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瀟瀟跟在慕白白身邊多年,立刻明白過來她的意思,知道她這是不放心這個突然出現的英俊男人。
「小姐放心,我會讓子峰好生招待這位莊亦然少俠的。」羅瀟瀟會意的點頭。
慕白白是放心羅瀟瀟的,知道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就徹底將蕭棠奕給拋到了腦後,跟他沖沖打了一聲招呼後就去找馭綰綰了。
「莊少俠,先到前廳喝杯熱茶吧。」羅瀟瀟客客氣氣的沖蕭棠奕做了個請的手勢,同時不著痕跡的同一旁疑惑的盯著蕭棠奕的子峰使了個眼色。
「好的,麻煩羅姑娘了。」蕭棠奕看著眼前一個個已經長成少年模樣的小孩兒們,心情頗有些怪異。
他知道慕白白會突然回神醫谷多半是因為蕭棠棠的事情有了消息,他也不多問。
畢竟他現在在慕白白的眼中是神偷莊亦然,要是他隨便打听,說不定更會引慕白白的懷疑。
羅瀟瀟將蕭棠奕帶到了專門招待客人的側廳,又親自泡了茶端上去,這才將子峰拉到一旁。
「我剛才跟你使的眼色你看到了嗎?」羅瀟瀟壓低了聲音,「公主說了這個人有問題,讓我們好好的盯著他。」
「羅瀟瀟……」子峰一雙眉毛狠狠的揪著,鼻子動了動,「你有沒有覺得這個人很熟悉?」
「什麼?」羅瀟瀟是知道子峰對氣味十分敏感的,甚至對于人的第一印象都是來自于氣味,所以子峰要是說一個人的氣味很熟悉,那麼十有八九他是見過那個人的,「你認得這個人的氣味?」
「我覺得我應該認得。」子峰懊惱的撓頭,「可是我又覺得自己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聞過過他的味道。」
羅瀟瀟沉吟,覺得這件事非同小可,她想了想說,「這樣,你先好好想想,我去把這件事告訴公主。」
子峰老實的點點頭,完了便蹲在地上,抱著腦袋開始「認真思考」起來。
這是獨屬于子峰的思考方式,這些年來羅瀟瀟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倒是一旁的蕭棠奕忍不住多看了幾眼,他記得曾經馭勝夸過這個子峰是個練武奇才,還一直想將子峰送到自己的師父那兒去學武。
如今看來,馭勝雖然沒有達成目的,但是這個子峰練的也還算不錯。
至少,比慕白白強上許多。
內堂里,慕白白剛到了馭綰綰的房間,就被一個人撲了個滿懷。
「師姐,你可算是回來了!」馭綰綰長相隨了江瑤,十分的好看,靈氣靈氣的。
「昨天谷中到底出了什麼事?我問瀟瀟姐,她也不告訴我,只讓我安心在房間里呆著。」
「你說,我如何能安心。」
馭綰綰說著就哭了起來。
雖然馭綰綰的長相隨了江瑤,可性格卻和江瑤一點兒也不一樣。
從小就是個哭包,不過因為性子柔軟更得神醫谷中的眾人喜愛。
「沒事沒事。」慕白白習以為常的掏出手巾給她擦眼淚,「就是你棠棠師姐惹了點兒小麻煩。」
「你知道她的嘛,沒事就喜歡惹麻煩。」
「小事兒小事兒。」
「真的嗎?」馭綰綰半信半疑,「那為什麼昨天大家都躲進了密室?」
「咳……」慕白白心想,孩子大了不好忽悠了,「這不是為了嚇唬一下蕭棠棠嘛!她這樣到處惹事的性子,再不好好教訓,今後還不得將天也捅下來。」
「所以,我就和你瀟瀟姐聯合起來演了一場戲。」
听慕白白這麼說,馭綰綰才放下心來。
「原來是這樣……」馭綰綰抽抽鼻子,「我還擔心爹娘一出谷就有人襲擊神醫谷呢。」
「就算是真的有人襲擊神醫谷,你也不用擔心,萬事有師姐在呢。」慕白白拍拍自己的胸膛,就像十二年前在宮中救起羅瀟瀟那般承諾著,「師姐罩你!」
「嗯!」馭綰綰崇拜不已的看著慕白白,「我相信師姐!」
「那你繼續乖乖的呆在房間里,哪里也不要去,等師姐去把蕭棠棠收拾了,晚上給你做糖醋魚吃。」
馭綰綰眼楮一亮,「師姐要親自下廚嗎?太好了!我好久沒吃到師姐親自下廚做的菜了!」
「對,親自下廚,到時候你想吃什麼經管點,師姐統統滿足你。」慕白白笑著模模她的腦袋,「然後罰蕭棠棠洗碗。」
將馭綰綰徹底安撫好了,慕白白才離開。
羅瀟瀟早已經在外面等著她了。
「公主,子峰說那個莊亦然很熟悉!」羅瀟瀟一點兒也不嗦,直接開門見山,「子峰的鼻子不可能出錯,那個人可能曾經來過神醫谷,如今換了一副樣貌。」
「公主,此人不簡單!」
「子峰也覺得熟悉?」慕白白微微驚訝,想起昨天在看到男人時的熟悉感,沉默片刻搖頭,「他應該沒有易容。」
如果男人易了容的話,昨天在她貿然闖入男人的房間時,男人就露餡兒了。
可當時一切正常。
「這天下間還沒有我看不破的易容術。」慕白白想了想說,「這樣,先不管那個男人,照舊讓子峰盯著他就行。」
「但如果他有什麼異動,你就讓子峰不用客氣,把人打死都行。」
羅瀟瀟點頭應下,正要問慕白白還有什麼吩咐,就听她說她要進神醫谷後山的禁地。
「禁地?!」羅瀟瀟倒吸了口冷氣,「公主你進禁地干什麼?禁地里全是機關,你忘了江谷主說的嗎?換做是她進去了也不能全身而退。」
「我知道……」慕白白嘆口氣,「你以為我想進去嘛!還不是因為蕭棠棠那個笨蛋!」
「郡主在禁地?」羅瀟瀟更加驚訝了,「那些人怎麼會將郡主帶到禁地里。」
「不知道。」慕白白搖頭,隨即壓低了聲音,「是林子里的小松鼠告訴我的,它昨晚在禁地的一處山洞看到了蕭棠棠和兩個奇怪的蒙面人。」
「放心,我跟著它們進禁地,它們常常到禁地里尋找食物,認得路,應該不會有危險。」
羅瀟瀟是知道的慕白白的,一旦坐下決定就不會更改,便沒再說什麼,只默默的轉身去了藥方為她準備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