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周離吹涼勺里的粥，慢條斯理地喝下。
時值隆冬，窗外飄著細碎小雪。
不過周離身著厚重的冬衣，面前的桌下還擺著取暖用的爐子。
倒沒感受到什麼寒意。
喝完粥，將空碗遞給站在一旁的丫鬟小梅︰「再添半碗。」
小梅接過碗，喜笑顏開︰「少爺病愈後，胃口是越來越好了。」
周離笑笑，沒有作答。
五天前，從小就體弱多病的環安城周家大少爺生了場大病。
渾身發熱，直至昏迷。
周家請了城內所有的大夫來看，都找不到病因。
待到周離醒來，身體的主人已經換了人。
現在掌控這副身體的，也叫周離，來自地球。
面對穿越，他倒不驚慌。
因為他是在起點孤兒院長大的。
院里長大的孩子，都會在成年後的某一天穿越到異世界。
不過難受的是現在的身體實在太過虛弱了。
走兩步都會喘不上氣。
「少爺，粥。」
小梅的聲音打斷周離的思緒。
周離回過神，接過碗。
看著碗里的藥粥，有些發怔。
周家作為環安城里的大家族，廚子的手藝是不必多說的。
粥里放了不少名貴的補藥，卻很好的掩去了藥材的苦澀。
入口只有清甜。
可是，喝了一碗粥的周離已經飽了。
但他還是叫小梅接著盛了半碗。
深吸一口氣，周離又送了一勺藥粥放入嘴中。
與此同時，腦海里，一個淡藍色的面板浮現；
【宿主︰周離
能量儲備︰3.03】
隨著周離咽下嘴里的粥水，面板上‘能量儲備’後面的數字，從3.03跳到了3.05。
「果然，系統面板上的能量儲備，就是自己身體內可以消耗的能量。獲得途徑簡單粗暴，就是吃東西。」
周離仔仔細細地喝著粥，心里想道。
每個穿越者在穿越後，都會有作弊器。
而周離的作弊器，就是腦海中浮現的系統面板。
能不能利用好系統，關乎他之後能否在這個異世界立足。
但也沒有說明書之類的東西，所以他這幾天一直在實驗系統的用法。
半碗粥喝完。
能量儲備定格在了3.18。
拍拍肚子，周離這下子是真的吃不下了。
在小梅收拾餐具的時候，周離做起總結。
能量儲備，代表著自己身體內可以消耗的能量。
它會隨著自己的作息消耗，
當能量儲備掉到2時，自己就會開始產生饑餓感。
掉到1以下時，饑餓感就會來到極致。
至于系統的其他用處，周離暫時還沒發現。
「所以」周離臉上浮現一絲苦澀︰「我系統的作用就是提醒自己按時吃飯？就這？」
「兄長看來恢復得不錯。」
思緒不斷間，一個溫文爾雅的聲音插了進來。
周離尋聲望去，一個頗有風度，劍眉星目的青年人帶著笑意從門口走了進來。
只看骨相，來人倒是與周離有七分相似。
可惜皮相上，二者相差甚遠。
周離從小體弱多病，前幾天更是生過大病，可謂骨瘦嶙峋，臉頰塌陷，雙目無光。
而對方則面色紅潤，氣宇軒昂，風度不凡，稱得上是位美男子。
此人正是周離同父異母的兄弟，周乾，字明軒。
「明軒怎麼來了，我記得這段時間你不是很忙麼？」周離笑道。
「辦事路過家門，心里一直掛念著兄長，就順道進來看看。」周乾同樣帶著笑意︰「見到兄長無恙，明軒也就放心了。兄長好好休息，待手上事情結束，我再好好陪陪兄長。」
隨意交談兩句後，周乾便走出了周離的房間。
看著周乾遠去的背影，周離臉色有點難看。
倒不是因為前者說的都是些欺人假話。
那些話本小說中，大家族里的兄弟姐妹因為各自利益互相算計、明爭暗斗的情節，並沒有出現在兄弟倆身上。
無論周乾剛剛說的話，是否真心實意，對周離的好都是實打實的。
畢竟生母因為難產去世，自己又從小體弱多病，文不成武不就，實在沒有什麼好針對的。
