都沒有,他把棺材板輕輕放到地上。

站直身子朝著棺材里面看,里面躺著是個年輕的男子,他臉色慘白,嘴巴干裂,緊閉的雙眼就像死了一樣。

江辰彎腰把耳朵貼近他的心髒,竟然有間歇性心跳聲。

這個人還沒死,可能是突然性休克。

江辰把這個人從棺材里面抱出來。

「你這是要干什麼,隨便搬弄死者,是對死者的大不敬。」

「大叔他還沒死。」

「怎麼可能沒死,送來的時候,一點氣都沒有。」

江辰決定用內力給他推宮過血。

他也懶得和大叔爭辯,一切要用事實說話。

江辰把年輕人的身體弄坐著,人坐在背後,雙手抵在他後背,運氣真氣傳遞手,過氣給他。

看到江辰不听勸說,大叔也沒辦法,畢竟江辰一看就是江湖中人,他一個義莊管事人根本惹不起。

大叔也不睡了,就坐在小床上看江辰怎麼折騰死人,反正又不是他折騰的,有損陰德是他的事情。

時間慢慢過去。

這大叔看得都要睡著了,本來睡得正香呢,被他推醒了。

一盞茶時間過去,半個時辰過去……

就在大叔睡著的時候,那個本來沒有動靜的年輕人突然發出咳嗦聲,他嘴巴一張,從嘴里吐出一口黑血,這口黑血散發惡臭,江辰差點忍不住吐出來,簡直比尸體的味道還臭。

那個年輕人慢慢睜開眼楮,由于昏迷太久了,這意識不是很清楚。

「水……水……我要喝水。」

那個大叔睡著沒有被吵醒,實在是年輕人說話有氣無力的,聲音太小了。

江辰立馬找到自己的水袋,打開蓋子,喂他喝水。

「咕嚕咕嚕~」

可能太渴了,他喝水有點急,喝完水,他的意識也清楚了。

「我這是在哪里?」

「你這是在義莊,你之前躺在這副棺材里,是我救了你。」

就在這個時候,大叔听到聲音,悠悠醒來,睜開惺忪的睡眼,他看到江辰和那個死人在說話,他立馬嚇醒,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呢。

