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都是我教子無方才釀成如今大錯,都是因他听信旁人讒言才事情鬧到現在這般地步更是讓三皇子和沈丞相之女憑白被牽連其中!如今縱然他是張侯府唯一嫡子我也無法包庇他了啊!求聖上賜罪!」
張老侯爺跪在地上,
「如今鬧成現在這般,我再無法多說半句,全憑聖上裁決。」
「」
白老將軍臉色一沉,
「你的意思,如今鬧成這樣倒全是‘誤會’了?」
「是。」
張老侯爺連忙開口,
「是他听聞三皇子被人刺殺才慌亂的傳消息而去,卻不曾想三皇子一路被刺殺逃到那房間正撞上沈姑娘用膳,迫不得已將沈姑娘牽連其中,又被問詢救人的犬子撞上,這才釀成那般傳言,若非他莽撞也不會如此了!」
「」
皇帝聞言一頓。
白老將軍是頓時沉了臉色。
看著張老侯爺睜著眼楮說瞎話,更是臉色鐵青,
「那張小郡王口口聲聲的抓奸又是為何?禁衛軍和京兆府听到的消息可不是如張老侯爺所說的這般!」
「那下人辦事不力傳錯了消息,如今已經被我杖責而死。」
張老侯爺波瀾不驚。
將厚顏無恥顛倒黑白更是發揮的淋灕盡致,也讓的白老將軍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張老侯爺還是要三思而後行!京兆府和禁衛軍的諸多人皆在,想必他們也記的清當時的場景!至于刺客更是無稽之談,不少人都清楚當時,如今倒還想讓我將人請過來一一說明嗎?」
「」
他神色一慌。
前後不過兩個時辰,京兆府和禁衛軍那麼多人卻還未曾一一打點,雖然清楚一聲令下他們不敢多言,但倘若對上白老將軍卻不好說了!
將軍府與此時又毫無瓜葛,為何會揪著此時不放?
原以為只要自行找好理由穩住聖上,事情自然不會繼續發酵下去,卻沒料到將軍府會忽然過來橫插一腳!
若如此,事情便難辦了啊!
果然。
聖上在听到這話的時候臉色也是一沉,目光從張老侯爺的神色間掃過,心中似也明白了幾分,淡淡道,
「既如此,那就等三皇子來了之後親自闡明事情的原委吧。」
「」
張老侯爺頓時不敢吭聲。
白老將軍更是掃了他一眼之後,又將目光落在了地上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張玨身上,神色間似透著諷刺,
「如今張老侯爺倒真下得去手,以往可是千嬌萬寵的縱容張小郡王,如今倒說打便打成這樣,倒真是物是人非,不似平常了!」
此時。
地上的張玨听到這話,更是滿臉苦澀!
當初有多囂張跋扈,如今便有多慘,本以為無論如何父親都會站在他這邊,畢竟他才是侯府唯一的嫡子!
但從中毒之後卻一切都變了,眼看著父親從一開始幫他遍尋名醫到後來逐漸放棄,再到現在徹底淪為一個棋子!
倘若當初他未曾那般驕縱,也不會到這般地步吧!
張玨神色復雜。
身上的傷更是隱隱作痛,心中更無比情緒自己接下來的下場,無論事發展到什麼地步三皇子究竟是否有影響,他都不會有任何好結果!
「都是我咎由自取,莽撞無比才會將事弄到現在這般地步,我願一力承擔一切,求聖上責罰!」
他言語微弱。
話落。
站在一側的張老侯爺似乎身子也僵硬了些許,藏在袖子下的手下意識的握拳後,又輕輕的松開。
並未開口說過半句。
聖上聞言臉色一沉,
「確實,不論個中原因究竟為何,也是你一手造成!既你自己願承當,那便待三皇子來後問清原委再行處罰。」
「」
張玨臉色慘白,伏在地上,
「是。」
「」
此時。
一直沉默的張老侯爺見此時情景,目光也下意識從他身上移開,神色飄忽的落在另一側更不知在想些什麼
約莫盞茶時間。
傅墨遠姍姍來遲。
一進大殿便感受到略顯悶沉的氣氛,目光從白老將軍的臉上掃過時更多了幾分深邃,跪在了正中,
「兒臣特向父皇請罪。」
「請罪?」
皇帝一听此言頓時眸子一眯,
「那你是承認坊間流言皆是真的了?」
「兒臣與沈姑娘青青白白絕無半分不軌之心,這一切皆是誤會一場,若不是忽被人刺殺也不會到現在這般,兒臣也不知坊間傳言為何會傳的那般不堪入目!」
傅墨遠言之鑿鑿,
「雖是無心之失,但到如今場景卻並非是我本意,只因詆毀皇室清譽所以兒臣才前來請罪,並無半分不軌之心。」
「是嗎?」
皇帝輕笑一聲,臉色卻是漸漸沉了下來,
「之前你便曾欲求娶沈棲梧,如今邊關情況不明,你弟弟更是生死不知,你卻鬧出這般傳言滿城皆知!」
話落。
手邊的茶杯更是被他直接擲過去狠狠的砸在了傅墨遠的臉上,也頓時將他砸的額間一紅,整個人立刻伏在地上,
「兒臣絕無此心,更不知張玨為何要如此造謠生事鬧成這般!」
「造謠生事?不是說他是為了救你麼?」
白老將軍抓住話茬兒更是冷冷接口,
「三皇子所言似與張老侯爺所言有些出入啊?這倒是讓人費解了」
「兒臣確實被刺殺,一路逃到那里更沒料到會撞上沈姑娘也剛巧用膳,至于坊間傳言我也听到幾分,更不知張玨究竟是去幫我,還是如坊間那般別有用心」
此時。
傅墨遠的話遠比剛剛張侯爺的話更謹慎許多,且不論事後查的究竟是傳言有誤還是張玨陷害,都將自己撇的干干淨淨了!
連聖上都沉著一張臉,看著眼下眾人各執一詞,一時間也不知究竟該如何,眸子微閃,落在了白老將軍身上,
「如今白將軍以為究竟如何呢?」
「老臣雖不清楚事情真相究竟如何,但三皇子之前曾求親將軍府,如今又何丞相府千金就牽扯不清,旁的倒也不說,只是丞相府和五皇子的親事又該如何?」