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飛在得知岳安娘無事之後,沒有在許宣這里久待,帶著人馬急忙會臨安了,畢竟他作為朝中的守邊武將,哪里有那麼多的時間留在這里?況且他還要想著如何面對那邊的人呢。
岳飛雖然走了,可是方才他的話,還是影響了許宣,這半日里總是憂心忡忡的,倒是小青已經忘記了不快,和岳安娘兩個人開始整理許宣他們從集市上買回來的各種年貨,比如這兩個人現在正在為許宣買回來的煙火爭搶起來,白素貞勸了幾句,二人這才將東西平分,這才算是偃旗息鼓了。
白素貞無奈的看著小青他們,轉身見許宣還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當下來到許宣身邊「官人,你在想什麼?」
听聞白素貞這話,許宣強自笑到「沒什麼,只是想一些事情罷了」
但是二人婚後這麼許久,白素貞還不清楚許宣的想法?她輕嘆「官人莫要想那麼許多,這天下又不是官人你的,咱們一個小郎中,操那麼多心作甚?這些東西,還是讓朝堂里的滿堂諸公還有當今官家發愁去吧。就是如今官人想的再多,可又能濟的什麼事情?」
听白素貞如此說許宣也是苦笑,是啊,自己不過一個小小的大夫,就算身為朝廷官員,可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個不入流的散官而已,自己在怎麼操心,又有什麼用呢?難道宰相和樞密史會听他的?還是官家會听自己的?說到底,自己沒有在那個位置,想的再多,也只不過是瞎操心而已。
他搖了搖頭,站起身來「還是娘子想的透徹,我確實是想的再多也是無用啊」
二人正在說話間,卻听門外一片喧嘩,接著只見白福笑呵呵的走進來「官人,白娘娘,方才姑老爺過來了,說是夫人那邊讓咱們過去吃飯呢!」
「哦,姐夫來了?我這就出去!」許宣听聞,急忙起身
白福連忙說到「姑老爺方才查案子,從咱們這里經過,順便過來,他已經走了」
許宣卻是搖頭「我姐夫這人啊,是好人,心也善,不過呢,他有個毛病,那就是有事的話絕對不會等到後邊,你看吧,咱們不去的話,一會他還會來叫咱們的」
白素貞听許宣如此說,卻是忍不住笑了起來「官人,哪有你這樣笑話姐夫的」
許宣笑著道「我可不是笑話我姐夫,我說的是事實嘛,我從小跟在他身邊長大的,還跟他學過武,他的性格我自然知道,」
正說話間,只听門外李公甫那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二弟,二弟,你怎麼還沒有動身啊?」
許宣無奈的說道「看吧,我說對了吧,我姐夫那脾氣,通知了咱們,咱們就要立刻動身的。」
正說著,李公甫卻是已經推門進來,看見許宣就說到「二弟,方才我讓白福傳的話你們知道了吧?你們趕緊動身過去,你姐姐可是開始準備了,莫要耽擱了時間。」
許宣一邊笑著,一邊推著李公甫朝外走去「知道了,知道了姐夫,你還是趕緊破你的案子就是了,放心,我們這就過去。」
李公甫無奈的被許宣推出屋子,看著院子里的手下正偷笑,當下冷臉說到「你們笑什麼笑?都趕緊跟著我出去查案子去!」
眾捕快見李公甫惱羞成怒了,當下急忙一哄而散,
李公甫臉色這才好看一些,回頭沖著許宣擂了一拳「你這小子也是,原以為一路路途顛簸,你有些疲累,沒時間回家,可誰成想這都幾日了,你不是去慶余堂就是去你老師哪里,也不知道回去看看你姐姐」
許宣無奈說到「這幾日不是忙麼,王老師哪里我能不去麼?楊知縣我能不去拜訪?到現在老師哪里我還沒空去呢,自然就耽擱下來。」
听著許宣這話,李公甫也覺得頭疼,便擺手說到「知道你忙,可是你也看看你姐姐,你們相依為命這麼多年,你忽然去了蘇州,回來了卻不看她,她這心里總是覺得空落落的,來看看你吧,你們又不在家。加上三弟的事情,她一個女人能不多想麼?」
說著嘆了一口氣「你也別怨你姐姐偏著三弟,你姐姐這人你還不曉得?她可是不管你和她是不是同父異母,只不過你有出息,又有本事,就算成家也沒有讓我們操心,可是三弟卻是不成啊,這長輩的都是偏心過的不好的,你姐姐看起來自然就多照看三弟多一些了。若是你和三弟換個位置,恐怕你姐姐就要偏心你了」
听著李公甫這話,許宣點了點頭「姐夫,你說的這些,我都是知道的。」
李公甫見許宣明白,便點了點頭「我這就去查案子了,走了!」
他說著朝著門外走去,走了沒有幾步,卻是想起了什麼,拍著腦袋轉過頭說到「哦,忘記了一件事情,那個在你這治病的病人沒走吧?若是她也還在,你姐說了,讓這姑娘也去」
「知道了,」許宣說著,安排小青去尋岳安娘去了。
這種家宴,一般外人很少去參加,岳安娘家中雖然一些虛禮不重視,但是這種常識還是知道的,當下便拒絕了,好在這次外出他們也買了不少的食物,而岳安娘的這些護衛,大多數也都戰場上拼殺過,多多少少也會一些做飯的技巧,許宣他們倒是不用替這些人的吃飯發愁。
既然岳安娘不去,許宣也就將五鬼留了下來。方便照顧這些人的飲食。
卻說許宣和白素貞帶著小青,來到李公甫家中的時候,許嬌容和我許仙正在廚房里忙的熱火朝天,小青和白素貞見狀此時不用吩咐,急忙進去幫忙
許仙被許嬌容從里邊趕了出來。見到門外的許宣,許仙尷尬的笑了笑,指了指堂屋說到「二哥,咱們去屋里吧」
許仙心中似是還對之前的事情有芥蒂,許宣引導說了兩句客套話,二人一問一答,許宣不問,許仙也不說話。兄弟二人坐到屋里,只是頻頻喝水,氣氛越發沉悶,直到李公甫下工回來,這氣氛才稍微緩解了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