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無際,萬里無雲的天空忽然出現了一道黑色裂縫。
沒多時,從裂縫中飄出一道人影來。
這人赫然是上原信。
「所以,這是什麼地方?」
漂浮在半空的上原信,望著寥無人煙的荒山野嶺,以及那一眼望不到盡頭的山川。
系統不知道把他丟到一個什麼樣的地方。
不過,唯一讓上原信覺得慶幸的是,這里的一些植物,他還是認識的。
這就說明,他來到的世界,並不是超出他認知的外星世界。
等等那是什麼?
遠處山頂上,矗立的電線桿子,就好像讓上原信發現了新大陸一般。
難道我回到了現代世界?
像是找尋到了組織一般,上原信下意識的飛向電線桿所在的位置。
順著電線,上原信發現了山腳下的一座小鎮。
這座小鎮看起來並不大。
房子的高度,也僅僅只有一層而已。
冬日的大雪覆蓋在屋頂上。
一眼望去,是一望無際的雪白。
為了不顯的違和,上原信見周圍無人,隨即降落到地上。
畢竟一個人突然飛在空中,可能會被當成怪物看待。
而且,說不定這個世界還有衛星存在。
初到新世界,上原信並不打算惹上什麼麻煩。
看著周圍的高大的松樹,上原信不禁抱怨道︰「真是的,二貨系統也不說一下這是什麼世界,就跑去擺攤了。」
還說什麼,能量珍貴,反正你跑的快,就算踫上危險,危險也追不上你,這類不負責任的話語。
不過,現在對上原信來說,生存才是最重要的。
「啊!!!!!!」
就在這時,忽然從遠處傳來的呼喊聲,引起了上原信的注意。
「嗯?」
望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上原信皺了皺眉。
他隱約從這道呼喊聲中,听到了幾分不甘的情緒。
不過,這荒山野嶺的能遇到人煙,對上原信來說,或許可以作為他提前融入這個世界社會的準備。
呼•••••哈•••••呼••••哈••••••
一道喘息聲,由遠至近,緩緩傳入上原信耳中。
看來就在這附近了。
風吹起地上的雪花,遮蔽了站在樹上的上原信的視線。
不過上原信的見聞色霸氣卻清楚的感知到了,前方正在爭斗的兩人。
其中那個穿著粉紅色和服的女人好似失去了理智一般,呼喊出來聲音,完全不似常人,反而如同野獸一般。
因為不知道那兩個人之間起了什麼爭執。
上原信只能本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心態,靜靜的看著爭斗的兩人。
就在這時,遠處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雖然聲音非常細小。
但是以上原信那超乎常人的听力,這道腳步聲不亞于在他耳邊踩響。
看樣子其中一個必死了。
以上原信的眼光來看,如果那個野獸般的女子沒有注意到的話,必然是躲不開這一刀的。
可是事情卻出乎了他的意料。
女人是沒躲開,只不過被她壓在底下的人給推開了。
「嗯?居然躲開了。」
望著下方手拿太刀的黑發紅衣之人,上原信隱約感覺那人好像是手下留情了。
刀上那幾個字,好像是中文,可惜太遠了,看不太清楚。
不過上原信更希望踫上的是一個安全的世界,但是從那個黑發紅衣手上的刀來看,好像這個世界也不太安全的樣子。
「為什麼保護她?」
「妹妹,這是我的妹妹。」
「呃••啊••呃啊•••••」
說話了嗎,還是日語,幸好他听得懂。
听到這,上原信終于知道了,原來最早爭斗的兩人,居然是兄妹,不過看那個深紅發色的孩子,他的妹妹好像不太正常的樣子。
「禰豆子。」
「不要動,我的工作就是斬鬼,當然也會斬下你妹妹的頭顱。」
想起來了,原來是這個世界啊。
兩人的談話勾起了上原信久遠的回憶,不過這些記憶卻有些模糊了。
