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主•巴瑟梅羅看著那個被打飛的年輕人,皺了皺眉。
他感受了一下那個年輕人身上的氣息,伸出手示意眾人停下來。
「你在干什麼!你也是魔術師啊年輕人!」君主•巴瑟梅羅厲聲說道,「快點讓開,現在半個倫敦都被破壞了,事態必須要被處理!」
「我當然知道我在干什麼啊」盧斯蘭的胸口被魔術炸出了一個坑洞,正向外潺潺流淌著鮮血, 但是盧斯蘭依舊是用盡全身的力氣爬了起來。
滴在地上的血液構成了淒慘而美麗的圖案,盧斯蘭的眼中依舊在向下流著血淚。
他語氣崩潰︰「我實在是不想要袖手旁觀了啊」
就這樣,哀嚎消失了,永遠的消失了。
但是令人驚訝的是,怪獸死去之後,並沒有留下那碩大的尸體。
瑟利姆來到了怪獸尸體消失的地方,扒開了廢墟,在下面發現了一個蜷縮著的,已經失去了聲息的小男孩。
「孩子,對不起孩子」
他顫抖著抱起了諾爾拉•布羅爾的尸體,看著那平靜的睡顏,追悔莫及的流著淚。
九位時鐘塔的君主就這麼站在他的身後,看著瑟利姆從被炸出來的大坑之中抱起來的小男孩,神色各異。
最終兩位君主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
分別是君主•巴瑟梅羅和君主•埃爾梅羅。
「我需要一個解釋,佐爾根。」君主•巴瑟梅羅沉聲說道。
「瑟利姆,老伙計我也需要一個解釋。」馬克神色復雜的看著瑟利姆。
瑟利姆跪在地上,諾爾拉小小的尸體躺在他的懷里。
他痛苦的點了點頭︰「我會的,我會的」
「我不會回避我的錯誤的,我不會的」
君主•巴瑟梅羅嘆了口氣,搖著頭離開了,他還要組織人手來善後,這一次,善後的工作量估計會非常大了。
馬克拍了拍瑟利姆的肩膀,也離開了。
他們沒有立刻逮捕瑟利姆,已經是破天荒的尊重了。
現在,就需要等瑟利姆給他們一個解釋了
1795年4月15日,瑟利姆帶著伊沃,來到了分莊園的廢墟處。
「父親,您帶我來這里做什麼?」伊沃看上去有些精神萎靡。
瑟利姆做出的事情已經大白于天下,那種非人道的實驗,會被所有人所唾棄,佐爾根家現在是千夫所指。
瑟利姆並沒有想著逃避,而是選擇了面對。
「伊沃,我做的事情,有愧于各位先祖,更違反了人倫和道德。」瑟利姆一頭柔順的酒紅色長發已經花白,他疲憊的看著自己的兒子,「我不會再繼續在家主這個位置待下去了,抱歉,在你這麼小的時候就要將這個家族托付給你。」
伊沃沉默著,沒有說話,只是看著自己這位犯下大錯的父親。
分莊園上,已經被僕人堆滿了柴火。
瑟利姆點燃了火柴,看著火柴上燃燒的火苗,嘆了口氣。
「我不會讓我研究出來的技術流傳下去的,我現在無比的清楚,它是錯誤的,是不該存在的。」
「那是我瘋狂的產物,我必須負起責任去摧毀它。」
他將火柴,拋向了分莊園的廢墟。
熊熊烈火,燃燒了起來。
瑟利姆半跪了下去,抬頭看著自己的兒子,現任的佐爾根家家主,伊沃•佐爾根。
「伊沃,我在這次的事件之中,得到了教訓。」
「听著,你要負責把我刻到家族的恥辱柱上,警醒我們家族所有的後人。」
「我們要尊重生命,敬畏生命。」
「永遠也不要再涉足這個領域。」
「我明白了,父親。」伊沃點了點頭,「那您」
「我會為我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你回去吧,這是我作為佐爾根家家主,對你的最後一次指令了。」
伊沃回去了,瑟利姆確認伊沃的馬車消失在了地平線,嘆了口氣。
然後,向著熊熊的烈焰之中,義無反顧的走去。
「盧斯蘭你才是對的啊」他自嘲的笑了笑
倫敦,berserker卷,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