倒反病秧子的長子被照顧得很好，代表著周家的體面，代表著周乾的體面。
「唉」周離嘆了口氣︰「明軒才比我小一歲。十四歲是就開始上手家族的生意，現在十六歲就已經在環安城商界小有名氣。」
「我作為兄長，還真是難堪啊。」
又打開系統面板看了一眼，又嘆口氣︰「給我一個這樣的系統，難道真是提醒我按時吃飯，好好活著，然後可以花著父親兄弟賺來的錢，混吃等死麼？」
「這樣穿越過來，又有什麼意義。」
不多時，將餐具送到廚房的小梅回來了。
周離看向窗外，見雪已停，「小梅，陪我出去走走吧。現在的我也做不了什麼，先多走走，改善一下這孱弱的體質吧。」
「好。」小梅有些遲疑︰「要不要多叫幾個僕從跟著？」
周離若有所思︰「你跟著我就好。」
「都依少爺。」
走出周府，小梅亦步亦趨地跟在周離身旁，手心都攥出汗水來，目光一刻也不敢離開周離周圍。
以防周離突然體力不支出什麼意外。
周離卻也不輕松。
身子骨太弱，每一步都走得艱辛。
不過他還是咬牙走著。
路上行人見著周離，遠遠地就讓開路來，動也不動。
直到周離走過他們身旁，這才松著氣，接著走動。
出門走過大半條街，周離就已大汗淋灕。
再看系統面板︰
【宿主︰周離
能量儲備︰3.09】
隨後便找了一家最近的粥鋪，坐了進去。
此時過了飯點，店里沒什麼食客。
店家滿臉緊張地迎上來。
周家大公子體弱多病是城里人眾所周知的，即便他相信自家店的東西完全沒問題，但保不齊周離那嬌貴的身子吃不慣，出了什麼問題。
後果可不是他一個開粥鋪的市井小民擔得起的。
可周離都坐進了店里，他又不敢不做周離的生意。
「不知周公子要吃點什麼？」店家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用，走累了，進來休息一下。」周離擺擺手。
听到周離回答，店家這才松了口氣。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突然從門外沖了進來。
站在一旁丫鬟小梅和粥鋪店家當即一個箭步擋在周離身前，如臨大敵。
幸好黑影在距周離一丈的時候就停了下來，沒再前沖。
只是看清來人，店家和小梅都不忍皺起眉頭來。
是個乞丐。
油頭垢面，如此冷的天，只穿著一身不知多久沒洗的破舊薄衣。
咧嘴笑，露出缺了幾顆的大黃牙。
說話搖頭晃腦，透著傻氣︰「好心的大爺，賞口吃的吧。」
店家當即喝道︰「去去去！蔣武師，這里沒有給你吃的，去別家討去！」
聞言，乞丐忙不迭地從懷里掏出一本泛黃的書來，晃了一下，連忙說道︰「我拿武功秘籍換，給口吃的。」
見乞丐死皮賴臉，店家更氣了，走到前者身前就欲抬手，後卻猶豫了一下。
無他，乞丐身上實在太髒，難以落手。
只是回頭看了一眼周離，終于要下定決心時，周離喊住了店家︰「給他一碗粥吧。」
他注意到乞丐露出來的手腕腳腕上，爬滿了密密麻麻的傷疤。
店家聞言，看看周離，又看看乞丐，接著笑道︰「周公子真是熱心腸！」
隨後便盛了一碗粥放到了乞丐面前的地上。
一見到粥，乞丐便眼冒精光，隨手將手里的‘武功秘籍’丟在周離面前，端起碗就往店外跑去。
也不顧粥還冒著熱氣，邊跑邊用手往嘴里扒粥。
店家皺起眉頭，沒做什麼動作，反正那個碗也不打算要了。
周離則饒有興趣地朝店家問道︰「店家，我剛才听你喊那個乞丐‘蔣武師’？」
店家趕緊陪上笑臉︰「想來周公子少有出門，該是沒听過。這乞丐姓蔣，前些年也是環安城里的一號人物，開著城里最大的武館，廣收門徒，好不風光。