雖然上原信明白,他是來到了一個什麼樣的世界。
可是他不知道這個世界還有什麼樣的價值,值得他停留。
食人鬼的世界。
這種世界有太多悲劇了。
那個紅發的家伙,好像是叫灶門炭治郎吧。
上原信隱約能夠回想起,那個紅發小鬼的名字。
從那個身披羽織一襲紅色外衣的人的身手來看,那家伙好像對他的對手手下留情了。
上原信看到那人好幾次,都有機會殺死他的對手,可是那人不知為何,遲遲不下殺手。
不過那個人說的幾句話倒是讓上原信很是贊同。
不要讓他人把握生殺予奪的權利。
弱者沒有選擇的權利,全都會屈服在強者的力量之下。
所以,這也是上原信自忍界和平後,依舊堅持不懈,努力修煉的原因。
雖然忘記了那個拿刀之人的名字,不過從他那怒其不爭模樣來看。
上原信估計他應該是不會對炭治郎下殺手了。
就在這時,一把自上原信身前飛舞而過斧頭引起了他的注意,斧頭的目標赫然是拿刀之人。
「有點意思。」
弱者揮刀向更強者嗎。
可惜,炭治郎沒有正視到自己的實力,就連人家手下留情也看不出來。
不過上原信仔細一想,如果換成他又會如何,估計會更不堪吧。
想到這,上原信不禁搖了搖頭,臉上閃過一抹自嘲。
結束了。
看著下方昏迷的灶門炭治郎和禰豆子,以及獨自離去的富岡義勇。
上原信知道,悲劇即將開始了。
不,或許悲劇一直都在,只不過,屬于殺鬼隊的悲劇,再度開始了而已。
話說這個世界到底有什麼價值的東西。
難道抽卡系統想要讓他將鬼舞無慘抓起來,當成商品嗎?
【叮,答對了】
【畢竟是一個長生種,雖然實力不強,但是,他那種變異的血脈,還是很值錢的】
「好吧。」
看著忽然出現的系統屏幕,上原信不禁面色一沉道︰「出來之前,能不能先打聲招呼?」
【我打了啊】
上原信︰「••••••」
系統似乎覺得還不得勁。
【叮】
【叮】
【叮】
好家伙,你這是沒完沒了了啊。
看到這,上原信不禁扶額制止道︰「好了好了,我眼楮沒瞎。」
望著下方昏迷的灶門炭治郎,上原信嘆息一聲,拍了拍肩上沉積的雪,轉身打算離去。
接觸主角的什麼的,上原信感覺完全沒有必要。
既然知道了這是什麼世界,那麼他只需要直指源頭就行了。
可是上原信忘了,他壓根不知道鬼舞無慘在哪里。
走了好幾天。
望著臨近的小鎮,上原信的面色再度變得陰沉起來,他發現他對這個世界根本就一無所知。
除了知道這是個什麼樣的世界,可是面對地理位置和鬼殺隊的位置,上原信根本就是一頭霧水。
本以為找鬼舞無慘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可他忽然想起來,鬼舞無慘是個千年老陰比。
而且,他初到這個世界,根本就不知道無限城的方位。
隨著夕陽西下,夜幕遮蔽了整個天空,只剩一輪黯淡的月亮,勉強為上原信照亮前進的道路。
這時候,路邊的一個中年男人忽然向著他招了招手︰「喂,小哥,這邊這邊。」
上原信皺了皺眉,疑惑的看向路邊小屋門口的中年男子︰「有什麼事嗎?」
上原信警惕的模樣,並沒有引起中年男子的不悅。
中年男子只是,笑了笑說道︰「附近一到晚上就有怪物出沒,你要不要來我這住一晚?」
「噢?」上原信挑了挑眉,這還是他第一次踫見陌生人邀請他做客。
雖然不知道他有什麼意圖,不過上原信還是欣然接受了中年男子的邀請。
畢竟他為了找尋鬼舞無慘,已經好幾天沒有睡過覺了。
再加上自身的實力,所以上原信並不介意中年男子有什麼不好的意圖。
反正也對他造不成什麼阻礙。
不過,接下來發生的事,卻證明了上原信完全是在杞人憂天,想多了而已。
中年男子不僅沒有想要加害他的意圖,反而熱情的邀請他吃晚飯。
吃飯時。
上原信從中年男子口中知道了他的名字。
中年男子名叫山田晴彥,在這里住了四十多年。
