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啊!」
「我是丞相府大小姐,你們不能這麼對我,不能這麼對我!」
「」
沈棲梧語氣癲狂。
整個人完全沒有半分理智可言,似經歷過極其可怕的事情一般,全然沒了半分以往那高高在上盡在掌握的姿態,像個瘋子一般直接將文瀾咬的血流如注!
「大小姐」
文瀾見她這般被疼怕交加被嚇得淚流不止,直到那大夫過來命人直接將她迷暈之後,才稍稍平復幾分安靜的躺在榻上!
「大夫,我家小姐」
「棲梧!棲梧!」
沈夫人匆忙而來,一見到這般情景更是心疼的淚流不止,抓著那大夫的手更是言辭懇切,
「大夫,無論如何都要將她治好!她是丞相府唯一嫡出的大小姐,無論如何都不能有半點閃失!」
「我自當盡力而為!」
大夫波瀾不驚。
但當觸及到她身上隱隱漏出來傷痕和听到的那些傳聞時,心中便已有了幾分猜測,手覆在她腕間仔細的探著,
「嗯?」
他微一愣。
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沈棲梧身上的痕跡,更是擰緊了眉頭,仔細號脈許久後,才漸漸收回手來,猶豫片刻後道,
「夫人不必太過擔憂,大小姐是驚嚇過度才會這般,且隱有些中過藥的痕跡,我且開些安神藥讓她服上幾天,想來情況便會好許多。」
「快!那你快去啊!」
「」
大夫轉身退下。
才出了門,便被早就候在外面下人領著去了丞相大人的書房中,看著早已等候在座的沈行之,更是屈身道,
「大小姐只受了些皮外傷,如今狀態有點癲狂刺激過度,顯然是受到了驚嚇才會如此,至于身上的傷」
他語氣一頓,
「只是皮外傷,大小姐依舊完璧。」
「哦?」
沈行之一听此言頓時愣了一下,
「你可確定?」
「從脈象上來看確實如此。」
「」
沈行之沉默片刻,
「那她身上的傷又是怎麼回事?」
「似似是男女情動之際留下的,但老夫可以確定大小姐現在還是處子之身,至于因何緣故,老夫實在不知,怕是只有大小姐才會清楚了「
他意有所指。
沈行之卻是松了口氣。
不論如何,雖是傳言漫天,但只要人尚且完璧,那便一切都還有回旋的余地,畢竟他養她這麼多年她也向來爭氣,更何況,還有當年那大師的言論,未必沒有翻身的余地!
「如此那我也便放心了,只是如今外面傳言紛紛,大夫應當也知有些話當說,有些話不當說吧?」
「」
一听這話,那大夫頓時連連應聲,
「傷不過是那些人惱怒下而動手,並非且大小姐尚且完璧之身,老夫自不會自找麻煩,還望丞相大人放心。」
「大小姐?」
沈行之眸子一沉,
「不過是大小姐身邊貼身丫鬟被誤抓受辱,與大小姐有何關系?」
「」
大夫頓時一愣。
怔怔的抬眸看了沈行之半晌後才慌忙的低下頭,
「是是,自是大小姐身邊的丫鬟,與大小姐並無半分關系,不過是,不過是大小姐略有幾分相似罷了。」
「嗯。」
片刻。
待那大夫退下去後,沈行之又低聲道,
「派人盯著,若說了不該說的話便直接殺之。」
窗外。
一道身影頓時悄無聲息的閃過。
他思忖片刻。
許久後。
才听的外面侍衛聲傳來,
「京兆府大人到了。」
「嗯」
沈行之頓時起身,在踏出房間後微頓後又淡聲囑咐道,
「派人備些厚禮。」
「是。」
**
此時。
沈棲梧的房內一片死寂。
文瀾神色小心翼翼的站在一側,將她身上傷痕一一上了藥之後,看看她沉默的坐在塌前,神色間更讓人看不出其中究竟蘊含著些什麼,深邃幽幽的仿佛潛伏在黑暗中的一條毒蛇一般,讓人止不住心底發寒。
「小姐一切都過去了,相爺已經找了京兆府的人,勢必不會讓那些謠言繼續傳下去的」
她神色閃爍。
面前沈棲梧卻是一言不發。
腦海中更是止不住的閃過昨日的畫面,她原以為那些難民是懷恨在心中更是想好了要如何談判。
但讓她沒想到的事那些人竟是早有預謀,不由分說的便將她帶到一個黑屋內強行灌了藥水,令她疼痛萬分,不僅如此,更可怕的卻是找了一些髒髒無比的難民,將他們關在一個屋內看著她被藥折磨的痛苦萬分的求著那些下賤的人
那滿身的傷痕,讓她見之便止不住惡心,小月復那巨癢難耐的滋味,更讓她抑制不住的月兌下那些難民的褲子
雖未破身到那般,卻比那般更屈辱!
只一想想,沈棲梧便止不住的身子顫抖,心中的恨意更是充斥著整個胸腔,讓她抑制不住伏在床邊干嘔起來,
「小姐若不然我再去叫大夫」
「回來!」
沈棲梧臉色一沉,
「我沒事。」
「可是」
文瀾還想再說什麼,但話未開口便被沈棲梧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打了過去,聲音更是暗啞,
「說了我沒事!難道還嫌我如今的恥辱不夠大嗎?非要鬧得人盡皆知你才滿意是不是?」
「」
「棲梧!」
沈夫人听到動靜匆匆走來,一見這般情況臉色也頓時沉了下來,語氣森冷,
「之前若非你護主不利怎會讓她被那些骯髒的人帶走!如今小姐才醒又惹她生氣,來人!給我帶下去掌摑二十,罰一年銀錢!」
文瀾滿臉不可置信卻依舊被那些人毫不客氣的拖了下去,待她被帶走之後,沈夫人才坐在床榻邊上詢問,
「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身上的傷痕,可是被那些人」
話未落。
沈棲梧便擼起來袖子,將內側那點紅暈漏了出來,沈夫人見之更是徹底松了口氣,喃喃道,
「沒有就好,沒有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