只可惜不知惹上了誰。一夜之間，武館被縱火燒毀，妻子被毒殺，連自己都被挑斷了手腳筋，廢去武藝。
就此神志不清，淪落成了如今這般模樣。」
「官府後來查清是何人所為了麼？」周離接著問道。
店家搖搖頭。
「能辦到這種事的勢力，也不知官府是不敢去查，還是不會去查。」周離笑道，店家卻是不敢接話。
周離也不在意，將目光放在了蔣武師留下的‘武功秘籍’上。
「小梅把那秘籍拿過來給我看看。」
「好的公子。」
小梅巧聲回應，用手絹裹著，將地上丟著的書撿起，送到周離手上。
身體原主生于大戶人家，自然是識字的。
看向書本，周離念出泛黃的封皮上布著三個大字︰「金鐘罩。」
周離興致高漲正欲翻開，一旁站著的小梅作為周家的丫鬟，還是有幾分見識的，不忍開口︰「公子，這《金鐘罩》听說是從靈州真空寺傳出來的。傳聞共有十二關，一關比一關難練，第十二關圓滿之後，不僅金剛不壞，而且不怕水火毒藥，更能不眠不休，功力源源不盡。
但流傳出來的練法只到第五關，只以橫練外功為主，是真空寺故意傳播出來的大路貨。
這秘籍隨便找家雜書鋪，花上五個銅板就能買到。
六到十二關的練法，得剃度出家，真心實意加入真空寺才能習得。」
隨著周離臉上表情變化，小梅說話的音量也越小，到最後細弱蚊蠅。
听完小梅的話，周離翻遍整本秘籍，果然只有到第五關的練法。
《金鐘罩》前五關，無外乎就是配合著呼吸，不斷用鈍器打擊身體，使筋皮骨骼硬度越來越高。
「怪不得《金鐘罩》前五關的練法，真空寺會毫不在意地散播出來，基本沒什麼技術含量。」
「可笑的是，即便是這樣，我這身子也練不了。」
周離頓時大失所望︰「想來也是，那蔣武師的武館被縱火燒毀，哪還有什麼真正厲害的武功秘籍留在身上，估計是他從哪個雜書鋪偷出來的吧。還以為能佔個便宜。」
站起身來，隨手將秘籍丟給店家︰「拿去燒火也是好的。」
周離正欲抬腳往外走去，就听見腦海中響起一道不分男女的電子合成音︰
【武學《金鐘罩》（殘篇），錄入完畢】.
「什麼？」
在那個聲音響起的同時，周離發現自己竟是把剛剛秘籍上的字，分毫不差的記在了腦海中。
剛剛他只不過是快速地把整本書翻了一遍而已。
瞪大眼楮，快速打開系統面板︰
【宿主︰周離
武學︰金鐘罩（殘篇）（未入門︰0％，+）
能量儲備︰3.07】
「原來是這樣，原來系統還有這樣的用處。」
周離喜上眉梢，不住地喃喃自語。
「少爺？」
系統面板只有周離自己能看到。
所以落在小梅和粥鋪店家的眼里，見到的畫面便是周離對著空氣突然笑了起來。
不住擔心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
周離听到小梅的呼喚，回過神來，關上系統面板，對其說道︰「走，小梅，回家！」
話音落畢，便快步走出了粥鋪。
小梅跟在後面，可把她緊張壞了。
不知道自己大少爺究竟發生了什麼。
很快回到自己的住處。
雖然有些腿軟頭昏，肺也因為大口喘息，被扯得有點疼。
但現在的周離根本顧不得這些。
只想快點試試‘金鐘罩（殘篇）’後面的加號。
「少爺這麼急急忙忙地回來，是出了什麼事麼？」
小梅烏溜溜的眼楮里，擠滿了問號。
「就是出去走了一下，突然餓了，你再去給我拿些粥吧。」
周離說道。
「好。」
小梅有些模不著頭腦，少爺急急忙忙回來，就是因為餓了？
等小梅走出房間後，周離急不可耐地喚出系統面板︰
【宿主︰周離
武學︰金鐘罩（殘篇）︰未入門︰0％，+）
能量儲備︰3.05】
看著‘金鐘罩（殘篇）’後面的加號。
周離幻想出一根手指來，狠狠地按了上去。