外面種著禾苗的幾畝地,就是屬于他的。
原本他有一個美好的家庭,可是五年前的一個晚上,一個怪物沖進了他的家中,見人就咬。
僅僅不到幾分鐘,就將他的妻子和弟弟咬死,就在他保護著自己年僅十歲的孩子,即將被咬時。
幸好一個帶刀的劍士及時趕到,一刀將那個怪物擋開,經過一番艱難的戰斗,才將那個驅逐。
而他和他的兒子,也是在那時候僥幸存活了下來,與他同一個村子的村民,在怪物的襲擊下,死了十多個。
被滅門的更是不在少數。
所以這幾年,為了報答鬼殺隊的恩情,每當他在路邊踫到進山的路人時,都會勸阻他們,別再夜里進山,因為山里有怪物。
話交談到這,氣氛反而變得有些沉重。
山田晴彥失笑一聲︰「抱歉,說起了不開心的事情。」
上原信搖了搖頭︰「不,兄弟你怎麼不想著去報仇呢?」
「哈,」山田晴彥笑了笑,轉頭看了眼默默吃飯的兒子,「我也不是沒想過報仇,只不過••••••」
看到這,上原信沒有說話,而是拍了拍山田晴彥的肩膀。
看到山田晴彥的兒子,上原信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兒子上原白,來到這個世界之前,他居然沒有和香惠他們告別。
說不定,現在香惠已經哭得不成樣子了呢。
上原信一臉回憶道︰「說起來,我也有一個比你兒子大不了多少的孩子。」
「噢?」山田晴彥挑了挑眉,驚訝的看著上原信那年輕的面龐︰「你這麼年輕,居然。」
「哈哈哈哈哈,」上原信笑了笑︰「你別看我年輕,其實我已經四十三歲了。」
似乎是踫到了同齡人,山田晴彥反而沒有了對陌生人的拘束。
一時間兩人好似相識了許久的朋友一般,相談甚歡。
••••••
「信桑,那你怎麼不在家里,反而跑到這來,」山田晴彥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上原信模了模下巴,思考了一會,最終還是說出了實話。
當然,他自然是不可能說出他在忍界的經歷。
「我啊,是因為迷路了,再加上這里離家太遠了,我好像回不去了。」
這話在上原信看來,算的上是實話吧,畢竟他確實忘記了怎麼回去找灶門炭治郎的路。
听到這,山田晴彥不禁瞪大了眼楮,「誒!!!迷路,不會吧。」
他的兒子山田井澤也是滿臉的不可置信。
「是啊,就是這樣,」上原信攤了攤手,一臉的生無可戀。
「哼哼~哼哼哼哼~」山田晴彥強忍著笑意,雙手捂著自己的肚子,一副難受的模樣。
「喂,喂,有那麼好笑嗎?」上原信撓了撓頭,實在不理解山田晴彥的笑點在哪。
「哈哈哈啊哈哈~」山田晴彥再也憋不住笑意,放生笑了起來。
忽然,屋外傳來的物體東倒西歪的響聲。
砰~咚~
踏~踏~踏~
伴著著響聲一同傳來的,還有幾道腳步聲。
听到聲音的山田晴彥,面色跟著一變,他下意識的吹滅一旁的燭光,趕忙抱住身旁的兒子,警惕的看著窗外。
希望能看出什麼動靜來。
上原信剛要說什麼。
山田晴彥忽然將食指豎在嘴邊︰「噓!」
看他害怕的模樣,上原信見狀連忙閉上了嘴巴。
就在這時,屋外忽然傳來了一陣交談聲。
從聲音上看,是兩道男人的聲音。
「什麼嘛,剛才明明看到了一點光線,還以為今晚能飽餐一頓。」
「嘿嘿•••嘿嘿嘿••••••說不定他們藏起來了。」
「藏起來?怎麼可能,我們可是第二次來到這個地方,這都五年過去了,鬼殺隊估計早就忘記這里了。」
「該死的鬼殺隊,下次見到,一定要吃了那個該死的家伙。」
是鬼,絕對是鬼,山田晴彥忽然意識到,屋外的兩人,並不是像上原信這般的好人。
反而是殺人不咋眼的食人鬼。
等等,那個聲音。
為什麼那個聲音那麼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