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長矛進入水中，沒過多久，在商船側方的水面上出現了一道巨大的漩渦，一個碩大的龍頭從漩渦中央露了出來，接著是龍身，最後大半身孑探出了海面。
吼！
看著這碩大的龍頭，曹毅瞬間無感，心里只有一萬句MMP！
惡龍？
巨型海蛇長著爪子和角就是龍？
白虧他期待了這麼久！
這時候商船上的攻擊武器也開始發威了，一根根巨弩從船上射出，船側的炮口中的巨炮也發出了怒吼。
惡龍龐大的身軀猶如最好的靶子，所有的攻擊都一點不落地轟在龍身上。
只听見一聲哀鳴，然後龍身上無數鮮血直流，染紅了一大片海面，許智亮沖出了商船，在水面上借了幾下力後，躍到了龍身上，將惡龍的龍珠取了出來，然後轉身飛躍回了船上。
「督主，這就是龍珠，請督主笑納。」
許智亮捧著龍珠來到曹毅面前，諂笑道。
「你自己收著吧。」
曹毅擺了擺手道︰「惡龍就長這幅模樣？」
區區一顆龍珠，曹毅也不放在眼里，相比之下，他更在意惡龍的模樣。
「回督主，這條惡龍只是六品級別的，所以沒什麼龍樣，四品級別的惡龍就比較像龍了，只有上品級別的惡龍才是真正的惡龍。」
許智亮也知道曹毅在疑惑什麼，于是笑著說道。
「你見過上品級別的惡龍嗎？」
「回督主，小的沒有見過，這上品級別的惡龍只有大海深處才有，一般來說，這種級別的妖獸是不會靠近陸地的。」
許智亮恭敬地說道。
…
經過幾次妖獸襲擊後，商船終于來到建州左衛的港口，這里屬于奴兒干都司和朝鮮的交界處，只是女真人強大，朝鮮人早已撤離了這里。
「督主，小的先過去穩住那些女真人，等船靠岸了，督主再帶人沖殺。」
許智亮來到曹毅身邊恭敬地說道。
「去吧。」
對于許智亮的主動請纓，曹毅也不想壞了對方的積極性，反正只要許智亮不傻，就不會做什麼反叛的舉動，因為反叛了也沒用，建州左衛只有不到一萬的普通士卒，根本翻不起什麼風浪。
得了曹毅的允許後，許智亮躍出了商船，在水面上借了幾次力後，兔起鶻落地登上了陸地。
沒過多久，船隊便在女真人的指引下靠近了一個簡陋的港口。
「殺！」
船剛靠岸，不用曹毅吩咐，雷便大喝一聲，帶頭沖下商船，殺向岸邊的女真人士卒。
而和許智亮站在一起的女真人將領烏西卡則是被這一幕驚呆了！
「許船長，你這是什麼意思！」
直到身上猛地一痛，才回過神來，不由驚怒道，可惜許智亮手中的長刀早已貫穿他的丹田，烏西卡只能怒視著許智亮。
不是他蠢，許智亮和他們做交易已經不是一年兩年了，雙方早已有足夠的信任基礎，更何況他也想不通許智亮為什麼要殺他。
「什麼意思？」
許智亮嗤笑道︰「蠻夷就是蠻夷，真夠蠢的，死到臨頭還問這個問題。」
許智亮沒有跟烏西卡解釋的意思，而是一拳轟在了烏西卡的頭顱上，他和烏西卡兩人都是五品，若是讓烏西卡有臨死反擊的機會，他肯定討不了好。
挨了這一拳，烏西卡的腦袋猶如西瓜一般，瞬間炸開，紅的白的散落一地。
另一邊，雷也帶著白虎騎兵們將港口的女真士兵全部殺盡。
殺完之後，雷也沒有停手，帶著幾千白虎騎兵沖向了不遠處的軍營。
當曹毅走下商船的時候，雷已經帶著渾身血跡和殺氣的騎兵回到了港口。
「督主，所有女真人已經全部滅殺。」
雷來到曹毅身邊躬身道︰「另外，營中還有兩萬多大明百姓和朝鮮人，請督主處置。」
「將軍營中的糧食全部分給那些人，讓他們進入朝鮮，到時候我會派人帶他們回大明。」
听到雷的話，曹毅擺了擺手道，這些人都是原本在奴兒干都司生活的百姓或者是女真人攻破鐵嶺、開原時俘虜的百姓。
按道理，他應該將這些人送回大明，只是他這次準備殺入女真人的老巢，帶著這些人，只會拖累白虎軍的速度，到時候更危險，還不如讓這些進入朝鮮，到時候他再派人接他們回大明。
「是，督主！」
雷應了一聲後，便轉身離去。
「許船長，你帶著船隊在離岸數十里外駐守，負責接應，若是入冬之後，我們還沒有回來，你們便啟程返航。」
雷離開後，曹毅將遠處的許智亮招了過來，雖然他接下來不一定會通過海路回大明，但是有備無患嘛，多條後路總是好的。
「小的遵命！」
許智亮也不敢多問，反正曹毅怎麼說，他怎麼做就對了。
「督主，我們現在的位置是建州左衛，左邊是朝鮮，右邊則是圖們。」
這時候，許黎捧著地圖來到曹毅身邊。
「圖們的守衛如何？」
曹毅眯著眼楮問道，圖們這個地方他也有所了解，屬于奴兒干都司中為數不多適合種植的地方，也是女真人的大型聚居地之一。
「回督主，按照探子帶回的情報，努爾哈赤在圖們設了兩個衛，守衛大概有三萬人左右，分別駐守在毛憐衛和寬童山衛，這兩處也是圖們種植糧食的主要地區。」
許黎思索片刻後說道。
「毛憐衛？寬童山衛？」
听完許黎的話，曹毅陷入了沉思，現在女真人的生活方式有兩種，海西女真部落和大部分野女真部落依舊是半采集半狩獵的原始方式，而努爾哈赤所在所在建州女真則有成熟的種植技術，以種植兼狩獵為主。
現在努爾哈赤養活八旗兵的主要糧食就是這些種植出來的糧食，現在剛入秋不久，正好是接近收獲的季節，這些剛成熟的糧食肯定還沒來得及收割，只要燒了這些糧食，努爾哈赤這個冬天就別想好過了。
「召集兵馬，我們去寬童山衛，讓努爾哈赤這狗崽子體會體會，被人打草谷是什麼滋味！」
有了決定後，曹毅開始召集兵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