【是否提升《金鐘罩》（殘篇）的境界？】
「是！」周離毫不猶豫。
【請分配用于提升武學境界的能量儲備】
听到系統的這句話，周離遲疑了一下，而後目光灼灼。
「2點！」
念頭剛落，系統面板上的能量儲備，就從3.05掉到了1.05。
與此同時，周離感覺在自己的身體生出生出一股熱流來，分散向四肢百骸。
一時間感覺自己好像全身沐浴在一汪溫度適合的溫泉之中，舒服至極。
再看系統面板，《金鐘罩》第一關進度，已經從0％提升到了0.1％。
周離不可置信地握了握拳頭。
發現雖然自己的力量依舊不大，但那種無處不在的虛弱感，明顯減少了一部分。
「有門！」周離臉上綻開笑容。
「這麼看來，只要保證能量儲備，那麼無論什麼武學我都能通過系統把它提升到圓滿。文不成武不就的周離，要跟這個世界說再見了！」
「武聖周離，他來了！」
情緒高漲的周離，正說著豪言壯志，忽然，一股猛烈至極的饑餓感從胃里涌了出來。
「咕——」
與之相伴的，是一聲從月復部傳出來的響叫。
恰好，小梅端著粥進來。
還沒等她放上桌，周離兩步並做一步沖過去，端起粥就是一頓豪飲。
即便粥還冒著熱氣。
小梅愣愣地看著周離，想起剛剛才見過的那個乞丐。
咚——
把碗放在桌上，抹抹嘴，看著呆愣盯著自己的小梅，周離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你看吧，我確實餓壞了，外面的粥又吃不慣。」
小梅看著桌上的碗，表示認同︰「少爺吃的一碗粥，都能抵我半天的工錢了。」
感受著饑餓感被喝下的粥撫平，周離接著對小梅說道︰「再去幫我取一些吃食過來吧。」
雖然目前是沒有了饑餓感，但他還要接著提升武學。
小梅聞言一愣︰「公子還沒吃飽麼？可是公子喝的粥廚房已經沒有了，畢竟之前公子的胃口都不大，廚房不會一次備太多。」
「那就拿肉過來，越多越好。」周離略加思索。
「好。」
在小梅看來，只是出門走了那麼一小段路，不至于餓成這樣。
但既然周離開口了，她也只能照做。
很快，小梅就又端了一個醬燒肘子回來。
周離當即吃下。
邊吃，邊用獲得的能量儲備提升《金鐘罩》的境界。
不得不說，一整個肘子的能量比粥可高多了。
即便周離吃的是藥膳，一碗粥能獲得也不過1點左右的能量儲備。
而一個肘子，提供的能量儲備卻足足有16點。
《金鐘罩》從未入門突破到第一關的進度由此提升到了0.8％。
感受著體內的虛弱減去了大半，周離舌忝舌忝嘴唇，盯著小梅，目光灼灼︰「小梅，去，再給我拿十個大肘子過來。」
小梅︰「好」
時間很快過去了一個月。
看著鏡子里自己的身材，周離滿意地點點頭。
經過一個月的狂吃，如今他《金鐘罩》已經突破了第二關，達到第三關的進度也來到36％。
此時的他全然不復一個月前的虛弱。
身材雖然縴細，但卻布滿線條分明的肌肉。
周離捏緊拳頭，感受著自己的力量。
他估模著自己此時的力量不會弱于體型于自己三倍的普通肌肉男的力量。
畢竟自己現在身上的肌肉算不上大，可卻是練過《金鐘罩》的肌肉。
其質量硬度不是普通人的肌肉能媲美的。
「沒什麼實戰機會，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究竟能打出多少力量，肉身的防御里又是幾何？」
周離略帶遺憾的感嘆著。
穿上衣服，走到外屋。
小梅早已備好洗漱用品，等在那里。
掃了掃桌子，空空蕩蕩。
換作平日，早就擺好了早餐。
「估計是有什麼事情。」
周離如此想道。
待他洗漱完畢，小梅果然開口說道︰「少爺，二少爺說請您過去他那邊一同用早餐。」
