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沿著大街走了一段時間,發現了三個讓你感到有興趣的地方。】
【分別是人類原始斗技場。】
【三流末端的拳館。】
【無人問津的佛堂。】
陳立看著這三條提示。
開始考慮起來。
其實他還沒有進入這個村子,僅僅是剛剛路過那個壯漢而已。
但是這個提示卻回蕩在了自己的耳邊。
看起來就連自己能夠前往什麼地方,也已經被規劃好了。
人類原始斗技場、三流末端的拳館還有無人問津的佛堂。
雖然本著小心謹慎的原則。
但是陳立看到這三個題是以後最想去的地方,還是人類原始斗技場。
畢竟三流末端的拳館一听就不是什麼好地方。
而無人問津的佛堂,雖然可能藏著什麼主線任務。
但是他還沒有面對過這個世界的鬼怪,沒有明確的參照物。
而且考慮到能夠看門的人身手一般都不錯的話,人類原始斗技場現在反而已經成為了一個不錯的選擇。
畢竟城里剛剛擊敗了村子的守衛。
斗技場里面的人就算再怎麼凶狠,應該也不會比這個守衛強太多吧。
想到這里,陳立就在心中選擇了斗技場。
而在他作出選擇之後。
其他的建築都開始變小虛無化。
一處被搭建好的草台出現在了城里的眼中。
看著那打開的大門,陳立毫不猶豫的就走了進去。
「你的引薦信呢?」
「什麼引薦信?」
兩個看門的護衛听到陳立這麼說,立刻就確定陳立並不是誰推薦過來的,而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雛」。
而在斗技場這種地方「雛」是最不值錢的。
每天死在斗技場的人都是數以百計的。
甚至有些戰斗就是單純的屠殺,為了滿足一些人的而進行的屠殺。
「既然是雛的話,就要上繳四十文。」
陳立看了看自己渾身上下,哪里有什麼能夠作為「文」這種貨幣出現的物品。
「兩位大哥在下手里實在是沒有什麼錢財,就不能通融通融嗎?」
「40文沒有的話,20文有沒有?」
那兩個守衛也好說話,听到陳立沒有四十文之後,直接自砍一刀,從四十文降到了二十文。
而陳立只能是再次搖搖頭。
「早說啊,原來是個沒錢貨,既然沒錢的話就從那道門進去吧。」
那護衛說著直接一只手就壓住了陳立,也不客氣,一把就把陳立給推進了一處小門之中。
城里還來不及做出什麼反應,小門里面的人就已經走了上來。
「別動,例行檢查,傷了你我可不管。」
那人說著就朝陳立的身上模了過去。
「精制鐵甲一副,長劍一把,盾牌一面。」
這人說完之後,又有一人在旁邊用筆紙記錄下來。
等到記錄完之後,搜身的人才壓著陳立繼續往里走。
「你運氣不好,到了這里,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不過來到這里也不是壞事,畢竟有多少人想要進這里還沒有門路呢。」
「只要你有足夠的能力,到時候沒準你能帶著幾十兩銀子離開這里也說不定。」
那人一邊說著,一邊給陳立介紹著這里的規則。
像陳立這種沒有任何人引薦或者自費的人被稱之為奴隸。
對,就是字面上的那個奴隸在這里的環境甚至連狗都不如。
畢竟斗技場里面的狗只有吃飽了才有能力戰斗。
斗技場里面的人不管你吃不吃得飽,只要你還能站得起來,是個人就會被視作數字。
每一個奴隸每天都要參加5次戰斗,生死不論。
只要一個奴隸能夠連續戰斗三天,就可以獲得自由,並且帶著五兩銀子離開這里。
而如果他能堅持戰斗五天,就可以帶走十兩銀子。
而如果他能夠堅持七天的話,就可以帶走三十兩銀子。
要知道在這個時代根本就沒有什麼高超的礦藏采集技術。
這時候的銀子購買能力還是很強的。
而這也從側面充分的展示出,想要連著戰斗七天是多麼的困難。
而且在這里戰斗你受的傷沒有人會給你治療,渴了餓了也沒有人給你提供食物,中了毒扛不過去就只有死。
很多奴隸都是懷著野心而來,卻只能再次抱憾終身。
「為什麼要跟我說這麼多?」
「為什麼要跟你說這麼多?當然是因為我覺得你有潛力,所以在你身上下注了。
好好干,爭取多殺幾個人,別讓我失望,也別讓我的錢袋失望。」
這個人說完之後,直接一推陳立,就把陳立推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之中。
「這里是什麼地方?」
陳立眯著眼楮看著自己對面三五個手持木棍的人發出了這種疑問。
說實話,木棍這種武器即使在黑牢里邊也很罕見。
與其說他們是戰士,倒不如說是拿起了武器的農夫。
雖然看台之上坐滿了人,但是卻沒有人願意為他們而發聲。
畢竟這種以多打少的局面,他們已經見過太多太多了。
相較于後面的重頭戲,城里和這幾個農夫的戰斗只能算是開胃小菜。
沒有人會願意把自己的聲音浪費在這里,也沒有人會拿著錢在這種時候下注。
他們來這里所追求的事情不就是血腥與殺戮嗎?
陳立看著對面的那幾個農夫,那幾個農夫也雙目無神的看著陳立。
雖然他們並不想對眼前這個一看就裝備精良的人下手。
但是他們已經兩天沒有吃飯了。
如果他們不想對自己身邊的同伴痛下殺手的話,就只能對這個年輕人下手了。
想到這里,作為團隊首領的年輕人朝著右邊的叔叔使了一個眼色。
兩個人就同時朝著陳立狂奔而去。
只不過在陳立的眼中,他們的速度實在是太慢了。
城里甚至都沒有刻意的發動攻擊,僅僅是把自己的長劍架在那里。
那個年輕人就像剎不住車了一樣,直接撞到了城里的箭上。
鮮血奔涌而出,讓一旁的中年人立刻就紅了眼楮。
只不過早已沒了力氣的他根本干不了什麼。
很快就步了自己佷子的後塵。
現在場上還剩下三個人。
陳立、一個老頭以及一個穿著和陳立的軍服十分相似的衣服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