他不敢相信揉揉眼楮,可是看到的依然一樣。

「你……你……你……」

江辰和那年輕人同時轉過腦袋看著他。

「大叔不要害怕,他沒死,被我救活了。」

大叔努力看了下年輕人,然後下了床,身為義莊的管事人,他的膽子是很大的,剛才只是被恐怖事情驚嚇到,現在看明白後,走了過來。

他對著年輕人轉了幾圈。

「真的沒死也,我在義莊做了幾十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怪事。」

「他真的沒死,只是突然閉氣過去,現在瘀血吐出來了,人沒事了。」

「我現在就通知他的娘子過來。」

「慢著,現在大晚上的,你突然告訴人家,他沒死,這會不會嚇到別人,還是白天去通知吧。」

「有道理。」

年輕人雖然清醒了,但是身體很虛弱,所以征得大叔同意,把他扶到小床上。

大叔沒地方睡,學著江辰的樣子,躺在棺材蓋上。

第二天,當無缺他們知道此事後,一臉驚訝,這年輕人運氣也太好了,要不是江辰心思如發,說不定假死變真死。

一大早,義莊的大叔就去通知他的家人,而江辰他們吃了東西後繼續上路,沒有跟大叔打招呼。

駿馬飛馳在路上。

去移花宮就算全力趕路也要七八天的路程。

江辰還是和以前一樣,趕路都不忘修煉,現在無缺和鐵心蘭都知道他在馬上修煉,而不是休息。

他們都挺佩服江辰的,在馬上也能修煉下去,真是怪胎。

趕了兩天的路,到了中午,看到一家客棧,他們停下休息,順便讓馬也休息下。

客棧里面有一些食客,看他們桌子上放著兵器,都是江湖中人。

他們找了張空桌,坐了下來。

「幾位客官吃點什麼。」

「把你們店里好酒好菜上來。」

「好的,請稍等。」

小二回去後面報菜,江辰三個人一邊喝著茶水,一邊等菜上來。

江辰發現,這些食客有意無意偷看著他們。

江辰用手指蘸了下茶水,在桌子上寫了幾個字,無缺兩人看到後,神色一變。

「以不變應萬變,就當什麼也沒看見。」

過了好一會,好酒好菜終于上來了。

「幾位客官請慢用。」

江辰用銀針插在飯菜酒水里面,銀針並沒有變黑,應該是沒毒的。

鐵心蘭拿起筷子先吃,因為這里他的武功最弱,如果出現什麼意外,其他兩個人足以應付。

沒道菜都吃了一口,還喝了口酒,然後停下幾分鐘,沒有任何事發生。

「看來是我們多慮了,這飯菜沒有問題。」

江辰兩人這才開始吃菜。

吃到一半,三個人突然感覺腦袋有點暈暈的。

「有毒!」

就在這個時候,周圍的食客突然去掉偽裝,抓起武器把他們圍住,從外面樓上也沖出很多人。

「哈哈哈……」

這個笑聲很熟悉,江辰循著聲音看過去,竟然看到慕容九和江玉郎。

這兩個人怎麼會在一起,這慕容九不是把他的寶貝給剪掉嗎,江玉郎不是恨他要死嗎,兩人怎麼還會合作。

「我們明明很小心了,為什麼還會中毒。」

「你們聞到空氣中有奇怪的香味嗎,只吃飯菜是不會中毒的,但是如果吃了飯菜再聞到這香味就會中毒。」

江辰忘記了,這慕容九精通醫術,擅長煉丹,這配置毒藥還是很容易,這江湖險惡防不勝防。

現在慕容山莊聯系所有武林人士圍攻移花宮,這慕容正德和江別鶴自封聯盟的領導人。

江別鶴向慕容正德提出抓到江辰作為威脅移花宮的籌碼,到時候勝算多幾分。

這江玉郎和慕容九自告奮勇去抓江辰他們。

江玉郎暫時拿慕容九沒辦法,所以只能找江辰他們出氣。

慕容九也要親手抓住小魚兒,報復小魚兒嚇她和輕薄她的事情。

同時要為八個姐夫報仇。

「今天你們一個也別想跑。」

上面有黑衣箭隊,他們架好了弓對準他們。

「姑父今天我們交代這里了。」

「不要輕易放棄。」

江辰運氣功力努力壓制身體的毒,這毒的毒性不是很強,這毒的作用就是使人渾身無力和眩暈。

如果給他點時間,他有信心把毒逼出來。

「等一下你們盡量躲在我後面。」

「嗯。」

「你們以為能抓住我嗎,那你們未免太小看我們了。」

「我們沒有小看你們,相反我們很小心謹慎。」

這個客棧被圍得水泄不通,這估計有幾十號人。

四周的人手持武器盯著他們,就等一聲令下亂刀砍死他們。

而江辰三個也拔出手中的劍。

現在這種情況最好速戰速決,所謂擒賊先擒王,只要控制住江玉郎和慕容九其中一個,他們就能全身而退。

三個人背靠著背,各守一面。

江辰幾個一臉嚴肅,江玉郎舉起右手,然後壓下。一波劍雨朝著江辰他們射過來。

江辰運起「化石功」,手中的劍快速揮動,無缺兩人也快速揮動手中的劍,三個人的劍形成絕對防御,把射來的劍全部擋開。

上面的黑衣箭隊是分三梯隊輪番射箭,一點都不給他們喘息的機會。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最後他們的防御肯定會有漏洞,最後被箭射中。

江辰氣勢一變,周圍的人手中的兵器不斷抖動,似乎要掙月兌他們的把握,他渾身充斥著莫名的劍意,大家仿佛看到一只高貴的鳳凰翱翔九天,浴火重生。

鷹擊長空逐北雁,梅花三弄折梅巔,雪花六出撫白蓮,鳳舞九天醉紅顏。

這種劍意是孤獨的,是霸道、是飄逸的!

在這種劍意的意境影響下,所有人的心神出現短暫的恍惚。

江辰如鳳凰飛起,在空中舞動,他舞動的速度越來越快,最後竟然幻化成龍卷風一般,無數的劍氣從身上迸射而出。

「啊啊啊~」

整個客棧劍氣縱橫,慘叫的聲音不絕于耳。

幾個呼吸時間,一切歸于平靜,江辰飄然落地,而客棧還能站著只有他們三個、慕容九和江玉郎,其他人死的死,傷的傷,無一人站著。

慕容九和江玉郎目瞪口呆地看著江辰,一直以來,他們以為江辰的武功一般,誰知道他的武功如此變態,年紀輕輕就領悟了傳說中的劍意。

「鳳舞九天」劍意威力巨大,殺傷範圍很大,就是太消耗真氣了,如果是之前,不是逼不得已,他不會輕易使出。

但是自從他的「明玉功」達到第七層,再使出「「鳳舞九天」的劍意,就顯得游刃有余了。

江辰喘了口氣,看著慕容九和江玉郎。

由于剛才運功了,所以體內的毒擴散了,現在更加眩暈和無力。

慕容九和江玉郎雖然震驚江辰的變態,但是看他搖搖晃晃的樣子,其他兩個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並不著急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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