因為周家其他人都有商務要忙，所以除了定好的家宴，大部分時間周家人都是各自在自己的住處用餐的。
「走吧。」周離點點頭。
來到周乾住處的院子，還未進屋，就看到屋里桌子上擺滿了各色肉食。
見周離過來，周乾帶著笑意出門迎接。
二人進到屋內坐下，周乾笑道︰「得知兄長近來胃口愈佳，尤其好肉食，特意準備了這些。希望能合兄長口味。」
周離回道︰「明軒有心了。」
近來冬雪已停，只是寒意依舊。
厚重的冬裝還沒有換，所以周乾沒有看出周離身材的變化，只是覺得自家兄長的臉圓潤了不少。
「看起來兄長的氣色是越來越好了，不知恢復精力後，有沒有入身商界的想法？」周乾往周離碗里夾了一塊肉︰「家里過幾天有樁中州的大生意上門，父親的意思是叫我去接。但城里的商鋪、酒樓我都管理不過來，屬實分身乏術，兄長可以考慮一下。」
听著周乾的話，周離皺起眉頭︰「明軒就不要拿我打笑了，我從來沒接觸過家族業務，別說大生意，就是小生意我都沒本事插手。」
嘴上說著，周離心里卻想，自己這弟弟是看自己恢復得越來越好，在試探我會不會觸動他的利益麼？
「兄長若是擔心自己做不好，明軒即便再分身乏術，都會跟兄長支持的。」周乾道。
這麼支持我入手家族的生意？
真的不會在乎如果我有經商的才能，會觸了他的利益？
童年時，周離就閉門不出，專心養病。
周乾則被安排著上了私塾念書。
童年時就接觸的不多，更別說年紀大了以後了。
倆兄弟算不上特別熟悉。
周離一時間分不清周乾是真情實意，還是虛假刺探，只得實話實話︰「為兄既無經商的才能，也沒有經商的意向。倒是最近對武學產生了興趣。不知明軒有沒有途徑，可以為我收集幾本武學秘籍過來，一飽眼癮？」
得到周離的回答，周乾臉上出現了幾分失落的神色。
而且在周離看來並不像裝的。
「兄長鐘意武學麼？」周乾沉吟了一下︰「如今在朝廷的管制下，歌舞升平，國泰民安，卻也對民間武學傳播管控極嚴。
只有取得傳武令的武師才有資格開辦武館。沒傳武令的武師如果私傳武學的話，查明即斬！
而那些有傳武令武師對于自家武學可謂是敝帚自珍，非根骨上佳者不收，即便收了，也得通過層層考核才能學到真正的秘傳武學。
兄長想看武功秘籍的願望，怕是要落空了。」
周乾這些話有兩層意思。
一是他沒途徑可以直接收集到武功秘籍。
二的話，就是在他看來周離身子骨太弱，直接拜入武館學武的路，也走不通。
周離皺起眉頭︰「那真空寺《金鐘罩》的秘籍怎麼沒被管控？」
周乾笑道︰「想來兄長就是看了外面流傳的《金鐘罩》秘籍才對武學起了興趣吧？那兄長也該知道，外面流傳的《金鐘罩》秘籍只有前五關。
而且那前五關的練法不過是不斷拿鈍器擊打身軀，以提高身軀強度的，最基本的橫練法而已。
即便沒所謂的秘籍，身強體壯者也是可以練的。」
周乾話音落畢，周離有些不高興了。
你這個弟弟，怎麼自己說對武學感興趣，你就拐彎抹角地說我不行呢？
「明軒不僅商務上有天賦，見識也是廣闊啊，連自己不入手的武道事跡也了解得如此清楚。」周離撇撇嘴。
听出周離有了情緒，周乾面色一變︰「兄長常年閉門不出，看來不知道每個商會家族都會重金聘請武者鎮府的事了。這些武道事跡，我也是從咱們家族聘請的武者那里了解的。」
「嗯？」周離頓時來了興趣。
見周離面色緩和下來，周乾悄悄松了口氣︰「兄長對武學有興趣的話，今晚剛好有歐陽家和萬家的拳武會，到時候就由明軒帶著兄長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